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狂犬病
  哥哥对爱花说:“你考虑好,你可以和他经常接触,但和以前不同,再不要动真情,要是陷入不能自拔,我也救不了你,这一定要想清楚。你刚才说云千秋被派出所的狗咬了,你可以套套他口气,看他对这事看法,关键的话,用手机录音。”
  爱花终于答应为反贪局业余做事,一个农家的孩子,有了驰聘才华的机会。她首先想到派出所的狗为什么咬人?它被拴住、关住了就咬不着人,它真的得狂犬病了吗?如果它得了,那值班的、门岗被咬,那就事情闹大了,人命关天。这三个人生命危于一旦,会不会有意做手脚,搞鬼?
  而此时付续所长正和她在一起,他和她相爱的时间比前几次都长,会不会有影响?他精神越是集中,越是来得快,应该是这样的。她给“亲爱的”发微信:“亲爱的,狗是不是得狂犬病?”他回信道:“哪能呢,狂犬病也不是随便得的。抽血化验结果还没有下来。”
  “你怎么知道狂犬病不能随便得?”这句话她心里想着,没有发出去,她再想问:“你说,不可能得狂犬病?还没有化验出来,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这里有疑点。”
  倪爱花再发微信问:“究竟怎么回事?狗会咬人?不是所里有人值班么?是没有看好,还是故意放出来?”付续所长说:“故意放出来,它还会咬他?这不是你所要知道的,再别问了。”语言可以看出,他有点焦躁,隐含着绝情之兆。
  夏禹红豆刚走,云千秋就被关进秦汉派出所一楼,103号房间。这里,东北角槐树木板铺成的一张床,一条褪色一边有豁口的猩红破毛毯,一条霉味散发潮湿的被子。
  他就睡在这样床上,有一个窗户,被报纸糊住,下面钉住。他的父母亲过来看过,传讯告诉“罚款2000元,云千秋煽动闹事,张挂标语!”找过所长。所长告诉:“罚款2000算轻的,同样关在103的,参加集会的,罚款5000元。”
  千秋的父母原指望千秋成家传宗接代,谁知快一年了,也没有着落,进了派出所了。云千秋被通知五日放出,这天是最后一天,明天出去,他属于行政拘留,在所里他可以自由活动,洗脸、下水房、上厕所没人管,就是不能出大门。
  传讯被审问备案,当时慕容小连看见他和夏禹红豆张挂标语。没有提起他充当第三者、插足伊莱龙的家庭。云千秋想着出去之后,如何把“兰君羊肉方便面”做好,如何协助“兰君食品、机械集体公司”打出一片天下,再和伊莱龙论理。
  兰蕙和新聘来的员工都来看过他,待机械制造赢利之后,就引进一条龙流水线制作方便面。康赢赢和刘利利上学报到后又来了,带了有关课本,他们下半年就要毕业,学校组织学生去外资公司实习,因为离他们学的专业太远,甚至牛头不对马嘴,他俩主动要求来西安兰君公司实习,又带来三个同学,兰蕙要他们学做方便面,等待他回去。
  天随人愿,兰君没有说起她公司如何有前景,他根据现实推断:兰君机械甚至不用去人才市场、劳务公司登记,就可以得到机械制造的技术工人,这是对矿山机械致命的一击,至少,它半年缓不过神来;也是对“大停工”的最大支持。
  这里,弟妹向欣美、王无、望天晓、毛舜才等在各个角度支持分不开,也与汪燕、孔林海、夏禹红豆的正确导向分不开,汪燕、兰蕙、黄耀祖是稀罕的人才,云千秋似乎看见了希望,明天出去,要大干一场。
  大约九点多钟,他听到门口有动静,就去上厕所,出门,见狗房门掩着,狗食房开着,他就像想值班者喂狗食。心情好,已经十二点了,还是睡不着,瞌睡虫似乎知道他明天出去,就是不让他睡。晚饭是小米稀饭加小笼包子,他已上一次洗手间,好像又有了。
  云千秋再次出去,他习惯地看一眼狗房门,门似乎关着的,没有太在意,两只狗非常听话,平时狗门不关,也不会跳出来咬人。出门时,他点了一脚,他听到狗房里狗爬起、耸身的声音,猜想门没有关死。他稳健的朝前走着,走廊里只一盏节能点点灯,随时息了。
  脚用力向下一蹬灯就亮了。他听到门咔嚓一声响,一阵风冲击而来,军犬是狼与狗配的种,有狗的忠诚、狼的凶猛,秦智和汉慧都失去理智。秦智在前面,已经失去理智,几步跳上来就咬,云拦击跳上来,正好打在他的头上,狗头就撞到墙上。
  云千秋大叫:“救命。救命。来人啊。”值班的付华听到一楼有救命声,本已经醉了五六分,就醒了两三分,慌忙藏了酒瓶子,穿了白衬衣下来。看到值班老秋也已经跑到一楼,和汉慧搏击,付华喊:“秦智汉慧,不要咬人!”
  但这两只狗似乎根本不认识他,不听他、只管咬,老秋两手掐住狗脖子,已经跌倒在地上,汉慧咬住他胳膊,不松开。云千秋在山中遇过狼,搏斗过,是师傅救了他,他知道狼的攻击目标就是人脖子,狼本身铜头铁背豆腐腰。但这狗乱咬一气,咬到什么、皮开肉绽,就出血。
  他想拿个什么东西,而今晚走廊里什么也没有。他刚才拦甩掉的秦智,撞到墙上,他用了全身之力,就在这时,汉慧东咬西撕,背上几处被咬,跳上来咬住他他耳朵,被他握拳打掉,狗就咬住脖后跟。
  刚跑进来的老秋见了,上来掐汉慧脖子,老秋三十七八岁,力盛,他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掐,试图让汉慧放弃,但汉慧不松口,撕咬掉了千秋脖子上一块肉,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