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是故意的
  “可是……”这不正常。
  张柏杨无奈,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但是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向暖什么都明白。
  “在那次事情以后,我早就不是正常人了。”向暖的话,只是让张柏杨觉得心里有种相同的感觉。
  在那个孩子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张柏杨因为没有将人救下来,也产生了一样的想法。
  他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活着,但是已经跟可怜的孩子一起死去了。
  “不要可怜我,至少我还活着,不是吗?”向暖的安慰,让张柏杨回过神,可就算这样,也不是个交代。
  他知道要怎么跟老墨说,只是他没想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从来不可怜任何人,但是这一次,他在向暖的面前有点狠不下心来,只因为向暖经历的,是所有人都无从经历的事情。
  “你下去吧,我一个人想要好好休息一会。”向暖说着,无比的平静。
  “不要吸烟了。”
  张柏杨想了一下,只能这么嘱咐。
  “放心吧,我只是点根烟思考而已,这是请神,不是吸烟。”向暖说着,烟雾的形状果然变的很诡异,好似她想要请来的神仙已经到了,张柏杨觉得身体有点发愣。
  这些鬼神之力的事情,总是让张柏杨觉得不自然。
  等张柏杨一走,向暖看着面前的白色烟气,无奈的笑了笑,轻轻的吹了烟气,随后狠狠吸了口烟。
  她,只是真的在抽烟而已。
  张柏杨有的时候,也天真的可以,这样的人才是有血有肉的,跟向暖是不一样的。
  局长办公室。
  “哈哈,那个丫头真是这么告诉你的?”老墨一边喝茶,一边笑呵呵的看着张柏杨。
  张柏杨皱起眉头,不明白老墨是什么意思。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你太天真了,那个丫头这么说,不过就是不想要让你将她的方式知道而已,因为没办法说,她才结合了那个悲惨的过往,就是希望不管谁听见,都不会继续追问下去。”
  “没想到你张柏杨,也会这么上当啊!
  “骗我的?”
  张柏杨根本不敢相信,向暖居然有这么好的演技,他根本无法分辨,甚至也开始怀疑老墨的话。
  也许,老墨才是说谎的。
  “别这么看你这我,不管是什么方式,你敢说向暖做错了?如果不把尸体找出来,我们根本不知道一个孤家寡人的园长,居然被人给害死了,凶手居然偷走了人家的生活,这是多么的可恶啊!”
  老墨感慨着,张柏杨自然不会反驳。
  老墨说的是对的,只是方式无法苟同,如果以后继续这样的话,对他们而言,又会有什么好处呢?
  “就算如此,也不和规矩。”
  张柏杨一直这么冷冰冰的,他求学多年,就是为了伸张正因,可是他也知道正义需要规范,否则总有一天会出现问题。
  老墨点点头,很欣赏张柏杨的想法。
  “我跟你是一样的心思,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让你跟向暖合作的原因。”老墨说。“我是警察,怎么可能不知道警察的规矩,向暖有能力,你有规则,你们在一起可以彼此克制,彼此帮助。”
  “张柏杨承认吧,向暖就是你需要的帮手,即使你一直不承认,但是你是认可向暖的。”
  “够了,如果你是要跟我说向暖的好话,我根本没必要一直在这里待下去,我现在就走。”
  看着眼前的人,张柏杨觉得继续留下来,会被洗脑。
  老墨跟向暖两个人里,必然有一个人说话是在撒谎的,他不想分清楚是谁,最好谁也不是才好。
  等张柏杨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向暖已经从天台下来,整承受着假园长家里人谩骂。
  周围的人都看到了,却没有一个人解围。
  向暖的表情很平静,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好似这些谩骂跟她都没有关系,让张柏杨觉得不满。
  “你们在做什么,这是警察局,不是你们家的后院。”张柏杨开口,语气冰冷的走过来。
  这世道,如果做了正确事情的警察都要被这么对待,那世界上还有真正的公理存在吗?
  “队长!”
  大家开口,立刻站起来。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告诉你们,在同僚被这样辱骂的时候,你们可以这么无动于衷,你们就是这么做警察的?”
  张柏杨的话,是承认了向暖的身份。
  所有人都很惊讶,他们原本能以为这一天会来的很晚,可是他们都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太快了。
  就连向暖,也是如此。
  “你们警察了不起啊?乱抓人就是不行,我不相信我女儿会这么做!”犯人家属喊着,还不能接受。
  向暖已经用平静的语气给他们解释了无数遍,现在向暖也放弃了,坐在椅子上,彻底无视他们。
  犯人的母亲受不了,直接伸出手要打向暖。
  周围的人全都去阻拦,但是向暖却推开了他们,直接迎了上去,那女人的一巴掌,直接落在了向暖的脸上。
  “你!”
  打人的女人,也愣住了。
  她没想到向暖不躲闪,反而自己将一张脸送上来,这是让人非常意外的情况,怎么想,都无法接受。
  向暖勾了勾嘴角,丝毫不在:“袭警,将他们拘留!”
  “你说什么?”
  犯人母亲询问,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绝对不能接受向暖说的话。
  拘留,她怎么能接受呢?
  旁边的大家从一开始的惊讶,到了现在的淡然,全都明白了向暖为什么要这么做,很简单,向暖就是故意的。
  让这些人大吵大闹的停止,是不可能,还不如将他们赶走,最好的方式,就是这样的。
  其余的人动作很快,用最快的速度将这边闹事的家属带走,拘留可以十二小时,至少这些时间里安静了很多。
  “你是故意的。”
  张柏杨冷冷的开口,果然认为向暖的做法没有规矩。
  警察是解决事端的人,但是向暖只会挑起事端,没有会主动诱惑别人袭警的警察,向暖根本不应该这么做。
  这一切,都不对劲。
  “是的。”
  看着张柏杨,向暖不想说谎。
  故意,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