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就读于中城高中是一种怎样的体验_分卷阅读_26
  我只能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僵在原地等着蜘蛛侠的收场。
  “梅!”一个挺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我回头一看,菲尔·科尔森校长冲了过来,迅速插到了我和妈妈之间,扶住了她,“梅,你有没有事?”
  “菲尔……”
  “菲尔?!”我和彼得异口同声地反问道。
  然后彼得立刻看了我一眼,我则假装在看风景。
  “咳咳,”妈妈尴尬地再次开口,“我没事,蜘蛛侠和那位小朋友救了我,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科尔森特工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在电视上看见新闻了,发现那个人质很像是你,就赶过来了。”
  屁。我忿忿地看着妈妈貌似含蓄地道谢,但神情里满是藏不住的感动。
  科尔森扶着妈妈向彼得道:“谢谢你了蜘蛛侠,让我送这位女士回家吧,我看她非常需要休息。”
  “你……那你们路上小心。”彼得咬牙目送科尔森扶着妈妈走了。
  在妈妈走下天台的时候我听见她在问科尔森:“对了,你有看见我的侄子彼得吗?”
  ……
  看着被毁得差不多的天台,再看看自己的手,我呼出一口气。
  幸好……这次我还来得及……
  扯了扯嘴角,我裹紧斗篷,捡起刚才被我扔在地上的箱子,打算离开了,深夜的天台,风还是挺冷的。
  但彼得叫住了我:“well,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是说,你刚刚救了一位女士,我们似乎是一路人。”
  “不,不是。”我并不打算在彼得面前多说话,毕竟穿上制服后身边所有人就都认不出你来的剧情只有漫画里才有。
  “那么,我能不能问一句,你的胃疼是不是好了?”彼得似乎在笑着问。
  接下来是一段令人难以忍受的漫长沉默。
  最后还是彼得先开了口:“鞋子。艾伦,是你的鞋子。”
  我低头看了看,不由得轻笑,果然细节决定成败,虽然我把整个人都藏在了斗篷里,但是脚上却还是穿的日常的运动鞋——彼得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它,估计连哪里脱线了都知道。
  若不是妈妈刚才心神未定,可能也已经发现了。
  彼得摘下头套,走上前来,拉下了我的帽子和面罩,我在彼得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个面带微笑的自己。
  “说吧,你还隐瞒了什么?”彼得却一反常态的面无表情,淡淡地问着。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也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只是笑着笑着,觉得眼前的彼得越来越遥远,而一直在大脑中回荡的钟摆声越来越响,最后形成了一个黑洞,吞没了我。
  我在彼得的面前昏了过去。
  第31章
  Slow down you crazy child
  You're so ambitious for a juvenile
  But then if you're so smart tell me why you are still so afraid
  Where's the fire,what's the hurry about
  You better cool it off before you burn it out
  ……
  我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平安夜的傍晚了,茫然地眨了眨眼后,我发现晕过去前浑身的疼痛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飘飘的舒适感——我的意思是,虽然没有什么不适,但似乎每一块肌肉都跟我说拜拜了,温暖的床铺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适应了一会儿这种奇怪的感觉,我扶着床头柜坐起来,把彼得留在我桌上的iPod给关了,然后打算下床走走,但我还没有穿上鞋,彼得就端着一碟姜饼进来了。
  我发誓他看见我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称得上狂喜,但随后就被一种僵硬的冷淡给覆盖了。他走进来把碟子放下,淡淡地问道:“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有点恍惚。”
  彼得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奇异博士昨天从幻境中出来后就直接来看了你。”
  我有些纳闷:“他怎么说的?”
  “疲劳过度。”
  彼得说完这四个字后就闭紧了嘴,我张了张嘴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片刻尴尬过后,彼得丢下一句“我去告诉梅婶”便转身要走。
  我慌忙叫住他:“彼得,你有告诉妈妈吗?”
  彼得的背影看起来冷漠又疏离:“没有。”
  也是,彼得自己都是双重身份,应该不会暴露我的。
  不等我想起来打听一下血清的事,彼得就已经毫不留恋地下楼了,不一会儿妈妈就推开了我的房门,见我安安稳稳坐在床上吃姜饼,霎时间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艾伦·帕克,你可算是折腾够我们了。”
  我根本不知道昏迷这段时间彼得或者其他人跟她说了什么,所以这时候也是多说多错,不如闭嘴。但妈妈却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数落着我:“艾伦,你和彼得都是我的孩子,我知道,有时候彼得看起来比较出色一点,但这从来都不代表我的艾伦是个失败的人……”
  这话越听越不对劲了,我茫然地看着妈妈,但不知道这茫然被妈妈解读成了什么,她忽然搂住了我,拍了拍我的背:“艾伦,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你不需要和任何人比较。”
  一脸懵逼的我被发了一张“好孩子卡”就被妈妈按在床上好好休息了,直到我给尼克打电话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what?学习太努力以至于精神紧张过度晕倒了??这理由谁他喵的想出来的???”
  电话那头的尼克气定神闲地说着:“还能有谁?你哥呗!”
  很好,所以彼得一句话就把我塑造成了在堂兄阴影下成长的小树苗。
  我虚弱地问着:“我冒着生命危险偷出来的血清怎么样了?”
  尼克半死不活的声音听起来快活了点:“彼得全部送到我这儿来了,目前还没有什么成果,不过他的蛛丝我已经升级了一次了。”
  我敷衍着:“嗯嗯,我回头让他谢你。”
  “嘿嘿嘿,如果要谢的话,我能不能跟他要点那个……”
  “……哪个?”
