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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亚航空入职通知书。”我拿边抖落着手里的纸边读着上面的内容。
  “你还真来我们公司当飞行员?”我问周年。
  他笑笑,“没有办法啊,其他公司不收我。”
  “不可能吧?”我把手里的通知书拍到桌子上,“我们公司还是挺严格的,别的公司不要的,我们更不可能...”
  “行行行...”他打断我,还是一脸轻松的坏笑,“我找关系的行了吧。”
  我瞪着他,一时说不出话。
  周年是什么人,我大概有个了解。读高中的时候抽烟喝酒打群架,不上课和一堆社会青年网吧打游戏,口袋常年带一把小匕首,看谁不顺眼就拿出来晃悠两下。
  他这种人,不应该有什么出路的,最多的就是中途辍学出来打工就完了,偏偏周年不学无术,连最简单的求导都不会做,却能说一口整体还算流利的英语,他爸妈更是有钱把他送去寸土寸金的纽约学飞行员,可见一条悠长又灿烂的退路已经帮他铺好了,一直铺到我们航空公司的大门口。
  “我说你,现在只能当副驾驶吧,你多努力,以后当了机长多提拔提拔我。”我把脚从拖鞋里拿了出来,故意去蹬他的裤管,轻轻第踩他的小腿。
  “你想得挺美,要不先色诱一下我。”他推开我的脚,起身把茶几上的饮料和通知书扒拉到一边,把我抱上去。
  我坐在茶几上,仰头看着他,手顺着他的胳膊摸到背后,朝他眨眼“周机长,今天的航班往哪飞啊。”
  他盯着我的眼睛,视线往下来到我的唇部,弯腰靠近我,一手掀开我的衣服往上摸到我的胸,不怀好意地揉搓乳头,另一只手在旁边不知道摸索什么。
  他的面容在我眼里放大,笑得时候眼睛弯成一条月牙,月光从瞳孔里漫出来,在吻下来之前要闭上眼睛。我张开嘴迎接他的吻,却突然感到胸部一个冰凉凉的铁制品贴了上来。
  睁开眼看到他拿着一罐冰可乐大笑。
  “周年你大爷!”我伸手打他。
  他笑得不停,干脆坐在地上,“不是...你别气...避孕套没了,真没了。”
  “余小姐不太饿?总是盯着饮料发呆干什么。”徐柄诚绕有兴致地盯着我。
  “没,饿还是有点饿的。”我讪笑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可乐灌了一口,二氧化碳在口腔里冰凉凉的挥发。
  自上次调教已经有一周没有收到徐柄诚的消息,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出现的时候,收到了他的短信,“晚上出来吃饭,短裙。”
  没有想到他带我来日料店,木质推拉门,雕花屏风,隔出一间一间私人禁地。
  三文鱼,牡丹虾,金枪鱼,鲷鱼,蟹。五合刺身拼盘,排列规整,像是刚运作好的一个小型屠宰场。沾酱油和芥末,味如嚼蜡。
  他点了一支烟,边点还装模作样地问我:“不介意吧。”
  我想起上次他拿我垫烟灰缸,暗自唾弃一口。
  “爬过来。”他忽然说。
  我愣了愣,跪了起来,短裙刚没过膝盖上门,剩下半边膝盖怼在冰凉的木质榻榻米上。
  “我说从下面爬过来。”他纠正道。
  暖炉桌下面,狭小隐秘的的空间,黑乎乎的冒着热气。
  “不是要见周年?听话就带你见。”他见我犹豫,便补了一句。
  还好下面铺了毯子,膝盖磕在上面不会太痛,上次调教之后我膝盖上的淤青实在吓人。爬到他脚边,拽了拽他的裤腿,把头伸出去看他,空间实在狭小,怎么行动都不方便。
  他用筷子夹起了一块鲷鱼,用手接过,伸到我嘴边。
