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鲜 第25节
  让人看着,觉得又好笑,又可爱。
  那边,慕静喊了声“云栖久,专心点”,帮她们打拍子。
  云栖久顿了一下,集中注意力,重新跟上节奏。
  许苏白稍稍收敛了笑意,继续旁观。
  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她腰间的雪白肌肤上,眼眸渐渐眯起。
  她这小腰,扭得还挺带劲。
  他想的似乎有点歪了。
  不禁哑然失笑。
  许苏白舔了下唇瓣,摸出烟盒和打火机,磕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着烟。
  青白色的烟雾,徐徐逸出,模糊了他的视线。
  有一种熟悉感悄然而逝。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却追溯不到源头。
  音乐声停止。
  云栖久完成最后一个动作,气喘吁吁。
  慕静递给她一张纸巾,让她擦擦汗。
  她道了声“谢谢”,边擦汗,边听慕静说话。
  “你刚才怎么错了那么多动作?这么不走心。”
  慕静说她,语气不重,云栖久却羞愧得满脸通红。
  “对不起,我接下来一定好好练。”
  云栖久道歉,眸光掠过镜子,看到许苏白那张半隐在烟雾后的精致面孔。
  都怪他。
  他在那儿停驻得有点久,引来其他女生的好奇。
  云栖久听到有人说,想要上前去勾搭他。
  那位学姐还没付诸行动。
  许苏白拿开烟,缓缓吐出烟圈,才吸了几口的香烟,被他掐灭,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有什么东西在作祟,勾引着云栖久,在女生们惊疑探究的目光中,迈腿向他走去。
  许苏白的余光中,那一截紧致惹眼的软腰,淌着薄汗,挪到了他的跟前。
  “你怎么在这儿?”
  云栖久问他,与往常无二的声线和语调,却让他听出了别样的感觉,像是被猫蹭了一下。
  许苏白的眼睛自她的腰肢,移到她脸上,坦然道:“我只是经过。”
  云栖久:“……”
  那他怎么“经”而不“过”,非要留在这儿,看她出糗?
  云栖久笑眯眯地冲他摆手,下逐客令:“拜拜~”
  许苏白笑弯了眼睛,压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跳得挺好看的。”他说。
  云栖久赧然,“刚刚跳错了。”
  “跳错了,也好看。”
  他的声音温柔缱绻,秋风一吹,落在她心间,生了根。
  第19章 要不,你来我家一趟?……
  后面, 她们又练了两回。
  许苏白一直没离开,就倚墙站在那儿,静默地抽烟看她们。
  休息的间隙, 慕静悄声问云栖久:“你们是什么关系?”
  云栖久保守地给出答案:“认识而已。”
  她跟许苏白肯定不是恋爱关系,至于两人是不是普通朋友关系,她说不准。
  练完后,学姐们问她, 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饭。
  云栖久忸怩地瞥了下镜中的许苏白。
  许苏白丢掉烟蒂, 走过来。
  “走呗。”他说着,长臂穿过云栖久的后背, 半圈着她的腰, 白玉雕成的长指,狎昵熟稔地挑开她腰间衣摆的结扣,“大家一起去吃饭。”
  云栖久嗅到了他身上残存的烟味, 全身僵硬,哪儿哪儿都感觉不对劲。
  许苏白只是帮她解开结而已, 与她没有任何肢体碰触。
  但她却觉得,他的气息具现化了般,黏腻炽热地贴在她的肌肤上。
  衣摆散开, 软软垂下,覆盖住她的腰肢。
  许苏白规矩地收回手, 抄进裤兜里。
  一行人收拾东西,走向食堂。
  正午气温升高, 阳光炽烈。
  云栖久撑开遮阳伞,看着身旁高她二十多公分的许苏白,犯了难。
  难不成,去往食堂的这十分钟里, 她都得高高举起伞,给他遮太阳?
  好在许苏白是个有眼力见的,径自拿了她手中的伞,帮她撑伞。
  他不紧不慢地走着,两人并肩而行,缀在大队伍最后面。
  “你已经是正式社员了?”许苏白问她。
  云栖久模棱两可地答:“可能算是吧。”
  他想起周一那晚,她忙到连晚餐都没吃,洗了澡就去参加笔试的模样,问:“每天都要练习?”
  “嗯。”
  “你真忙得过来?”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反倒激起了云栖久的斗劲,“当然!”
  许苏白斜睨着她,“没必要逞强,反正我又不会夸你。”
  云栖久狡辩:“我没有。”
  “我看你忙到连记者团的聚餐都没空去。”
  许苏白一提,云栖久才记起,自己已经很久没看过记者团的消息了。
  像聚餐这种事儿,一般是不会单独发消息通知的,都是在群里知会一声,谁爱来不来,不来拉倒。
  “我没看群里的消息。”她如实道,又问,“你去了?”
  “我没那么闲。”
  “哦。那你怎么知道我没去?”
  “猜的。”许苏白瞟了眼一旁开满花的桂树,“我说过,我的第六感还蛮准的。”
  云栖久:“……你兼职神棍吗?”
  他手指抵了下鼻尖,被她逗乐了:“这都被你发现了。你要拜我为师吗?干我们这行,挺暴利的。”
  云栖久:“……没天赋,谢谢。”
  许苏白笑得更夸张了,笑完,话锋一转:“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舞的?”
  “你没算出来吗?”云栖久调皮地眨巴着眼。
  他掐指一算,“我猜,学了挺久的。”
  云栖久干脆公布答案:“嗯,大概是在我七岁的时候吧。”
  那晚,她妈妈周晴带她出去散步。
  她在广场看人跳街舞,看得挪不动道。
  周晴见她实在喜欢,就花钱给她报了班。
  “你跳得这么好,高中那会儿,没上台表演过?”
  许苏白还在找着与她似曾相识的蛛丝马迹。
  说起高中的那些事,云栖久攥紧背包带子,情绪低落,“你对表演又不感兴趣,最后不是没来么?”
  “怎么会?”聊起从前,许苏白还挺骄傲,“学校有什么活动,我可都是坐在前排的。”
  “反正就是没来。”她小声嘀咕,鼓着腮帮子,有点赌气的意思。
  高三上学期末,因为害怕考不上荷宿大学,没办法再跟许苏白同校,她鼓起勇气,报名参加元旦汇演的合唱表演。
  她极力表现,好不容易被老师选上,排在了第一排。
  她知道许苏白肯定会跟校领导们坐在前排,为此还开心了许久,想着他的目光或许能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可轮到她上台了,许苏白忽然起身离席,去接了个电话。
  直到整场元旦汇演结束,他都没再回来过。
  命运可真会捉弄人。
  云栖久心口积郁,连干饭都不香了。
  学姐们对许苏白这人还挺感兴趣的,吃饭过程中,时不时抛出两个问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