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上瘾
  尹涵没能准点吃上晚饭。
  就算再宽敞舒适的车,对于刚确认彼此心意的爱侣来说还是太窄。见李泽言还想再凑过来亲自己,尹涵害羞地推了一下他:“不要扭到腰了。”
  女孩体贴的话,落进李泽言的耳朵里总是带了点别的意思。他的腰好不好,她以后自然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
  没再多说什么,李泽言笑着捏了下她的脸,启动车带她回了家。回去的路上,他倒是握着小姑娘的手问她晚饭想吃什么,尹涵也认真地报了两个菜名,结果一进家门,就被似乎忍了一路的丈夫托住双腿抱起,抵在门上吻了一通。
  或许是终于不受场地的限制,尹涵这才发现刚才在车里李泽言是有多克制。
  她像个夹心,夹在冰凉的门和滚烫的丈夫中间,没有任何退路和思考的余地,只能下意识地抱紧他,在他的暗示下微微张开嘴,舌尖被轻轻拨弄后,便是欲意深沉的纠缠,最后这漫长一吻结束,尹涵都还微张着唇,一边喘气一边失神地看向让自己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李泽言。
  “你……”她连怪他的力气都没有,全身脱了力,全靠李泽言托着抱着才算没掉下来,只能哼哼唧唧了几下,又被他轻轻啄吻了两下。
  李泽言看自家小姑娘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却也担心她不能接受突然这么亲密,便抵住她的额头,哑声问她:“不喜欢?”
  很快的,他听到女孩小小的哭腔,似乎是太难为情承认,又不得不说出口:“呜……喜欢、喜欢的……”
  他心底是软的,将她抱着往楼上走,单脚踢开卧室大门,才俯身把她放到了床上。
  “乖,”李泽言眼底欲色沉沉,他俯身而上,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再来一次,嗯?”
  尹涵又羞又怯地不敢看他,只能死死地闭上眼睛,听见他笑了一声:“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是不会吃了她。
  小姑娘那么小,一口气吃掉会吓到她的。
  尹涵却觉得自己快被李泽言吃干抹净了。
  她憧憬向往他那么久,以前光是被他轻轻牵住手就能心跳加速到极限,更何况现在被他压在身下,一点一点细细吻着,像是被他当做举世无双的珍宝,珍惜至极。
  她浑身使不上力气,哪一个地方都不听大脑的使唤,只能断断续续的跟着男人带着欲望的抚摸呻吟,无助地沉沦。
  她似乎第一次知道,接吻一点儿不像电视剧里那么纯洁浪漫。除了亲密的接触,还有口津的交换,身体的摩擦,每个动作都充斥着浓浓的爱欲,像是下一秒就要彻底爆发,将她吞噬。
  男人滚烫的手掌像带了火一般,偶尔轻轻抚过她露在外面的小臂,引起一阵战栗,偶尔又带了些力气扶住她的腰,翻身让她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男人的肌肉硬邦邦的,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瞬间和他贴合,感受着他身体的每一次起伏和变化,当然就还有……抵在她小腹上的硬物,滚烫炙热,让她瞬间都脸红了个透。
  他怎么会……
  知道他对自己有那种欲望,尹涵害羞得脑子都成了浆糊,浑身酥酥麻麻,每一块和他相触的皮肤都像触了电似的,兴奋的战栗。只听到男人低哑温柔地让她放松些,再放松些,最后清醒过来时,整个人又被他压在身下,衬衫连衣裙摆还好好地盖在膝盖上,上面的纽扣却在情迷意乱中崩掉了几颗,露出一片白皙的胸口。
  李泽言的衬衫也为了方便抱她,早解开了几颗纽扣,现在终于算是吻了个够,才留意到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小姑娘仰着头情动的模样,一时间喉头一紧,克制了半分,才轻轻擦了擦她眼角的眼泪。
  “怎么又哭了,”刚刚在车里也是,泪汪汪地看着他,总让李泽言生怕弄疼了她,“小哭包,”
  尹涵眨了眨眼睛,让那几滴生理性的眼泪跟着掉了出来,才小声解释:“它不听我的话,我也不想哭的嘛。”
  李泽言轻笑一声,附和她:“是是是,我们小涵最坚强了。”
  他从未真正见她哭过,即使有那么多的烦心事,也依然能坚强地笑着,像一个暖洋洋的小太阳,在他怀里发光。
  尹涵缓缓神,扯了扯他的衣领:“泽言哥哥……”
  不是故意撒娇,就是突然听他那样叫自己,就也想这么叫他罢了。
  她揽住他的脖子,终于把憋了一路的话问了出口:“我……我是你第一个亲亲的女孩子吗?”
