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千金回来了 第39节
  慕连山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哪里好劳烦夫人多跑一趟,她喜欢念念,这是念念的福气,就让念念留在魏国公府吧,夫人想让念念待多久,就待多久。也劳烦你告诉念念,虽然家里人很想她,但是让她不要急着回府,好好在魏国公府伺候夫人。”
  管家道了一句,“夫人让慕小姐留在魏国公府,那是把她当贵客对待的,哪里是伺候夫人的!难不成慕大人平时就是这么使唤慕小姐的?”
  面前要是有个盆,怕是这会儿盆里装满了慕连山吐出来的血。
  慕连山气得够呛,他这是客套话,这魏管家却像是听不懂话一样,一字一句挑他的刺。
  慕连山深吸一口气,“自然不是,魏国公误会了。”
  一直未出声的慕念瑜,眼色暗下来。
  她以为魏国公夫人给慕念瑾办及笄礼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万万没想到,魏国公夫人还要把慕念瑾留在府里。
  慕念瑾在魏国公府的时间越久,就像是登上了青云梯,慕念瑾会越来越风光,把她衬托得黯淡无光。
  “姐姐留在魏国公府是好事,爹娘也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慕念瑜走过去,又是往日那般“单纯”的语气,“魏管家,姐姐长时间不回来,肯定会想念家里人,我可以去看望姐姐吗?我不会打扰国公夫人的。”
  “家里人若是个好的,那自然是会想念,若是个不好的,哪里有资格让慕小姐念在心里!”
  魏管家话里带着讽刺,脸上却是笑眯眯对着慕念瑜道:“慕大小姐让我给你带句话,听说二小姐今个在魏国公府门口晕了过去,既然二小姐有病,那就赶快去治病,总不能让妇人小孩看笑话。”
  慕念瑜的笑意瞬间凝结,她装不下去了,她只想大吼几句我没病。
  慕念瑾可真会气人,便是不在她面前,一句话就能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
  挨个怼了慕家人,魏管家心满意足回去魏国公府,向江氏和慕念瑾回禀此事。
  慕念瑾轻轻笑了下,慕家人哪里是盼着她回去,他们不过是没想到她会留在魏国公府,他们害怕事情传出去了被人骂而已。
  她拿起桌上的茶水递过去,“魏叔,您跑了一趟,和慕家人说话费了那么多口舌,您快喝杯水。”
  魏管家接过茶盏,“慕小姐,老奴对慕家人说的话可不算客气,慕小姐会不会记恨上老奴?”
  慕念瑾实话实说,“魏叔,若不是因为我,您何至于和慕家人费那些口舌?虽我无意落井下石,也不想和慕家人有什么牵扯,但听到慕念瑜丢人了,我心里也是高兴的。”
  江氏在一旁听着,对慕念瑾又多了几分好感。既然决定离开慕家,那就不优柔寡断拖泥带水,这性子,真真是合了她的意啊!在魏国公府的第一夜,虽然心绪万般复杂,但最后,慕念瑾还是睡了个好觉。
  夏夜的风,掺杂着几丝凉意,伴随着漫天的星光,从慕念瑾的屋子,吹到了定北侯府,把少女的美梦也送了过去。
  河边柳树下,少女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那双漂亮的眸子,湿漉漉地盯着他,像笼了一层雨雾,诱使着江寒恕抚上去。
  梦里的江寒恕,倒是没有克制那股/欲/望,带着薄茧的指腹,抚了上去。
  入手,少女的肌肤莹白细腻,像是上等的玉般,让人爱不释手。
  江寒恕又把目光落在慕念瑾的唇上,那唇泛着浅浅的粉,唇形很是好看,一捻唇珠又在诱着他。
  许是慕念瑾哭得太可怜,又许是夜色朦胧了他的神智,江寒恕触着那樱唇,亲了上去。
  第二天早上,江寒恕墨眸睁开,声音比往日要清冷许多,吩咐道:“备水。”
  他怎么会做那样的梦,梦里,他还对慕念瑾做了那样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给小可爱们说一下,这两天事情多,更少了些,忙完后就会多更的。还有,不会洗白慕家人的,放心,该换慕家人心心念念念着念念了,却得不到念念。
  第34章 、剥荔枝;遇见江修
  慕念瑾突然离开慕家,慕家几人倒是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个眼下一片青黑。
  慕则绪连早膳都顾不上用,匆匆洗把脸,拿着桌上的木盒就跑了出去。
  他跑到魏国公府门口,望着国公府的大门,露出犹豫之色。
  这会儿时间还早,慕念瑾许是刚刚起床,他贸然去找慕念瑾,是不是不太合适?
