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章药剂师Anna
  正当男人即将鬼使神差地推开盥洗室的门,早前安排好的按摩师和药剂师已经同时到场。
  俩人毕恭毕敬地向男人低头行了长官礼,及时打断了叶幸都恍惚的神智。
  说不清是侥幸还是失落更多,男人敛眉,收起多余的情绪,推门的动作顺手改为敲门:
  “贝珠小姐,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安排的人已经到了,你收拾好后跟随她们的安排就好。”
  “好!”
  贝珠正在刷牙,低头吐了口泡沫抽空回答男人。
  少女撑着疲乏的腰,瘦骨嶙峋的胯骨漫不经心地抵在洗手池上,散发出倦怠的美感。
  来得好快。
  贝珠有些讶异,不好意思让房间的工作人员等候太久,少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扯过洗脸巾浸水打湿,随意抹了把脸。
  隔板上放置了不少贵价护肤品,她随手拿了瓶,扭开瓶盖,唔……还没拆封。
  贝珠又放回原位,按了泵已经使用了的身体乳,当作面霜在小脸上抹匀。
  盥洗室外已经站了两名工作人员。
  虽然她们和贝珠性别相同,但两人冷峻和一丝不苟的穿着多少令贝珠感到有些距离感。
  少女有些踟蹰,无措地抿了下唇,干巴巴地打了声招呼:“你们好。”
  其中身材略微健壮的女人点了下头:“你好。”
  她已经提前铺好床,以免按摩时用的精油漏得到处都是。
  女人抬手,示意贝珠躺上去:“贝小姐,请脱下衣物躺下。”
  贝珠不太擅长和看起来不好接近的人打交道,自然做不到活络地多套些话。
  当下老老实实地背对着女人脱下罩衫,羞窘地抱着胸脯躺在床上,手心欲盖弥彰地轻轻覆盖住自己的小乳包。
  无情的按摩师对少女的别扭不作过多理会,捏住她的手腕轻放在身体两侧,手指按摩少女的腿心。
  “这个力度可以吗?贝小姐。”
  贝珠鲜少有被服务的时候,更何况还是赤身裸体。
  其实力度是有点大的,但她不好意思提,只顺着女人的问话回应:“嗯,可以,谢谢你。”
  由于平躺的缘故,为防止和按摩师撞上视线,少女偏过头,看着已经被调节为橙色的生物墙,在强力的按摩中昏昏欲睡。
  按摩师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一接触到少女的身体,就明了她昨晚刚经历了场激烈的性事。
  是和叶教授吗?
  女人的直觉致使她敏锐地猜中真相,多余的事情她也不敢多想。
  在这里,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
  一旁的药剂师有了动作,女人在贝珠腹部位置抹了圈酒精消毒,过低的温度惊扰了昏睡的少女。
  贝珠像只案板上待宰的纯洁羔羊,她看着药剂师镇静地挤出针管里的空气,不安发问:“这是什么?”
  药剂师机械回答:“延长排卵期,溶解透明带,以帮助卵子尽快受孕。”女人的头发全部整齐地梳在后面,就连碎发也用发胶固定好,瞧着很是冰冷不近人情。
  好几个名词贝珠压根没有听懂,也不好意思多问,反正问了也不明白。
  少女移开视线,不去看针头注射进皮肤的瞬间,忧惧地攥紧身下垫着的毛毯,目光游离到女人左胸口别着的金属胸牌上:
  Anna……
  她是叫Anna吗?
  相比紧绷着的少女,Anna的态度则游刃有余的多。
  她的余光不自觉瞟向少女,眼前的少女只有十几岁,眼位较常人偏低,幼态十足,额头的胎发毛茸茸的,瞧着比实际年龄更小,好像很需要他人精心呵护的样子,令她想起了小时候橱窗里任人观赏的洋娃娃。
  Anna难得有了些许罪恶感,她利落地收起针头安慰道:“没有副作用,药物仅在一个月内有效。”
  其实她是没有责任和实验品进行多余的解释的,Anna将针管放回药剂箱回收,只当自己是在进行无聊生活中的调剂。
  贝珠松开拳头,奇妙地接收到Anna的转变:“谢谢你。”
  平时一丝不苟梳在额后的碎发,此时不合时宜地垂落,Anna抿紧嘴唇将头发撩到耳后,细瘦的指节轻敲了几下药剂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单肩挎上药剂箱快步离开。
  Anna走后,不大的空间更为安静了。
  按摩师不爱说话,胸口更没有别胸牌,贝珠无法得知她的名字,也识趣的不去多问,专心享受她的服务。
  就连按摩结束后的清理都是按摩师全程抱着的,贝珠惊叹于她的力量,安生地蜷在女人怀里配合她的工作,不给她找多余的麻烦。
  按摩师离开之前,给贝珠预定了晚饭,并细细交代了份食谱,要求她务必按照食谱点餐。
  贝珠猜测她应该还是个营养师,接过食谱潦草看了几眼,全都是些没有食欲的药膳。
  ……
  这几天,除了按摩师和药剂师,贝珠都没见过旁人,就连和NORTH的性交他们也没安排。
  过分热情的叶幸都更是没了人影,他倒是频频发送消息,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废话,在贝珠明显兴致缺缺的回复下逐渐冷却。
  贝珠既忐忑又后悔,但她实在不会和男人交流,不懂要怎么才能讨人喜欢,以便得到更多的信息,自然无从得知自己当下的处境。
  这种达摩斯之剑悬在头上的感觉,令少女自暴自弃地开始诡异盼望危险的来临。
  夜间,少女把玩着无聊的通讯器,她很少玩游戏,很难体会这其中的愉悦,索性放下通讯器,熄灭生物墙,闭眼回忆书本上的内容和错过的择校面试流程。
  渐渐地,少女于黑暗中陷入沉睡。
  半夜,贝珠是被烟呛醒的。
  少女咳嗽着醒来,瞧见床尾的沙发模糊坐了个人,她的大脑还未彻底清醒,身体已经下意识缩到床头,像只受惊的兔子。
  男人本来就在黑暗中凝视着她,没错过少女的动静,见她清醒,长指在墙面点了几下,室内灯光转化成了冷白色,迅速令贝珠感觉身处审讯室。
  少女眯起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突然刺目的灯光,鸦睫微颤中识别出眼前的人,是张熟面孔:
  裘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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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过年期间家里一直有人,晚上也是和表妹睡在一起,不方便码字,给大家滑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