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
  想到宋阳,我就想到了昨天的那场梦,最后我是听到了宋阳的声音的,虽然并没有看到他的人,当还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并且,那个梦中,周正也算是出现了吧!在我的眼中是窦唯,实际上却是周正的那个人,我记得在梦里,我给了他一巴掌,弄得满手都是尸油……
  现在想想,还是有点恐惧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的梦是已经成真的,只不过……宋阳那里,到底有没有什么情况,虽然觉得不可能出事,但是,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担心。
  我看了李航一眼,此时他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摆摆手,说道:“你先坐一会,我打个电话。”
  李航也真的是被吓到了,并没有说什么,直接就又坐了下来,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宋阳的电话,被挂断了,过了一会他又打了过来,我这才放心。
  “刚刚在上课。”还没有等我说话,宋阳就直接说道,说明了自己刚刚没有接电话的原因,其实我早就已经想到了,在我的电话响了一声之后,就被挂了,又打回来了,他刚刚就一定在上课,不过是没有老实的上课就对了。
  “昨天出什么事了吗?”我直接问道。
  “没!”他直接说了没,也没问我怎么了,看来是真的没出什么事,随后,我又问道:“窦唯呢!她也没出事吗?”
  如果真的按照我的梦境来的话,窦唯应该会出什么事情了,但是我又不好直接给窦唯打电话,只能问宋阳骄傲,但是,宋阳似乎也不能给我答案。
  “今天才刚上课,我也没有去她办公室。”宋阳骄傲的意思很明显,窦唯虽然是他们的导员,但是,也并不教他们课的,他也不可能一大早就已经找过窦唯了。
  “好,我知道了。”随后,便挂断了电话,其实吧,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我想多了,做梦怎么能当真的,真不应该还因为这件事情,还特地给宋阳打电话确认,若是真出事的话, 应该早就有人报警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向李航那里走去,坐下说道:“吓坏了吧!其实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李航非常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但是,从他的眼神里,我似乎看出了,他是在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知道,他是真的经历了非常恐怖的事情,就在他的眼前发生的。
  “有什么话,直说,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可以跟我直说!”我也不想在解释什么,而是让他将自己经历的事情全都说出来,这是一个排解恐惧的,一个非常不错的方法。
  “是,我看了他整整一夜,本来是没什么,就是审讯室里的味道越来越重。”我知道,那是尸体的腐臭味,我点点头,听他继续说下去。
  “今天早上的时候,就是我给你打电话之前,他突然就开始腐烂起来,而且,全部腐烂的速度,根本就没有两分钟。”李航说道这里,已经不说话了,或许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吧!
  我点点头,这件事情,的确太匪夷所思了,任谁都亲眼看见,都会受到惊吓,而在我听来,却是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我拍了拍李航的肩膀说道:“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但我们面对的确是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的话,那也不过是死了的人,更可怕的只有人了,那些心理变态的犯罪嫌疑人,才是我们的敌人。
  第四百一十六章 窦唯失踪
  这些都是犯罪疑人的阴谋,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害怕,不再插手阻止他们的犯罪,而这些人,又是一批接着一批的出现,万万比我们警察肃清的速度还要快。
  “你只要记住,你所经历的所有事情,都是犯罪团伙所设计操控的,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做到的,但是,你一定要坚信一点,就是,这个世界上根本是没有鬼的,有的,只是比鬼更可怕的人。”我劝慰道,曾经,我也无数次的这样劝慰过自己。
  没有错,我也曾经怀疑过,自己近乎于固执的看法,尤其是在自己经历了不可思议的事情的时候,但是最终,我从小就接受的教育,还是说服了我,坚信自己的想法,现在,就算真的再让我遇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也许我还是会害怕,但是,过后,我却还是会坚持我自己的想法。
  “林队,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只是……”李航还想说什么,但是,我却打断了他,他想说的是什么,不用开口,我都能知道,他一定是想说,犯罪分子是用什么方法,才能设计出这样的事情的。
