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女配_286
  那个国家和平得要死,国民唯一的乐子就是调戏国家最高领导人。每天女王都要收到“嗨陛下,我27了还是处男,您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么?”“陛下我觉得拉你御驾的马好像都得了抑郁症,它们的表情特写都不太开心的样子”以及“陛下《特工》什么时候出第三季,您能帮我催催他们么?”的问题…
  子民动不动就拿皇族当乐子调侃各种黑,好在女王脸皮超级厚而且尤其擅长自黑,有子民拿她惊讶回眸的表情和狐獴受惊起立的图片做对比,然后她第二天就能用那个狐獴作官方头像→_→并且顺手还把祭司的官方头像改成了白天鹅
  话说祭司大人的性格设定你们喜欢什么样子的?冷淡腹黑?温文尔雅?
  第155章 西幻文·黑巫师8
  次日一早就去找西瑞尔,却只看见床上几乎没有动过的褥垫枕头和空荡荡的房间,下了楼才看到一袭黑袍裹身的他拐了个弯,消失在拐角处,语琪挑了挑眉,跟了上去,同他一个前脚一个后脚地进了厨房。
  语琪想起文森特跟自己说的,他更愿意自己动手,而不是被人服侍。如果他的身份不是黑暗神使,那这样的行为还真可以算是有觉悟的优秀青年。
  果然,一进厨房,她就看到收拾得十分整洁的桌子上端端正正地摆着一个托盘,其中盛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瓷盘里是已经切开并夹好了奶油的两块司康饼,半张薄薄的燕麦饼和一块涂好了黄油的白面包,另一个小碟里摆了三块小烘饼和五六块饼干,跟文森特刚才端给她的早餐差不多,就是比她的多了一块司康饼。
  她以为西瑞尔会把这托盘端回他的房间,但没想到他直接在那个桌子旁坐了下来,开始用起了早餐。这个世界的规矩是贵族根本不会进厨房,那是仆人的领地,只有仆人才会在那里工作、用餐、聊天等。不过看来,他根本没把这些规矩放在眼里。
  语琪笑了一下,走过去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仔细打量了他一番。
  黑眸薄唇略尖的下颌,皮肤苍白而没有血色,柔和的脸部线条与阴郁的气质,是她所熟悉的那张秀气的面孔,她不由得松了口气,“果然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了,昨天给你的那瓶药剂没忘记喝吧?”
  西瑞尔抬头看她一眼,那药剂他用了,的确有稳定魔力的效果,体内隐隐的疼痛感也少了许多。但是道谢的话他说不出来,在她注视的目光下,他握着牛奶杯好一会儿也没拿起来喝一口,眉毛皱了半天,最终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语琪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性格,见他点头也就稍稍放下了心,起身去拿了个空的瓷盘夹了个司康饼,准备把早餐在这里跟他一起用了。
  她离开座位的那一刻,西瑞尔不易察觉地轻舒了口气,握住牛奶杯的修长手指松了松。如果仔细观察,可以看到他的指尖都有些泛红。
  语琪背对着他,在柜子里翻出了两个杯子,自己动手泡了伯爵茶,顺便也帮他泡了一杯,放在了他手边。
  西瑞尔的目光在那杯茶上面转了一圈,落到了她身上。
  “司康饼搭配伯爵茶,口感会十分好,试试看。”她在自己的位置坐下,用刀切开司康饼,往里面夹厚厚的草莓果酱,想到他房间里那基本没动过的褥垫,就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昨晚一夜没睡?”
