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一波又起
  两週之后,黎斯哲脸上的伤完全好了,迅通业务部找她諮询工作细节的时数明显减少,而她身为执行长特助的工作也渐渐步入正轨,期间除非必要她几乎一整天都不踏出办公室大门。
  〝嗷呜〞痞子无赖:「一起吃午饭?」
  〝叮咚〞甜心哲哲:「请自便。」
  〝嗷呜〞痞子无赖:「走啦…拉手…」
  〝叮咚〞甜心哲哲:「一边去!用滚的!」
  〝嗷呜〞痞子无赖:「缩头乌龟!」
  〝叮咚〞甜心哲哲:「那也是全宇宙最美的缩头乌龟!」
  黎斯哲秉持除非公事否则避免跟萧逸天一起出现的原则,因为她不要给人製造谈资的机会,即使萧逸天讥笑她是缩头乌龟,她都不为所动。
  她的低调行事让她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有关她的流言蜚语也随之销声匿跡,眾人默认了她与萧逸天的情侣关係。
  然而就在眼看一切即将回归平淡之际,萧逸天的办公室接到一通着名八卦杂志社总编辑的来电,对方明言要找萧逸天或是黎斯哲,但两人刚好外出开会,因此接到电话的艾薇将电话转给了袁冠中。
  萧逸天与黎斯哲回到公司,袁冠中面色凝重地递上一张便条纸给萧逸天。
  「上午接到这家杂志社总编辑的电话,她要求证你还有黎特助的身分,她问了几个问题但我什么也没有回答,只说不清楚、无可奉告,她留下了电话希望你跟她连络。」袁冠中据实以告。
  「哼,」萧逸天冷笑一声,不屑道:「求证…」把手上的便条纸捏成纸团扔进了垃圾桶。
  「这些苍蝇,就算没这通电话也一样会大肆报导,不用理会,叫办公室的人注意一点。」他吩咐道。
  早在国内航运界的人找上他,他就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动作没有他预期中的快,竟然拖到现在才找上门,他相信萧孙懿德应该有对这些媒体施压,不然…。
  「知道了,我会要求所有找您及黎特助的陌生电话都接给我。」执行长办公室的三个秘书及一个助理归他管,他必须严格把关。
  萧逸天对于袁冠中办事很放心,点头道:「嗯,就先这样,你去忙吧!帮我叫哲…黎特助进来。」
  黎斯哲听到萧逸天找自己觉得奇怪,不是才刚分开一会儿。
  「有事找我?」她站在他个人办公室门口。
  萧逸天从座位上抬起头,吩咐道:「进来,把门关上。」
  他走向黎斯哲,拨开她额上的发丝叮嚀道:「最近不要单独外出,陌生电话不要接。」
  黎斯哲的心立刻提了起来,「怎么回事?」黎斯哲仰着头看他。
  他若有所思地将她肩上的头发拨至肩后,抚着她的肩头,无奈道:「我的身分被杂志社知道了,我们最好换个住处,楼下老汪他们挡不住那些狗仔队。」
  要搬家?她脑筋转得飞快,立刻想到上次高淳义事件…
  她脱口而出道:「嗯,要不然你先搬回商务公寓住几天…」等避过了风头再回来就是了。
  没等她把话说完他就听不下去了,猛然将她抓进怀里紧紧抱住,恶狠狠地说:「居然想把我推出门,你这辈子都休想甩开我!」
  低头就给她一个强势兇恶的吻,以示教训。
  「噢,呜…嗯…」
  她在心中大呼冤枉:『你才是重点好吗?先生!我只是个没钱没势的小不点,谁理我啊!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嘛!』
  ※※※
  萧逸天的名气在国内并不响亮,但在北美地区的财金与企业经营管理领域,身为哈佛高材生的他却是赫赫有名。
  儘管他再低调,杂志社上网搜寻兰迪‧萧,还是马上就能查到他的资料,再加上他出身景鸿航运萧家的家世背景与私生子的身世,因此,就算他不回应,果然两天后诚如他所说,着名八卦杂志以封面头条〝揭开景鸿航运萧家豪门秘辛〞耸动标题高调出刊。
  整本杂志以极大的篇幅,图文并茂地报导了萧逸天的身家背景、学经歷,随着杂志出刊上市,迅达集团上下顿时炸开了锅,同时也震惊了萧逸天与黎斯哲在国内的社交圈。
  原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的黎斯哲被冠上〝飞上枝头的凤凰女〞、〝台版灰姑娘〞的头衔,在内文中以萧逸天同居女友的身分被小篇幅地专题报导,然而最让她心惊肉跳的是…
  杂志社不但对他们的作息瞭若指掌,还同时刊出她早上买早餐、早上搭公车上班、下班后她独自搭车返家、萧逸天应酬结束后搭公务车返家、她在后阳台晒衣服、牵着芭比散步、超市购物等等,清楚标明日期与时间的照片。
  从这些照片上的拍照日期就可以判断,早在他们接到求证电话之前就被跟拍了,也就是说他们早就被跟狗仔队盯上了。
  看完了所有的报导,黎斯哲抬起头看着坐在一旁处理电子邮件的萧逸天。
  「我们还是搬家吧!我不想自己的私生活摊在阳光下给人品头论足。」她说不出来自己心里的确实感受,没有安全感是一定的。
  她不确定搬到别处是否就能躲过狗仔队的紧迫盯人,但她想不出别的办法,而且现在想要脱身撇清关係已经不可能了。
  萧逸天没停下手中的工作,面色沉静道:「老夫人下午打电话给我,她要我们搬去她那里住。」
  「嗄,你答应了?」听他的口气似乎是答应了,她不确定。
  如果答应了,那就意味他打算接下老夫人拋来的橄欖枝了?回头一想,他投奔自己的祖母是理所当然的事,但自己…难道真的要以女友的身分入住男方祖母家?
  这算什么?自己脸皮不薄但也没厚到那种程度,她不禁面有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