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声[穿书]_分卷阅读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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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下面为没发现的童鞋们点名下,我在正文里没有好插入的地方:
  我前面应该写的算是比较明显的,这个世界的男女比较平等,女子并没有那么多的约束,在茶馆酒楼中女客并不罕见。所以苏濯说两个孩子将来是影响天下的栋梁并没有人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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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普:本章中的工会制度在中国古代是不存在的,简单的来说就是中国封建社会是君主集权,根本不会允许有这种大型的民间组织诞生。而且没有资产阶级,只有地主阶级,所以没有工人。而工会属于工人阶级自发组成的群众团体。商会虽然是商人组建的,但是中古商人地位低下——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不允许存在。【有专业的大神如果发现此处科普存在错误请轻轻拍打_(:з」∠)_】
  也就是说胜却人间阁的这种做法毫无疑问是对整个大陆的皇权的挑战。所以苏濯刚知道的时候才会惊讶并惊喜这个世界竟然自主诞生出了这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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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论:介绍了一下才州的情况,一个是为了之后剧情的顺利进行,还有一个算是我的一个伏笔吧。在这里就不说啦~
  ps:我真的很喜欢埋伏笔orz
  第26章 无畏风雨3
  这两个姐妹的故事在这个世界虽然不算是什么常见的事情,却也不是多么值得让人惊异的事情。
  她们是亲生姐妹,一母同胞,降生在柳州的一处不起眼的小村庄。父亲韩书生是村子里颇有名望的夫子,外公则是县城里医馆的大夫,两姐妹耳闻目染,在医道上也颇懂一些知识。
  然而这个幸福的家庭似乎突然之间,就走向了末路。
  那一天,正好是三姨母儿子满月的日子,韩母带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进城去看望三姨母,她姐妹二人因要帮着韩父收拾晒在院子里的书而晚行一步。然而就在父女三人准备好出门的时候,慌慌张张跑来的乡邻惊恐的告诉他们——韩母死了。
  三姨母也嫁给了一个大夫,这大夫颇有名气,专门被郡守请去治疗郡守的母亲。但郡守的母亲年事已高,终究还是没两年就咽了气。三姨母的丈夫本以为挨了一顿打便无事了,却不料郡守母亲刚刚下葬没两日,那郡守就找了人来报复三姨母一家,想要摔死他们的孩子以泄心头之恨。而韩母为了保护新出生的幼儿,被闹事者一把推倒在假山上,后脑受到重创并流血不止,当场身亡。
  父亲整个人都消沉了下去,两个女孩虽然难过,但在父亲倒下的时候,她们只能眼含着泪水,在乡邻的帮助下将母亲安葬在了后山。不是不想报仇,不是毫无怨恨,只是再多的愤怒和悲伤也顶不过对方的滔天权势。害死韩母的下人被逐出了太守府,赔了银子,还被判入狱三年,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在旁人的眼中已经是再幸运不过的事。
  姐妹两人现在唯一渴望的是,消沉的父亲能够振作起来。
  事与愿违。
  过了不到两个月,柳州州牧突然亲临他们这个小村庄,在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和在他身边虚溜拍马的郡守和县官走遍了他们村庄和之外的农地和树林之后,告知村长——皇帝要开辟新的猎场和行宫,柳州紧邻京城,而此地又是有名的景色秀美之地,甚至十里外还有一处天然屏障的大断崖,在几番筛选之下,这里最终被幸运选中,成为皇家的猎场之一。
  韩夫子是一个固执的人,在村中人都拿了少量银钱迫于官府势力走的七七八八之后,他依旧不肯挪开一寸。因为这是他祖上一直生活的土地,也是他心爱的亡妻的沉眠之所,他是一个读书人,他坚定的相信这是一个有王法的社会,若他不愿搬离,便是州牧也不能驱逐有功名在身的他。
  然后韩夫子就死了。
  姐妹两个人不过去祭奠了母亲一趟,回家就看到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据说父亲与郡守起了争执,据说父亲当时很愤怒,据说父亲当时气到神智昏聩,据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父亲举起了菜刀冲向了郡守。
  ——然后韩夫子就被正当防卫的侍从们杀死了,两个女孩直接变成了罪人之女被流放千里。被抓走的时候,那些侍从肮脏的大手摸过她们的身体,口中呼出腥臭的热气,在污言秽语中用绳索束缚住她们的手足,让她们像家畜一样的躺在黄土地上,亲眼看着工匠一锤一锤的砸掉了他们家的围墙,拆掉了他们家的房屋,将母亲的牌位扔在地上践踏,把父亲珍如生命的书籍恶意的扯烂。
  整个天空都昏暗了——或许是自己的眼睛已经看不到光了。
  姐姐这样想着,却还是尽可能的挡在妹妹的面前,女孩幼小平板的身体很快让这些受命折辱二人的官差失去了兴趣,在回城后将姐妹二人丢进了县城的大牢便扬长而去。
  但上天似乎还是留给了二人一线希望。
  县官是个刚上任不久的年轻人,他曾经是韩夫子的学生之一。他当夜便带着干净的食物和水给姐妹两个,又给了二人一些银两,向冷静的不像孩子的姐妹两人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陈郡守是个孝子,所以对没能治好母亲的大夫恨之入骨。那日韩夫人受到牵连,正好州牧大人来巡视几个候选的土地。因为这件事当场训斥了陈郡守,并且直言年末的考核会给陈郡守评为下等,所以他对你们一家的恨意更胜那大夫。”县官说:“我已经打点好了狱卒,明日我会就趁着陈郡守暂时想不起你们时将你们发配,狱卒会带你们离开柳州之后放了你们,谎报你二人病死在路上。之后的生活……就需要你们自己努力。”
  姐姐说:“放我们走,那个郡守不会放过你的。”
  县官面露愧色:“我家中小有薄财势力,若无证据,陈郡守不会将我如何,我本无大志,也不需要他对我考评上等。只是夫子对我恩重如山,我能做的却只有这些……实在惭愧。”
  妹妹说:“若是州牧大人得知此事真相,是否会为我等伸冤?”
