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
  “奇怪!”看着调查出来的资料,我只说了这两个字,真是奇怪了,两个人都是黄花村的人,而年龄,赵宏博二十九岁,李成,四十九岁,整整相差二十岁……
  怎么会都是小时候常听这首童谣,而都是黄花村的人,就说明,两个人都没有说谎,并不是都没有说谎,而是没有说谎的必要。
  想来想去,竟然只有那个强行合理的可能是最可能的,要不怎么说,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一个就算再不可思议,再不合理,也就是真相了。
  一切的一切,都来的太过巧合了,真相到底是什么,我在想,想不通,脑袋直疼……
  算了,昨天不是已经想好了怎么办了吗?直接去一趟黄花村不就行了吗?就算真的是两个人说的都是真的,在那里除了见到于凤至,也还会有其他的村民的,也许从他们的口中,能够得到答案。
  “苏欣,跟我去一趟黄花村吧!”我直接这样说道,苏欣也表示同意,说走就走,苏欣直接收拾了点东西,就要和我一起出发,等我们两个人,刚走到警局门口的时候,一个警员就匆匆忙忙的向我跑了过来。
  “林队,出事了!”他说出事了,又出什么事了,他还没说,一股不好的预感,就萦绕在我的心头,这个出事,可能影响很多事情。
  事实也证明,我心中的预感是正确的,都影响了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是就目前来看,是影响了我黄花村之行……
  第四百二十二章 遇害
  就在我们要离开警局,前往黄花村的时候,局里就又接到了报警,海尚科技研发股份公司报警,昨天加班的研发部经理,在实验室内猝死,今天早上才被员工发现。
  接警后,警员立刻报给了陈道,毕竟是死人的大事,自然要报给警察局长,而陈道,也自然将事情移交到我这里,主要因为我是刑侦副队,是否还要往下分配,就是由我决定了,而我的做法,却是不管怎么样,既然有案子,自然会亲自去一趟的,不管是什么案子。
  我叫上了一队,然后直接和严理绘坐在一个车上,去了现场海尚科技研发股份公司,死者是死在实验室的,他们是科技研发,所谓的实验室,也就是一个测试电子设备的地方,我进门一看,就看到了各种电子产品,还有一些零部件,而死者,正躺在一张椅子上。
  是那种黑色的老板椅,靠背可以放下来,直接在上面睡觉,如果睡的时间不长的话,可以说还是很舒服的,我走过去看了一眼,立时睁大了眼睛,这个人我认识,昨天刚刚认识的,赵宏博,就是那个黄花村走出来的人,可以说是黄花村的村民。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死了呢!我才刚刚从他的口中的之那首凤凰落,黄花飞的童谣是出自黄花村,他就死了,这是巧合吗!不,绝对不是,我揉了揉脑袋,这是有人有意为之……
  目的……我和他不过是刚刚接触,也就是我们并不熟悉,这个凶手若是针对我的话,一定是在监视我的行踪,知道我昨天和这个赵宏博接触过,才惨遭杀害,这是从我的角度来想的,若是不从我的角度来想,从童谣的角度来想,那就是他听了那首童谣,所以才会死的。
  但,这是最说不过去的一点,因为在那个咖啡厅里,听那首童谣的人可不少,虽然那个时候没有几个客人,只有我和赵宏博,还有他的女伴,但是,杨洁呢!还有那些服务员,在那个时候,都应该听过那首童谣的。
  就算那个时候,不听,那其他时间呢!我不相信,那个童年咖啡厅,只有那个时候放了童谣了,应该放过很多次了。
  所以,童谣杀人,基本上是不存在的,童谣只不过凶手的障眼法罢了,他想以这首童谣来转移我们警方的注意力,将注意力转移到,黑客,病毒上去,或者说,直接转移到非自然的事件上去,那样的话,就可以直接让我们警方因为害怕,而放弃插手这个案件,让他为所欲为……
  只是,真的有这种可能吗?过去在我查案子的过程中,也发生过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件,但也没有让我退缩,我只会更加努力的去破解这个案子,不存在放弃的可能性,从事我们这个职业的人,都会有超乎寻常的毅力,还有就是对科学的“信仰”。
  这种小伎俩对我来说,不,应该是对所有的刑警来说,都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这首童谣,只是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地方,黄花村,只是现在我不知道,这个黄花村是凶手有意伪造的地方,还是经过我的调查取证,找出来的地方,是凶手的破绽。
  黄花村这个地方,我到底是该去,还是不该去,是应该在这里破除黄花村的谜团,还是真的要去一趟,这都是我目前要思考的问题。
