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肢体交流的冲突让他们各自身体上也难有一块好肉。就是宫崎佑树自己的身上,也被赤井秀一给吻出了许多痕迹。
  赤井秀一他极为主动且用力,像是将心中的情绪全都发泄了出来一样。
  那天做完,宫崎就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去诊所里了。
  他将住处留给赤井秀一,让他自己去处理后续。
  只是后来宫崎听说赤井秀一躺了三天,又吃了大半个月的药,才渐渐的又在组织内露面。
  宫崎恢复了之前的习惯,在有需要的时候去一趟酒吧。
  宫崎佑树再见到赤井秀一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了。
  他正和学校的一群同学坐在一块儿。倒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社团收到了游乐园的一些免费门票,宫崎因为人缘好,又容易招揽到女孩子,所以也被邀请这过去了。
  一群人站在一块儿笑笑闹闹的买冰淇淋,宫崎佑树站在其中便不怎么显眼了。
  要知道游乐园里多是情侣,像是赤井秀一和宫野明美这样的站在一块儿在旁人眼中就只能够想到般配二字了。
  宫崎手里被塞了一个冰淇淋,同来的同学塞德里克将肩膀搭在宫崎肩膀上,笑嘻嘻的问他:你在看什么?
  宫崎看了眼手里的甜食,倒是不讨厌的咬了一口,然后对远处的赤井秀一抬了抬下颚,那个。
  塞德里克吹了声口哨,东方美女~
  宫崎笑了笑,没说他看的不是女的那个。
  而就在宫崎和塞德里克看着的时候,也是凑巧,两人似乎说了什么,作为女性的宫野明美便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略显羞涩。可在羞涩过头,她似乎给自己打了气她转过身去,踮起脚来,快速的凑上去在赤井秀一的唇角碰了碰。
  哇~塞德里克发出了夸张的声音。
  而赤井秀一先是僵了僵,跟着抬起手做拳头状抵在唇边,很快的就掩盖住了不恰当的情绪。
  他对着宫野明美笑了笑,极尽温和。
  赤井秀一正在说些什么。
  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喊着一个让他僵在原地的名字。
  宫崎!
  宫崎收回视线,看向喊着自己名字跑过来的同学,什么事?
  哦就是那边的鬼屋,限制两个人一进。你等等把姬娜留给我。
  宫崎笑了笑,好的。他斜过眼去看赤井秀一,果不其然和赤井秀一对上了目光。
  他又将目光放在了赤井秀一身边的宫野明美身上礼貌的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被同学催着往鬼屋走去。
  宫野明美有些惊喜,宫崎医生也来游乐园了,真巧。
  赤井秀一略显生硬的应了一声,嗯。
  宫野明美并没有发现赤井秀一的不自然,很快的就投入进了下一个游乐项目中。
  宫崎这边倒是没有什么无法抽身的情绪,他只是在想赤井秀一真的能够无障碍的再和宫野明美交往吗?
  看着鬼屋周边黑漆漆的布景,宫崎佑树笑了笑和身边的人一起进了鬼屋里。
  琴酒难得的回来了一趟,大概只会逗留几天,顺便就将宫崎约了出来询问他的工作进度。
  宫崎最近本来也挺闲,所以每天就将组织里人员的事情当做八卦听,现在这些八卦被做成了文件放在琴酒的面前。
  琴酒看完了之后,又扔回到桌上,我对他们的私人生活没有兴趣。
  宫崎抿了一口酒,耸耸肩,你总不能要求他们的生活每天都过得惊心动魄。更何况,你们组织里也没有那么多的卧底够我抓。
  琴酒勾了勾嘴角,因为这句话而感到舒适。
  舞台上的一首歌堪堪结束,宫崎就听琴酒说道:有件事。
  什么事?
  赤井秀一。琴酒看着宫崎,他现在和宫野明美在一起。
  宫崎佑树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
  嗯?为什么?
  宫崎故意问:琴酒,难道你也八卦吗?
  琴酒露出一个笑容来,和对待敌人的冷笑不同,这个笑容更像是看朋友笑话的表情,显得有些耐人寻味。
  他说道:你的八卦?打发时间听听也行。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过审!!!改了。语句不通也没办法。没有肢体描写。
  2020.10.01
  差的更新之后补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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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宫崎见琴酒显然是以看笑话的心情和自己说话, 只能无奈一笑,说:各方面的原因都有吧。
  琴酒见宫崎并没有想说的意思,倒也不会不知趣的追问,只是难免问上一句:你被甩了?
