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血缘算个屁呀!
  “舒蔻!”monson和猛地转头,迅雷不及掩耳地箍住了她的胳膊。
  这一回,这动作没能逃过络腮胡子的眼睛。
  “操你个龟孙子!”
  趁着他骂骂咧咧,气势汹汹地杀过来前,monson和接着说:“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父亲对烟的事一直都很执着。他曾因为没有能力制止和挽救自己心爱的女人,而追悔自责了大半辈子。因此,这一次,他绝不可能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女人的女儿就这么一天一点的消耗生命。所以……”
  “放开她!”络腮胡子不给他把话说完,铁拳生了风似的冲他脸上挥来。
  monson和的身手,也足够敏捷。
  但他仿佛是怕对方的拳头不长眼,会伤到舒蔻,在闪身躲开后,一只手按住舒蔻的后背,接着一拉一扯……
  舒蔻身不由己地跟着他,一道往旁边跌了好几步。
  “龟儿子的。”络腮胡子一见更火,恨不能手脚并用,把对方生生地掰成两段,“我叫你放手,没听到吗?”
  monson和毫无惧色,从容自若的再度躲开。
  只是,舒蔻却像个提线傀儡,被他拖来拽去的,说不出的狼狈。
  “老胡,等等,你等等!”她拂开脸上被吹乱的头发,难受地叫道,“姓和的,你也给我放手!”
  等monson和松开她,各自稳住身体。
  络腮胡子也收住拳脚,虎视耽耽的立在她身后。
  舒蔻才缓了口气,问:“姓和的,你刚才是不是想说,不管我怎么妥协,我在这边有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你父亲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带走烟?”
  “是。”monson和面不改色。
  “所以,说不定此时你们机票都已经订好。说不定,你们就想趁着许攸恒昏迷不醒,无法阻止你们的这段期间……”舒蔻说到这儿,恍然大悟的抹了把脸。
  从monson和的话里,她显然搞懂了一件事,“是不是,你们带走了烟,就再也不打算把她送回来。不!你们是从一开始,就这么盘算的吧!”
  “对。”monson和没有回避,答的很是干脆。
  “那你刚才和我屁话那么多干什么?”舒蔻突然看穿了事情本质,一时间变得怒不可遏。
  这个时候的她才明白,许攸恒那一天,为什么看似头脑发热,孤注一掷的要带上那么多的人,硬闯进他们父子俩在野鸭湖的别墅了。
  因为,他比自己更早看穿和父的真实想法和计划!
  他不是固执,更不是不相信,和父想带烟去美国手术的诚意,而是怕她一旦被带走,就再也不会回来。
  “我以为,你也知道,你也明白的。”monson和轻描淡写,表情居然还挺委屈。
  “呵,”舒蔻冷笑一声,胸口却仿佛是燃着一团怒火,“你们父子俩怎么能这么卑劣,怎么能在击伤了许攸恒,在他生死未卜的时候,还在盘算着这些事!还有……”
  她语气一转,眯起眼睛,深恶痛绝地瞪着对方,“姓和的,他……你父亲,那天他不会是故意击伤许攸恒的吧!”
  “不是,绝对不!”monson和辩解。
  “滚你的吧!鬼才会相信呢。”舒蔻气急败坏的爆了句粗,扭头便走。
  末了,听到络腮胡子把指节捏得格格作响,一付准备对monson和大动干戈的模样。她深吸一口气,吩咐道,“别动手,不值得!”
  “臭小子,算你走运!”络腮胡子犹豫片刻,冲他啐了一口,寸步不离地跟着舒蔻,一起走出亭阁。
  “舒蔻!”monson和在远处不甘心的声音,被湖面吹来的和风,送到他俩耳边,“这世上最难懂的是人心!”
  “你和许攸恒一心只想把烟留在国内。可你们有问过烟的想法吗?你们有想过,她在别墅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主动和许攸恒联系,也没主动要求过我们送她回医院吗?”
  ‘那是因为你们父子两个混账王八蛋,让她禁足,把她藏起来,关起来,不让她和外面的人接触!’舒蔻没有回头,只在心里忿忿不平的骂道。
  “我父亲可从来没禁锢过她,也从不限制她的任何行为。”monson和远远的,继续冲着她的背影嚷道,
  “所以,你们知道,她究竟是愿意继续呆在这儿,一直做个不被许家认可的隐形人,还是想重新找个真正属于她自己的新天地,开启一段全新的人生吗?”
  ‘不用问!没有哪个人愿意离开自己的亲人,尤其还是悉心照顾、守护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大哥!’舒蔻内心,自以为是的替烟回答了。
  “还有,舒蔻……”monson和的声音,已经远得有点听不太真切了,“那天,我在高尔夫球场看到你望着父亲的眼神。其实,你还是很在意他……在意他有没有把你当作女儿的,是吗?”
  舒蔻听到这儿,终于站了下来。
  monson和好像是看到了希望,“其实,他也一直很在意你的。所以,遵循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和我们一起回美国……”
  舒蔻忍无可忍的,回过头,也冲着他吼了一嗓子:“你回去告诉那个无情无义的老头,血缘算个屁呀!”
  *
  依旧是安申医院。
  依旧是门庭若市的电梯前。
  和家的手下才驾着车,浩浩荡荡的驶出医院,许老太太就在两个人的搀扶下,慢悠悠地走进了住院部。
  “别一付愁眉苦脸的模样。”老太太看着一左一右,紧跟着自己的二儿媳妇和孙女说,“攸恒的性格,你们应该最清楚,医生说他虽然昏迷不醒,但并不代表他没有一点意识。如果每一个去看他的人,都死气沉沉,哭丧着一张脸,再说些垂头丧气败兴的话,他心里该有多难受。”
  “尤其是你,沛煜。”老太太说着,又重点叮嘱道,“你和攸恒平日的感情最好。他肯定希望多听到你的鼓励和安慰。况且,我们今儿,也是专程陪你来看你大哥的。”
  “嗯。”许沛煜打起精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在苍白的脸上,挤不出一丝血色。
  这时,电梯到了。
  厢门打开,老太太刚刚迈出电梯,骨碌碌不知是什么东西,滚到电梯前。她没注意,一只脚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