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请舒入瓮
  在短信的最后,这位父亲仿佛是怕她不答应似的,还用心良苦的附上了一张初一最近的玉照……
  看到蜷在被子里,安然入眠,萌态十足的初一,舒蔻抱着手机,爱不释手。心,仿佛早就已经被融化了。
  望着窗外不断向后飞梭的街景,她喜不自禁。
  她果然没看错这位奶爸。不但通情达理,而且还像程宇棠一样的善解人意。
  和她接下来,即将见到的这位男人,显然有着天壤之别!
  “舒小姐,到了。”络腮胡子把车停下,提醒她道。
  “这么快?”舒蔻朝车外漫不经心的瞟了眼。
  矗立在她眼前的,无非是个很稀疏平常的饭店,楼不高,红砖绿瓦,有着古香古色,十分峻峭的廊檐。
  可是,等舒蔻在迎宾的带领下,踩着黑色的花岗岩,穿厅过堂,从饭店的另一道门走出去后,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这个饭店的后面,显然别有一番洞天。
  一池湖水,碧波连天。
  翠绿的荷叶,托着粉色的荷尖,在湖岸边高低错落,相映成趣。
  舒蔻跟在迎宾身后,一边沿着曲径通幽的石桥,朝湖中心的一个六角浮亭慢悠悠的走去。
  一边抓紧时间,给初一的爸爸拔去一个电话,准备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对方。
  谁知……
  电话在响了良久后,都没有人接。
  反倒是舒蔻看到,端坐亭内的那个男人,好像是嫌等她,等得太久太无聊了,从怀里不紧不慢的摸出手机,打发时间似的舞弄起来。
  这边,舒蔻的电话,突然发出一阵被对方拒听的盲音。她不解的把手机拿到眼前,就看到一条短信飞了过来:
  “舒小姐,不好意思。我正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如果你打电话的目的,就是想告诉我,愿意继续做初一的老师。那么明天一早,我会派两个人去帮你搬东西!”
  开会?又是在开会?舒蔻有点哭笑不得,这位奶爸是个会议达人吗?为什么每次想和他通电话,他都在开会呢?
  舒蔻还没来得及回复对方,人已经随着迎宾小姐,来到湖心小亭。
  许攸恒怡然自得的坐在餐桌前,看到她,收了手机,迎上来,目光先朝她平坦的腹部扫了眼,“怎么样,你的肚子还疼吗?”
  她的肚子还疼吗?舒蔻瞠目结舌的盯着对方英俊的脸庞,不相信这男人在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后,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她的肚子还疼吗?
  舒蔻忌讳的瞟了眼站在身后,为自己拉开椅子的侍应生,顺带朝对面的男人,投去一个憎恶的目光,“不疼了。谢谢你许先生的关心!”
  她可不想当着侍应生的面,在这个四面透风的地方,和许攸恒讨论自己的大姨妈。
  既然,这男人不主动向她提起杨秘书的事,她也不会提。
  她倒要看看,今天,到底谁比谁更沉得住气。
  趁着侍应生为两个人端茶倒酒,上菜揭盖时,舒蔻低下头,默默的给初一的父亲回了一条短信。
  许攸恒哪里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看到她一脸的怨气。于是,似笑非笑的一扬唇角,“舒小姐,我特意上网查了一下,某些女人在经期内会性情大变,要么暴躁易怒,要么多愁善感,这说的不会就是你吧!”
  卟嗤!侍应生是个特别年轻的小姑娘。在听到这句后,愣没忍住,笑出声来。
  许攸恒冷觑她一眼,朝她挥了下手,她马上毕恭毕敬的合上刚为舒蔻斟满的盖碗茶,退到亭外,站得离两人远远的。
  舒蔻也借机狠狠剜了对面的男人一眼,“既然你许先生有空上网,研究女人经期中的情绪,怎么没好好浏览一下,近期在c市闹得沸沸扬扬的几件大事呢?”
  许攸恒一挑眉梢,没听出她话里的含义,只觉得兜里的手机短促的一震,显然是条短信。
  他不以为然的拿起来一看,差一点也要忍俊不禁。
  “荀先生,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我很愿意继续担任初一的老师。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因为我父母都在本市,所以我还是希望每天晚上,工作完毕后,能回我自己的家,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许攸恒意味深长的瞟了眼对面的女人。
  这女人对其它的男人保持戒备,要保持距离,他很欣慰。
  但是……
  他之所以暂时不出面,就是想把这女人先诓进家门,签下合同,然后,再慢慢的温火煮青蛙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再也离不开他们父子……
  舒蔻却浑然不觉,还以为许攸恒真的因为自己的话,在上网浏览自己提到的新闻。
  她等着欣赏,许攸恒的表情会变得怎样尴尬,等着他一会儿看自己的眼神,会变得怎样的狼狈,最重要是,她等着许攸恒如何向她解释,这铺天盖地的新闻。
  “对了,你上次和我提到的八字的另一撇怎么样了?”许攸恒发送了一个定时短信,然后,放下手机,不紧不慢的问道。
  八字的另一撇?舒蔻不明就里的看着他,这男人到底要装傻装到什么时候。
  在他拿着手机,浏览了半天新闻后,居然还能顾左言右,和她提到什么八字的另一撇。
  舒蔻就像一座蓄势待发的活火山,躲在山体下的熔岩早已滚得沸腾,只待最后一刻的大爆发。
  “那就不劳你许先生费心了。我已经和对方签订合同,明天就搬去对方家里,工作很轻松,只是教一个四岁的孩子,学学英语,学学绘画而已。”舒蔻信口开河,不是为了炫耀,只是为了赌一口气。
  “哦,是吗?”许攸恒轻喏一声,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又问,“那对方姓什么,夫妻俩是做什么生意的。”
  “不知道。反正是对看上去特别可靠的人。”舒蔻故意一字一顿,口是心非的说着。
  她低下头,面对一桌子的中式菜肴,压根不动筷子,只是捧着冒着热气的茶碗,一个劲地喝,就像把许攸恒剁成了茶渣,泡在她的盖碗里似的。
  这时,她搁在桌上的手机再度响起。
  她脸上露出一个喜悦的表情,在许攸恒征询的目光下,又收敛起来,装模作样的拿起手机看了眼,脸色不由自主的又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