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
  我可去你大爷的!
  卫惟虚惊一场想给他一巴掌。她使劲甩他的手,不过没甩开。又甩了一下,还是没甩开。
  真烦人。
  卫惟别过脸去不看他,命令道,“松开。”
  应仰无辜看她,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我让你松、开!”卫惟干脆趴在他耳边告诉他。
  应仰偏过脸去笑起来,英俊侧脸硬气迷人。不知怎么声音就有些哑,“应太太,”
  他又转过脸来笑着看她,语句里满是调侃,“注意点,你往哪儿坐呢?”
  卫惟还没反应过来,应仰向上挺了挺腰。这下感觉到了,隔着他的睡裤,又硬又烫。
  “还挺早,”应仰看了看表,他又笑,“不过我时刻满足太太的需求。”
  “不用了,谢谢你。”卫惟连滚带爬从他身上下来,应仰却抓着她的手一直没松开。
  卫惟往床后方跑,应仰也不用劲,只是抓着她的手随她动。卫惟想把这应狗爪子剁下来!眼看应仰就要压过来,卫惟从床上翻身避开他冲外面喊,“史蒂文!”
  她话音刚落,一道白色影子从门口闪过来往床上,毫不客气冲着抓着它妈的臭爪子就咬。
  应仰拿着两个简直没辙,说个丢脸的事,他确实被史蒂文咬过。无奈之下松开手,卫惟已经滚到大床另一边。
  史蒂文和应仰大眼瞪小眼,还是想咬他一口。卫惟从后面拽拽史蒂文的尾巴,“过来,别咬他。”
  史蒂文听话地转头,委屈巴巴地“汪”了一声。
  浸了汗的衣服不舒服,应仰下床去冲个澡。
  卧室里就剩他俩,卫惟揉揉史蒂文的脑袋,“我们不和他计较。”
  “汪!”
  “不行,”卫惟挠它脖子,“你上次咬了爸爸,让他打了狂犬疫苗。”
  她轻轻拍它,“你知不知道你爸爸特别怕打针。”
  “他养了好几只大藏獒,”卫惟给它比划,“他说你下次再不听话,他就把你扔去和藏獒玩。”
  “汪。”史蒂文表示抗议。
  “你乖一点,我们装装样子不要真的咬他。”卫惟提着它的耳朵和它说话,“记住了啊以后不能咬他。爸爸还给你买了肉罐头呢。”
  “汪。”史蒂文垂下脑袋敷衍地摇了摇尾巴。
  卫惟拍拍它的背,史蒂文凑过去要舔她。刚凑近人,冲完澡出来的应仰直接提着它两条前腿把它从床上拎了起来。
  “应仰你小心点!你别摔了它!”
  卫惟抱狗没抱住,眼睁睁看着他把狗拎走。
  应仰提着史蒂文往卧室外走,史蒂文悬空蹬腿要咬他。刚张开嘴对上应仰的可怕眼神,史蒂文想起这是个拥有好几只大藏獒的爸爸,可怜的史蒂文一下偃旗息鼓。
  它不想和藏獒玩,那个种族又黑又脏还蠢笨狠毒,怎么配得上他这种高贵的犬种。
  应仰把它拎到走廊上扔下,伸手点了点它的脑袋以示警告。
  眼看爸爸要进去欺负妈妈,史蒂文缩着脖子又跟了上去。
  应仰再次回头,史蒂文想把自己缩成舅舅家那只卡迪甘柯基。
  应仰抬手按它的脑袋,“你还想不想有弟弟妹妹了?”
  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一脸狠恶让史蒂文觉得他在说:你是不是想和藏獒玩?
  “嗷呜——”我不想——
  等它再抬起脑袋,应仰已经迅速关门落锁。
  “应仰你好烦——”
  “我不要——我没洗澡——”
  “我不用你给我洗,我不去浴室和你——”
  史蒂文委委屈屈贴在门上,听见妈妈的声音,它暗自垂泪,妈妈对不起,我不想和藏獒玩。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还是想把原来一些事再交代一下,关于应仰为什么在开始如此恶劣和他的阴影,以及应莱和应仰都痛恨应老的原因。
  下一章写宝宝番外,明天更(或者后天,明天可能有事),谢谢大家。
  第113章 番外
  今年的正月十五天气不太好, 天雾蒙蒙的,带着冬天的寒冷冰冻。昨天刚下了一场雪,大红的灯笼给白雪映上了颜色。屋里暖气足, 又有种暖洋洋的喜气。
  应仰进门脱下大衣给佣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卫惟。
  “少爷,”齐姨叫他, “进来啊。”
  应仰又回头看看, 才往里走,“惟惟呢?”