  不可否认,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方法,他们能想到的东西,我们未必都能想到,相反,我们能想到的东西,他们却大部分能想到,道理也很简单,并不是他们的智商有多高,我们警察有多废,而是,他们可以花费大部分的时间,想着怎么犯罪,如何对付我们警察,而我们警察却不能,我们大多数的时间都徘徊在一个点上。
  而这个点,有可能是犯罪分子,无意间留下的,或者是他们不可弥补的漏洞,但也有可能是他们故意留给我们看的,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误导我们的追查方向。
  多少年来,刑侦警察,最大的弊端就是这种误入歧途,导致了犯罪分子的逍遥法外,但这又是一个不可避免的错误,因为,若是没有这一个点,切入案子的点,我们可能连案子都介入不了。
  “李航,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好好想一想,刑警其实是一份很危险的职业,因为要和犯罪分子斗,他们大多数人,多可能是变态狂,甚至,他们的智商,也都普遍高于普通人的水准,你要是没有这个觉悟的话,就做一个普通的警察吧!也挺不错的。”我直接这样说道,虽然猜到了他的问题,但我也没有办法解释,因为现在,我还不知道答案。
  “林队,我……”李航开口说道,脸有点微微的发红,显得有点急躁。
  “不用现在回答我,我只是想告诉你,若是没有和犯罪分子斗下去的觉悟的话,就没有带走这一行的必要了,如果有这个觉悟的话,就要有足够的心里素质,坚信,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你所看到一切不正常的事情都是犯罪分子在捣鬼,不管你明不明白其中的原理,都是他们在捣鬼。”
  我又说了一通,看着李航似懂非懂的眼神,我觉得我就像是一个搞传销的,正在拼命的在给下一个入行的团伙洗脑。
  “好了,不用马上回答我,昨天辛苦了,我做主,放你两天假,回家放松放松,好好想想吧!还有就是,审讯室里发生的事情,陈局已经下了封口令,虽然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传出去,但是,我不希望从你这里传出去,明白吗?”我严肃的说道。
  “明白!”李航从沙发上站起来,给我敬了个礼,然后正式的说道,我点点头,他就转身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其实这件事情并没有就这样平息下去,在陈道下封口令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千万不要低估无所不能的媒体,那些狗仔的侦查工作做的比我们警察都好,不同的地方就是,警察不会夸大事实,但是,狗仔却会怎么悬怎么写,不过事情已经被扭曲成什么样子了,他们只是为了点击率。
  我只是随意的拿了一下手机,就看到了百度推送的新闻,十大灵异事件,再换一件……下面就是我们警局昨天发生的事情了,但是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最终的结果就是,那个犯罪嫌疑人将头留在了警局了,无头尸体,从警局跑了出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最终我放下了手机,对于这条新闻,表示极度的无语,虽然地点是正确的,写的却根本不是一个事情,更加的悬疑,更加的离谱,这样的新闻会有人信吗?
  不会有人信的,只会当一个小故事来看,这也是陈道想要的结果,夸大的事实,往往会将真相掩埋……
  我闭上了眼睛,突然觉得好累,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有没有调查下去的必要了,周平其实是冤死的,没有人知道他的死因,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死了的消息,这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头绪的案子,陈道的意思即是掩埋,甚至是我,都有点觉得没有调查的必要。
  现在我所考虑的是,周平的死,跟这个案子,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
  我正想着,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接下来便是那童谣的声音,小小手,凤凰村啊,凤凰村……
  我真的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将这首童谣设成了手机铃声,除非我不要命了,才会有这种举动,但是,它就是成为了我的手机铃声,也是很奇怪,这手机一定是中了病毒了。
  是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宋阳打来的,这个时候来电话,我看了一眼时间,据刚刚通电话的时候,刚好过了五十分钟,那,事情可能就是……
  我直接按下了接听键,宋阳的声音就从那边传了过来:“窦老师,她今天没来上班。”
  果然是窦唯的事情,但是,这,今天没去上班,却也证明不了什么,到底有没有出什么事,还需要证明一下,随后,我便说道:“其他的老师,有她的消息吗?”
  “她是一个人一个办公室的,我并没有问过其他的老师。”宋阳说道,这也是情理之中,这样的话,我应该问谁呢!
  “你有她的电话吗?”我说道,宋阳却直接说道:“已经打过了,根本就打不通。”
  窦唯,到底去了哪里,今天没去上班,是真的出事了,还是只是个巧合呢!