  人总是贪心,得到了他的喜欢,就总想得到更多,成为他的唯一,还想要当那个第一。
  “是,”无比肯定的答案钻进她的耳朵,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一触即分,“下一个问题就不用问了。”
  尹涵不解地歪了下脑袋,对上李泽言深邃的眼,听见他说:“也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
  在那个瞬间,尹涵夸张地想,自己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她又欣喜又难以置信,鼻子酸溜溜的,也不敢哭出声怕被他发现,只能微微仰起头主动去亲他,顺便遮住他那双她不敢多看的眼睛,毫无章法地吮了一下他的唇瓣。
  女孩生涩的主动显然让李泽言有些措手不及,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再稍稍把主动权夺回,就听见她嘤咛一声,整个人又软绵绵地躺回了床上。
  小妻子可爱得不像话,李泽言揉揉她的头顶以示安抚,便继续开始了新一轮的亲吻。
  最后还是听见尹涵肚子咕咕的叫声,初涉情网的两人才气喘吁吁地松开彼此。尹涵衬衫的扣子又崩落一颗,那一颗扣子咕噜噜地滚到她耳边,她失神地看了一眼,才意识到胸前的乳肉隔着几层衣物被男人滚烫的掌心罩住,酥麻了一大片。
  “呀……”尹涵有点不好意思,拿起一旁的枕头就要往脸上遮,细声细气地问他,“泽言,你不饿吗?”
  刚才把软得像一滩水的小姑娘半推半就地揉了个遍,李泽言也有些轻喘,他将手贴在女孩饿得扁扁的肚子上揉了揉,有些无奈地笑:“我是不饿。”
  他支起身子,顺便把想逃避两人亲密事实的小姑娘也拉起身,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不过我的确是忘了,笨蛋也是容易饿的。”
  这种时候,就连“笨蛋”两个字听起来都是甜蜜的。尹涵看着李泽言半蹲在床边帮她穿好刚才还没来得及换下的皮鞋,见他对自己伸出手,要牵她下楼的时候,才脸红红地别过头:“你先下去好不好……”
  “怎么了?”李泽言摸摸她的额头,烫得很,“哪里不舒服?”
  尹涵咬了咬牙,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口:“衣服、衣服都这样了,肯定不能穿了,我想换一件……”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李泽言才凝神去看她那身的确称得上凌乱的衣物。
  奶黄色的衬衫裙靠上的四个扣子全部不知所踪,露出女孩白皙的胸口和浅粉色的文胸衣角,上面印着小小的蝴蝶结印花,明明是幼稚可爱的款式,却因为她起伏的胸口和那道不算浅的乳沟变得格外诱人起来。
  回忆起刚才掌心感受到的软绵触感,李泽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懂女人。明明抱起来轻飘飘的,看起来细胳膊细腿,该长肉的地方却一点都不含糊。
  衬衫裙的裙摆因为坐起来的姿势稍稍掀起来了一角,露出女孩笔直修长的双腿,李泽言后腰一麻,别过脸掩饰自己的失措:“那你换吧,换好了就自己玩一会儿,晚饭做好了我再叫你下来。”
  “嗯……”尹涵拉了拉衣领,看着他关上门,自己也跟着站起身,差点因为腿软没站稳。
  扶着床头柜,尹涵脸上红晕更甚,她站着缓了缓,才慢慢吞吞去衣帽间找了新的裙子,犹豫半天,又蹲下身拉开下面的抽屉,拿了一条干净的内裤出来。
  白色的纯棉内裤被她在手心握得紧紧的,直到浴室门被关上,尹涵才满脸通红地脱下了身上已经皱巴巴的裙子。
  镜子的倒影里,她只穿着一套浅粉色的内衣,文胸配套的内裤上也有一个小小的蝴蝶结。买它的时候,正是从春入夏的换季时期。那时她发现自己带来别墅的衣服太少,跟李泽言提出来要回家拿两件夏天的衣服过来,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的某人却扶了扶眼镜,直接带她去新光百货买了一大堆夏天的衣服回来。
  他并不像父亲,陪自己逛街时很有耐心。她试的每一件衣服他都会认真地看,甚至在结账时趁她拿卡抢先买了单,直到回家看了那条不长不短的购物小票,尹涵才被最下面的总金额小小地吓了一跳。
  身上的这套内衣也是那时候买的。
  路过橱窗时,她就觉得好看,但李泽言牵着她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她不好意思地扯了扯他的手,小声说自己想看那一家,见李泽言面不改色地要牵她一起进去,尹涵赶紧拦住他,让他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试好尺寸就赶紧付钱出去牵他的手。
  “不好意思?”男人淡淡地笑,似乎并不觉得陪她去买贴身内衣是件尴尬事。
  尹涵脸都是红的,挠了挠他的手掌心不许他再调侃自己,两人才回了家。
  而现在……
  尹涵弯下腰,一点点褪下那条粉色的内裤。
  黏腻的水渍几乎浸透了一半的布料,她看了一眼就赶紧丢进了脏衣篓里。觉得不好意思,又从脏衣篓里拿出来,拧开水龙头全部打湿,认真地搓了搓。
  腿心还是湿漉漉的一片,尹涵看着镜中面色潮红的女孩,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这个男人,似乎已经让她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