穿越之彪悍人生 完结+番外_第109章
  该死!江左飞恨恨地咒骂了一声。
  “唳。”
  刚刚低声咒骂的江左飞,忽然听到这熟悉的叫声露出狂喜的表情,急忙向天空看去,果然看到上方一个黑点在快速移动:“是老黑!肯定是老黑!那老大肯定快到了!”
  江左飞狂喜之下也没忘了正事,赶紧取出一根管子,在这黑夜里吹出长短不一急促不同的声音,这声音听上去像沿海的一种鸟鸣声,这是他和同伴们用于联络的,不同的声音代表了不同的含义。
  “是江哥,江哥让我们去与他汇合,赶紧走。”屋子里等待江左飞消息的人听到这声音,精神一振,忽然打了个手势,然后悄悄潜出屋子,向江左飞发出的声音里传递的方位摸去。
  刚进村的一个黑衣人听到上空的唳叫声,警惕地抬头向夜空看去:“不对劲,这种鹰怎会出现在海边的?”
  至于后面发出的鸣叫声,他倒以为是海鸟被这唳叫声吓到了。
  “也许是巧了吧,也说不定是附近的大户人家驯养的鹰,夜里放出来活动的。”他们就没听说过这些卖私盐的人手里有鹰的。
  带头的人不能放心:“总之小心无大错,这次不能再让那几只老鼠跑脱了,这次一定要将他们的老底都掀出来。”
  “放心吧头,这次肯定不会让他们跑掉了,除非他们真能长了双翅膀飞过去,要不就变成鱼从海里游走。”另一人自信地说,就算长了双翅膀,凭这天罗地网也能将人捉住。
  江左飞的手下一个个都赶到他身边,这时空中的老黑也发现了江左飞的气息,在他上空一圈又一圈地盘旋,许墩他们也发现了,惊喜道:“这是……江哥你与老大联系的那只鹰吧。”
  他们也见识过这只鹰的凶狠,难得送回信过来,也从不肯乖乖落在他们前面的,也不用他们喂食,他们亲眼见识过这只鹰用爪子将一只野物的脑袋给抓碎,抓得鲜血淋淋,让他们怀疑这只名叫老黑的鹰是不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要是他们不保持一定的距离,这爪子可能就要落到他们身上了。
  “是,是老黑,老黑来了,老大肯定也快了,我们要坚持住,等到老大过来。”江左飞鼓励道。
  “看到老黑,我们就有信心多了。”这不是恭维老黑的话,而是真心话,以前觉得这头鹰太过凶戾让人不敢靠近,现在老黑的出现却让他们多了几分安全感,再一想,老大能将这样凶的鹰驯服,老大自然更胜一筹。
  “他们在那里!找到他们了。”
  寂静的渔村里忽然响起叫喊声,没一会儿,短兵交接声便清晰入耳,更有火光大作之处,那分明是处民居被人一把火点着,在夜晚风势的助长下越来越旺,将整个村子都照亮了,同时也将江左飞一行人完全曝露出来,潜进村子里的黑衣人迅速上前将他们团团包围住。
  却就在这时,上方一个黑影俯冲而下,强烈的劲风吹得人脸上生疼,江左飞立即收刀就地一滚,而他的对手就惨了,被一个黑影当头罩下,最后看到的是闪着寒光的铁爪。
  江左飞听到他对手发出凄厉惨叫声,爬起来一看,就看他双手捂着脑袋尖叫不停,手和整个脑袋鲜血淋淋,没一会儿人就倒了下去,死活不知,和他同来的黑衣人心惊不已,持刀与江左飞对峙,同时又警惕地瞪着上方的黑鹰。
  “火把,快!拿火把烧死这只畜牲!”带头的黑衣人叫道,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被吓出一身冷汗,差一点点,他也要被那铁爪抓中。
  很快这些黑衣人一人一根火把抓在手里,看到黑鹰飞过来就把火把往前送,老黑虽是空中霸主,可对火也有着天然的畏惧,随之而起的是愤怒,老黑在空中一圈圈地盘旋,愤怒地唳叫不停,翅膀带出来的风能将人吹倒,却吹不熄带着油脂的火把。