  我并没有直接动手查看尸体,在严理绘的yin威下,罗素到的异常的早,行动瞬间迅速了不少的样子,而且检查尸体的任务也交到了他的手上,比我们还要专业不少,还真是个全能的法医。
  最终,拿在我手上的,死者的遗物,还是一部手机,在他的身上,除了一部手机什么都没有,这还真是奇怪,学生,流浪汉,死了,身上除了手机之外,没有其他的遗物,倒还合情合理,这个赵宏博可不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人,不可能除了手机之外,其他物件什么都没有。
  我戴着手套,翻了翻那手机的内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机竟然没有密码锁,我简单的查看了一下,所有的功能都被破坏了,只剩下一个音乐软件,点进去,里面只有一首歌曲。
  凤凰落,黄花飞……是那首童谣,但是,与其他两个死者不同的是,他们的手机上,写的都是童谣两个字,并没有直接写出歌曲的名字,而赵宏博的手机上,却写出了歌曲的名字。
  就在我思考的当下,手机响了,小小手,凤凰村啊凤凰村,凤凰村里摘黄花……
  我一怔,并不是我碰到了音乐软件,这应该是铃声,但是,这个手机,已经连拨号的功能都没有了,怎么会有电话打进来呢!
  “林凌,怎么了!”铃声响了一会,严理绘看我没反应,就上前问道。
  “是手机铃声,有电话打进来。”我说道。
  “那你为什不接,兴许会有什么线索呢!”严理绘奇怪的说道。
  “并不是我不接,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接。”我将手机递到了严理绘手上,她一看,也是傻眼了,这根本就没法接啊!根本就没有接听键。
  铃声又响了一会,我朝手机那里看了一眼,说道:“暂时不用管它,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疑点,将这个手机带到李响那儿,让他看看。”我这样说道,严理绘也将手机,交给了一旁的警员,然后说道:“你拿到技术部,交给李响看看,能不能破解了这个病毒。”
  “是!”他刚说完是,转过身刚要走,那手机的铃声就停止了,我本以为是打电话的那个人已经放弃了,但是,事实却是,电话里传出了一个声音,那电话已经通了。
  “请问,是赵宏博先生吗?我是黄花村的出生的……”我直接上前将手机抢了下来,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宋阳骄傲,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还打通了。
  “宋阳,我是林凌。”我说道,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是愣住了。
  “林凌,怎么会是你!”他的声音似乎有一点点的颤抖,像是知道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对,不应该是知道,可能是猜到了一些。
  第四百二十三章 诅咒
  也是,宋阳或许是猜到了,毕竟智商在那摆着呢!我一在不正常的情况下出现,就一定是发生了不妙的事情,这或许是宋阳给我下的定义,就是他的潜意识,认为我是个“扫把星”,所以我在这个时候接通了赵宏博的手机,那赵宏博一定是出事了。
  如果我是宋阳的话,我一定会这么想的……
  “宋阳,你还好吧!”沉默了一会,我才问道,他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给赵宏博打电话的,没想到一打电话来,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能说不是很好吗?”我宋阳骄傲说道,我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无奈,压抑,但同时还有一点的轻松,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这个,我只能表示遗憾了。”我这样说道,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和宋阳说什么好了。
  “遗憾,看来是我猜对了,赵宏博出事了,果真,你一出现准是出事了。”宋阳是这样说的,也对,要是不出事,我来这里干什么。
  “赵宏博是已经死了,就在他公司的实验室里,尸检报告还没有出来,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之间,具体的时间还未知,你打电话来,是想确认他认不认识你吗?”我说到道。