  第四百一十七章 回老家了
  最后,我还是当时便决定了办法,很简单,给他们系主任打电话问一下,窦唯若是正常请假的话,应该会和他们学院的系主任报备的。
  挂了宋阳的电话之后,我直接用我的权限,查到了他们系主任的电话,拨打过去后,只听到一个沙哑的男声:“喂,你好!”
  “你好,我是市局的刑警林凌,有一件事情想要问您。”我并没问他是谁,怎么怎么样的,直接将前面客套的话给省略掉了,我就不信,我们警局的这个信息系统,还能出问题,找的人不是他们学校的系主任。
  “哦!林警官,有什么问题。”他清了清嗓子,客气的说道。
  “窦唯窦老师,今天没去上班对吧!”虽然是问句,但我的语气是肯定的,并没有给他留下回答的时间,而是继续说道:“我想请问一下,窦老师正常的休假,还是怎么了。”
  “啊!她辞职了!”电话的那头,传来了这句话,不是请假,也不是莫名其妙的失踪,而是辞职了,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大学老师,真的是一份挺不错的职业,尤其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不算辛苦,收入也不错,这样的工作,窦唯为什么要辞职呢!
  还是在这种时候,我做了那样一个梦,也许只是无稽之谈,但是,他们班上的学生,罗琦才死多长时间,都认为他的死有蹊跷,案子正在调查的时候,她却辞职了……这不得不让我遐想。
  “那她有没有说辞职的原因。”我又问道。
  “啊!她说她回家乡了,回那里当老师。”系主任说道,回家乡当老师,是一个不错的理由,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我还是怀疑……
  “那不知道,她的家乡在什么地方。”我问道,电话的那头,过了好一会,才传来声音,那系主任有点不确定的说道:“以前聊天的时候,提起过一次,好像叫什么,黄,黄家村的地方。”
  黄家村,青海市有这么个地方吗?想了想,还是算了,青海市这么大,那个地区只是一个村,我不知道也并不奇怪,而我对窦唯的怀疑,来的却又是那样的匪夷所思,说他是无稽之谈,也并不为过。
  最终,我还是将电话挂断了,这也表示,我还是放弃了对窦唯的怀疑,毕竟没有一点的证据表明,窦唯跟这个案子有关系,这个时候离开,也许只是一个巧合,也有可能是窦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的一种表示,毕竟,她应该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若是这个案子真的跟他有关的话,她应该不会再这个关键的时刻离开,不是正给了我一个怀疑她的机会吗?
  我并没有再在窦唯的事情上纠缠下去,毕竟,比窦唯值得怀疑的地方,还有很多,本来,还是有两三条线索呢,但是,现在,送水员周正方面,线索已经断了,学校那里,也基本上算是堵死了,那就只剩下童年咖啡厅,和陈道了。
  而,陈道与童年咖啡厅的联系,就是,他在大半夜,跑到童年咖啡去,本来我是怀疑陈道才到那里去的,不想,却在那里遇到了宋阳的养母,这就又是一个跟案子有关联的地方了。
  我的目标,也从陈道的身上,转移到了童年咖啡厅,两个与这个案子有关的交叉点,都加在了童年咖啡厅上,也正是这样,才更加的可疑。
  也许,着一些,不过是一场巧合而起,但是,若是不从这个点入手的话,我就没有线索可以追寻了,所以,这是仅剩的线索了。
  当天下午,我就直接去了童年咖啡厅,自己一个人去的,也没有通知苏欣,陈道放了我的假,我就当做,自己一个人去咖啡厅散散心了。
  我是这样想的,但,事实,却改变了我的想法,在我正开往童年咖啡厅的过程中,我接到了苏欣的电话,急匆匆的打来的。
  “林凌,你在哪里?”苏欣有些焦急的说道,我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事情了,也可能是他查到什么了。
  “我在前往童年咖啡厅的路上。”我直接了当的说道,而苏欣却说道:“你知道了!”
  她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什么,我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怀疑而以,并不知道什么!
