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找茬小能手
  “不,我很喜欢。”舒蔻坦言,“我还记得小时候,姐姐总是说起她们学校里有一大片花圃,里面就开满了紫色的丁香花。一到春天,整个校园都会被馥郁的花香包围。所以,我就天天盼着能快一点长大,好背着书包和她一起去上学。”
  “看起来,你们姐俩的感情还真是很好!”许沛烨欣慰的一笑,放心的发动起车子。
  “是啊!”舒蔻扯了下嘴角,眼神凄迷,“可如今……物是人非……”
  许沛烨知道这勾起她的伤处,想安慰,又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
  这时,搁在驾驶台上的手机响了。
  他朝舒蔻努了努嘴,示意自己腾不出手。
  舒蔻心领神会,接起电话,帮他按下了免提。谁知,一个让人深恶痛绝的声音,马上从手机里钻出来。
  “你在哪儿。”许攸恒问。
  许沛烨与舒蔻对视一眼,显然和她一样,听出对方怨气十足:“我在外面,准备吃饭。怎么了?”
  “你马上赶回来,我让秘书准备了简餐。你是项目总监,我想就早上的那个提案,和你再讨论一下。”许攸恒颐指气使,压根没有寰转余地。
  “大哥,那提案不是已经被董事们否决了吗?”许沛烨无可奈何的回道。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要和你讨论修改,以期在下一次的董事会上能顺利通过。”许攸恒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咄咄逼人。
  许沛烨拧着眉头,振振有词:“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顽固了。我们景世刚刚涉足酒店和旅游业不久,你就要投资这么大,回报期还需要那么长的项目,不要说那些行事谨慎的老董事,就连我也觉得……”
  “这些话留着你回来再跟我说吧!”许攸恒不容辩驳的打断他。
  “对不起。”许沛烨瞟了眼身边的舒蔻,“这顿午饭,我约了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许攸恒在电话里沉默了半晌,舒蔻从他起伏的呼吸里,似乎能感受到他蛰伏在内心的怒火。
  最后,还是他咔嚓一声,率先挂断了电话。
  这男人,今天是吃火药了吗?舒蔻心想:天知道他打来这通电话,是想和他弟弟讨论什么提案,还是存心想找个人撒气的?
  许沛烨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犹如打赢了一场看不见的战争。他耸了耸肩头,埋怨道,“他就是这样,从小到大我行我素惯了。除了爷爷、奶奶,许家几乎没人受得了他。”
  舒蔻犹犹疑疑的看着对方,说:“对了,我想请问一下……你大哥,他在外面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
  “怎么?”许沛烨不解。
  舒蔻开门见山:“我就是想知道,我姐姐的死,是不是和他的喜新厌旧,或移情别恋有关。”
  许沛烨目光深邃,摇了摇头,“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不是每一对兄弟姐妹,都好像你和舒茜那么手足情深。说实话,我不了解我大哥这个人,也没有人了解他。即使是家里最宠爱他的爷爷奶奶。”
  这么一个乖张古怪,反复无常的男人,姐姐到底喜欢他什么呢?舒蔻百思不得其解。
  许沛烨见她又陷入沉默,怕她思念舒茜,急忙转移了话题:“刚才在电梯里,你不是好像有话要对我说的吗?”
  舒蔻内心一颤,盯着他颌骨上的那道疤,吞吞吐吐地问,“我……就是好奇,想知道,你下巴到耳垂上的伤疤是怎么弄的?当然,你要是不方便,也可以不用回答。”
  “哦,这个呀!大概是两年前去瑞士滑雪时,不小心摔伤留下的吧!”许沛烨满不在乎的伸出手,抚了抚耳垂下的那道疤,反问道,“怎么了?”
  原来,只是滑雪留下的伤疤!舒蔻望着窗外的街景,心里竟然说不出的惆怅。
  但许沛烨还显得兴致勃勃:“对了,你一会儿想吃什么,法国菜,意大利菜,或者是日本料理……”
  舒蔻无言以对,已经开始后悔答应他一起吃饭了。
  既然他不是记忆中的暖男,自己就应该快刀斩乱麻,尽快和他划清界线。
  所以,从走下许沛烨的r8,到踏进料理店,和他在窗前的一张餐桌前相对坐下,舒蔻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离开的机会和借口。
  她已经有一个程宇棠需要应付,她不想再给自己惹上一个麻烦。
  “waiter!”许沛烨叫住一个走过去的侍应生。让他给舒蔻的杯子加满热柠檬水。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注意到舒蔻的杯子空了。
  舒蔻也不知道他的骑士精神,是与生俱来,还是仅在今天针对自己的。
  可正如坏小子所说,今天的她,从头到脚,就是个浑身冒着土气,泛着臭汗的死村姑。
  如果说,许攸恒先前将她压在身下,只是为了羞辱她。那么现在的这位许二少呢,自己身上又有什么可吸引他的呢?
  “我想知道,我姐姐以前和你熟吗?”舒蔻以为对方的盛情款待,只有这一种解释。
  “还行。因为工作关系吃过几次饭,打过几回交道。”许沛烨泰然自若的抿了口茶,接着又说,“其实,她挺能干的,而且也比较有头脑。所以,当初她决定要从景世辞职时,我曾劝她不要冲动,应该冷静的多考虑考虑。可是……”说到这儿,他遗憾的摇了摇头。
  “谁叫她辞职的,你大哥吗?”舒蔻没好气的问。
  “应该是吧!”许沛烨轻描淡写。
  “为什么?”舒蔻这会儿觉得许攸恒和姐姐的相处过程中,每一步都透着阴谋和算计。
  “谁知道呢?也许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未婚妻,不是一个得力的女下属。”许沛烨一针见血的指出。
  舒蔻也觉得,他说得在理。
  两人沉默了片刻,许沛烨突然又问:“对了,你有去过你姐姐的公寓,帮她收拾东西吗?”
  “当然去过,怎么了?”舒蔻反问。
  许沛烨答:“那你有没有看到一只黑色的钢笔。有一次吃饭,被她借去一直没还给我。当然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主要是我爷爷送给我的成年礼。原想等有机会见到她,再找她要。谁知,她这一出事,我才想起来。”
  舒蔻仔细回忆了片刻,摇了摇头:“大概钢笔太小,我也没太在意。干脆改天你和我一块儿去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