  “是的,不过现在,好像没得问了,你先忙,我挂了。”接着,就听不见宋阳的声音了,不知怎么的,我竟然舒了一口气,好像怕宋阳指责我一样。
  但,但我正想将手机放下的时候,却看见手机屏幕出现了一幅画,那是一只红色的大鸟,长长的尾巴,就是传说中的凤凰,嘴里叼着一枝黄色的花朵,那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花朵,好像是油菜花……
  怎么会这样,这个手机上中的到底是什么病毒,我挠了挠脑袋,然后说道:“还是将手机送到李响那里吧!”然后,我又将手机交到那个警员的手上。
  刚转过身,想再去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却听到了那个警员的声音,他喊道:“林队,这上面有字。”
  我立马转过了身,将手机拿到了手里,果真有字,凤凰落,黄花飞,凤凰落来,黄花灭……
  这是什么意思,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似乎跟那首童谣有关,按照赵宏博的说法推理的话,还勉强能说的通,就是……于凤至让黄花村的孩子们,能够学习知识,像凤凰一样飞出了穷山沟,但凤凰落下,却会灭了这个黄花,黄花灭的意思,是不是就是现在的情况。
  黄花村出来的人,都要死?我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现在看来,也正是这么个情况,与这首童谣有关系的死者,罗琦,老家黄花村,徐谦,老家黄花村,赵宏博,老家黄花村……等等,徐谦老家是黄花村吗?我有点忘了,好像是青海本地人呢!我用拳头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记性,还是时好时坏……
  不过,有两个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不对,是三个,还有一个宋阳呢!他的手机里,可是也有凤凰落,黄花飞这首童谣的,他也是凶手的目标,只不过这个目标,到现在都还没有得逞。
  “严理绘,你看看这个!”我转身将手机递给了严理绘,现在她是一队的队长,也不能什么事情都听我的,我也应该跟她商量,我一个人的想法,有的时候,还是会进入死胡同,思维定向也是不可避免的。
  严理绘接过手机,念道:小小手,凤凰村啊!凤凰村,凤凰村里摘黄花……
  “林凌,这就是一首童谣啊!跟那个手机铃声一样的。”严理绘这样说道,但是我就皱起了眉头,往那个手机上瞥了一眼,本来还想再看看的,但是,我并没有动手,而是说道:“我最先看到的内容不是这样的,只有几个字,凤凰落,黄花飞,凤凰落来,黄花灭……”
  “也不是没有变化的可能性,只是,这几个字,有什么意义呢!”严理绘说道,这个案子,一直是我跟进的,虽然我最先叫的是文伟的二组,但是,他并没有重视这个案子,我也没有硬将这个案子交给他,严理绘还在恢复当中,所以负责的只有我一个人。
  “手机铃声的那首童谣,出自一个叫黄花村的地方,而死者,包括以前的死者,也都是出自黄花村。”我严肃的说道,这是一个案子,“童谣杀人”,死者都是黄花村的“村民”。
  “那,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诅咒吗?”我严理绘也很认真的说道,我差点把下巴都惊掉了她竟然说是诅咒,我的天啊!她休假的时候,到底是干了什么,诅咒这个词语,应该从一个刑警口中说出来吗?
  “严理绘同志,麻烦你认真点!”我说道,什么诅咒啊!不要相信那些不科学的东西。
  “我很认真啊!死者都是出自黄花村,这个手机上又出现了这样的话,不是诅咒是什么!”严理绘反驳道,我觉得我的额头已经躺下了几滴冷汗,这是个强硬的妞,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不可能逆转的。
  我刚想擦擦汗,却听到那个警员说:“林队,严队,我是第一个看到手机屏幕的。”我和严理绘都看向了他,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大概想到了,他是第一个看到手机屏幕的没错,这个时候,说出来的意思是,他看到的和我与严理绘两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
  “你看到了什么!”我直接问道。
  “是几个名字,罗琦,徐谦,还有赵宏博,还有……”
  这些都是死者的名字,还有一个是活着的人,宋阳骄傲,碰巧,宋阳也是黄花村的,可真像是一个诅咒啊!
