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胡悠悠垂眸,观察自己九九归一的腹肌。
  ......算了,没有天赋还是不要肖想了。
  反正老公的腹肌已经可以让他躺在上面睡觉。
  指尖戳了下线条紧实的腹肌。
  应容闷哼一声,眉间蹙得更紧,他的膝盖抵着胡悠悠的大腿,整个人往上重重抵。
  别乱动。他压低声音说话,语气硬邦邦的。
  落在胡悠悠耳朵里,听得人酥酥麻麻。
  胡悠悠渐渐被撩拨得很有感觉,对他来说很陌生。
  记起上次那种烫入骨的释放。
  他红着脸说:嗯......我不动了。
  时间渐渐流逝,空旷的室内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周身的空气仿若也被热意烫得温度攀升。
  应容额间出了点汗水,裹挟着淡淡的灵气。
  两人的燥意渐渐被克制下去。
  应容紧绷的肌肉放松,真的是。
  竟然在外面就这样。
  游了大半个小时,胡悠悠以前经常在河水里捉鱼吃,他在水中游泳的样子自然散漫,动作灵活、优美。
  两人上岸后一起去淋浴室冲身体,里面是一间间隔开的小房间,隐私做得很好。
  应容跟着胡悠悠进了同一间。
  本就狭小密闭的空间被衬得更小。
  两人一动,肢体便不由得近距离接触,两人的体温挨得紧。
  应容活了这么多年,以前也没有喜欢的人,更没有任何经验。
  只要和喜欢的人单独呆在一起,又有点忍不住心猿意马。
  他捏着花洒手柄,强有力的水柱打在身上,水流沿着肌肉线条流至地面,好一会儿才勉强压住燥意。简单冲干净后,他帮胡悠悠洗。
  胡悠悠皮肤本就比较嫩,猝不及防,水柱打过漂亮的两点。
  他眼睫轻颤,惊呼道:别~
  看着颤颤巍巍,应容抿了下干涩的唇,嗓音带着灼人的滚烫:抱歉,没留意。
  胡悠悠轻轻踩应容的脚背,以示惩罚。
  软绵绵的,对应容来说,这点惩罚不如说是奖励。
  他垂眸,目光一寸寸细细欣赏少年,皮肤比平时还要白润,他的视线从白皙圆润的肩,顺着漂亮的身形线条,最后落在微微鼓起的地方。
  最后,他咳了一声,别开视线。
  回房间的路上,胡悠悠跟在应容身后,踩出湿漉漉的脚印。
  换上白色卫衣,帽子盖住脑袋,只露出一张精致的脸,灵动漂亮的眼眸扑朔扑朔,眼睫纤长,像只精灵。
  刚才在室内泳池只是简单的冲干净身体,进了房间,应容去浴室洗澡,胡悠悠也觉得身上黏糊糊的,跟在他身后进去。
  应容转身,看他。
  胡悠悠眨了下眼睛,也看他。
  应容沉默,道:不然你先洗。
  胡悠悠咬着下唇:一起洗。
  备受考验的应容:我觉得不可以。
  胡悠悠蹙眉:为什么不可以。
  应容拉过他的手腕,覆在自己存在感极强的那块:还想被抵着?
  ......胡悠悠垂着头,瓷白的脸蛋变红,腿有点软。
  指尖微微蜷了下,嗓音软软的:那我先洗吧。
  应容嗯了声,关上门。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响起,应容拉开矮柜,拿出吹风机,等胡悠悠出来帮他吹头发。
  柜子里静静躺着几个颜色不同的小盒子,字面上写着:轻薄、裸感,还有大号。
  应该是酒店还没来得及全部拿走的。
  之前他就发现了,只不过今天它们的存在感极其强烈。
  应容喉头一紧,瞥了两眼,关上抽屉。
  胡悠悠裹着浴巾出来,头发湿湿的,露出来的皮肤莹白细腻,白得像从没见过光。
  应容指着吹风机:先坐一会儿,我洗完澡帮你吹。
  很快从浴室出来,胡悠悠往他腿上一坐。
  应容浑身肌肉绷得很紧。
  他咽了下口水。
  胡悠左等右等,热风都还没起。
  难道吹风坏了?
  刚转过头,唇瓣被结结实实吻住,牙关被挑开,舌尖抵着舌尖,黏腻的水声交缠,应容指腹捏着绵软的脸颊,指节摩挲着他的下巴,然后轻轻咬了下。
  用了我的沐浴露?应容呼吸有点急促。
  胡悠悠小口喘着气,觉得这问题很傻:不然呢?