  忽然“啪啪”几下,那些手持火把的黑衣人惨叫一声,手里的手把滚落在地上,上空的黑影再度袭来,黑衣人赶紧躲避,黑夜里不知哪来的石子正好射中他们手腕,瞬间脱力黑衣人没看到,江左飞却看到了,空中的老黑也看到了,一个身影正不急不徐地走过来,手里同样拿着把刀,刀上滴着血,身上也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老大!”江左飞惊喜叫出声。
  “是我,江哥你们还好吗?希望我没来得太晚。”简乐阳的声音在这夜晚里响起,仿佛在咸腥的海风里注入了一股清新的空气,让人精神振奋,再无畏惧,上空的老黑的鸣叫声也变得轻快多了。
  “没有,老大来得正及时!大家伙儿都好着呢。”看到简乐阳出现,江左飞身体里仿佛燃起了无穷的力量,他也不知道为何这般年纪了,看到简乐阳在这关头出现,会有股毛头小伙子的热血。
  “你们无事便好,我来带你们离开!”简乐阳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在这瞬间却连最怀疑他的人也觉得,简乐阳一定能做到。
  “哈哈,没想到钓到一条大鱼,想走?今晚谁也别想离开,统统给我留下来!”简乐阳的出现在黑衣人的意料之外,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他们原本以为江左飞就是要抓的这伙人的头,没想到背后另有他人,并且这人还主动跑出来了,将他抓回去肯定能立大功。
  于是黑衣人头目挥手放出一道信号划破上方的夜空,这是通知埋伏在外的人,一起来瓮中捉鳖。
  “老大,外面有埋伏!”见到这架势,江左飞他们哪里不清楚外面还有大批人马等着他们。
  简乐阳轻笑,可这笑容在火光映照下却让人觉出股股浓重的血腥气,让这张普通的面孔也增添了几分邪肆的味道:“埋伏?是指路上被我顺手解决掉的那些杂鱼杂虾吗?我说了要带你们走的。”
  黑衣人头目听得心里一惊,接着大笑起来:“小子,看你年纪不大倒会信口雌黄,今天就让爷爷教教你,什么事应该做什么事绝不能插手,跟我们]斗?除非天王老子借你胆!上,给老子抓起来!”
  江左飞却知道简乐阳不是说大话的人,不管他口中的杂鱼杂虾是什么,带着人就向简乐阳那边冲过去,在场的黑衣人也往简乐阳涌过来,上空的老黑也再度拍打着它那双巨大有力的翅膀开始俯冲,这回连火把也拦不住它了,要是不好好表现一下,下面那个两脚羊肯定不会让它有好果子吃,最主要的,它不能被那个两脚羊嘲笑了。
  简乐阳单枪匹马地赶过来救他们,江左飞身边的人都感动不已,有这样不顾一切的老大,此刻让他们去死也心甘情愿了,可看到那些黑衣人舍弃了他们冲老大而去,慌忙要叫喊出声,可下一刻这声音就卡在嗓子眼里发不出来了,眼睛瞪得老大,正努力寻找老大的身影呢不等黑衣人形成包围之势,简乐阳的身影就快速移动起来,手里的刀轻轻划过,便带出一条血线,凡是他所过之处,不时有惨叫声响起,更甚至,有的人连叫声都没发出来,就捂着脖子难以置信地倒下去了,血喷洒了一手一地,在火光映照下是那样的诡丽。
  眨眼间,就一条血路杀了出来,简乐阳的身影再度缓下来时,已经来到了江左飞身边,这时刀上的血更是成串地往下落,江左飞心惊地看着眼前的血路,也有那么瞬间失去了声音,他发现他对简乐阳的武力值依旧大大低估了。
  简乐阳已经停住了脚步,这时才有一颗脑袋高高拋起,正是之前放话要将简乐阳抓起来的黑衣人头目,脑袋上的眼睛仍旧睁得大大的,仿佛不明白为何视野忽然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天地都在旋转,忽然上方一双铁爪朝他的脑袋抓过来。
