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不小心错撩了反派 第52节
亦不用去乾坤境找古苏。
……
但这种话宁玥玥敢说吗？
宁玥玥想到了什么，忽然抬手抓住陆雪灵的手臂问道：“雪灵，可我醒来后并无感觉到体内有一丝煞气，你现在却说我煞气未解，这是为什么？”
陆雪灵侧头看了一眼卫无洲，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卫无洲狭长的眸子望着宁玥玥带着笑意道：“是我们合力替你将那股煞气压在了灵脉内。”
“是这样吗？”宁玥玥盯着卫无洲的面庞，隐隐觉得有那里不对劲，她发现陆雪灵和卫无洲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都有些古怪，冷淡宁玥玥问出来后，两人皆是寻常的一笑。
陆雪灵嘴角勾起温柔的笑意，怜惜地摸了摸宁玥玥如绸缎般光滑的发丝，笑笑道：
“怎么？玥玥你觉得我们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吗？”
第55章 三人行，总有一人是多余的……
宁玥玥清澈如水的黑眸望了卫无洲和陆雪灵一眼, 嫣红的唇紧抿着。
垂下眸子，望着洒在地面的温柔月光，却并不说话。
陆雪灵见宁玥玥这般模样, 心里有些急。虽然从前她在仙门里性格便是有些沉默寡言。
但下山以后, 她性格活泼了不少。
大多时候一日里, 脸上总是带着笑意，同人说话时, 眼角弯成月牙状，看起来格外讨喜。
见她如今这般, 陆雪灵小声开口：“玥玥？你……怎么了？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说这话时陆雪灵心里有些忐忑。
宁玥玥摇摇头，她情绪很失落, 心像是被打乱的棋盘，黑白棋子混乱交叠，理也理不清。此刻压根没有去注意陆雪灵说出这句话时，那语气里的紧绷和心虚。若是此刻她抬头，便会瞧见陆雪灵极其不自然的神色。
但如今宁玥玥脑海里想的，全是那日寒舟对她说的话。
寒舟说她能醒来, 全靠容骁渡了很多灵气给她。
修仙之人平白渡人灵气是极消耗灵脉的, 容骁是高阶修士，再修炼不久就要渡圣阶。渡圣阶修士便要进九龙秘境历劫。他渡给她那么多灵力, 万一不久后就要晋级圣阶，到时在秘境里与妖物厮杀，消耗灵力更多。
若那时灵力空虚, 那该怎么办啊？
她想起方才容骁看她的眼神，虽然仍旧是一贯冷冷清清的模样，但很明显，他十分生气。
容骁对她这么好, 她却总是惹他生气。
她真的觉得……很愧疚。
宁玥玥抬眸望着陆雪灵，轻轻问道：“雪灵，我今晚想要喝酒，你可以陪我喝酒吗？”
“喝酒？”陆雪灵以为自己听错，瞪大眼睛望着宁玥玥，重复道：“你要喝酒？”她下意识地摇头，“不行不行，你体内还压着煞气，怎么能……”
宁玥玥语气失落，那双水眸湿漉漉的，宛如潋滟着星光，“不能喝酒那我怎么办？”
“喝。”一旁的卫无洲看得通透，宠溺地拍了拍宁玥玥的头，“饮酒饮醉，大梦三生。一觉醒来小玥的烦恼定会一扫而空。”
“我陪陆姑娘喝吧。”古明辰笑得一脸张扬，“陆姑娘方才定是在生我的气，就当我给陆姑娘赔罪了。”
“我才不要。”宁玥玥瞪了古明辰一眼，一手扯着陆雪灵，一手扯着卫无洲，拉着他俩往前边走，“你还是早点歇着吧。”
“那怎么行？”古明辰笑着道：“你们三人行，总有一人是多余的。但如果加上我，就不一样了。”
……
这人纯粹欠揍，竟然在暗指她是个电灯泡么？
卫无洲适时在此刻出声道：“东街的桃花酿很好喝，等会儿让雪灵去买几坛回来。我去寻寻容骁，今日之酒，怎能少了他呢？”
宁玥玥闻言，眼睛一亮，望向卫无洲，“卫大哥，你要把容骁也找来？”她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开心，但说完后，神色一黯，嘀咕道：“他会来吗？”
容骁正在生她的气呢，肯定不愿意见到她的。
况且还是和卫无洲这个情敌喝酒。
这不是拉仇恨吗？
