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太宰治盯着鹦鹉看,看了半天之后,问:我们不能暴露组织内部的布局吧?
  他不等宫崎佑树和广津柳浪说什么,就缓缓的向琴坂伸出了手,所以只是鹦鹉的话就算没有眼睛
  哗啦啦、哗啦啦
  鹦鹉琴坂在车厢里飞了起来,翅膀拍得直响,扇打在了车内人员的脸上,同时,车内还充斥着鹦鹉琴坂的有些尖锐的叫声:流流流
  啊啊啊啊啊
  哇哦哦哦哦哦哈哈哈哈
  司机的惊叫声和太宰治刺激的欢呼声糅杂在一起,黑色的汽车在道路之中大胆而随意的开出了一个S型来,引起马路上的车辆频频按响喇叭。
  广津柳浪抓着车上方的把手努力稳住身体,而宫崎佑树连忙抓回了那只鹦鹉,阻止了这场短暂的闹剧。
  还以为要死掉了。太宰治眨着眼回头去看后方那堵在一块的车辆,拍了拍胸口,可惜了
  而在这时,鹦鹉的身上发出了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抱歉,琴坂跟你们添麻烦了。
  太宰治闻声转过头来。
  那声音继续说道:虽然琴坂即便没有了眼睛也能够完成我和贵组织首领的会面,但琴坂也是我的族人。
  如果是重要的地方,大可以将他关在笼子里,罩上黑布带去。
  太宰治盯着鹦鹉的双眼看着,所以你是通过他的眼睛观察外界的吗?
  是的。比水流声音温驯的回答道。
  太宰治歪着头将鹦鹉左看右看,甚至上手抬起了鹦鹉的腿去看他的性别。
  比水流:
  鹦鹉琴坂:流!!!!!
  宫崎佑树双耳发痛,一把按住了太宰治的手。
  太宰抬起头来,眨巴着眼睛看着宫崎佑树。
  宫崎缓了缓,把手收了回来,然后转头去看司机,问:还要多久?
  啊?啊大概还有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就能够到总部了。
  宫崎佑树点点头,再去看太宰治便见他已经消停下来了。
  太宰治靠在车座上,将脸颊贴在上面,盯着宫崎身上的衣服看着,突然问道:宫崎医生昨天没有回去吗?
  嗯。宫崎佑树将琴坂放在了远离太宰的另一边,去一个学长那里帮忙照顾了一晚上他的孩子,跟着一出来就被接走了。
  那还真实辛苦啊。太宰治说着没什么感情的话,我还在想难道宫崎医生的耐心只有短短一天而已。
  广津柳浪眼睛一睁,竖起了耳朵。
  确实没能做到坚持不如这样,下次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
  只要吃了不会进医院。
  太宰治小小的叹了口气,但很快又掰着手指开始数起来自己想吃的东西了。
  都是一些和蟹肉有关的食物。
  宫崎佑树想:太宰还真是对螃蟹爱得深沉。
  不过他不太能吃辣宫崎佑树思考着下次做些什么,然后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到达港口黑手党总部之后,后续的事情便全部交给了太宰治。鹦鹉琴坂和森鸥外会面的事情也是。
  因为森鸥外等会儿可能会叫他过去谈话,所以宫崎佑树也没有立马的离开,而是在太宰治的休息室里小憩了一会儿。
  这两天他都只是断断续续的睡很少时间,所以宫崎很快的就睡着过去了,而且睡得很深。
  太宰治推门进来的时候,宫崎佑树也没有醒过来。
  而太宰治在沙发边上蹲下来盯着宫崎佑树看了半天,左看右看,宫崎佑树的呼吸频率都没有改变,太宰这才确定宫崎佑树是真的睡熟了。
  但是一个黑手党睡觉的警觉性竟然这样的低!
  太宰治突然嘴角一勾,露出了有些邪恶的笑容。
  他蹲在原处,清了清嗓子,先是小声的试探:宫崎医生?
  宫崎医生喂喂~宫崎医生?