  宫崎看了琴酒一眼没做声, 意思不言而喻。
  琴酒便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遮掩住自己那细微的笑意。
  两人坐在一块儿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许多, 临到中途, 有人给琴酒点了一杯酒送到他们这一桌过来。
  宫崎和琴酒都往那边看了过去,宫崎笑道:是位美女。
  琴酒看着桌上的那杯酒没动,只是看了眼宫崎,送给你要不要?
  宫崎敬谢不敏,我对异性没有感觉。
  琴酒嗤笑一声没说话。
  他把玩着手里的点烟器, 又过了一会儿, 那帮琴酒点了酒的女人便端着酒杯款款走来。
  宫崎往后一靠,笑吟吟的看着琴酒。
  琴酒这个人性格冷峻,但在女人眼中却依旧足够的吸引人。
  毕竟他一看就是不差钱的, 样貌和身材又都是一等一的而唯一的不爱说话,对于目的只是一晚上的人来说那就更不算是缺点了。
  于是宫崎很快就直面了一次短暂对话后双方默契定下某种信息的画面。
  琴酒站起身来, 桌上的属于他的酒杯还剩下小半,但他已经搂住了那名女性纤细的腰肢,只背对着宫崎抬手挥了挥, 走了。
  宫崎也只能耸耸肩, 目送人去过夜去了。
  他将自己剩下的酒喝完, 听完那首歌便离开了酒吧。
  天气炎热下来之后,宫崎佑树便减少了外出的次数。
  他每天不是在学校就是在诊所,偶尔去一趟酒吧里,倒是再没有和久远、里克见面了。他自认为那一次的经验应该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所以适当的拉远了双方的距离。
  没有交往对象的空窗期对宫崎这样的人也算不上难捱的事情。
  所以宫崎并没有怎么关注久远的消息。
  直到他发现某天在看一本小书时瞧见了一个叫做里克的角色,才想起来被自己忽略很久的人。
  消息记录还停留来一个多月前。
  里克随意的说着自己生活中的一些烦恼,言语之间还带上了久远说他的状态好像又回去了。
  宫崎当时回复了几句话。但即便他不回复,里克一个人也能够说很久。
  宫崎想着,给他发了邮件过去询问近况,但并没有得到回复。
  等到了晚上宫崎从诊所回去,看到自己的有些页面依旧还是空荡荡的,宫崎才趁着做饭的时间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是里克的家人接通的。
  通过对话,宫崎佑树才知道里克已经离世了。
  宫崎愣了愣,然后缓下声音来安抚里克的家人。那边的人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现状,声音平静到像是已经麻木了,只是例行的感谢宫崎佑树。
  电话挂断,宫崎佑树又细细琢磨了一下刚刚那人说的那些话。
  他将电话又打到久远那里,却不成想又不是本人接听的。
  接电话的是一个酒吧的侍应生,他的语气并不太好,因为喝了他们酒的人已经醉的人事不省了。而且还未付账。
  宫崎刚出门,看外面凉风阵阵,估算着会下雨,于是又回屋里拿了件薄外套和伞才开车出去接人。
  宫崎佑树到的时候看到的久远自然是一个已经醉倒过去的模样。他帮着付了钱,然后将人接走。虽然他知道希斯利一家的住址,但他很怀疑自己的车能不能够开进那一片别墅区。再考虑到久远根本就是未成年,这个状态回去应该会不太好,宫崎就将人领回了自己的住处。
  到达的时候外面已经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回去的时候雨下得更大了,宫崎便将外套搭在了久远的身上。
  气温陡然降了下来。
  风挂着雨水吹到身上,带着初夏的凉意,渗进衣服里,打湿了大半边的身体。
  宫崎将人弄进车里,见坐在车里的久远眉头紧皱,似乎不舒服的移动着。之后他便尽量的将车开得平稳,可即便是这样,久远希斯利也依旧露出了想要吐出来的神情。
  宫崎想都没想就说道:别吐。
  在拒绝的现象中,醉酒的少年硬生生的将想吐的欲望压了下去。
  宫崎将车开进停车场,然后背着人进了电梯。
  电梯中趴在宫崎佑树后背的金发少年满脸的难受,他用脸颊蹭了蹭宫崎佑树的耳朵,嘴巴含糊的说着什么。
  那听不清也听不到呓语带着几分鼻音可怜兮兮的让人心软。
  宫崎后颈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然后用勾着少年腿弯的手稍稍使力,让他安分了一些。
  等进了屋,宫崎将人扔到床上去,又帮着换了身衣服,将脏衣服扔进脏衣篮的时候,一转头再看人已经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
  宫崎看他眼睛半睁着,依旧不清醒的模样,于是上去问道:怎么了?