卫无洲意味深长地望了宁玥玥一眼，笑着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陆雪灵去买酒，卫无洲去寻容骁，留下宁玥玥和古明辰在客栈的长椅上大眼瞪小眼。
开启了连麦互怼模式。
古明辰瞧着宁玥玥气鼓鼓瞪着他的目光，有些好笑道：“陆玥，你对我这样不客气，就不怕我反悔，不带你去乾坤境见我父亲了么？”
“你做不了主。”宁玥玥也不是个傻的，古苏愿意出手相救，用自己的灵力替她化解煞气。定是原身那便宜爹用了什么好处相换，不然她可不相信传闻中那个冷清冷血的玄门山主会这般好心。
“这么聪明啊。”古明辰笑了笑，起了逗弄的心思，“那你猜猜，我父亲为何会答应救你？”
“哦。”宁玥玥语气十分不耐，“那你猜猜，我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看你这模样，心里八成是在骂我。”古明辰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毫不在意的笑：“我与你唯有一面之缘，你缘何会这般讨厌我？”
……
卫无洲寻到容骁的时候，他正盘腿坐在一颗柳树上，打坐入定。雪白的长袍垂在树枝下，皎洁的月光洒在树影间，露出他半边俊美无暇的面庞。
“我明日还是要离开此地，去办我的事，那日你答应之事，还作数吧？”卫无洲摇着折扇，在树下笑着问道。
修炼被人打扰，容骁神色冷淡：“你特意来寻我就是说这个？”
已经嘱咐过一遍的事了，有何需再次寻来重复一遍。
这些时日相处，卫无洲也知晓容骁的脾气，不在意地笑一笑，叹息道：“心里牵挂于她，自是放不下。”
容骁睁开眼，眸色冷冷清清地望了卫无洲一眼，“说完了么？”
说完就可以离开了。
卫无洲听出他的弦外之意，狭长的眼勾起，开口道：“小玥今晚不开心，拖着我们饮酒。就在客栈里，你要一起吗？”
他话音刚落，很明显察觉到容骁的情绪有所变化，就连一贯冰冷的黑眸里也飞快闪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思绪。但很快，容骁闭上眼，淡声道：“不去。”说完他继续凝结周边的灵气。
“好。”卫无洲点点头，摇着折扇嘀嘀咕咕道：“古明辰硬要和小玥一起喝酒，也不知是不是对小玥有意。”说完他折扇一收，身影便消失在了眼前。
容骁睁开眼，望了一眼卫无洲离开的方向。又闭上眼，想要静神凝结灵气修炼。可聚了几次灵力，发现灵力越聚越弱。他抿着唇，望着手上凝结的灵光，瞳孔里浮起深不见底的漆黑光芒。
——
客栈里，宁玥玥久等卫无洲和陆雪灵两人不来。
偏偏古明辰硬要让她说出为何讨厌他的理由，宁玥玥心里本就烦闷，没心思同他敷衍，于是便开口道：“既然你知道我讨厌你，离我远点不就行了？你觉得若我说出讨厌你的理由，对你有什么好处？”
古明辰性子高傲，瞧见宁玥玥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但片刻后，他又笑了起来，开口道：“你当然觉得不必说出理由，但你今日非说不可。”他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霸道，“因为我想知道。”
宁玥玥简直要气笑了。
搁修仙界给她上演霸道总裁的戏码是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她懒得跟古明辰掰扯，站起身想要去客栈外看看，卫无洲和陆雪灵怎么还不回来。谁知她刚站起身，便被古明辰扯住了手腕，男人抬眸看她，如鹰一般的目光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他攥紧宁玥玥的手腕，慢慢吞吞道：“陆玥，你知道我也很讨厌你吗？”
“讨厌就讨厌，谁稀罕你喜欢啊！”宁玥玥显然没想到古明辰会对她动手，一边挣扎，用力去捶打他的手臂，一边冷声道：“你给我放手！你有病啊！”