  奇怪了,平常他出门回来她都会出来迎他, 今天人没出来接他,也没在前院看见人。
  “在睡觉呢。”齐嫂告诉他,“少夫人和太太,史蒂文玩了一会儿,犯困上楼去补觉了。”
  “嗯。”应仰应了一声,就要上楼去看卫惟。
  刚上两级台阶被从偏厅出来的沈曼华叫住, “你别上去闹惟惟, 让她好好休息。”
  卫惟早起刚坐了一会就犯困,一张素净小脸满是疲倦。沈曼华都心疼儿媳妇。儿子随爹都不是好东西,沈曼华想提醒儿子克制点。
  应仰有苦说不清, 昨晚卫惟八点就犯困,他还什么都没干,人已经倒他怀里睡熟。已经好几天都这样,怎么睡也睡不够, 还总是没精神对他爱答不理。
  应仰有点不放心,说了句“我去看看她”继续往上走。
  刚走几步看见卫惟扶着楼梯扶手往下看他,白色法兰绒家居服把她裹成只慵懒贵族猫,还是没精打采,因为睡不够不太高兴。
  “不舒服?”卫惟站在原地没动,应仰走过去问她。
  卫惟倚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长睫扇动遮住不清明的眼,“老公你回来了,”卫惟叫他,“我好困。”
  应仰毫不顾忌楼下各司其职的佣人,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再去睡一会儿,”应仰说,“不舒服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毕竟卫惟身体不好,一直金尊玉贵好汤好药地养着,平常看不出什么,就怕潜伏期太长。
  “不用,”卫惟侧卧在床上看应仰换衣服,他肌肉结实分明,卫惟看得眼馋心热,这样想着,就不受控制叫停了他穿衣服的动作。
  鸭绒被有一半垂到地上,厚重窗帘掩上这一方天地,房间里昏暗暖暧,床头的连体台灯好似都在剧烈晃动。
  “你轻点——”
  卫惟音线不稳,较长的呼吸都被扰乱。应仰顺着弧度往下亲,直接把人翻了身压下去。
  “别,”卫惟香汗淋漓推他,“别这样,你别压着我。”
  “怎么了?”应仰看她护着小腹的动作不解,却也见状侧开身子,动作不停又问她,“肚子疼?”
  “不是,太涨了....”卫惟的声音又随着他颤起来,只给了半句话就懒得再说。
  干净清新的空气被放进来,带着冷冽的雪味和松木香气,卫惟裹着厚睡袍靠在床头看刚开门放进来的大狗好气又好笑。
  “史蒂文,别咬你爸爸的衣服。”
  “史蒂文听话,放下你爸爸的裤子。”
  白色大狗咬着黑色布料不松口,还睁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人讨赏一样摇尾巴。
  卫惟无奈叹了一口气,“史蒂文——”
  她起身去拿它嘴里的东西,还没碰着,应仰已经过来把衣服从狗嘴里拽了出来扔到一边,他挤开床前的狗递给卫惟一杯温水,又给她拢拢领口,“弄疼你了?”
  卫惟喝着水摇头,“没有,可能是快来姨妈了,有点不舒服。”
  ——
  近来全家都感觉卫惟的饭量不正常,今天更是。卫惟竟然破天荒吃了两小碗饭,还不论汤和菜。应仰手边全是各种骨头,肉都进了卫惟嘴里。
  “惟惟中午没吃饭?”应仰不知怎么回事,趁洗手的工夫去问齐嫂。
  “吃了啊。”齐嫂见惯不怪,年轻人多吃点是好事,在她看来少夫人太瘦了。原来的太太夫人都是珠圆玉润的,哪像现在的一样,一个个瘦的刮阵大风就能被吹走。
  应仰洗完手回去卫惟在喝汤,应仰在桌子下面摸摸她的肚子,小心劝道,“别吃了,晚上积食你会胃疼。”
  汤还剩半碗,卫惟不愿把碗放下,找理由小声坚持,“不能浪费粮食。”
  石斛灵芝炖鸡汤是粤菜偏咸鲜,油撇的很干净,但应仰只喝了几口。他和卫惟的口味一向相符,卫惟也该不喜欢才对。难道是又变了口味?那也不能再吃了。
  应仰非要和她作对,“这半碗留给我喝。”
  两个人的窃窃私语被应右为和沈曼华看在眼里,他们自然是希望卫惟多吃点。
  桌上的菜都还有大半,应右为不高兴地放下筷子训应仰,“这些不够你喝的?”
  许久不和他呛声的老应为了卫惟和他呛声,应仰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该庆幸一家欢乐。
  卫惟也不帮他说话,趁着这空档赶紧喝完了汤。
  沈曼华又给她夹了一块鱼肚,卫惟像只饱餐的猫,眉眼弯弯笑着说“谢谢妈”,惬意得像从前没嫁人的小女儿姿态。
  应仰:“........”
  你们知不知道她上次积食半夜胃疼!
  应右为见应仰消停了又和蔼问卫惟,“惟惟喜欢今天的菜?是酒店厨师来做的,我让他留下?”
  卫惟忙不迭点头,“谢谢爸。”
  晚上卫惟在看财经专业书,应仰看她一点事都没有却还是不放心,把人拉过来躺他怀里,自己认命给她轻轻揉肚子。
  “应仰你别揉了,”卫惟丝毫不领情,“我一点都不撑。”
  “今天的菜好吃?”应仰停手问她,“有什么不一样的?”我怎么没吃出来?
  卫惟翻了一页书,手指顺着一串信息走。
  她靠在应仰怀里仔细想了想,突然仰头看他也有点疑惑,厨师是过年从酒店调来的,换着花样做也并没什么不同。
  “没什么不一样的,”卫惟自己说,“就是突然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