  卫生间他红着眼睛略显迟疑,说出来的话倒是还算是清楚。
  宫崎就将人领到了卫生间里放水,看他皮带半天没解开,宫崎只能又去帮忙脱裤子。
  似乎是放了水,人也稍稍有了点思维能力。
  他问道:这里是哪里?
  我家你知道我是谁吗?
  宫崎先生?
  看样子还行。
  宫崎拉着人洗了手,久远也就乖乖的被牵着洗。
  等干净了,宫崎又把人领回到床上去了。
  宫崎说道: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但久远却坐在床上没有想要躺下去的欲.望。他说道:我想喝酒
  未成年喝什么酒。宫崎坐在床边说道。
  金发的少年坐在昏暗的室内,他突然笑了一声,用那通红的眼睛看着宫崎说道: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宫崎挑了挑眉,静静的看着他。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下是熬夜和酗酒后淡淡的青黑色。
  醉酒的人是没什么道理的。
  一会儿乖巧一会儿闹腾,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也都正常。
  现在突然的叛逆同样也正常。
  可似乎正是因为宫崎过于平静的目光,少年才更加的难受。
  他的手指渐渐的握成了拳头,然后又渐渐的松开,最后只是说出一句:没事我就走了。
  但分明他现在的样子连走个直线都困难。
  他起身打算直接的离开,但宫崎却问道:里克的事和你有关系?
  于是少年的身体猛地僵硬在原处,格外的明显。
  宫崎本来也只是试探性的问一问,没想到就猜中了。毕竟久远这种反应是瞒不住事情。
  宫崎只是说:说说吧?
  久远似乎是在挣扎,但很快,他的神情就松懈了下来。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他故意说着话,将事情的责任全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的声音很是隐忍,低着头的时候,表情似乎是要哭出来了,可眼睛却很干涩,只是红着酸涩,流不出眼泪。
  里克因为他而出车祸身亡
  但即便是将这些事情说了出来,久远也没有丝毫解脱的表现,或者说,他依旧深陷其中。
  人命是沉重的。
  即便是毫无关系的人死去,稍稍有些同理心的人也会内心感到一些难过。而久远又并非是宫崎佑树他们这些见惯了生死的黑手党。即便他是黑手党,但身边亲密的朋友因自己而死,那也是难以跨越的一道难关。
  宫崎倒是没有说这件事不是你的责任这种话。
  他只是让人自己在卧室里冷静一会儿,然后到了客厅里去找贝尔摩德要了库希斯利的手机号。
  时间已经不早了,宫崎佑树等了好一会儿电话才被接通。
  他和库希斯利聊了几句话。
  内容不多,只是说了久远的现状。而最为父亲的库也露出了更为严厉的一面。
  谁也没有办法帮他,这种事情只能够他自己走出来。库的声音很平静,对久远的情况并不意外,他需要背负这一切,继续前行。
  宫崎佑树挂断了电话,看了眼卧室的方向,然后出门买了一袋子酒回来。
  既然他想喝,宫崎佑树在的情况下,倒是也不会让人喝出什么问题来。
  而久远目前正处于一个什么也不想去思考的阶段,看到酒就喝,喝醉了酒睡,睡醒了继续喝。
  半个多月都是如此,宫崎的公寓中充斥着酒味。
  宫崎倒也随他去了,毕竟他没有对他人人生指手画脚的习惯。
  倒是贝丽护士在宫崎在诊所工作的时候说了句:宫崎医生你身上最近好像一直有酒味。
  宫崎笑了笑并不回答。
  久远的变化是在他接到一通电话之后。
  他在宫崎回家之前将屋子打扫干净,窗子大开让清新的空气涌进来,然后又把自己打扫干净,等宫崎回来之后和他好好的谈了一次话。
  他打算离开美国去往日本。
  而在离开之前,他对宫崎表示了感谢和歉意。
  如果有机会,他想他们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于日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