古明辰胸膛时忽然发出一声冷笑，松开宁玥玥的手。而就在宁玥玥转身准备离开时，古明辰忽然往宁玥玥身边掠过，将她身子轻轻一拉，宁玥玥的头撞上他的胸膛。古明辰被撞得心中一震，一丝说不明道不明的情绪在胸膛里缓缓升起。面前娇巧的人近在咫尺，离他极近。
就在他微微恍神之时，一道剑光直直朝着他的面门袭来！这道剑气汹涌，古明辰侧身躲避时，宁玥玥已经被人拉开，离开了他身旁。
雪白的衣袍和娇嫩的粉裙在空中翻飞交缠，宁玥玥眼前一亮，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地，容骁拉住她的手腕时，她便用力挣脱了古明辰的禁锢。她抬头看向容骁，他下颌线条冷硬清隽，薄唇紧抿着，眼里似乎有寒光凝固，随着那一剑挥出，紧接着他又猛地朝古明辰挥出第二剑！
“不要！”宁玥玥出声，伸手去攥容骁的衣袍。容骁手一顿，剑势难收，那一剑擦着古明辰的衣袍，将身后的木质桌椅劈得粉碎！
“怎么又打起来了？”卫无洲从客栈门外进来，无奈地摇了摇折扇。他身后跟着陆雪灵，两人皆是一脸惊诧，望着面前的场景。
古明辰面色极其难看地望着自己被划破的衣袍，容骁神色亦阴沉至极，仿佛席卷着山雨欲来的暴风雪。而宁玥玥站在两人中间，神色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出声。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的寂静。
最后还是古明辰冷笑了一声，打断了这仿如凝固的气氛。
“我想容公子对我出手，是以为我想轻薄陆姑娘？”这话一说出口，古明辰见容骁的脸色更冷了，同为男子，只一眼他便看出容骁对宁玥玥的心思。
古明辰嗤笑一声，甩了甩被容骁那阵剑意刺破的衣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意味深长地望着容骁，嘴角扬着戏谑的笑意道：“只是这一次，容公子你没想到——”
“阿玥帮的是我，而不是你吧？”
第56章 容骁的眼神一直凝在她身上
“只是容公子, 没想到——”
“这一次，阿玥帮的是我，而不是你吧？”
等等, 这人发什么疯？？？
宁玥玥一脸震惊地望着古明辰, 明明是见面必掐的关系, 他为什么突然肉麻兮兮地叫她阿玥？
宁玥玥望着古明辰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一身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容骁, 只见他冷着一张脸，黑眸望着古明辰, 神色不善。
容骁瞧着古明辰，心里头浮动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思绪。
正要开口说话。
突然身旁一双白皙细长的手指伸过来, 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容骁垂眸，看见宁玥玥仰着头，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像是怕他生气，边摇头边轻声说道：“你别听他胡说，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
方才古明辰攥着她的手不放，宁玥玥同他吵架, 差点翻桌子打架。
而就是这个时机, 竟没想到有人趁着这个机会在暗处出手偷袭。那道灵光不知从何处而来，朝着宁玥玥的身子狠厉劈来, 待宁玥玥要察觉之时已经晚了。古明辰情急之下，便伸手扯了一把宁玥玥，将她扯到了自己身旁去。
宁玥玥虽然被古明辰扯了一把, 头不小心撞了一下他的胸膛。但她当时的姿态是抗拒状的，双手牢牢抵在古明辰胸前，与古明辰的距离隔得也不算近，但暧昧十足。
而这一幕, 刚好被进门的容骁撞见。容骁以为宁玥玥受欺负，自然便出手了。
宁玥玥迅速道明了事情来龙去脉。
“有人在暗处袭击你们？”卫无洲将折扇一合，问道：“可看清出手的人了？”
