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安全的脚踏两只船
  话一说出口,尓莎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什么时候是会为别人考虑的人了?其他人的死活她什么时候看重过?
  就因为沈元泽他性格好一点,长的赏心悦目一点?
  尓莎盯着他用力按桌上的手指,表情有些阴沉。
  沈元泽观察着她的表情,试探说:“我的所有人脉消息都可以告诉你。”
  “尓莎,我比任何人都要牢靠。”
  尓莎抬头,“我没有怀疑你这个。”
  她将他捏着泛白的手指掰开,说:“沈元泽,这对你百利无一害,搀和进来会给你惹来无尽的麻烦。”
  沈元泽看着她眼里的纠结,坚定道:“我既然敢开这个口,就说明做好了一切准备。”
  “你会死的。”
  “我知道。”
  尓莎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拿出那颗妖力提升丸。
  “找个靠谱的人研究一下成分。”
  沈元泽接过,然后径直起身走到置物架边,弯腰摸索了下。
  “哗——”
  装饰的木墙面蓦地向两边拉开,露出了一间白色实验室。
  尓莎快步走上前,探头看了看,奇怪道:“你办公室里还做了个实验室?”
  沈元泽看着她垫高脚打量的样子,眉眼温柔的摸了摸她脑袋,说:“都说让你好好看看我的资料了,在北海之前,我还做了一阵子的研究员。”
  “一阵子?”被摸了脑袋觉得有些奇奇怪怪的尓莎看向他,“沈元泽,你是故意不让我知道的。”
  沈元泽不置可否的牵着她进去,把门又关上,走向其中一架机器。
  尓莎也不懂,就左右看看,顺便翻一翻他桌面上的资料。
  等他弄好的时候,她已经找了个空地方趴着睡了。
  沈元泽拿着张手写纸,站在那儿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才跑出去拿了条毯子,轻手轻脚的盖着。
  *
  “……就按你刚才这个思路重写一份,明天下午之前给我,对了……”
  迷迷糊糊中,好似听见有人在她旁边说话。
  在她旁边!!
  沙发上的人蓦地坐了起来,灰色毯子滑到了地上,目光阴冷残酷,像是突然被惊醒的猛兽。
  “吵到你了?”沈元泽看了眼旁边的男人,“就这样,你先出去吧。”
  “是,沈总。”男人隐晦的看了眼沙发上的人,带着一脸知道了不得了的大事而去。
  尓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她的表情越发的阴沉,声音也带着冷意,“研究的怎么样了?”
  沈元泽从鼠标垫下拿出那张纸,走过来递给他。
  “这是丹药的成分占比度。”
  尓莎看第一眼就拧起了眉。
  万年人参妖?
  众所周知,老所长就是一只万年人参妖。
  沈元泽总结道:“万年人参妖是主要成分,其他成分的也是一些药材类妖精的身躯。”
  “既然都是好东西,为什么吃了会让人发狂?”尓莎不解。
  沈元泽:“到底不是自己的东西,严格意义上来说算“窃取”。”
  “尓莎。”沈元泽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突然正色起来。
  “嗯?”
  沈元泽面色忧虑的说道:“能做出这种丹药的人整个妖界屈指可数,如果稍有不慎……”
  “尓莎!!”他的脸色大变,看着她把药丸丢入口中的动作,仓皇喊道:“赶快吐出来!”
  尔莎一口咽下,神色从容道:“没事,这个对我没有什么影响。”
  她在沈元泽谴责的目光下,慢悠悠的笑道:“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东西,不能浪费了。”
  看他还要说什么,尓莎率先转开话题,“沈元泽,你能帮我拿到所有喙雀妖的资料吗?比非人所要更全面的。”
  “有的。”他起身走到书桌下的保险箱旁,开锁,拿东西。
  “这是你上次被喙雀妖伤了后,我找人调查的。”
  他把一叠资料放到他手上,说:“付青玉藏了只喙雀妖在私人别墅里。”
  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刚要查付青玉就撞上来了。
  她随手翻了两页,激动问:“别墅在哪里?”
  沈元泽一眼就知道她的想法,补充道:“里面看守的很严格,很难进去。”
  也确实不能过早暴露,尓莎点头,“好,那你把资料调一份给我,我仔细研究一下。”
  等有空她就去看几眼那位被男主藏在别墅里的金丝雀。
  *
  时间一转眼到了一月后,尓莎靠着打怪嗑药狠升了一波战斗力。
  得益于尓莎有意无意的透露——她和沈元泽“分手”的事,不然付青玉不会有这么快的动作。
  “尓莎?”付青玉捧着花的手都举了老半天了,不免开口提醒。
  “好。”尓莎接过包装精美的鲜花,努力表现出一副害羞欣喜的模样。
  付青玉也随之一笑,“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尓莎抿着唇点了点头,心里不住地心虚。
  她在心虚什么?
