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敌结婚的日子_分卷阅读_99
  另一个人忽地笑了:“我们的阿芙洛狄忒在沈少眼里,只是还可以?”
  神色冷淡坐在一边旁听的白谕微微一顿,扭头看向那人,眸色森冷。
  他的眼珠子颜色略浅,被面具遮挡后呈现出一种野兽般极为幽深的颜色,那人被他盯得后背发毛,干笑着转移话题:“原来沈总也喜欢收藏美人儿。”
  沈度笑而不语。
  虽然知道沈度是满口胡话糊弄这些人,叶南期还是听得郁闷,照着刚才咬的地方又啃了几口。
  沈度被他撩得不行,心里骂了写剧本人设的薛向榆几句,装模作样地掐了把叶南期的腰,捏着他的下颔,眯着眼道:“还没回家就开始发骚了。”
  从没被他这么说过的叶南期一时有点凌乱:“……”
  沈度被他睁大眼看着,心都软了,想把人搂着好好哄一哄,然而在这种场面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哼笑:“想被教训了?”
  叶南期心想,沈度,你死定了。
  沈度被他盯得隐约胃疼:“……”
  不过按照人设,叶南期还是主动亲了上去。
  沈度难得被主动亲一次,恨不得能反客为主,现实却只能敷衍地揉着叶南期的腰,任由他舔咬自己的唇瓣。
  比起周围戴着面具的性/奴跪到主人双腿间开始磨练口技,两人的互动还算好的了,堪堪搬得上“大雅之堂”。
  薛景山看着叶南期的背影,隐约有几分熟悉,又不确定这种熟悉感的来源,笑问:“还没问沈少,这是打哪儿找来的宝贝?”
  “路上捡的。”沈度漫不经心回答着,推开叶南期,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红红的唇瓣上轻揉描摹着,又笑了笑,“一只小野猫。”
  叶南期冷冷看他,张嘴含住他的手指,一口咬下去。
  得意忘形的沈度:“……”
  薛景山还是存着疑心,目光在叶南期细瘦的腰肢上一扫,笑得古怪:“我也喜欢收藏美人,不知道沈少可不可以让我们看看,这个美人的真容?”
  沈度废了点功夫拯救出自己的手指,把叶南期按到怀里,终于有了点赵生提供的小说中“霸总”的气势,浅浅笑着,眸中却全无笑意,即使坐着,气势都颇为迫人。
  “不好意思。”他淡淡道,“我的东西,一般都舍不得给人看。”
  这群人非富即贵,沈家这样家世的也有几个,闻声都笑了,也没多说什么。
  本来就是一群人性扭曲的人,又哪儿会在意别人的怪脾气,谁还没几个怪癖。
  其他人不说什么,薛景山也不好咄咄逼人,责怪地看了眼不帮他说话的白谕。
  白谕被他盯了半晌,终于有了动作。众目睽睽下,他放下酒杯,推开跪在身边的人,目光落在叶南期身上,却冲着沈度伸出手,声音依旧冷淡。
  “欢迎。”
  其他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了一下,纷纷举杯一笑:“沈少,欢迎。”
  沈度也站了起来,和他握了握手。
  其他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只有敏感的薛景山察觉不太对劲,然而白谕的地位似乎很高,他一出面,就没人再理薛景山的那点不快了。
  注意到这一点,叶南期和沈度对视了一眼。
  白谕的态度一直很奇怪,疏离冷漠,寡言少语,有时候和这个组织格格不入,但是不止一次看到其他人对他忌惮着。
  看来薛家式微后,白家占了大头。
  只是他的态度……
  叶南期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谕刚才似乎是在帮他和沈度。
  气氛不久便进入了热烈的高/潮,混乱又癫狂。一眼扫去,几乎所有人都赤/裸/裸得把一些平时隐藏着的、不敢暴露出来的一面释放出来了。性/奴被当众撕开了衣物,赤身裸/体,被周围的人以观察物品的目光观摩。
  更荒诞的,直接拽着人就倒到泳池里做不和谐运动。
  周围真的如薛向榆所说的群魔乱舞,就连坐在中间的几人也陆陆续续离开,最后只剩下白谕和薛景山。
  沈度和叶南期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乍一看到这幕,还是都觉得头皮发麻。
  叶南期直面过的黑暗不少,略感不适便过去了。沈度却不一样,要不是有面具遮挡,能看到他刚才持续了几秒的呆滞和厌恶。
  他出身书香世家,小时候虽然调皮,但耳濡目染皆是圣贤,长大后又去了英国读书,上的贵族学校,哪儿接触过这种场面。
  两人的手默默握到一起,叶南期看出他的不自在,坐在他怀里挡住他,手在他脸上轻轻抚了抚,低下头咬耳朵:“受不了的话,我们就先走吧。”
  沈度很快压下了心中的不适,微微摇头。
  一来就走,下次看到更乱的场面怎么办?迟早得做好遇到这种场面还面不改色的准备。
  薛景山刚才心里的熟悉感挥之不去,还不死心,看两人还留在这儿,又笑起来:“沈少怎么不过去玩会儿?”
  沈度意味深长地道:“我只喜欢我怀里这种的。”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儿?沈少这么遮遮掩掩的。”薛景山一脸好奇,“反正这儿就我们三人,让我看看解解馋还不行吗?”
  沈度似笑非笑:“我家小猫儿我会喂饱,就不劳烦薛少了。”
  其实这儿还有六个人。
  不过依薛景山那种自然而然的态度,恐怕在他眼里,除了他们,剩下的这些都不是人。
  这里的人几乎都这样想着,觉得自己天生高人一等,毫不犹豫地糟践人。
  沈度因为家世,眉目间总有骨子清高的傲气,但这种傲气从不主动伤人。
  叶南期垂着眸子,心想,他和这些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薛景山笑得一团和气:“沈少误会了,我只是好奇这位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