宁玥玥和古明辰皆是摇头。
……
但这种话宁玥玥敢说吗？
宁玥玥想到了什么，忽然抬手抓住陆雪灵的手臂问道：“雪灵，可我醒来后并无感觉到体内有一丝煞气，你现在却说我煞气未解，这是为什么？”
陆雪灵侧头看了一眼卫无洲，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卫无洲狭长的眸子望着宁玥玥带着笑意道：“是我们合力替你将那股煞气压在了灵脉内。”
“是这样吗？”宁玥玥盯着卫无洲的面庞，隐隐觉得有那里不对劲，她发现陆雪灵和卫无洲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都有些古怪，冷淡宁玥玥问出来后，两人皆是寻常的一笑。
陆雪灵嘴角勾起温柔的笑意，怜惜地摸了摸宁玥玥如绸缎般光滑的发丝，笑笑道：
“怎么？玥玥你觉得我们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吗？”
第55章 三人行，总有一人是多余的……
宁玥玥清澈如水的黑眸望了卫无洲和陆雪灵一眼, 嫣红的唇紧抿着。
垂下眸子，望着洒在地面的温柔月光，却并不说话。
陆雪灵见宁玥玥这般模样, 心里有些急。虽然从前她在仙门里性格便是有些沉默寡言。
但下山以后, 她性格活泼了不少。
大多时候一日里, 脸上总是带着笑意，同人说话时, 眼角弯成月牙状，看起来格外讨喜。
见她如今这般, 陆雪灵小声开口：“玥玥？你……怎么了？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说这话时陆雪灵心里有些忐忑。
宁玥玥摇摇头，她情绪很失落, 心像是被打乱的棋盘，黑白棋子混乱交叠，理也理不清。此刻压根没有去注意陆雪灵说出这句话时，那语气里的紧绷和心虚。若是此刻她抬头，便会瞧见陆雪灵极其不自然的神色。
但如今宁玥玥脑海里想的，全是那日寒舟对她说的话。
寒舟说她能醒来, 全靠容骁渡了很多灵气给她。
修仙之人平白渡人灵气是极消耗灵脉的, 容骁是高阶修士，再修炼不久就要渡圣阶。渡圣阶修士便要进九龙秘境历劫。他渡给她那么多灵力, 万一不久后就要晋级圣阶，到时在秘境里与妖物厮杀，消耗灵力更多。
若那时灵力空虚, 那该怎么办啊？
她想起方才容骁看她的眼神，虽然仍旧是一贯冷冷清清的模样，但很明显，他十分生气。
容骁对她这么好, 她却总是惹他生气。
她真的觉得……很愧疚。
宁玥玥抬眸望着陆雪灵，轻轻问道：“雪灵，我今晚想要喝酒，你可以陪我喝酒吗？”
“喝酒？”陆雪灵以为自己听错，瞪大眼睛望着宁玥玥，重复道：“你要喝酒？”她下意识地摇头，“不行不行，你体内还压着煞气，怎么能……”
宁玥玥语气失落，那双水眸湿漉漉的，宛如潋滟着星光，“不能喝酒那我怎么办？”
“喝。”一旁的卫无洲看得通透，宠溺地拍了拍宁玥玥的头，“饮酒饮醉，大梦三生。一觉醒来小玥的烦恼定会一扫而空。”
“我陪陆姑娘喝吧。”古明辰笑得一脸张扬，“陆姑娘方才定是在生我的气，就当我给陆姑娘赔罪了。”
“我才不要。”宁玥玥瞪了古明辰一眼，一手扯着陆雪灵，一手扯着卫无洲，拉着他俩往前边走，“你还是早点歇着吧。”
“那怎么行？”古明辰笑着道：“你们三人行，总有一人是多余的。但如果加上我，就不一样了。”
……
这人纯粹欠揍，竟然在暗指她是个电灯泡么？
卫无洲适时在此刻出声道：“东街的桃花酿很好喝，等会儿让雪灵去买几坛回来。我去寻寻容骁，今日之酒，怎能少了他呢？”
宁玥玥闻言，眼睛一亮，望向卫无洲，“卫大哥，你要把容骁也找来？”她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开心，但说完后，神色一黯，嘀咕道：“他会来吗？”
容骁正在生她的气呢，肯定不愿意见到她的。
况且还是和卫无洲这个情敌喝酒。
这不是拉仇恨吗？
卫无洲意味深长地望了宁玥玥一眼，笑着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陆雪灵去买酒，卫无洲去寻容骁，留下宁玥玥和古明辰在客栈的长椅上大眼瞪小眼。