  黄花村出来的人,都要死的诅咒,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并没有看错,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宋阳骄傲吗?我觉得有点不太可能,宋阳可能是先前的目标,凶手在谋杀不成功后,才转移了目标,而转移目标的对象……
  我瞥了一眼死者,赵宏博,是他!不太对,他死的时间是在认识我之后,总觉得凶手现定的目标,那么,转移的目标就是徐谦了……
  想到徐谦,我就不得不想到我自己和那个黑衣人,我还处在嫌疑之中,如果那个黑衣人真的是徐谦的话,那我的嫌疑就更大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 秘密泄露
  虽然我不能确定,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不是徐谦,但是,那身材,却是非常相似的,仅仅依照身形来判断的话,就是徐谦无误,但是……这并不是唯一的判定标准。
  出现在监控中,确定身份的人,只有我一个,而我自己却并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觉得我应该认识那个黑衣人,想到这里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认识那个黑衣人,因为我最后和他并肩而走了,但是,我并不认识徐谦啊!绝对不认识,不应该是我记性差,所以忘记了……
  这是一个重要人物,若我真的忘记了,也应该是有原因的……
  已知的,黄花村的人,还活着的,有两个,一个是宋阳骄傲,他很有可能是凶手下一个目标,但是这个目标要是想是现,这个凶手,要是没有足够的能力,肯定是完成不了的,这方面我却是不怎么为宋阳担心,我更担心的是他走上歧途,那样更加的一发不可收拾……
  除了宋阳之外,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咖啡店的李老板,好像叫李成,好像,我为什么要想到好像呢!又有那种快要忘了的感觉了,这不是记性不好,简直就是失忆的前奏啊!我还没到三十岁,记忆力就已经这样了,若是到了三十岁还不得,前脚做事,后脚就忘了啊。
  我严重怀疑自己是误服了什么药,才会这个样子,而忘记的人,也是挑着忘的,就像是被控制了一样,可实在想不通,什么药能控制人的记忆,或者是什么方法,如果真的有这种办法的话,又何必这样做,让我将忘未忘,干脆直接将我弄失忆算了,省得他们和我周旋。
  如果是我的话,我应该会这样做,做的干净利索,所以这个想法,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是巧合了。
  就在我在想东想西,最终什么都没想出来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铃声吗?也是凤凰落,黄花飞的那首童谣,我已经调过好几次了,还总是自己变回去,后来我也听习惯了,索性就不管了,其实主要原因,还是我觉得,死人,和童谣没关系,虽然我老将这个案子说成是童谣杀人案。
  我看了一眼手机,竟然是陈道打来的,我怀疑过陈道在陷害我,但后来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童年咖啡厅身上,陈道突然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有什么目的吗?没错,虽然经历了前两天那件事情,可我还是在怀疑陈道。
  一边琢磨,陈道打电话来干什么,一边接通了电话:“陈局,我是林凌。”
  “林凌啊!你现在在哪?”陈道这样说道,直接问我在哪里!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砰砰直跳,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眼,但是,并没有啊!相反,我最近兢兢业业的在工作,上班“不迟到,不早退”完全挑不出毛病啊!
  其实也是我自我感觉良好,就算真的是被跳出毛病来了,我也没必要心跳加快吧!陈道又不是什么大姑娘,对我暗送秋波了……真特么的奇怪。
  “哦!我在海尚科技股份公司。”我如实回答道。
  “在案发现场,和谁一起办案!”陈道问道,他是知道又有案子的了的,并且也是他叫警员告诉我的。
  “和严理绘,一队在一块,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问道,从他一打来电话开始,我的心跳就加快了,到现在都没有平静下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像不想见陈道一样。
  “你将现场,全权交给严理绘处理,现在马上回警局,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谈。”陈道这样说道,我的心脏又狂跳了一把,不想做什么,就来什么,简直了……
  不过,虽然不想,我还是开着一辆警车回去了,也顺便带上了那个手机,这一路,那个凤凰落,黄花飞的铃声响个不停,我也没管他,要是有人打电话来,到时候,自然就接通了,要是别的什么,除非将手机摔了,不然,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等到了警局之后,我拿起了那个已经封好了的手机,直接去了技术部找李响,并没有直接去陈道的办公室,一来我认为,还是破译这个病毒比较重要,二来,我没有做好面对陈道的准备,还需要缓一缓,隐隐约约的觉得,陈道找我,一定是有什么大事。
  将手机交给李响之后,交代了一番,我刚想离开技术部,手机就又响了,这并不是电话,只是那首童谣被触发了,这个手机是宋阳的,同样也有这个童谣的病毒,我转身直接将这个手机也给了李响,说道:“也中了病毒,你看看是不是一个,暂时不用杀毒。”
  这个手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我的一个线索,那个凶手,或许就是想通过这个手机,来杀死宋阳,我不知道一部手机是怎么杀人的,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能怀疑。
  虽然我是刑警,但是,这个世界上,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要是每一样都要等知道了才能怀疑,那就不要做刑警了,干脆去实现小时候,那个伟大的梦想,当一名科学家。
  我到陈道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调整了好几次呼吸,也迟迟没有敲门,直到陈道,直接开门,撞上了我,场面异常的尴尬。
  “站了有一会了吧!进来!”说完,他转身就走进了办公室,他点办公室里应该是有监控的,应该老早就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