  “我知道了什么,我只是怀疑……”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欣打断了,她这样说道:“我刚刚查到,徐谦在死亡之前,去过那家童年咖啡厅,还和老板交谈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就心脏就跳个不停,好像是快要接近真相了一样,但是,这样的一个调查结果,并说明不了什么,只能加重童年咖啡厅的嫌疑,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不一定就跟童年咖啡厅有关,也许只是一个巧合呢!
  但,还是抑制不住,这股心跳的感觉,我这是越活越回去了,连这点兴奋都抑制不住,根本就不是一个成熟的刑警该有的。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加快赶过去。”这下,我去童年咖啡厅可就不是随便的走走看看了,也没有了兴趣,只是去工作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明察暗访的麻烦了……
  “那你小心一点啊!”苏欣说道,叫我开车小心一点,随后,她便挂了电话,应该是着急继续查资料吧!
  我也将手机放下了,加大了油门开车,很显然苏欣的话并没错,我是应该小心一点全力飙车的过程中,差点没和一辆迎面驶来的大货撞上,我好不容易避开了,却发现,这辆的大货的车牌很熟悉,正是上次我差点撞上的那辆。
  怎么回事,我已经向交警队举报了,怎么还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大马路上逆行,没人管吗?我刚要再往交警队打个电话,但是,却发现我的手机已经没电了,车载数据线前两天刚好坏了,所以只能作罢了。
  没有过多的在这里停留,左右,有惊无险……
  我继续开着车向童年咖啡厅驶去,这次我可不敢开那么快了,谁知道这路上,会不会有第二辆这样冒失的且肆无忌惮的大货啊!已经躲过两次了,算是命大的了,就算我胆子再大,也不敢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了。
  第四百一十八章 再听童谣响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终于将车开到了童年咖啡厅,人并不算多,也是,这个时间,谁会有闲心来这里喝咖啡啊!
  我直接找了个停车位,将车停在那,就直接进入了童年咖啡厅,很不巧的是,我一进去,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杨洁,宋阳骄傲的养母。
  我跟这个女人,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也不好在她面前提起宋阳的事情来,因为,现在的他,对宋阳不是一般的反感,养了将近二十年的儿子,非常争气,且很优秀的儿子,竟然因为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就开始嫌弃,排挤,这个女人,也真是够了。
  我直接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我要谈,也是直接找那个咖啡店的老板谈,不过现在看来,他并不在,我坐在这里喝杯咖啡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接触接触这些东西,省得被人说成土老帽。
  想到这些,我不自觉想要发笑,我的人生,还是太过单调了,不一会,就有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学生的样子,应该是来这里兼职的。
  “先生您好,请问要喝点什么!”她的声音很甜美,也很腻人,让我听了直接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真不知道,咖啡厅的老板,怎么会请了这么一个女生,来这里兼职。
  “拿铁。”没有看单子,我还是叫了拿铁,要是叫了别的,指不定还出什么洋相呢!
  “好的,请您稍等!”那女服务员,拿着单子走开了,不一会的功夫,就端来以备咖啡,和上次的杯子一样,我端起来喝了一口,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就放了下来。
  然后,跟那个女服务员说道:“你们老板什么时候会来!”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帮你问问杨经理吧!”杨经理指的当然是杨洁,一提到这个女人,我除了反感之外,还有一点的头疼,上一次对我的态度,简直就像一个母老虎,之外,还有点无理取闹。
  不过,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这样了,反正也不用我直接去接触那个杨洁,就点头说道:“那就麻烦你了。”随后,那女服务员,就向杨洁那里走去,我的眼睛也一直跟到了那里,她跟杨洁说了点什么,应该是问她,老板什么时候回来吧!
  然后,我就看到,杨洁向我这里走了过来,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了我的心头,杨洁,这个女人,不一定又把我想成什么了,向我这里走过来,想干什么,简直是不敢想象。
  要不是,还有案子要查,非在这里不可,我可能会拔腿就走,但是,现在我只能硬着头皮坐在这里,等杨洁来了以后,我便说道:“杨经理,真是好久不见啊!”
  那女服务员瞪大了眼睛,像是非常惊讶,我们原来认识一般,然后识趣的走开了。
  “林警官说笑了,我们前几天才刚见过。”杨洁说道,她说的没错,前几天才刚见过,还是第一次见面,这下我就有点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