  罢了,他先在这儿等着,等慕念瑾用过了早膳,他再去见她也不迟。
  慕念瑾更衣后,王嬷嬷请她去和江氏一道用膳。
  江夫人费心为她着想,若是慕念瑾再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岂不是辜负了江夫人和江寒恕的好意?
  用膳的时候,她在陈家是如何与陈家人相处的,便用着同样的心思与江夫人相处。
  是以,慕念瑾来到魏国公府的时间不长,但江氏与她相处起来,很是轻松自在。
  王嬷嬷笑着道:“有慕小姐在,夫人今个多用了一碗粥呢!”
  江氏擦了擦嘴角,“还真是。往日他们都不在府里,便是那膳食再美味,我一个人也没什么胃口。今个有念念在,看着她这样朝气年轻的小姑娘,不知不觉我也多用了些东西。”
  “夫人若是瘦了,等魏国公回来岂不心疼夫人?”慕念瑾笑吟吟地道:“魏国公府的膳食这么可口,陪着夫人用膳,我以后可是有口福了。”
  江氏朗声笑起来,心想,她前半辈子没有个女儿,遇到了慕念瑾,倒像是多了个女儿。
  若不是弄不清楚江寒恕的想法,她还真想认慕念瑾为干女儿。
  从江氏院子出来,魏国公府的小厮来禀,“慕小姐,慕家的大少爷正在府门口等着您,说是想见您一见。”
  昨个她来到魏国公府,便一直没回去,魏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是慕则绪先来找她。
  慕则绪在魏国公府门口来回不停地转悠,前几天,他还看不顺眼慕念瑾,短短几日而已,慕念瑾离开了慕家,他不确定她还会不会出来见他。
  看到慕念瑾的身影,他一怔,惊喜地跑过去,“大姐姐!”
  前几天他还不想这么称呼慕念瑾,可现在,“大姐姐”三个字他喊的比谁都利索。
  慕念瑾淡声道:“你来做什么?”
  慕则绪:“我是来找你的,你真的要留在魏国公府吗?”
  “是。”慕念瑾道。
  慕则绪打量着慕念瑾的神色,“那你平时还会回去慕家吗?”
  慕念瑾反问道:“回去做什么?”
  “回去…回去……”,慕则绪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道:“便是不做什么,慕家毕竟是你的家啊,你应该回去的,总不能一直待在别人府里,外人会看笑话的。”
  慕念瑾不客气的问道:“是看我的笑话,还是看你们的笑话?”
  慕连山没话说了,难堪地低下头,外面的人,当然是在看慕家人的笑话。
  慕念瑾轻轻笑了一下,“那你们有把我当成家人吗?”
  慕则绪想说有,可他嘴唇动了动,却怎么也说不出这个字。
  慕念瑾也不在意,“若没有什么事,我是不会回去慕家的。”
  慕则绪急忙道:“为什么?大姐姐,我不明白,是因为爹娘对你的及笄礼不上心,你不高兴是吗?”
  慕念瑾看他一眼,“我五岁那年,一个算命先生说我命格凶煞,会给身边人带来灾厄,那时我落水不久身子还未好转,爹娘就把我送去了苏州。这十年来,我亲手给你们做的香囊,你们怕是连看都没看一眼吧。每次我给你们的去信,都是厚厚的一沓,可你们呢?慕则绪,你给我回过几封信?”
  “上个月我回京时,慕家没有派人去接我,那么远的路程,是我一个人乘船回来的。你见我第一面,便对我出言不逊,当时,娘有训你一句吗?慕念瑜两次三番给我使绊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爹和娘真的没有一点儿察觉吗?”