  他平时用的沐浴露在宿舍里,现在只能用老公常用的那一款啊。
  一想到胡悠悠身上全是自己的味道,应容更加不受控。
  指尖掀开一点衣服下摆,手指轻轻打着圈,捻着少年腰间的软肉。
  胡悠悠眼睫轻颤,耳根热热的。
  吹风机乎乎响起,应容喉结上下滚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又很难,一垂眼。
  就是白润一小截后脖颈。
  胡悠悠也清晰感觉到应容的变化。
  脸跟着红透。
  银发细软,没几分钟就吹干了,应容放好吹风机,单手抱起胡悠悠放在一边。
  他起身:我再去下浴室。
  胡悠悠有些恍惚,看见应容转身,他反应慢了半拍。
  然后拉住男人的衣角。
  怎么了?应容扭头问,眼底翻涌着炽色,语气有些躁。
  胡悠悠抬头,瞥见对方颈侧微微发力的青筋。
  以及反应特别强烈的......
  这样反反复复,应该不会坏吧。
  胡悠悠在心里想。
  不知不觉说出来,应容沉默一瞬,声音有些哑:还没到那个地步。
  不小心说出真心话,胡悠悠尬得脚趾蜷缩。
  你先睡吧,我弄完就出来。应容俯身,温柔缱绻的吻落在胡悠悠的额头。
  胡悠悠还是没放开手,一想到自己即将要说的话,绯红从耳根蔓延到锁骨。
  他觉得自己不主动,应容永远也不会做。
  对方心底可能还是想。
  万一以后胡悠悠认为这份感情不是喜欢而是依赖。
  万一他后悔。
  你知道我喜欢你吧。胡悠悠抿着唇,眼睛很认真。
  应容愣了下:知道,我也喜欢你。
  胡悠悠脸蛋发烫,他继续说:所以,我们一起吧,你不用自己去解决。
  说完后他不敢看应容的眼睛,只是手还攥得紧紧的。
  很坚定。
  耳边落下几声闷笑,胡悠悠愈发害臊。
  不过他就是不松手。
  你还太小。应容语气很直,而且选秀还没结束。
  胡悠悠耳朵有点红:我不小,活了几十年了。
  额头被亲亲点了下,胡悠悠整个人往后仰。
  他看到应容眸底的笑意。
  但你在我眼里就是小朋友,刚成年的那种。应容淡淡地说。
  已经成年了。胡悠悠不依不饶。
  见老公还想推迟,他有点不耐,语气也有点急:你是不是不行啊?
  ......自以为很绅士的应容沉默一秒。
  不行就算了,我又不会嘲笑
  还没等胡悠悠说完,整个人就被腾空抱起,应容的手圈在他腰上。
  鼻尖相互蹭着,应容挑眉:不害怕?
  胡悠悠:不怕。
  真的不后悔?
  不后悔。
  应容:我爱你。
  胡悠悠心跳倏的加快,没说话。
  腰间被轻轻捏了下,他听见应容说:不好意思了?
  胡悠悠嗫喏半天,支支吾吾的,干脆把头埋进男人怀里。
  耳边又落下一句话:真的很喜欢你,想用一辈子的时间爱你。
  妖的一生很长,喜欢上就不会轻易变。
  以后你要是有更喜欢的人,给我说,我会
  胡悠悠这回不装傻了:不会有其他喜欢的人。
  眼眸清澈水润,他搂着应容的脖颈,小声小气说:老公......
  衣物被随便乱扔到地上,粉色兔子可爱,深蓝色素净,两种不同的风格,在此刻却显得异常搭。
  胡悠悠坐在枕头上,腰后面也靠着一只软枕,他曲着膝盖,应容的黑发蹭他的腿。
  痒痒的,有些刺。
  一点点的不舒服被更大的舒服衬得忽略不计。
  脚腕被应容紧紧把玩着,动弹不得。
  应容的唇形薄,线条干净,充满冷意,其实一点也不冷,相反还很热。
  被咬得指尖发软,胡悠悠喉结轻滚,耳垂红了些。
  一句话被他说得断断续续,一个字慢吞吞往外冒:呃...可以了。
  声音有点软,很像撒娇。
  胡悠悠没什么经验,更何况这种陌生又强烈的感觉。
  应容说不了话,哼了几声,抬眸,见少年眯着眼睛仰着脸,脸色晕开红。
  他拿过几张纸,吐出去。
  胡悠悠靠着枕头,细细呼吸着,指尖都是抖的。
  拉开抽屉,应容蹙着眉,拿了一盒大点的。
  塑料膜一下被撕开,声音在房间里显得很清晰。里面的独立包装散落在被子上。
  应容随便捡起一只,交到胡悠悠手里。
  帮我戴......语气显得不容置喙。
  锯齿状的边缘在掌心里的存在感极强,胡悠悠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烫。
  毫不容易撕开后,滑乎乎的。
  胡悠悠脸蛋红扑扑的,眼睫轻颤,等真正看见应容的后,眼睛微微睁大。
  ......和他的比,差别还挺大。