  县官道:“原本圈划猎场,迁徙的百姓应该得到不少银钱布匹作为补偿,这些钱全都被州牧大人收入了腰包,只拿出小部分分配,所以他更不愿这件事情有任何波澜。陈郡守也正是因此才如此嚣张。”
  妹妹问:“父亲说,皇上有9座个行宫,6个猎场,为什么还要新建?”
  县官抚摸着这位八岁孩子的头,低声说:“因为他是皇帝,这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属于他的。”
  姐姐说:“原来皇帝是坏人。”
  “这话可说不得!”县官紧张的头皮都发麻了,他惊惶地看了看周围,明明这里的人都是他亲自下令遣散的,却依旧恐惧有人听到这足以诛九族的狂言恶语:“方才说的话,你们不许再说!无论心中有多少怨恨,无论未来如何坎坷,这话都绝对说不得!”
  姐妹二人没有说话。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第二天很早她们就上路了,两个狱卒有了县官的吩咐,对她们还算是客气。因为年纪还小,也并没有让她们带上锁铐,只是用麻绳束住她们的双手带着她们前进。然而走了不过十日,一行四人尚未离开柳州范围,那两个狱卒便夺走了她们身上的银钱,将双手被缚的姐妹两人丢在了原地,扬长而去。
  姐妹二人听从县官的话,一路乞讨离开了柳州,来到了柳州隔壁的才州。才州胜过柳州无数倍的繁华让两个乡村的孩子暂时忘记了疼痛,靠着自己的双手找到了养活自己的方法。她们喜欢才州这个地方,在这里有着各个国家各个行业的人,人口混杂,没有那么多的敌意和歧视,甚至各种政策让劳动者得到了许多的保障,在这里,只要肯付出力气,就总能让自己活下去。
  姐姐的身体好,从小爱运动的她也有着不输给同龄男孩的力气,每天跑在外边做脚童。妹妹的头脑聪明,也从母亲那里学习到了更多医术,在武陵郡城里的一家医馆中当药童,虽然赚不到钱,却也学习到了许多自己曾经不知道的医学知识,吃得饱饭能睡到床。
  然而有一天,在难得的休息日姐妹两人相约出来玩,在闹市的街头,彩芳公主的马车被卖艺人口中喷出的火焰惊吓狂奔,妹妹躲闪不及,被横冲直撞的马车撞倒在地,撵断了右腿。
  然后这座繁华的城市终于向姐妹二人露出了狰狞的一面。
  妹妹失去了工作的能力,被医馆毫不留情的赶了出去,才州是商人的天下,似乎因此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着商人重利的一面,又或许这是才州每一个人的习惯。当人不能再为才州、为武陵郡、为自己的利益产生价值的时候,被无情的抛弃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才州的人最看不起的不是强盗,不是劫匪,而是乞丐。无论乞讨的人是弄虚作假还是真的走投无路,在才州人的眼中都是最卑贱的存在。在这里有多么尊重付出劳动的人,就有多么憎恶沿街乞讨的人,哪怕那个乞讨的人重伤到下一秒就会死去,也会被归结为“平日不努力积攒今后的资本”而被人鄙视。
  这种意识无疑是扭曲的,但是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将其视作理所当然。
  姐姐以往都是睡在妹妹被分配的小房间里,现在姐妹二人都失去了容身之处,她们只能一点点的挪到了城外的破庙中居住。但是没有什么钱,没有容身之处,妹妹的脸色惨白而恐怖,那鲜血淋漓的腿让两个人陷入的绝望。
  然后彩芳公主出现了。
  美丽的公主是那位坏人皇帝的亲生女儿,她和差不多大,长的很漂亮,穿的很华贵,和这个肮脏的地方一点也不相称。但是她找到了姐妹两,将破庙当做是两个人的家让侍卫们好好打扫,并且请来了武陵郡最好的大夫给妹妹看腿,亲切的跟她们说话,给她们吃美味的食物。
  因为有公主的关系,那些对她们虎视眈眈早晨出去做工的流浪者们都没有再回来了,这偌大的废庙真的成了两姐妹的家。
  或许这对于其他辛勤工作的流浪者们而言是不公平的。姐妹两个人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不公”所带来的好处,但是她们谁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