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怎么补偿我?
  阮清釉抵达傅家是十分钟之后的事,赵姨给她拿了鞋子,她换了鞋进门,原本热闹温馨的画面在看到她出现时瞬间静止,视线皆落在她身上。
  阮婉丽盯着她,态度冷淡。
  “小釉来了。”
  傅毅起身,走过来领她到饭桌前介绍。
  阮清釉站在一旁,不算热络,随着傅毅的介绍,礼貌地一一唤了个遍。
  她本不想来,毕竟阮清釉是姓阮而不姓傅,即使阮婉丽嫁过去,对于傅家人来说,没有血缘关系的她,终究是个外人。
  她刚开始在电话里拒绝了傅毅。
  傅毅沉默了半晌,又道:“你妈最近挺想你,念叨了你好几遍,正好顺便过来看看她。”
  明知是一听就能拆穿的拙劣借口,阮清釉到底还是来了。
  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她身上流着和阮婉丽一样的血。
  阮清釉心里头想。
  她刚坐下,赵姨添置了一副碗筷给她,她轻声道了谢。
  阮婉丽趁着傅毅坐下的功夫,扯着他的衣角,凑近他耳边,蹙眉道:“你让她来干什么?”
  话语的不耐,浅显易见。
  傅毅压低声,“小釉是你女儿,过来一起吃顿饭,顺便来看看你。”
  “不用让她过来,”阮婉丽声量大了几度,眼见着傅老爷子视线看过来,她立马收住话头,脸色难看,“你让她回去吧。”
  傅毅心头到底也有点不愉快,阮清釉怎么说都是她的女儿,就算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能表现得这么明显。
  况且就是一餐饭,不至于这样对阮清釉。
  傅景辞转头看向她,她低着头,眼睫长而密,看不清她的眼底的情绪。
  她此时安安静静地吃着碗里的饭,不夹菜,也不出声,跟个透明人一样。
  连他都能瞧得出阮婉丽不待见她,更何况她自己。
  气氛尴尬的瞬间,傅景辞突然放下筷子,他起身,朝傅老爷子道:“我吃饱了,先走了,爷爷,你们慢慢吃。”
  他走到对面,拉起阮清釉的手,傅景辞的手心干燥,力道不大,却能把她圈紧。
  傅景辞一触碰到她冰凉的手腕时,眉骨几不可见拢起。
  他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筷子放在桌子上,连他都没注意到他说话的声调里有几分怒意。
  “不想吃就别吃,没人强迫你。”
  阮清釉抬起眼,眼瞳里红了一层,她咬着唇,委屈又倔犟地不让别人瞧见。
  她来之前已经有预料到这种结果,知道是一回事,心却不受控制的难过。
  傅景辞心间忽地像被针刺了一下。
  绵密的疼随着那个位置蔓延开来。
  他不再犹豫,牵起阮清釉的手就走,脚步加快,身后的人犹如洪水猛兽。
  傅毅站起身,沉着脸,就要追着出去教训傅景辞。
  傅老爷子摆了摆手,“行了,你还要继续闹下去让别人看笑话不成?”
  一顿饭就这么不欢而散。
  回到住处,傅景辞送她到门口就想走,衣角被阮清釉拉在手里,“今晚就在这里住吧。”
  这句话无声地传递着某种讯息。
  阮清釉翻了翻衣服,没找到适合傅景辞的衣服,她找出一条浴巾给他,然后拿了衣服先进去洗澡。
  浴室的门遮挡效果并不好,傅景辞微侧头,暖光灯里,少女的一举一动皆落进眼里。
  阮清釉脱了衣服,解开内衣扣,胸前的乳肉肥大,挣脱束缚时,失去支撑弹了出来。
  她的胸部很好看,乳头带着一点粉色,水流顺着锁骨滑过,沿着肌肤一路向下,最后消失在小穴里。
  傅景辞喉结一滚,漆黑的眸里浮起情欲,他注意力无法再专注在电视上,一瞬不瞬地落在那诱人朦胧的娇躯。
  空调的风直吹他身上,可他身体燥热
  ,温度高得吓人。
  水声哗啦啦响在耳边,好像做爱时,阮清釉小穴里流出的水啧。
  没一会,水声渐止,阮清釉头发湿漉漉,水珠顺着头发丝滴落在地,凝成一滩水。
  她穿着宽松的棉质短袖和短裤,细长嫩白的腿自成一道风景。
  傅景辞站起身,目光凝在她身上,他抿了下干涩的唇,声音略哑,“我进去洗了。”
  “嗯。”
  房间不大,只能一个人走,阮清釉侧开身,让他过去,然后拿着毛巾坐到沙发上擦头发。
  柜子上的电视有些老旧,是很久之前父亲在世的时候买的,阮清釉屋内的所有东西不舍得换新,平日里不怎么经常使用。
  电视的音质并不清晰,正播放着一部爱情片,她从柜子里翻出吹风机,插上电吹着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又吵又杂,等到把头发吹到半干,她把吹风机拔了电收起,才觉得耳边清净了不少。
  她看向洗手间的方向,浴室已经没有声音。
  阮清釉透着玻璃看到里面男生半侧着身,纹理分明的胸膛清晰可见,脑袋懵了片刻,身体僵在原地。
  这门他妈能看见?
  那她刚才洗澡不是都被傅景辞看完了。
  阮清釉撇开脸,又忍不住一点点把头转回来。
  她小声嘀咕,“刚才你偷看了我,我看你一眼也不算偷看的。”
  她视线从傅景辞胸口处往下滑,他转身拿浴巾,恰好正对着她。
  阮清釉脑子一片空白,他怎么可以这么大。
  那根在黑色阴毛里,还没硬却很可观的阴茎晃过眼前。
  只几秒钟,傅景辞擦拭完身上的水珠,把浴巾围在下半身上。
  他出来时,就见阮清釉慌乱地移开脸。
  傅景辞走过去,拿起她身旁的毛巾擦拭滴水的头发。
  身旁的位置凹陷下去,阮清釉视线往下瞟,被浴巾挡住,什么也看不见,大腿内侧仍旧有一块地方被里面撑出一块凸起。
  阮清釉身侧的手抓着沙发,紧张得不知所措。
  明明两个人什么都做过了。
  她面对傅景辞的时候还是会觉得紧张得要命。
  傅景辞把毛巾往一旁一丢,在沙发靠上摊开手,声音被润了一层沙砾,磁性又性感。
  “开始吧。”
  阮清釉受惊一般立马缩在沙发边,她耳根止不住发烫,话都说不整齐,“开……开始什么?”
  傅景辞在她起身时,反压到身上,两手把她困在沙发与他的怀里。
  “前两次不是胆子挺大勾引我吗?”
  一次在车上,一次是在……教室里。
  阮清釉胸口随着呼吸起伏,衣服被撑起一个圆润的弧度。
  傅景辞凑近她脖颈上,沐浴露的香气有些甜,他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而后他握着阮清釉的手放在浴巾凸起下的肉棒上,边吻着她的脖子,边道:
  “你打算怎么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