  “装模作样”我在心里暗骂。
  “舔舔”他吩咐。
  舌头伸出去,偷瞄他的眼神,没有太多表情,刚挨到他手里的鲷鱼就赶快收回。
  “不舔?看来余小姐不喜欢死鱼,正好我家里养了一只挺好大的过背金龙,平时最喜欢吃小鱼,下次带来余小姐舔好不好。”
  我被他的语气吓到,凑上去含住了他手里的鲷鱼肉,不敢下口,叼着讨好的看他。
  他手里的鲷鱼忽远忽近,而我要用舌头去追逐它,由舌尖到舌根剐蹭那块肉,有时也会带过他的手指,口水顺着嘴流了下来。
  他笑了笑,“叫两声。”
  “...主人”我抬头疑惑地看他。
  “母狗是这么叫的吗。“口腔被他的手撑开,三支手指按住我的舌头,轻轻折叠,松开,再折叠,上下左右的拉。我不能说话,只能咿咿呀呀地看他。口水顺着他的手流下来,被他蹭到脸上,只能又委屈又讨好地看他。
  他抽出手,按了服务铃。
  我的上半身还趴在他的腿上,有服务员的脚步声走来,我赶忙钻回桌子底下,过于着急导致后背硬生生刮蹭了一下桌子。吃痛的叫声和服务员拉开拉门的声音几乎是重合的。
  “您好先生,有什么能为您服务。”
  “暖炉温度太低,有点冷。”不用想也知道
  徐柄诚现在是一副彬彬有礼的贵公子做派。
  服务生低下身,娴熟地把手伸到桌子底下按了两下按钮。
  “先生,已经帮您把温度调高了、还有什么事情记得叫我。”说着转身退出房间拉上拉门。
  他只要没按准,只要侧过头往底下看一眼,就能看到我。
  徐柄诚低头,把手放到我脸上摩娑,很温柔。
  “害怕了?”
  “没有。”我嘴硬。
  热气从桌板上冒出来,桌子下逐渐变得闷热。
  徐柄诚把手伸到我的衣服里,另一只手一个一个的解我的纽扣,自上到下,慢条斯理,像是在宰割一条砧板上的鱼。
  衬衫敞开来,他不着急解我的胸罩,而是把它往上托了一托,露出我大半个胸部,被欺压的扁扁的,受了委屈的形状。
  他的一只手覆上来,轻轻掂量两下,囫囵吞枣地左右柔,然后捏紧,松开。越来越用力,一下比一下紧,倏忽一下松开,一巴掌打下来,乳房便屈辱地乱颤。
  如此反复了几下,他抓住了乳头细细搓,反复琢磨,再拽着它前前后后地运动,把它往下按,整个塌陷进胸里,然而胸不是寻得庇护的温柔香,胸也在他手里,任由他时缓时重地揉捏。
  空气变得格外安静,我咬着嘴唇不出声,徐柄诚除了手上暴虐,并没有什么搭理我的意思,隔壁房间应该是一对情侣,男生和女生不知道在讲些什么,偶尔穿来几声笑声。走廊里服务员来来回回,我藏在桌子下,后背出汗,下面也湿了。
  “操我”我硬生生地憋出了两个字,掷在铺了地毯的地板上,被扑腾地热气闷住。
  “衣服穿好出来。”他抽去了手,不予理会。
  我和徐柄诚面对面住着干瞪眼,我的头发已经散乱了,口红蹭掉了大半,衬衫上映出汗渍,而他已经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悠闲自适。
  服务生把结好的小票扣在桌上递给徐柄诚,然后又连忙赶去隔壁结账,隔壁的一男一女好像属实吃了好久,现在他们站起来收拾东西,琐碎的声音可以听得清楚。
  “走吧。”他熄灭了烟,招呼我。
  我跟他出了门,嘴里没有好气地抱怨“徐先生不是夸口带我见周年的吗?”
  我低头批大衣,隐约看到前面他站定的身影,选择直接略过往前走,这样就刚好和隔壁出来的男女撞了个照面。
  女生很年轻,大约是个大学生,穿着帽衫和牛仔裤,看起来很高兴,一蹦一跳地挽着身边的男生。
  而她挽的人,我不会认不出,是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