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避孕套
  不知道是不是猜到自己即将领盒饭的缘故,葛佳宛这些天过得+足充实。
  因为她不允许自己有胡思乱想的机会。
  前段时间,她跟着院里的几个老师为了 批设备东奔西走,终于定下以后,几乎就在实验室里扎了根,有给学生上课的时候,也有自个儿研究的时候。
  对于工作,她一向认真。
  除此之外,她最近还在准备一篇ei论文,关于歧口凹陷古近系时期的研究,款项还没批下来,前期工作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原本要趁国庆去陪葛梵的计划随之泡汤,只能延后。有几晚熬到深夜,她看着窗口一轮弯月,会出神地想,顾湛和那个安灵到什么地步了
  她很好奇,但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过任何一通电话。
  距离顾湛出差回来,也过去半个月了。
  她不给他打,他也不给她打。
  这人好小气。,
  葛佳宛为这个和他犟上了,是以这周末明明没事,她也没有回西院哄人的打算,一觉睡到自然醒,」别提多自在。
  源大食堂不分工
  3щ点po —18.¢㊣m作日,每天都有供应,中午就听食堂大妈说下午有红烧茄子,她惦记着这个,时间一到出了门。等吃饱回来,天色渐暗,才到楼梯口,就被宿管阿姨给叫住了脚步。
  宿管阿姨说她哥哥给她送吃的来了。
  好大一袋东西呢,都是零食。
  “哥哥”
  葛佳宛下意识要反驳,想起什么,心剧烈一跳,“他说他名字了吗
  宿管阿姨对顾湛印象深刻,没看登记册就有了答案:“姓顾的,可帅了,是葛老师的表哥哈长得一样好看。 ”
  他个假表哥!
  葛佳宛头也不回地狂奔上楼。
  却在门]前停下,拼命地平复乱七八糟的呼吸,她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慌,不能
  慌——可是为什么顾湛要拿她内衣
  关键是脸色如此阴睛不定,搞得她连质问的勇气都没了。
  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她从高处落下,还来不及尖叫,就到了终点。
  俩人抱在 起。
  准确来说,是她抱着顾湛,顾湛没有回
  他在生气。
  “哥哥,你怎么不抱抱我
  “原来你还记得我。quot;半晌,顾湛冷笑道。
  葛佳宛眨眨眼,隔着衬衫,往他胸口印了一吻。
  她说:“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哥哥呢”
  顾湛稍稍和缓眉眼,虚揽起她的腰肢,拉开椅子,道坐下。
  还是没有主动打开话题。
  葛佳宛无奈,便问他:nquot;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吓死她了。
  还好不是工作日,否则被人看见,未来半:年她都得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再倒霉点,到时候她被顾湛遣走,岂不是更丢脸
  顾湛没打算那么快就直奔主题。
  他说:“你没有回西院。”
  葛佳宛有些尴尬,“我这不是怕你忙 .”
  “确实。“他语气疏淡,”你也挺忙。”
  比起顾湛发神经呛她声的时候,葛佳宛怕极了他这副姿态,目空切的清冷,连她都不放在眼里,会让她有种,很深很远的距离感。
  她不喜欢这样。
  她喜欢的是,即使他们不是男女朋友,也能亲密无间的那份贴近。
  无关情爱,只是单纯的陪伴。
  尽管不想承认,顾湛确实是除葛梵以外陪她最久的那个男人。
  他甚至比葛梵还要更了解她。
  从十九岁以后,她走的每一步,前面都有顾湛在引路。
  他是她唯一的同伴。
  想到这里,葛佳宛豁然开朗。
  也许这段时间她偶然间的怅然若失,正是因为自己之后要独自面对一切的事实——至于更深的缘由,她不愿挖掘,就这么被埋在土里,深深地埋着,谁也不知道,包括她自己。
  葛佳宛自我反省,想来她也是依赖顾湛过了头,这样并不好,不利于她以后的发展。
  女配终究是要离开男主的。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离开顾湛,但境地及此,她只能被迫接受。
  而现在,她还没离职,那就得尽到自己的本分。
  “顾湛,不要生我的气。”
  没有叫哥哥,她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
  她趴在他的胸口,像被压弯了的柳枝,软绵绵的,毫无重量。
  顾湛没作正面回应,却将手圈紧了她的腰,说:“下周国庆,你还要出国?”
  葛佳宛一听便知,他这是歇战的兆头,她愈发黏他,笑着摇了摇头,“最近真的忙,要给自己履历添彩呢,去不了了。”
  看来她忙,不是借口。
  但顾湛总有直觉,她在躲着他。
  “到时候我要去a城出差,你如果有空,可以给我电话。”
  两地相距不远,高铁不过四十分钟。
  葛佳宛嘻嘻一笑,“干嘛?想我去找你啊?”
  “随你。”
  葛佳宛觉得他变得越来越好说话。以前才没这样,那时候可霸道了,分毫不给她商量的余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她前两天从杨执那听到的顾家风声有关,如果是,那这算不算春风得意?
  春风得意呀,那距她离开的日子就越来越近了。
  她阖上眼皮,保证道:“只要我有空,我一定会过去找你的。”
  算是还他上次舟车劳顿去小镇找她的债了。
  “嗯。”
  又抱了她一会儿,顾湛视线瞥过便利店袋子上的商标。
  他拿过来,葛佳宛疑惑:“买这些干嘛?我又不吃。”
  “不然上不来。”
  “哥哥为了上来,出卖色相了吧?”
  他不否认,“我不喜欢吃亏。”
  那就是要讨回来了。
  色心不改。
  葛佳宛瞪他一眼,脸抬起来,咬住了离自己最近的那粒纽扣,却听见他说:“其实你还有一桩罪名,但我决定待会儿再给你好好算。”
  没等她理解明白,他就将她抛在了床上。
  一米二的单人床,铺了两层厚而软的床褥,葛佳宛深深陷进去,看他欲气满盈地抽出皮带,甩在床尾;又看他从便利袋的零食堆里拿出一盒避孕套,丢给了她。
  四方的包装盒,硌在她腹部。
  “打开。”他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