  太宰治盯着宫崎佑树那张找不出瑕疵的脸又看了看,然后稍稍站起来了一些,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就要喊出声来了。
  下一秒,沙发上的人眼睛都没有睁开,就伸手将边上的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压在自己的身上。
  闭着眼睛的人微微睁开了一些眼睛,确认了人之后便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拍了拍怀里少年的后腰,然后重新闭上眼睛,贴着那白皙的面颊,哑着嗓子低声说道:别闹,再睡会儿
  属于另一个成年男性的气息在瞬间便缠了上来,像是沾染了全身一样,将人包裹得密不透风。
  鼻翼间全是另一个人身上的味道。
  太宰治眨了眨眼,转过头去,脸颊便擦过了宫崎佑树的双唇。
  姿势不太舒服,他往下移了移,然后将下巴搁在宫崎佑树的胸口,盯着宫崎佑树静静的看着。
  看着看着,他按着宫崎佑树的胸口坐了起来,扬起下巴提声说道:森先生找你。
  宫崎佑树打了个哈欠,眉眼间都是被吵醒后的无奈。
  他撑着沙发背坐起来身,然后将双手放在太宰治身上,掐着后者的腰,手臂使力,让人从自己身上下去了。
  不要坐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的这个位置上。宫崎佑树说,特别是刚睡醒的时候。
  太宰治看了眼宫崎佑树下半.身,这么敏.感吗?
  宫崎佑树笑了笑,问:难道不是你故意的吗?
  太宰治看着宫崎佑树,像是并不清楚的无辜模样。
  宫崎佑树拍了拍太宰的头,后者皱了皱眉,宫崎便已经站起了身,感叹道:你猜你的监护人会不会警告我让我离你远点?
  太宰治听后露出了笑容,我会期待的。像是满怀心思的小恶魔。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2020.10.29
  第八十一章
  宫崎佑树站在森鸥外的面前。
  森鸥外神色沉重, 双手交叉的抵在下唇处,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宫崎佑树。
  只是宫崎佑树不像是那些普通人,在森鸥外这个组织首领的面前, 会因为这样的凝视而慌乱。
  宫崎佑树任由森鸥外打量,似乎感觉不到压力一般。他比以往少了几分精神,眉眼间带着细微的困倦。被注视着的时间有些过长了, 宫崎佑树也只是闭了闭眼, 压抑住了打哈欠的举动,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走神。
  直到被森鸥外的声音拉了回来。
  宫崎君。森鸥外的声音轻轻的喊着宫崎佑树的名字, 那独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甚至产生了极其细微的回音。
  宫崎佑树眨了眨眼,回道:是。
  森鸥外问道:你知道我找你来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大概知道一些。
  森鸥外往后靠去,深吸了一口气, 那我们先说正事。
  好。
  绿之王比水流我需要知道你说的话的真实性有几分,你又能够将他治愈到什么程度。
  宫崎佑树:真实性八分。我说的话并不是假的。如果他能够忍受长时间的尝试大概几年之后才能够有几率恢复吧。
  森鸥外点了点头, 那么,宫崎君最初是没有打算治疗他的?
  宫崎佑树叹了口气,说:并不是这样的说法。
  宫崎佑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 只是这其中的变故太多了,王权者的存在是由石板选中的,而我不相信一个器具。
  宫崎佑树笑道:器具总有损坏的一天,谁也不能提前预知那是什么时候。
  森鸥外将手点了点, 似乎是在思考宫崎佑树的话。
  宫崎佑树说道:我的本意只是不想无用的浪费异能力罢了。但如果从港口黑手党而言, 若是他们能够付得起报酬,倒是也能够接触一番。
  森鸥外勾了勾唇角, 我知道宫崎君的意思了。
  宫崎佑树的意思当然不仅仅是表面说的那些话,而是他话语之下的含义。
  不论如何的找补,宫崎佑树最初没有打算治疗绿之王比水流的打算都是确实的事实, 否则他也不会在最初就拒绝。
  毕竟如果只是有几率恢复的事情,对宫崎佑树而言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森鸥外将宫崎佑树的话纳入了参考意见之内。他会思考着这些问题,然后决定是否要结交这个绿之王王权者之间的关系算不上友好,但也不能说是完全敌对。
  港口黑手党对王权者的权利、关系等分布的资料并不齐全。森鸥外会在获得更准确的情报之后再决定是否要结交这样的一个盟友。
  否则救了绿之王,到时候绿之王有什么敌人,不就有可能盯上港口黑手党吗?