  好几次都没戴好,胡悠悠慌了,一慌手越抖。
  细白的指尖微微收紧。
  应容被折磨得拧眉,他紧咬了下后槽牙,脖颈的青筋更明显。
  戴不进去......胡悠悠眼眶发烫,嘟囔着:有点小。
  应容握住他的手教他:这样就好了。
  话音刚落,戴好了。
  胡悠悠浑身上下紧绷,应容亲他的耳垂,含着它轻轻舔,掌心握住少年圆润的肩头。
  窗外下起小雨,雨点滴落在地面,噼里啪啦打在树叶上,花上。
  娇嫩的花瓣零落一地,花香裹挟着雨水弥漫在空气中。
  房间里,雪白的被子有一半落在地上,还有一半要掉不掉的挂在床边。
  交缠的气息糅杂在雨夜。
  泪水混着汗珠打湿枕头,胡悠悠大脑一片空白。
  他轻轻抓住应容的头发,指尖擦过男人的耳垂。
  突然,被抱了起来,胡悠悠眼皮一跳,哼了声,指尖跟着抖。
  银发些许湿润,贴在白皙的脸颊上,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一点点软软的舌尖。
  老公......胡悠悠眼底有些潮。
  嗯?应容回,嗓音餍足性感,像只用慵懒的大猫。
  眉眼不再似平日里的冷峻,蕴着浓浓的缱绻爱意。
  剔透的泪水沿着眼角滑落,应容抬手,帮胡悠悠拭去。
  等他歇了一会儿,应容动了下:难不难受?
  胡悠悠眼眸氤氲一层水雾,面颊湿漉漉的,像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不......难受。他慢吞吞的回答,又有点脸红。
  从面对面变成背对着,即使是看不见,胡悠悠却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脉搏的跳动。
  应容的下巴抵在胡悠悠的肩膀上,捏起对方的手腕。
  用指腹慢慢摩挲,雪白的肌肤被磨出一点点粉意。
  没来几次,胡悠悠两条腿都发软,站都站不稳,对应容来说才算刚刚开始。
  胡悠悠眼眸湿润,有点说不出话,看应容还很精神,嘟着嘴巴说:还来......?
  应容整个人一顿,嗯了声。
  亲了下胡悠悠的掌心。
  胡悠悠热着脸,看着地上使用过的,闻到很浓的灵气。
  他抱住应容的手臂,晃了晃,眼神往地面上看:那能不戴了吗?好浪费。
  ......应容嗓音沙哑,反问:不戴?
  胡悠悠点头:嗯嗯,不戴。
  嗯,你说的,那别反悔。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胡悠悠困得都想睡觉了,老公都还抱着他,灵气被输入到身体内,他整个人暖洋洋的,眉眼舒服得眯起来。
  虽然不戴烫烫的,有些可怕就是了。
  但是没有再浪费一点灵气。
  半醒半睡之间,手心上被放了一块硬硬的东西。
  胡悠悠垂眸,望过去。
  一片泛着玄色光芒的鳞片。
  是龙鳞。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一大段胡悠悠从来没有听过的古文。
  带着古老又传统的庄严和肃杀。
  紧接着,丹田处充盈着一大股汹涌的灵气,看上去气势汹汹,流入胡悠悠的身体后,收敛锋锐的冷意,蹭了下胡悠悠体内其他温顺的灵气。
  狐狸耳朵和尾巴不自觉冒出来,四条尾巴在空中挥舞。
  用金丝边勾勒出来的另外四条,在空中若隐若现。
  龙鳞给你,我们成婚了。
  第73章
  雨夜翌日, 天气放晴。
  正午的阳光浓烈地照耀在地板上,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浮尘,暖阳毫不吝啬的释放光芒。
  雪白的被子抖了下, 又恢复平静,过了好几秒钟,被子的边缘探出一双尖尖耳朵,只露出顶端的一小截,像两颗棉花糖。
  棉花糖轻颤, 纤细的银发跟着动,似乎是还没有睡醒,乌黑眼睫卷且翘, 在瓷白的肌肤上映衬出一小片剪影。
  须臾,高高隆起的被窝伸出一只细直的手臂,轻轻摩挲被子。
  同一时刻,两只纤细的脚腕也露了出来, 掌心朝上,圆润干净的趾节抵住床单,蹭出一道道褶皱。
  应容拎着外卖回来, 把外卖放在客厅桌子上。
  走进来看见少年细嫩泛红的掌心, 脚后跟连着的那条筋骨凸出漂亮的线条。目光再往上, 白皙的手臂上有好几处粉红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