  直到沈元泽打来了电话,她先是假装诈骗电话挂了,然后再坐了会才以上洗手间为借口找了个偏僻处打回去。
  那边接通后,老半天都没有说话。
  “沈元泽,怎么了?你刚刚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不太方便。”
  那边又沉默了很久,才说:“我看到新闻了。”
  “什么?”
  沈元泽的声音突然带了点笑:“你答应付青玉表白的新闻,你现在还在那家餐厅吧。”
  这次轮到尓莎沉默了,“……”
  “你应该提前和我说一声的。”他说:“尓莎,本来我们的关系也就是你为了刺激付青玉的假名号而已。”
  等了会儿,没有等到她的话,沈元泽又说:“尓莎,我还是弄不懂,或许调查付青玉也只是你想要靠近他的理由。”
  尓莎道:“不是,我就是陪他演戏,你和他不一样。”
  沈元泽想问一句,演戏用得着这样委屈自己?需要这么处心积虑?
  可他始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也只能应一声“好。”
  尓莎听出了他的敷衍,提高了些声音说:“沈元泽,你觉得我在戏弄你?”
  “没有。”
  顿了顿他又说:“尔莎,我当然可以选择更好的。”
  “不是,我没有选择他。”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尔莎突然暴躁了,对着电话那头吼了一通:“别想些乱七八糟的!等我回去再跟你解释!”
  尓莎平复了下,然后才说:“付青玉他才是假的,我只是想看看他想方设法的接近我到底想做什么?沈元泽,你还是我男朋友。”
  “好,那你少喝点。”
  “嗯。”
  和付青玉唠唠叨叨了半天,又像普通小情侣一样逛了几条街,等真正结束已经是十一点了。
  为了把戏做全,尓莎先让付青玉把她送回自己房子,然后才自己打车去沈元泽处。
  因为回去的路程比较长,等她到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
  尓莎轻手轻脚的开了门,大厅里黑漆漆的,想来是他以为自己不会回来了。
  尓莎换下鞋,回了自己房间躺着,打算明早起来再解释。
  就在她沉入睡眠之时,沈元泽从房间里出来了,抬手大厅的灯,继续做回沙发,看着还是两天前的聊天对话框发呆。
  还是再等等吧,起码让她回来的时候不用面对空空荡荡的房子。
  *
  一墙之隔的尓莎做了一个梦,准确来说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段记忆,那段她人生最憋屈的时段。
  那时,她还是会怕打雷闪电,会向那些光明圣徒们和亲朋好友撒娇卖乖。
  那时,她喜欢上了一个人少年,那个少年于她来说是那样美好,是她的意外之喜。
  ——“乔伊斯,你们光明圣徒都喜欢什么啊?”
  “不是什么愿望,是说你喜欢的东西。”
  ——“乔伊斯,我父亲说,你们光明圣徒都很讨厌我。”
  “没关系的,等他们见过我,就会像乔伊斯一样喜欢我的。”
  ——“乔伊斯,生日快乐啊。”
  “为什么要保护其他人啊?算了,你喜欢的话,我帮你!”
  —— “乔伊斯,等我继承黑暗神位,我保护你啊。”
  “因为我听人说,喜欢一个人就要保护他,乔伊斯你也会保护我的,对吧?”
  “乔伊斯!!我要杀了你!!!”
  悲愤凄厉的吼叫在静谧的房间内响起,声音的主人双眼通红的盯着前方,眼里是浓烈的杀意和恨意。
  “咔——”的开门声响起。
  她突然回了神,眼里的情绪还来不及收起就和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那人愣住了,握在手把上的手没有收回,稍显僵硬的看着她。
  她动了动嘴唇,说:“你过来。”
  那人也听她的话走了过来,坐在她床边,温声问她:“做噩梦了吗?”
  她一把捏住他要摸她脑袋的手,恶狠狠的威胁道:“沈元泽,你如果在演戏就给我好好演下去。”
  “你要是敢背叛我!!”她将人拉进了点,四目笔直相对间,她的声音冷的像冰渣子,“下场你不会想知道的,沈元泽。”
  “不会的。”他坚定的说,然后抬起空余的手贴在她已经挂满细汗的额头上,声音轻缓的问她:“你梦到我背叛你了?”
  她默了下,才回答:“我梦到我喜欢过的那个人了。”
  “嗯?”喜欢过……
  “我甚至连他的长相也都忘记了,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
  她嗤笑了下,语气没什么温度,“可我那副蠢样子还历历在目。”
  沈元泽伸手抱住她,似乎想把这个浑身冷的出奇的人捂暖一点,最好把她心里那座冰岛也捂暖了。
  “我不难过的。”她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眼里总算染上了笑。
  她说:“我亲手杀死了他,还有他的亲朋好友和信仰的神……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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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所周知,我换了个工作,虽然还是策划,但从线上转到线下,等同于重新换行。
  这几天做的ppt一直改,也加班到很晚。
  「主要上班地方还离我家一个半小说,早期晚归的」
  我给大家鞠躬道歉了,很明白喜欢的书几天没更新的落差感。
  我看看周末能不能努努力,加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