  森鸥外收拢了那些思绪,脸上那略显严肃的表情也为之一变,变得有些委屈了起来,那么,我们再说说私事吧?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太宰治,宫崎佑树八成身上已经一口口的锅往上盖了,但站在这里的是宫崎佑树。
  所以即便知道森鸥外接下来的话可能会不太好,宫崎佑树也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结果已经摆在那里了。
  太宰那家伙,从小时候就跟在我身边了。森鸥外叹了口气,语气里是满满老父亲的感觉,若是话中的太宰本人在这里怕是已经露出一脸恶寒的表情了。
  但宫崎佑树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听森鸥外唠嗑。
  他和其他的人不同方方面面的都是。森鸥外看着宫崎佑树,宫崎君怎么看他呢?
  宫崎佑树这时突然想到了织田作之助形容太宰治的话。
  所以宫崎佑树说:太宰吗一个需要包容的孩子吧。
  森鸥外稍稍一愣,跟着笑了出来,哈哈哈宫崎君说的没错。
  笑完之后,森鸥外清了清嗓子,太宰他和一般的孩子不同所以,如果宫崎君真的想做什么,我劝你还是多考虑一下的好。
  森鸥外初期是觉得这两人还是少接触为好,可现在看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一步,自己又不是老一辈的人,真的能够做出点什么事来毕竟他们两个都是港口黑手党不可或缺的人才。
  只是就连森鸥外自己,都不太清楚放任事态发展下去会怎么样了。
  他不觉得太宰治会吃亏,而宫崎佑树也不像是会栽跟头的人。
  宫崎佑树弯下腰,应道:是。
  从总部的首领办公室出来,宫崎佑树没遇上太宰治。
  后者去处理自己突然接到的工作了,没能拿到第一手的资料。
  不过以太宰的聪慧,就算是本人不在,也大概能够猜到一点谈话的内容。
  森鸥外不是电视里会歇斯底里要人离开他的监护人,宫崎佑树也不是会哭着拿钱走人的穷小子。
  这么思考的话,谈话结果就很清晰了。
  宫崎佑树回去的时候是广津柳浪开的车,车上,广津柳浪深谙黑手党的规则,不该问的绝对不问。
  他们闲谈着生活里的琐事,只是说着说着,宫崎佑树便没了声音。
  广津柳浪往他那里一看,无奈的发现人已经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后来车到了地方,宫崎佑树被叫醒。
  简短的告别之后,宫崎佑树就进了自己的住处睡下。
  大概是今天见到了以前认识的人,所以他的梦里都是身穿黑色死霸装的人不过那个时候的自己穿着的和他们并不相同。
  贵族的身份到底是有些特权的,不上战场、不成为死神。
  不过那个时候的自己可没有现在这样的咸鱼。
  他不给瀞灵庭找事情就不错了只是在死之前,瀞灵庭的那些人都没能发现他的真面目。
  宫崎佑树睡醒过来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然后看到了坐在床边拿着游戏机或喊或叫,打得起劲的太宰治。
  宫崎佑树揉了揉脑袋,坐起身看了眼周围。
  他确实是在自己的住处。
  啊死掉了。太宰治的声音一断,然后手里的掌机便放了下来。他回过头,看着已经睡醒了的宫崎佑树,宫崎医生终于醒了啊。
  这声音不细听很难听出里面的怨念。
  但如果真的想让他早点醒倒是叫他啊,坐在旁边打游戏算是什么事?
  宫崎佑树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太宰治:只要想进来,能进来的办法很多。
  宫崎佑树起身,穿了鞋子进浴室。
  他的声音从浴室里传了出来,要吃什么就让你的下属把食材送过来。
  外面也没有答应的声音,宫崎佑树也没去理会,打开了开关便往浴缸里放水。
  宫崎佑树洗澡的中途,透过水声都能够听到客厅里噼里啪啦的声响。
  宫崎佑树思考了一下等会自己出去可能看到的景象他抹了把脸上的水,低着头将头上的泡沫冲干净。
  洗干净出来的宫崎佑树穿着身浴衣,短发还湿漉漉的往下滴水就走了出去。
  一出卧室,他就看到了滴着水渍的地板、试探着从厨房池子里爬出来的螃蟹,以及盘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看的太宰治。
  宫崎佑树拿着毛巾走到了太宰治的后方,跟他一起看电视。
  那是一部短片,让人惊讶的是里面有一个宫崎佑树眼熟的人。
  宫崎佑树擦着头发,看着久远栗发黑眼的模样,觉得这副造型也很适合他。
  太宰治转过头来,从下方仰着头看着宫崎佑树,真快啊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