开启了连麦互怼模式。
古明辰瞧着宁玥玥气鼓鼓瞪着他的目光，有些好笑道：“陆玥，你对我这样不客气，就不怕我反悔，不带你去乾坤境见我父亲了么？”
“你做不了主。”宁玥玥也不是个傻的，古苏愿意出手相救，用自己的灵力替她化解煞气。定是原身那便宜爹用了什么好处相换，不然她可不相信传闻中那个冷清冷血的玄门山主会这般好心。
“这么聪明啊。”古明辰笑了笑，起了逗弄的心思，“那你猜猜，我父亲为何会答应救你？”
“哦。”宁玥玥语气十分不耐，“那你猜猜，我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看你这模样，心里八成是在骂我。”古明辰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毫不在意的笑：“我与你唯有一面之缘，你缘何会这般讨厌我？”
……
卫无洲寻到容骁的时候，他正盘腿坐在一颗柳树上，打坐入定。雪白的长袍垂在树枝下，皎洁的月光洒在树影间，露出他半边俊美无暇的面庞。
“我明日还是要离开此地，去办我的事，那日你答应之事，还作数吧？”卫无洲摇着折扇，在树下笑着问道。
修炼被人打扰，容骁神色冷淡：“你特意来寻我就是说这个？”
已经嘱咐过一遍的事了，有何需再次寻来重复一遍。
这些时日相处，卫无洲也知晓容骁的脾气，不在意地笑一笑，叹息道：“心里牵挂于她，自是放不下。”
容骁睁开眼，眸色冷冷清清地望了卫无洲一眼，“说完了么？”
说完就可以离开了。
卫无洲听出他的弦外之意，狭长的眼勾起，开口道：“小玥今晚不开心，拖着我们饮酒。就在客栈里，你要一起吗？”
他话音刚落，很明显察觉到容骁的情绪有所变化，就连一贯冰冷的黑眸里也飞快闪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思绪。但很快，容骁闭上眼，淡声道：“不去。”说完他继续凝结周边的灵气。
“好。”卫无洲点点头，摇着折扇嘀嘀咕咕道：“古明辰硬要和小玥一起喝酒，也不知是不是对小玥有意。”说完他折扇一收，身影便消失在了眼前。
容骁睁开眼，望了一眼卫无洲离开的方向。又闭上眼，想要静神凝结灵气修炼。可聚了几次灵力，发现灵力越聚越弱。他抿着唇，望着手上凝结的灵光，瞳孔里浮起深不见底的漆黑光芒。
——
客栈里，宁玥玥久等卫无洲和陆雪灵两人不来。
偏偏古明辰硬要让她说出为何讨厌他的理由，宁玥玥心里本就烦闷，没心思同他敷衍，于是便开口道：“既然你知道我讨厌你，离我远点不就行了？你觉得若我说出讨厌你的理由，对你有什么好处？”
古明辰性子高傲，瞧见宁玥玥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但片刻后，他又笑了起来，开口道：“你当然觉得不必说出理由，但你今日非说不可。”他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霸道，“因为我想知道。”
宁玥玥简直要气笑了。
搁修仙界给她上演霸道总裁的戏码是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她懒得跟古明辰掰扯，站起身想要去客栈外看看，卫无洲和陆雪灵怎么还不回来。谁知她刚站起身，便被古明辰扯住了手腕，男人抬眸看她，如鹰一般的目光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他攥紧宁玥玥的手腕，慢慢吞吞道：“陆玥，你知道我也很讨厌你吗？”
“讨厌就讨厌，谁稀罕你喜欢啊！”宁玥玥显然没想到古明辰会对她动手，一边挣扎，用力去捶打他的手臂，一边冷声道：“你给我放手！你有病啊！”
古明辰胸膛时忽然发出一声冷笑，松开宁玥玥的手。而就在宁玥玥转身准备离开时，古明辰忽然往宁玥玥身边掠过，将她身子轻轻一拉，宁玥玥的头撞上他的胸膛。古明辰被撞得心中一震，一丝说不明道不明的情绪在胸膛里缓缓升起。面前娇巧的人近在咫尺，离他极近。