  他端起伯爵茶抿了一口,别开视线,“恩。”
  语琪没有问为什么,他们这样属于黑暗的人,在力量衰弱的时候每一根神经都是绷紧的,随时防范着任何可能到来的危险,这几乎是类似于野兽的本能。她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放下司康饼看看他,认真道,“我找到了一种配方,可能会对你的这种状况起到缓解作用,只是需要的很多材料都太罕见……文森特已经去找了,但即使以他的能力,集齐也有很大难度。”
  西瑞尔点了点头,神情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
  有一句话叫做别人不帮你是义务,帮你是恩情——即使能力有限不能立刻帮到你,那也是一份恩情。当然,西瑞尔不可能听说过这些话,但是他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却让他习惯了这样看待问题,甚至他的底线还要再低一点。作为女仆的私生子,却在那样的贵族世家长大,只觉得落井下石才是正常的状态,即使能不上来踩上一脚,都很难得。就像他现在还记得,那时他屡屡被人欺辱时,有一个年老的女仆从未参与过,每次都是不忍地摇摇头,然后转过身去。那家族上上下下几百号人,他只对那个老女仆心怀些许感激,即使那个老女仆从来未曾对他说过一句话。
  两个人很快就用完了早餐,西瑞尔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端起他用过的瓷盘碟子和杯子到了水池旁边,捋起宽大的袖摆,露出苍白修长的小臂。
  语琪看到这位反派boss卷袖子洗盘子的架势,怔了一怔,回过神来后想了一下,也端过自己的杯盘,走过去与他并肩洗了起来……如果光明教廷的人知道两个黑暗神使此刻站在厨房里捋袖子洗盘子,估计他们就不会如此忌惮黑暗势力了。
  就像语琪对他的行为感到很意外一样,西瑞尔对于她的动作也感到很意外,他不动声色地偏头看去。她低着头,优雅而不失利落地洗着盘子,额间的绿松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像是一颗坠不下来的蓝色泪滴。虽然她一身华贵的黑色长袍与这个画面有些违和,但是她洗盘子的姿势却十分老练,没有娇贵小姐第一次干这种活时该有的手忙脚乱,速度甚至不慢于生下他的那个女人。但是后者当了一辈子的女仆,而她却显然在黑暗教廷身居高位。
  在他回过神时,她已经洗好了她的杯盘,见他的牛奶杯还没洗,十分自然地就拿了过去,放在水下冲起来。西瑞尔一愣,忍不住转过头去看她。
  她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角,解释道,“我是被人类养大的精灵,从小在歌舞团长大,干这种活于我而言并不陌生。”
  精灵聚族而居,亲近自然,多数隐在无人问津的森林深处。
  一个精灵应该在大自然中与世无争地成长、生活、死亡,直至化作泥土回归自然的怀抱。而她所说的那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除非……他漆黑深邃的瞳孔中滑过一抹阴戾之色,声音也沉了下来,“他们捕捉……诱拐幼年精灵来为他们赚钱?”他难得考虑到别人的感受,中途换了个较为温和的词。
  “不是,他们救了我。”语琪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什么,“那时我饿得快要死了,浑身都是伤,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他们正好经过,看到我的耳朵是尖的,就救下了我。歌舞团的团长手下有十几个像我这样的小孩子,不论是精灵还是兽人,都有人类所没有的特长,可以带来不菲的收益。”
  饥饿与伤口,对于西瑞尔而言都不是陌生的东西,但是这些都不应该是一个精灵遭受的,这个种族是大自然的宠儿,野兽极少攻击他们,丰富的自然资源也保证了他们的食物充足,更何况处在族群的保护之下,一个年幼的精灵绝不可能面临那种境遇。他皱了皱眉,“你跟族人失散了?”
  她没有立刻回答,一点一点地擦净了手上的水之后,才垂下眼帘轻声道,“失散,那不能叫失散……我以一身重伤为代价,逃了出来。”
  西瑞尔没有问为什么,她用了逃这个字眼,说明那段往事并不愉快。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人问他为什么遭人欺辱为什么被人追杀,他不会愿意为了满足别人的好奇去把自己的伤疤揭开来,所以他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不打算继续这段谈话。
  然而她却轻笑了一下,语气平淡地叙述过往的不幸,仿佛那是别人的痛苦,“我出生在暗夜精灵之中,却生了一头金发,因为我身上的一半血液属于一个光精灵,一个地位卑微的俘虏……那不是一个美好的爱情故事,只是一方的强迫欺凌和另一方的无力反抗,更糟糕的是,我出生了。光暗精灵生下的后裔,天生是受诅咒之子,自出生起就要戴着镣铐,被囚禁在地下的暗牢。幸运的是,六岁那年我逃了出来……”她转过头,看到他面上的神色,没再说下去,却似笑非笑地问,“这是同情么?”
  一个无辜的生命,因为身上的血液而被至亲的族人囚禁,六岁才逃出地底第一次看到阳光……的确是一段不幸的过往,但是现在的她已经足够优秀,没人有资格同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