  尼克压抑着渴望的笑声道:“毒液。”
  “去死吧,这可不是好玩的。”我至今还记得那种沾身就上的狗皮膏药,那可是一点点就能毁掉一个人的玩意儿,以尼克的尿性……他就算把全纽约都变成毒液也不奇怪,所以我断然拒绝道,“不可能,彼得也不会答应的。”
  “好吧……”尼克顿时就没精打采了,“他确实没同意……那就先这样了,圣诞快乐,你接着给梅拉打电话吧。”
  梅拉那边似乎还有点吵,她似乎是拿着手机离开了某个宴会:“嘿,艾伦,听说你终于醒过来了?”
  “是啊,你家在过圣诞吗,听起来很热闹的样子?”
  “没有,就我和爸爸两个人,不过刚才很多异世界的人来送圣诞礼物。”
  好吧,神奇的魔法世界。
  “我听说是你爹把我救醒的,我要不要准备一份圣诞礼物当谢礼?”
  “你直接给我就好了。而且也不是爸爸救了你,即使他不去看你你也应该醒了。”
  “怎么回事?”这才是我要听的。
  梅拉那边似乎已经抽上烟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爸爸的口风你最好醒来后自己来找他一趟。”
  “嗯哼?”
  “你的身体情况不是很乐观。”梅拉的声音里带着忧虑,“我不知道你跟爸爸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不过你最好来一趟,否则……听爸爸的意思,你是在消耗自己。”
  哈哈,听起来跟“透支生命”一类的说法一样,我答应了梅拉过完圣诞节后去一趟斯特兰奇家,然后向她道了圣诞快乐便挂断了。
  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彼得又上来了:“晚宴?”
  我立刻爬了起来:“早就准备好了。”
  彼得点了点头,然后靠在门边等着我穿好衣服一起下去。
  下楼时我忍不住打量彼得的侧脸——讲真,我知道彼得在生气,也知道一场由他发起的冷战正在发生,不过以我几年来的经验来说……还真没有应对冷战的经验。
  或许让他气过这一阵就好了?我乐观地想着,毕竟今天是平安夜嘛!
  妈妈已经准备好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而且不知是不是照顾我刚刚醒过来,入座后我发现大多数菜色都是我喜欢的,我乐呵呵地刚准备开动,就被妈妈从背后敲了一下:“艾伦,你忘了什么?”
  我疑惑地看了妈妈半天,才发现她在向我示意一旁的圣诞树。
  那颗浮夸的松树身上挂满了彩灯和小饰品,但树顶上却光秃秃的。
  我滞了一下,然后妈妈把一个巨大的贴满金箔的星星塞进了我手里,推了我一把:“去吧,艾尔。”
  我看了看手里的星星,再看看神色从容的妈妈,最后点了点头,踩着椅子把那颗专属艾伦·帕克的星星挂了上去,不偏不倚,刚刚好在以前许多个圣诞节的位置。
  我一边问着“可以了吗?”一边回头,却从一直保持着平静的妈妈脸上捕捉到一丝哀伤。
  我默默地回到了座位上,妈妈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兴致高昂地向我们说着我昏迷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说道她错过了一场滑雪比赛,而彼得为了照顾我干脆请了一礼拜的假——“彼得你考试没问题吗?”——她甚至说道奇异博士:“昨天来帮你看病的那位医生似乎是个很绅士的人。”
  妈妈破例允许我们喝了一点低度数的酒,然后笑着让彼得放点音乐来助兴。
  彼得一直在附和着妈妈的话,此时也没表现出任何异常的情绪,而是顺从地去取了他的音响下来,不一会儿帕克家就被快活的音乐淹没了。
  我很早就吃饱了,此刻也只是慢慢地抿着果啤看妈妈和彼得聊天,并且保持脸上的微笑不变形,在这满室拼尽全力营造的平安喜乐里,并不是很难做到。
  但再多的趣事也有说完的时候,妈妈的话渐渐也少了,和红酒一起。
  彼得先我之前站了起来,扶起了妈妈:“梅婶,去歇息吧,明天早上还要拆圣诞礼物呢。”
  妈妈笑着拒绝:“得了吧,这一桌子的碟子呢……”
  彼得强硬地把她往卧室扶去:“有我和艾伦呢。”
  我喝掉了最后的一点果啤,看着彼得扶着半醉的妈妈离开了厨房,嘴角的笑容也一点点地收回了,恰好此时彼得的音乐也切换到了另一首平静安宁的钢琴曲,我呆呆地听着曲子,直到彼得回来开始收拾碟子和刀叉。
  我站起来帮忙,随口问道:“这是和圣诞节有关的音乐吗?”
  彼得头也不抬地道:“这是《merry Christmas,Mr.Lawrence》。”
  然而我并没有听出这首钢琴曲和圣诞有半毛钱关系,不过这舒缓悠扬中掺杂着回旋往复的忧伤的琴音,倒是比方才那些节日歌曲更令我安心。
  我和彼得在沉默中把厨房收拾干净了,彼得看了我一眼,似乎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很烦彼得的啰嗦和嘴炮,但对上冷战中的彼得,我似乎更没办法,只能忿忿地擦干净手回卧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没什么意思,忍不住打开电脑搜到了那首钢琴曲,让它循环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