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秒变汉奸
  络腮胡子还不及反应,也势单力薄的根本没办法抵挡。
  许老爷子就带着他的二儿子——许正智,连同许家的众多保镖,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
  当他的龙头拐杖,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干脆响亮的一声“咚”时,舒蔻他们三个,不由如临大敌地站起来。
  尤其是许沛烯。她打着寒噤,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贼头贼脑的就想找个地方,嗤溜一下躲进去。
  而舒蔻,看着狐假虎威,跟在老爷子身后的许正智,想着昨儿一夜,他都可能和苏妤在一起的画面,莫名其妙的会有一种喜感。
  “张律师,对不起……对不起啊。他们……我根本拦不住……”先前为舒蔻泡过茶的年轻女秘书,惭愧的站在门口说道。
  “没事儿,你先出去吧!”张律师处变不惊,倒像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
  他缓缓地站起来,冲着来人,云淡风轻地一笑说,“老爷子,好久不见。您今日怎么有空,亲自来了。”
  许老爷子目中无人,压根不拿正眼看他,只朝茶几上,那份还没有落笔签字的文件,瞟了一眼。
  许正智马上心领神会,忙不跌地朝这边走过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舒蔻心里暗叫了声不妙,本能地弯下腰,想护住文件。
  但许正智不由分说,强行把那份《财产转让授权书》,从她身下抽过去,然后,返身交到了老爷子的手上。
  趁着老爷子对着阳光,仔细浏览文件之际,他又凑上前,得意洋洋地低声说道,“爸,你看怎么样。我说得一点都没错吧!如果,我们再来晚一点,咱们许家的产业,真的就要落到一个外姓女人的手里了。”
  这个无恶不作的狗东西?
  他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又是谁把他们招来的?
  舒蔻蹙紧眉头,扫了眼自己身旁,前后左右的几个人,百思不得其解。
  “好啊,许沛烯,是你吧……”周助理站在沙发前,用力掐住许沛烯的胳膊,压低了音量,气急败坏地说。
  “什……什么?”许沛烯一脸无辜,压根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是你给你爷爷和二叔打得电话吧!是你把我们的行程,以及我和舒小姐今天要在这儿见律师的事,偷偷告诉给他们的,是你让他们尽快赶过来的吧!”周助理一边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着,一边在手指上使了点力气,把许沛烯疼得差一点没嗷嗷大叫。
  “没有。姓周的,我没有。”许沛烯一扭头,义正词严地瞪着他,又不敢高声反驳。
  只能发出一阵蚊子嗡嗡似的声音说,“我干嘛要跑去告密呀?”
  “哼,谁知道呢?”周助理不屑一顾地哼了声,用比蚊子嗡嗡稍大一点的声音,说,“你羡慕,你嫉妒,你恨呗!你像你爷爷一样,生怕许家的财产落在外人的手上。”
  “你……”许沛烯简直百口莫辩。
  周助理直勾勾的盯着许老爷子他们几个,没有看着她,又继续说,“我可还没忘记,上一次,你就为了争风吃醋,鸡毛蒜皮的一丁点小事,在会所的阳台上殴打沛煜小姐,结果最后,却差一点把舒小姐推下楼的事儿。”
  “那……”那只是她年轻气盛,一时糊涂做的傻事。
  可许沛烯没机会替自己辩解。
  周助理接着又说,“你们许家,除了你大哥和沛煜小姐,有哪一个人的思维正常过,三观正确过。况且,这里除了你,还能有谁?”
  他说着,收回视线,轻蔑的瞥了眼许沛烯。
  那睥睨的眼神,那嫌恶的语气,那反感的表情,活像许沛烯就是个恬不知耻,卖国求荣的大汉奸。
  “我说,周红心,你说够了没有。”许沛烯放开嗓门,猛一甩手,用被他掐疼的胳膊,朝着他的肚皮,狠狠地拐了一肘子。
  周助理顿时捂着肚子,疼得大叫起来。
  这一下,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听到了。
  老爷子猛地合起文件,凌利的目光朝这边看过来。
  似乎才发现,自己的孙女,居然就站在舒蔻的身后,而且,还穿着和舒蔻一模一样的裙子。
  “沛烯,你在这儿干什么?”他怒火中烧,厉声喝道,“你为什么不上学,为什么会在这儿?还有,你为什么会和他们混在一起?”
  “啊!”沛烯吓得浑身一抖,任她脑子转得再快,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来为自己开脱,“我……我今天早上没有课。本来是想去公司里,找个人帮我辅导一下功课的。结果,就遇上了周助理……他说,他可是堂堂正正理工科的高材生,可以帮我辅导功课。不过,就是得让我先陪他来这儿做一件事。”
  说到最后,她越说越快,不但东拉西扯,胡编乱造,还带着一点点栽赃嫁祸的意思,愣把周助理说成了想泡她的癞蛤蟆。
  “许沛烯,你……”周助理没想到,她居然能红口白牙的反咬自己一口。
  “哼!”许沛烯泄愤似的睖他一眼。
  “知道他不是好东西,那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点跟我滚过来。”老爷子用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板,命令道。
  “哦,”许沛烨畏首畏尾的应了声,正要迈开步子走过去。
  周助理又在她身后,说了一句,“许沛烯,原来真的是你呀!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这么做,对得起舒小姐刚才的那番话,对得起她对你的信任吗?”
  “我……”许沛烯望着他火冒三丈的脸,陡然明白,如果自己现在从这里走过去,恐怕一辈子都得背上“汉奸”的罪名,一辈子都和这男人解释不清了。
  她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然后,抬起头又问,“爷爷,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沛烯,你就不用多问了。别瞎胡闹,快过来吧!”许正智虚情假意的叫道。
  “不用管她了。”老爷子懒得和她喽嗦,把手里的那份文件,往肩头后站立的许家保镖一递,说:“给我烧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