  “你以为我只是因着及笄礼一事不高兴?”慕念瑾讥诮地笑了笑,“根本不是。”
  慕念瑾连番的质问,让慕则绪说不出一个字来回答。
  一次两次不会伤人心,可十年来的每一次累积在一起,确实会让人伤心和失望。
  同是慕家人,在慕念瑾被家人忽视的时候,他和慕念瑜却在享受来自慕连山和张氏的关心。
  慕则绪张了张嘴,但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按理说,他应该劝慕念瑾不要记恨慕家人,他应该尽力修复慕念瑾和慕家人的关系,只是,他哪里有这个资格呢?
  慕则绪长叹一口气,把怀里的木匣塞到慕念瑾手里,“大姐姐,我这几天就要去书院读书了,这里面是一对瓷娃娃,是我给你准备的及笄礼,只是,昨天没来得及送你。大姐姐,祝你生辰快乐。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若你想留在魏国公府,那我尊重你的意见。”
  回到玉珠院,慕念瑾想了想,把那木匣打开。
  匣子里是一对憨态可掬的大头瓷娃娃,做工有些粗糙,算不上十分精致,仔细一看,倒是和年幼时的慕念瑾与慕则绪有些相似。
  慕念瑾一怔,看来这对瓷娃娃是慕则绪亲手做的。
  慕则绪做了他们姐弟俩的瓷娃娃,郁桃道:“小姐,则绪少爷这是什么意思?您离开了慕家,他倒是主动来讨好您了。”
  慕念瑾拿把大头瓷娃娃拿在手里,不由得想起年幼时她和慕则绪在一块玩耍的场景。
  那时,慕则绪还是个露着屁/股的小屁孩,她去到哪里,慕则绪都要跟在她身后。她落水的时候,慕则绪扑在她床头哇哇大哭,以为她要死了。
  郁桃担忧地道:“小姐,为了让您回去慕家,慕家其他人是不是也会来讨好您?小姐你可别上当啊!”
  “怎么会!”慕念瑾轻轻摇头,“把这东西放到书架那儿吧。”
  慕家人的讨好,她已经不稀罕了。
  慕则绪一到家,张氏急忙迎上来,“怎么样,念念可说要回来?”
  慕则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慕念瑾那番质问他的话是事实,可他一直以来享受着张氏的疼宠,他又张不开这个口。
  慕则绪支吾道:“大姐姐……大姐姐会在魏国公府待一段时间,娘,您以后还是多疼疼大姐姐吧!”
  张氏脸沉了沉,“我怎么不疼她了?”
  听到这话,慕念瑜直觉不对劲,“则绪,是不是大姐姐对你说什么了?大姐姐对咱们慕家有怨,她说的话,也未必就是真的。”
  夹在慕念瑾与慕家人之间,慕则绪本就心情不大好,他当即反驳,“你为什么会觉得大姐姐对我说了什么?大姐姐不是两面三刀之人,她不会在背地里搞什么把戏。”
  又想起那日他偶然间窥到的慕念瑜的真面目,慕则绪皱着眉,“二姑娘,你真的关心大姐姐吗?可你说的每一句话,为什么总是在火上浇油?”
  “我…我没有。”
  慕念瑾一瞬间慌了神,事情的发展好像越来越超出她的想象。
  “够了,都给我少说些话。”坐在主座的慕连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面摆着的茶盏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让人心悸。
  今个他去上值,平常和他没什么往来的官员也围到了他身边,那些人自然不是来恭维他的,而是来嘲笑他的。
  魏国公夫人给慕念瑾举办及笄礼本是荣幸的事,然而,魏国公夫人请了不少人,偏偏把慕家人拦在府门外,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这件事像插了翅膀一样,不出半天就传播了整个京城世家,这不,这些人看他的笑话来了。
  “慕大人若是手头拮据,和老夫说一声便是,老夫怎么也要拿出些银子让你给自己的女儿办及笄礼。”
  “慕大人虽然有两个女儿,可亲生女儿就那么一个,慕大人可是嫌弃自己的女儿太多了?”
  “听说你那养女在魏国公府门口晕倒了,慕大人,可得让你那养女快点去看病,不然,外人还以为魏国公府怎么欺负你们了呢!”
  “最近京城都是好天气,没有下一滴雨,慕大人又没有淋雨,又没有下河,只是那脑子,怎么不太灵光了?像是进了不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