  “砰!”飞在空中的脑袋被老黑的铁爪捏爆了。
  有好一会儿,现场只余海风呼呼的声音,老黑拍打翅膀的声响,和压抑急促的呼吸声,是那么的清晰入耳,可造成这一切的当事人简乐阳却笑得云淡风轻,对江左飞以及他身边的人说:“我来了,跟我走吧。”
  “老……“有人低喃出声,这声老大是不由自主叫出来的,没有丝毫的勉强。
  “是,老大!”江左飞的反应快一点,马上坚定地站在了简乐阳身后,简乐阳武力有多高并不是多恐怖的事,只会让他更不后悔当初的选择,虽然冒的风险比当初大,可他一封急件,老大立马就亲自赶了过来救场。
  简乐阳往后扫了一眼,剩下的人立即昂首挺胸,像是在接受检阅一样,非常自觉地归队,简乐阳轻笑了一下,挥挥手带头走在前面。
  江左飞等人被接下来的一幕差点逗乐,因为刚刚见识过简乐阳令人恐惧战栗的实力,简乐阳所过之处,剩下的黑衣人活口,迫不及待地往两边撤,生怕退得晚一些,简乐阳的刀子就要落在他们脑袋上。
  之前简乐阳飞速经过他们头身边时,他们只见到人影一晃,刀光一闪,明明头还好好地站着,可等简乐阳人离得远了,那颗头颅才高高飞出去,差点吓尿一群人。
  等简乐阳一行人走过去了,快要不见身影了,还有活气的黑衣人刚要动,突然凌空飞来一道寒光,吓得他们又不敢动弹了。
  “噗”地一声,寒光切入他们面前的石头里,就像切入豆腐块似的,这时他们才发现,那寒光是一把刀,扔刀的人不用说,肯定是刚刚那煞神,胆子稍大的人挪动脚步走过去查看,这一看倒抽了口气。
  这把刀的刃口杀人杀得全都卷起来了!
  这是杀了多少人,才将这把非常结实的刀给杀得刀刃都卷起来?
  所以这才是那煞神舍弃这把刀的缘故吧,顺便来给他们摆道下马威。
  跟随简乐阳的人,起初的战栗感过去后,油然升起的则是兴奋与激动,跟着这么一个强悍的老大就是好,他们在道上闯荡,从来没享受过这等痛快的滋味,能将敌人杀得怕了不战而退,上空飞着的老黑鹰看着也是那么的亲切,以及更多的对老大的敬畏。
  “老大,外面埋伏了多少人?我看这些人的身手和身上的气势,可不像是普通的打手。”江左飞走在简乐阳身侧,稍稍落后半步。
  简乐阳背着手走得很悠哉,仿佛刚刚的杀神附体并没发生过,随口回道:“不记得有多少人了,我走的那条路大概二三十人吧,江哥你判断得不错,他们可不是普通的打手,也不像我们是道上混的,而是经过正统训练的,也就比边关将士少了几分血腥杀气,区别在于没上过战场吧。”
  “果然如此!”江左飞没意料老大的这个结论,所以这次根本不是盐商在后面追杀他们,他们有可能是私兵,也有可能直接是朝廷的军队出身。
  “不过藏头缩尾的一群人罢了,今夜过后,相信他们会收敛许多。”简乐阳享受着夜风拂面,带着咸腥味的海风仿佛把他一身的血腥味都带走了,他今晚大开杀戒可没多少收敛,有两个意图,一个是给对方以威慑的下马威,明知道对方是官家人,可依旧杀起来不留情面,他们就是派再多人来也没用,最后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有来无回。
  第二个意图是用来震慑跟随江左飞的这帮人,虽然江左飞是以仓河帮的名义在办这些差事,也处处尊他为老大,可他一直不露面,这些人未必会对他这个老大心服口服,忠心归忠心,可他们忠心的很可能只是江左飞,当然这不是江左飞飞造成的,他对江左飞也没有防范心,只是通过此种手段免除后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