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她这杯烈酒 第44节
  “欢迎光临,”店员走过来,询问:“需要帮忙吗?”
  路斯越买东西的时候不喜欢别人跟着:“我自己看看。”
  店员往后退了一步:“好的。”
  路斯越没买过男装,她看了一排,感觉款式都大同小异,她买东西也不喜欢挑挑拣拣,她朝店员招手:“这一排,”她又往旁边看,指着:“那一排,”然后又指着身后一排。
  店员在心里倒吸一口气。
  “白色的都给我包起来。”
  这是妥妥的女土豪啊。
  店员立马弯腰:“好的。”
  但路斯越只说颜色,没说尺码。
  店员问:“请问要什么码号呢?”
  路斯越怔住,她压根不知道龚煦穿什么码。
  店员说:“您跟我描述一下对方的身高体重就可以。”
  这个路斯越知道:“一米八五到——”她想了想:“一米八七这样。”她扭头问顾鸢:“你家周砚多重?”
  顾鸢说:“他134斤。”
  路斯越仰头想了想龚煦的:“那他估计就只有120到130这样。”
  路斯越突然笑问顾鸢:“你家周砚多高?”
  顾鸢知道她的攀比心在作祟:“他184。”
  路斯越果然嘿嘿笑:“我们家龚煦比他高!”
  顾鸢笑而不语。
  店员说:“那190应该差不多,如果不合适的话,您可以来调换。”
  买了上衣不够,还得买裤子,这次,她头大了,裤子不像上衣,大一点小一点都能凑合,她拿出手机,拨了龚煦的电话。
  她开口就问:“你腰围多少?”
  龚煦问:“问腰围做什么?”
  路斯越不想说她在给他买衣服:“我在算咱俩的身材匹配度。”
  龚煦:“……”
  路斯越急了:“快说呀。”
  “哦,”龚煦想了想腰围:“我只知道我穿多大号的裤子,没量过腰围。”
  这正中路斯越的下怀,她迫不及待地问:“那你穿多大的裤子?”
  “31的。”
  “行了,你忙吧,挂了。”
  路斯越对店员说:“31的码。”
  店员:“好的,您稍等。”
  顾鸢走过来,这才对她说:“哪有你这样买衣服的?”
  路斯越一脸不解:“怎么?”她反问:“那你都这么给周砚买衣服的?”
  每次周砚都让她买她喜欢的款式,但是顾鸢从来都是照着周砚的喜好买。
  顾鸢说:“买他会喜欢的啊!”
  “我是买他喜欢的啊!”龚煦喜欢白色,所以她就买了白色啊!
  顾鸢不置可否了。
  等路斯越刷完卡,看着地上将近二十个包装袋的时候,懵了,她问店员:“我买了这么多吗?”她刷卡的时候都没注意自己刷了多少。
  店员弯着眉眼:“是的。”
  路斯越皱眉:“这么多,你让我怎么拿?”
  这是个大客户,店员忙从收银台拿了一张白纸过来:“你可以把地址留下来,我会让人给您送上门。”
  这还差不多,路斯越留了柏景雅筑的地址。
  出了男装店,路斯越拉着顾鸢去了二楼的女装店。
  顾鸢指着橱窗里的一件深灰色收腰大衣:“那件怎么样?”
  路斯越摇头:“太老气了!”
  顾鸢觉得很好看,就拉着路斯越走进去逛,她又指着模特身上的一件黑色的:“那这件呢?”
  “也老气!”
  路斯越环顾店内一圈:“这家店的衣服怎么都这么老气!”
  顾鸢笑:“你很多衣服不都是她家的吗?”
  路斯越摇头:“我以前是这种品味吗?”
  顾鸢只一个打顿,就懂了她的小心思:“怎嘛,想把自己打扮得年轻一点啊?”
  路斯越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说我现在不年轻吗?”
  她今天穿了一件枣红色的长款大衣,下面穿了一双高脚靴,妥妥的熟女风。
  顾鸢不打击她:“要是想再年轻一点,可以去剪个刘海啊。”
  剪刘海?
  路斯越从来没留过刘海!
  她不相信似的:“剪了刘海就会显得小吗?”
  顾鸢点头。
  路斯越立马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顾鸢被她拉得小跑起来:“去哪啊?”
  “剪刘海!”
  半阴半晴的天到了傍晚的时候,雪花稀稀落落地飘下来。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让人措手不及。
  天黑的时候,龚煦正准备去吃饭,路斯越的电话打来了。
  电话那头,路斯越的声音很兴奋:“龚煦,你出来一下呗。”
  龚煦已经到走廊了:“你在门口吗?”
  “嗯,在。”
  “吃——”
  龚煦一双脚定住,他眼睛落在门口,那个剪了刘海,长发略微松散地扎在脑后,耳侧还垂了几缕微微卷的发丝下来的女孩子。
  是的,是女孩子。
  是那个叫路斯越的女孩子。
  路斯越撒了欢似的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在求夸:“好看吗?”
  龚煦反应慢半拍地点头:“好、好看。”
  其实连路斯越自己也没想到,区区一个发型居然会这么改变一个人。
  剪完刘海,她自己照着镜子,差点都认不出来自己了。
  “有没有比以前显小?”这才是她在意的点。
  龚煦实话实说:“你以前也不显老啊!”
  可是路斯越每次在学校门口等他,抱着他的时候,都能从别人的目光中感觉到异样。
  虽然她和龚煦的的确确是姐弟恋,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是姐弟恋。
  龚煦抬手拨了拨她的刘海,笑:“下午刚剪的吗?”
  她答得很脆:“嗯!”
  她之前是很顺很黑的直发,龚煦看她耳侧有些卷的两缕:“这是做卷了吗?”
  “没有,是一次性的,”她嘴角有笑:“你要是喜欢,我明天就去给做卷了。”
  龚煦偏头又看了眼她的脑后:“那你这颜色?”
  “这不是一次性的,”她听了顾鸢的建议,给头发上了一层深栗色,她觉得他的表情不对:“你不喜欢吗?”
  龚煦目光回到她脸上:“是为了我才去剪了头发还上了色?”
  路斯越点了两下头。
  龚煦心里头热热的,“以前的也很好看,”他捧着她的脸,亲她额上的刘海:“现在也好看。”
  他说情话的时候,特别喜欢捧着她的脸:“你怎么都好看。”
  路斯越被他哄到了,她现在好想亲他。
  她扭头看了看四周,好多人哦。
  龚煦把她的脸扶正,问了一句很直白的话:“要和我接吻吗?”
  啊!他居然还问出口,不害臊!
  可路斯越比他还不害臊,她一点都不收着声:“要!”
  龚煦就低下头,捧着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路斯越把他的衣服拉链拉下来,手伸进去,贴着他里面的毛衣抱住了他的腰。
  他们在12月的最后一天,在这个飘雪的晚上,在人来人往的路边,接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