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卫惟被亲得神志不清,应仰太长时间没和她亲近,就像是重回水里的续上命的鱼。
  “给我件你的衣服。”应仰停下来和她说。
  “你变态。”卫惟骂他,还是指了指衣柜。
  应仰拿着东西进了她的独立卫浴。
  卫惟趁着这功夫去别的房间换了长裤。
  不要脸的应仰,好不过三秒钟就要占她便宜。
  应仰出来看见她换的装束挑了挑眉,“裙子挺好看的,换了干嘛?”
  卫惟咬牙切齿,“防狼。”
  应仰舒服了随便她怎么骂,伸手去抓她,“我继续和你说。”
  卫惟很嫌弃,“你手洗干净了吗?”
  “给你检查检查。”应仰大方给她看,又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赔你衣服。”
  “滚!”
  卫惟气得要掐死他。
  应仰哈哈大笑。
  还不忘了满足她的心愿,“我就是和那个人有仇。他们是我手下败将。”
  卫惟受不了他这嘚瑟样,等他安分一会儿问他,“你是不是在八口巷打过架?”
  应仰想起卫惟日记里说过的她见过他打架,承认得干脆,“那次就是。他们先挑事。”
  卫惟也和他实话实说,“我那次撞见了。”她想起什么来又笑,“顾苓还差点报了警。”
  “然后呢?”
  “然后?”卫惟说,“然后你们就走了,差点把我耳朵震聋。然后我又遇见了卫诚,他喷了我一脸摩托尾气。”
  应仰没说话,实则在心里谢天谢地,幸亏不是他喷了她一脸尾气。
  ——
  应仰又继续和她说他的家。和刚才的欢快气氛不同,只觉得房间里很闷。
  卫惟安慰他,“阿姨其实对你很关心。”
  应仰轻轻嗯了一下,又说,“我没见过我外公。”
  卫惟正要说话,应仰拉着她的手笑笑,“不是,他还活着,但是我没见过他。我爷爷不满意......”
  他是应右为向应老上交的罚款,或者他是沈曼华的保护费。
  卫惟只听着,不做什么想法和评价。
  这正合应仰的心意,他也只是想和她说一说。
  我身处两方制衡的牢笼,如困兽挣扎无用,以为终生如此。直到遇你,我乍见天光,才敢撞破铁栏,看一看太阳。
  最后应仰抱着她不正经地笑,“卫惟,我没钱了。”
  卫惟随着他发挥,小鸟依人从他怀里转出头来,咬了咬唇,“那我就不花钱了。”又挣扎挣扎,“那我少花点?”接着继续跟他演,“我花的也不多啊!”
  应仰拍着她肆意地笑,“怕是要委屈你吃糠咽菜。”
  卫惟佯装可惜叹了一口气,接着从霸总金丝雀变成霸总,捏着他的下巴看了看,“以后跟着我,姐姐不会亏待你。”
  作者有话要说:和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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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家常生活
  卫惟敲开了应仰家的门, 门里的主人只穿一条短裤,裸着上身,手里还拿着一条毛巾在擦头发。
  两个人隔门而站。
  应仰后退一步, “进来,站在门口干什么?”
  “怎么这时候洗澡?”
  应仰伸手关上门,“洗个澡迎接你。”
  卫惟凑过去闻闻, 笑道, “只沐浴没焚香,那是不是等你换衣服的时候要点上香薰,正式迎接我。”
  应仰的头发还没擦干, 有水珠落到他干净的脸上,少年意气惹人注目。他又随意擦了几下放下毛巾,对她笑得温柔宠溺,“可以,但是香薰要现买。”
  早上蒋弘叫他出去,他没应, 结果一堆人涌到他家里来, 刚清醒的人都带着乌烟瘴气。房子可以打扫,空气可以净化,但是他身上总要洗一洗才能好闻一点。
  应仰进去换了身衣服出来, 问她,“不是给了你钥匙,怎么还敲门?”
