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认输
  为了安全,所长也放了倪天歌,虽然他想过在一楼走廊放出军犬暗算。但是,因为他妹妹过来,他拒绝了这个想法。他派付华暗中监视,看他会去哪里。老实说,他连反贪局门朝那边开都不知道,放出来,在外边,也好办得多,不好破。
  所里有许多案件没有破,大多在外边。他把夏禹红豆和云千秋都安排在了一楼,就是想利用军犬,达到他的目的。付华有军犬门上的钥匙,一次酒后他喝醉,送他回家,他刻了钥匙的印影,配了钥匙,期待有一天用得着。这是,谁也不让知道的事。
  夏禹红豆被安排在最西边103房间,云千秋从楼上压下来,被安排在一楼最东边的房间。书记没有禁锢孔林海、杜大权,但他们每天早晨就来,天黑了再走,要求赔偿。已经上告市公安分局,马上派人来详细调查,付续所长就准备他们来了再下手。
  他接到伊莱龙打来的电话:“三处出事的根子就在云千秋的身上,他没事了,三处也就没事,送去拘留所。。或者。。你看着办。”送去拘留所,那要通过检察院,就是刑事拘留,不在他管辖之内,他们会上秉情由,等于放虎归山。他坚持不上报,而孔林海、杜大权已经上告分局和检察院。他听说杜大权是交大学生,在这里闹事。
  孔林海死了父亲,说不通,就是要赔偿。杜大权是为父亲和老乡们,书记已经和他们谈过两次,就是说不通,一个也没有回。这些人都在派出所里,他上面再有人,也会吃一杠子。
  这些村民和矿山机械电焊工(包括部分工人如毛舜才、望天晓、向欣美),他们不回去上班,也到派出所来,给孔林海声援。他想闭门阻拦,而书记就在这事上讲死理,放他们进来,给他们会议室。
  他和总局的他打了电话,讲了这天发生的事。他批评他说:“你做事太鲁莽,再怎么,打人不对,你开会向他们道歉,也给他们意思意思。”他问:“怎么个意思法?”
  “给他们钱,他要多少,你打个半折,他就回去了。先打发他们回去。大事化小。”付续所长说:“缙局长,我可没有那么多钱?”缙局长说:“那你等着刑事诉讼,一个两个你可以敷衍了事,葡萄园、矿山机械可能上百人了,联合告你,你得罪不起,我也得罪不起。
  这上百人的三亲六故,说不定省里、中纪委都有人认识,查下来,随便扒拉掉你。没有钱,问你认识的老板借用,他们手里的100万,就像你手里的1-200元。大丈夫,能屈能伸。”
  别人的话不听,缙局长的话,他是要听的。接着想起了倪天歌,问:“舅爷,你们和反贪局有联系吗?”舅爷说:“你又这样叫我了?再不要这样叫。我们和反贪局没有联系,抓人,他们有特别公安,他们调查,神不知,鬼不觉,你要小心。”
  “嗨,”我抓了一个可疑的人,工人打扮,我看他也不像反贪局的。葡萄园闹事,我大意了,没有注意他在不在,突然出现派出所里,和主要闹事者在一起起哄。被我逮起来,关了,没收他手机,发现他与村长儿子的录音。。”
  “简单点,”缙局长:“我还有事。。。”付续所长:“调查。查葡萄园。紫云洞。矿山机械。他妹来交罚款,不知哥在反贪局,说哥喜欢开玩笑。你说呢?听听你高见。”缙局长说:“风云难测,小鬼难防,以后再聊,汽车鸣啵了,再见!另,分局也不再去你所调查了。”
  也是试探试探伊总裁,他给他拨了电话,讲明他要给农民和电焊工让步,需要钱,希望总裁“借与”,解决燃眉之急。
  “好,”伊莱龙总裁知道他又来敲诈,不敢不答应,三处还需他们保护。他年薪超过20万,这样的事上舍不得出,作为公事处理,自己躲得无踪无影,伊莱龙一眼看透。
  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矿山机械、葡萄园两处,他说:“我支持你,不过,有个条件?”付续所长说:“请讲!”伊莱龙总裁说:“云千秋你给我处理好,不留后患。”
  付续所长答应说:“好,让他去该去的地方。”伊莱龙问:“要多少呢?”付续所长说:“60万。”伊总裁说:“马上给你转,老账号行吗?”付续所长说:“行。。。那就这样定了。”但,伊氏集团公司就是事情多,你既然踏进了这条河,只要不淹死,就得往下走。
  伊莱龙说:“最近,我还要请你去一趟紫云洞。”付续所长说:“可以。”
  付续所长去书记办公室,和书记谈了对这些乡民、孔怀祖的处理,书记表示同意,并愿意跟他去会场给他们讲明,把他们打发回去。书记的做法、决定,是在不干涉;所长要做的,书记也从不阻拦。付续所长看手机,他所“借”的,已经到账。
  他俩、副所长、财务股长民警等就去会场。会场上乡民和工人,在那里打扑克的、打麻将的,乌烟瘴气,还有早点塑料袋、纸盒残留物,窗台上、地上到处都有,保洁员生气,不来打扫。窗户开着,空气来不及自动周转,烟味、污浊味呛鼻。
  书记叫他们收拾一下,“看看你们,弄成啥样,这像是会场吗?快,大家动手!”付续所长不说什么,他阴沉沉的看着大家。他突然感到他这样做,是暂时的输了。输给这帮乌合之众,他于心不甘。他看见没人动手,说:“是不是还想去,更适合你们的房子?”
  孔林海弟弟孔林山说:“怕你不敢!”书记说:“别争了,我们是来道歉的,大家收拾一下!”
  孔林海说:“大家动动手,准备开会。”这些人听孔林海的,书记看见二十几岁的孔林海有如此威信,心里惭愧,他马上明白了他们几天来能够坚持的原因,小伙子人缘好、乡民和工人兄弟的团结一致。人多手杂,几下收拾完,他们很整齐地坐到靠背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