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儿和小治愈_第106章
  张主簿回了一个懂得的眼神,在老友的眼神催促下,他手脚异常麻利地飞速办完了各种手续。
  柏子仁接过地契,看着上面陶文毓和他的名字并排写在一起,突然有了一种领证的感觉。
  真的好想快点成亲啊,很好奇这个时代的婚书是什么样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子仁兄,你好奇的真的是婚书吗?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买完了宅子, 婚事也要提上日程了。
  柏子仁找人合了他和小毓的八字,定下了成亲的好日子。腊月十八,上上吉,宜嫁娶。
  三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
  腊月初十, 京城刚下过一场大雪, 红墙黛瓦都被一片纯白覆盖。陶文毓轻飘飘从雪地上走过,只留下一排浅浅的脚印。
  但在他身后, 柏子仁费力地把腿从齐膝深的雪坑里拔-出来, 一脚踩下去,又是一个深坑。
  陶文毓无奈回头, “仁哥, 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学堂就好。”
  柏子仁又艰难地拔-出另一条腿, “这是年前你最后一次去学堂了,而且还要参加年终考核,我要陪你一起去, 给你加油打气!”
  “那仁哥你到我背上来,我背你到大门口。”陶文毓不再往前走,停在原地等他。
  “不用,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路算什么!啊呦——”柏子仁一个不小心一脚踩空,陶文毓飞快冲过去扶住他,他才没有扑倒在雪地上。
  柏子仁脸颊微红,“这路下面竟然有个坑, 回头要好好跟卫亦华说说,他家的路该修了。”
  路:天边飞来一口锅,咣当,砸我身上——
  由于柏子仁坚持要自己走,陶文毓只好半扶住他,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到了大门口。
  短暂充当过一段时间车夫的卫巳被调到了禁卫军任职,陶文毓拒绝了卫亦华给他安排的新车夫,自己驾车去学堂。
  门外大路上的雪已经被清扫干净了,陶文毓去大门旁侧院里把马车赶出来,“仁哥,上车!”
  到了锦绣学堂,柏子仁依依不舍地目送小毓,陶文毓冲他挥挥手,转头进了大门。
  既然到了附近,柏子仁打算去他的医馆看一看,嗯,算起来,他这个老板已经半个月没有去了。
  ……
  包治百病医馆里,一个坐堂大夫在给病人看诊,一个伙计拿着方子在药柜前抓药,还有一个掌柜在接待从外地来采购壮阳丹的客商。
  众人各司其职,一切秩序井然,比柏子仁这个老板在的时候都要井井有条。
  柏子仁摸摸鼻子,他看人的眼光就是这么好,招来的几位员工个个都能干,能干到都不需要他这个老板了。
  看众人这么忙,他还是不要去打扰了。柏子仁扭头进了隔壁的貌美如花胭脂铺,听名字就知道,这也是柏子仁的产业。
  这间铺子原来是一家酒楼,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柏子仁盘下开了胭脂铺子。
  至于为什么要开胭脂铺子,这就要从柳大姐说起了。当时柳大姐在医馆试吃了美容丸后,对柏子仁的医术深信不疑。看到告示上写的包治百病祖传秘药,她回家东拼西借了三千两银子,就带着患有喘疾的儿子来了医馆。
  柏子仁治好了她儿子,但只象征性地收了一百两银子。柳大姐感激非常,但又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能把她制胭脂的秘法送给柏子仁,柏子仁肯定不会趁人之危占便宜啊。两人一番扯皮,最后各退一步,柏子仁收购她制作的成品胭脂,只给她个成本钱,算是她为柏子仁做白工。
  开了貌美如花胭脂铺以后,柏子仁用他的异能研制出几款固色很好的唇膏,一不小心又风靡了京城。后来他又做了一款补水的脂膏,更是一上架就卖断货。
  他刚进铺子,掌柜彤娘就跟对面的客人告罪一声,迈着飞快的小碎步奔到柏子仁面前,“老板,补水脂膏什么时候有货,好多客人都问了。”
  “城南的作坊正在建,等建好了以后,每天都有两大箱子脂膏,你卖都卖不完。”柏子仁给她展望了一个美好的蓝图。
  “别说两箱子,十箱子我都能卖出去。”彤娘甩甩手中的帕子,哼了一声,“现在好多外地客商都慕名而来,愿意出双倍的价格收购,我都说了好多遍没有存货了,他们还是天天来问。”
  刚送走一位客人的小玲也道:“老板,粉色的唇膏已经断货两天了,我只好给顾客推荐柳大姐的粉色胭脂,结果现在粉色胭脂也卖完了。”
  “胭脂的话,联系柳大姐问问她还有没有存货。唇膏昨天刚制了一些,今天下午牛叔就送到店里来。”牛叔一家人是柏子仁雇佣的下人。他们一家五口本来是京郊的平民,为了给小女儿治病,变卖家产还欠下了许多债务,无奈之下牛叔的大儿子牛大壮进城卖身为奴给家里还债。
  那天刚好柏子仁去牙行挑伙计,顺路买下了牛大壮。他买下的这些人都没有签卖身契,而是签了雇佣合同。牛大壮感激涕零,把全家都带来了给柏子仁干活。
  柏子仁把他们安排在新宅子里,弄了一个小作坊做唇膏脂膏。
  小玲听到下午就有唇膏到货,开开心心地跑到门口接待新客人去了。
  ……
  柏子仁处理完铺子里的事,先去了一趟纸墨斋拿他定制的喜帖,又去了一趟饕餮楼确认喜宴当天的酒菜安排,又去了——
  忙忙碌碌的柏子仁心情是飞扬的,还有八天,他和小毓就要成亲了,嘿嘿嘿!
  ……
  锦绣学堂里,一班的年终考核是一个时辰内在素色帕子上绣一种花草,品种颜色绣法都不限。
  新的班级是两个月前按学员的剪裁刺绣水平分的。陶文毓和陈知礼都凭借扎实的功底排在了一班。除了他们两个,一班还有一个老朋友,就是当初百般看不上陶文毓的杜修叶,这个人嘴巴很毒,没想到手却挺巧。
  考核结束后,也才刚到午时,陶文毓和陈知礼吃过午饭照例去花园散步,迎面碰上了王子新和沈宜。
  四人坐在凉亭里,沈宜讲起了最近京城的八卦。“你们知不知道,刘阁老的小儿子刘承嗣跟他的正妻和离了。”
  王子新显然也听说了,“在刘承嗣娶平妻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是这样的结局。”
  沈宜叹息一声,“做双儿真惨啊,生不出孩子丈夫就娶平妻,平妻怀孕了就要被扫地出门。”
  王子新敲了敲他的头,“这跟是不是双儿有什么关系,那么多双儿都嫁的很好生活非常幸福呢!再说了,我觉得杜修唯跟刘承嗣和离是好事,那样没有担当的男人,要他何用。”
  沈宜赞同道:“对,和离后可以再嫁!嫁个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