  “我身上没有口袋,没有地方放。”卫惟说, “总不能拿着。”
  她给自己展示身上真是一个口袋也没有,应仰不禁失笑。
  卫惟穿牛仔短裤,上搭白色涂鸦t恤。十七岁的她明媚动人,各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好,她不用施脂粉,只笑一笑就能让他俯首称臣。
  应仰把她的手牵过来,也不说什么,只给她戴上一条手链。
  是蒂芙尼的新款。
  卫惟抬头看他,应仰无所谓道,“你喜欢就好。不用担心,我还没穷到要委屈你的地步。”
  他给那她就收了,也不用互相计较什么。你来我往的情分,谁又能计较得清。
  卫惟熟门熟路转头走进厨房,应仰意识到什么,捂住脸靠在沙发背上放弃挣扎。
  她的笑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从冰箱门前传过来,“我不怕你委屈我,只怕你要把你自己饿死。”
  应仰的家里什么都有,先进高级家具一应俱全,就连他没进过几次的厨房里,厨房设备也从不缺少。
  这些都是表面功夫,真正怎样,还要实地探究一下。比如双开门的大冰箱里,冷气动人,一层码满了酒精饮料,另外几层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卫惟好不容易找出来一盒牛奶,发现已经过期两个月。
  她左手一瓶野格,右手一瓶百威,冲着应仰询问,“这东西到底有多好喝?”
  应仰走过去拿下她手里冰凉的酒,“还行,也没多好喝。不是我的,蒋弘寄存,下午让他来把这些拿走。”
  现在是上午十点,卫惟卡着中午能吃到饭的时间,把他哄到了附近超市。
  应仰推着购物车,跟着他的小管家婆走。卫惟走到一个地方,都要问问他想不想吃,想吃什么。
  来到生鲜蔬菜区,很多都是夫妻来买菜。
  卫惟问应仰想吃什么,应仰笑笑,“买了也没法吃。”
  “我可以给你做啊。”
  应仰很意外,“你会做饭?”
  卫惟也不骗他,“要求不要太高,能吃就可以。可以慢慢练嘛。”
  应小白鼠低下了头。
  卫惟开始学人挑菜,应仰在旁边看她,“你会吗?”
  卫惟很不客气,“你怎么这么多问题,长得好看的肯定好吃。”
  应仰果断闭嘴,随你吧,随便你折腾。
  买速冻食品,卫惟问他,应仰对吃没有什么研究,只说都可以。卫惟对此很不满意,非要告诉他什么味道好吃什么味道不好吃。
  买零食也是,卫惟都要问他,应仰哑然失笑。他从不吃零食,零食都是给她买的,卫惟在旁边挑,应仰在一边记。
  其实从前都记得差不多了,但是每次都要再注意几遍,以防万一她口味突然变了,打个措手不及。
  卫惟在新出的薯片前犹豫。应仰直接拿了几包放进购物车里。
  “不好吃怎么办?”
  她一向对吃进嘴里的东西挑剔得很,不怕浪费,只怕第一口难吃。
  应仰跟着她走,“我先为你以身试毒。”
  从米到油,从盐到肉。两个人满载而归,冰箱里也开始应有尽有。
  应仰对这些事一窍不通,倒是卫惟很有生活经验。她先研究他家里厨房设备的用法,又开始看买回来的东西,最后捧出他的电脑窝在沙发里查菜谱。
  卫惟神速浏览网页,振臂一呼,厨房里的各种食材好像都在听她指令。
  应仰坐在另一边任凭她折腾,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应该不用先吃点药垫垫。
  卫惟主厨,应仰听她指挥,两个人忙活不短的时间,算是小功告成。
  两人都扎着新买的围裙,是卫惟选的兔子和熊。
  厨房垃圾桶里是包装袋和蔬菜残叶,料理台上摆放着碗盘勺筷,第一次操作对设备掌控不够,油烟味战胜油烟机,飘了一厨房。
  卫惟拿手扇油烟,和他说想洗个澡。
  应仰只看着她笑。
  因为他和她在一同生活。未来几十年甚至永远,他都想这样。
  不必干净到一尘不染,不必整洁到井然有序,也不必挑剔是不是松露鹅肝,不必坐在排座规矩连餐具都讲究的餐厅里。
  只他和她在一起,就胜过所有人间好事。
  两个人把饭菜摆上桌,卫惟拉着应仰去洗了好几遍手,还不停问他,“我身上还有油烟味吗?”
  “没有。”应仰第n次不厌其烦地回答她。
  “可我还是觉得有。”
  她又去洗手洗胳膊,还洗了一把脸,洗着脸听见有敲门声,满脸水渍吓了一跳,“不会是阿姨吧?”
  应仰把手里毛巾给她,打消她的疑虑,“不会。”说着出去给人开门。
  蒋弘快把门敲出个洞来,开门看见人就问,“你又在干什么?”
  接着呛了一声,“你家什么味?”
  从没闻过油烟味的蒋少爷接受无能,一路后退退到了半开放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