就在他微微恍神之时，一道剑光直直朝着他的面门袭来！这道剑气汹涌，古明辰侧身躲避时，宁玥玥已经被人拉开，离开了他身旁。
雪白的衣袍和娇嫩的粉裙在空中翻飞交缠，宁玥玥眼前一亮，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地，容骁拉住她的手腕时，她便用力挣脱了古明辰的禁锢。她抬头看向容骁，他下颌线条冷硬清隽，薄唇紧抿着，眼里似乎有寒光凝固，随着那一剑挥出，紧接着他又猛地朝古明辰挥出第二剑！
“不要！”宁玥玥出声，伸手去攥容骁的衣袍。容骁手一顿，剑势难收，那一剑擦着古明辰的衣袍，将身后的木质桌椅劈得粉碎！
“怎么又打起来了？”卫无洲从客栈门外进来，无奈地摇了摇折扇。他身后跟着陆雪灵，两人皆是一脸惊诧，望着面前的场景。
古明辰面色极其难看地望着自己被划破的衣袍，容骁神色亦阴沉至极，仿佛席卷着山雨欲来的暴风雪。而宁玥玥站在两人中间，神色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出声。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的寂静。
最后还是古明辰冷笑了一声，打断了这仿如凝固的气氛。
“我想容公子对我出手，是以为我想轻薄陆姑娘？”这话一说出口，古明辰见容骁的脸色更冷了，同为男子，只一眼他便看出容骁对宁玥玥的心思。
古明辰嗤笑一声，甩了甩被容骁那阵剑意刺破的衣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意味深长地望着容骁，嘴角扬着戏谑的笑意道：“只是这一次，容公子你没想到——”
“阿玥帮的是我，而不是你吧？”
第56章 容骁的眼神一直凝在她身上
“只是容公子, 没想到——”
“这一次，阿玥帮的是我，而不是你吧？”
等等, 这人发什么疯？？？
宁玥玥一脸震惊地望着古明辰, 明明是见面必掐的关系, 他为什么突然肉麻兮兮地叫她阿玥？
宁玥玥望着古明辰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一身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容骁, 只见他冷着一张脸，黑眸望着古明辰, 神色不善。
容骁瞧着古明辰，心里头浮动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思绪。
正要开口说话。
突然身旁一双白皙细长的手指伸过来, 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容骁垂眸，看见宁玥玥仰着头，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像是怕他生气，边摇头边轻声说道：“你别听他胡说，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
方才古明辰攥着她的手不放，宁玥玥同他吵架, 差点翻桌子打架。
而就是这个时机, 竟没想到有人趁着这个机会在暗处出手偷袭。那道灵光不知从何处而来，朝着宁玥玥的身子狠厉劈来, 待宁玥玥要察觉之时已经晚了。古明辰情急之下，便伸手扯了一把宁玥玥，将她扯到了自己身旁去。
宁玥玥虽然被古明辰扯了一把, 头不小心撞了一下他的胸膛。但她当时的姿态是抗拒状的，双手牢牢抵在古明辰胸前，与古明辰的距离隔得也不算近，但暧昧十足。
而这一幕, 刚好被进门的容骁撞见。容骁以为宁玥玥受欺负，自然便出手了。
宁玥玥迅速道明了事情来龙去脉。
“有人在暗处袭击你们？”卫无洲将折扇一合，问道：“可看清出手的人了？”
宁玥玥和古明辰皆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