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大佬的金手指外挂 第16节
  以前罗家日子初初好过时,也不是没有那种上门打秋风的亲戚。李氏虽然看着厉害,却经不起人软语相求。
  关键时刻还是罗美娘站出来把人拦住了,说日子要真的过不下去,罗家也不会看着亲戚饿死,但只有一个,只借粮不借钱,还只借粗粮,秋收后就得把粮还上,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还不上从此就别想再从罗家要走一粒麦了。
  她说的这般绝情,上门借钱的人听完都是骂骂咧咧的,罗美娘也不怕,小小人儿一个,板着脸,当是耳边风似的过了就算。
  客人走后,爹娘说她的时候,罗美娘还特别理直气壮,说是这年头有手有脚的,肚子填饱了,哪怕家里没地,主动上门想要帮人干活换钱,一个村住着的哪家会看着你饿死?
  但要是看罗家日子过好了,就想要占便宜,他们罗家难道是开门做善堂的吗?
  要是看着这个不忍那个不忍,还不如把家里零食方子都公布出去,反正罗家都是大方人,就只她一个小气吧啦的。
  她站在正屋门口叉腰说这些时,李氏和罗富贵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后头都按她想的做了。
  那会儿好些人都觉得她不近人情。也是最近几年,罗家越发富裕,村人也才忘了妹妹小时候那点事。
  黄氏错就错在没有先去打听罗家闺女在村里的名声。她是从别的村里嫁过来的,成亲之后张家两房又一直相安无事,这可不就踩雷了吗。
  妹妹的为人,黄氏要是跟她好好说,她吃软不吃硬,不见得会不给面子,可黄氏敢背后找上她娘家算计她,就算这是丈夫的嫂子,她也绝不会跟你和稀泥一样没事过去。
  罗美娘听完之后,心里就清楚黄氏就是故意闹这一场,想闹得罗家尴尬不愿再干,她就有空子能钻了。
  不得不说,这人要是站在罗美娘跟前,罗美娘能一巴掌抽死她。脾气再好的人也有逆鳞,何况罗美娘能教亲爹拿刀吓唬人,就不是什么真软和的人。
  她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算计到她爹娘身上的。
  如今既知黄氏的目的,就简单多了,罗美娘站起来道:“大哥,我跟你回去瞧瞧。”
  她抬脚就去了娘家,正好在路上就遇到了黄氏。
  村道上遇到时,黄氏瞧着眼眶还有些发红,许是意料不及,尴尬了下才道:“弟妹怎么不在家里多休息休息,明儿可就要去县里了。”
  要是罗美娘,既然已经半撕了脸,就不做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事。
  不过黄氏既然还愿意装个相,她淡淡道:“我想着铺子里还是忙不过来,打算回去跟我娘说一声,叫他们一块过去帮忙。如今大哥大嫂都跟我在县里,村里就剩两老一小,我也不放心呢。”
  黄氏当即急道:“铺子里忙不过来,怎么不叫你大伯子去?弟妹也是,罗婶子富贵叔都那么大年纪了,这样奔波一趟怎么受得了?就该叫你大伯子去帮忙,咱们两房也不是外处,再不成我也能去,我才怀四个月呢,手脚利索着。”
  罗美娘冷声道:“嫂子这样的伶俐人,都敢上我娘家逞威风了,我怕嫂子过去一趟,我那铺子主家都得换人了。况且,我那铺子里有我的零食方子呢,方子这种事在哪家都是忌讳,我罗家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叔伯兄弟也没一个敢上门说要帮忙的。嫂子两片嘴唇一碰就想过来,我是再不敢让嫂子参合进去的。”
  罗美娘这话一出,黄氏当即脸色就变了:“弟妹这是什么话,什么不敢让我参合,这是把我当偷儿防备了?去了几日县里还把自己当成县里人,瞧不起人了。”
  “我怎么敢瞧不起人,我瞧不起的,只是那些背后上我娘家挤兑我爹娘和哥嫂,眼看就得偷鸡不着蚀把米的人。”
  罗美娘以前是不想跟黄氏计较,她成亲之后,夫家就分家,两房不在同个屋檐下,有些什么矛盾,根本不需要闹到当面吵架的地步,真是那样,到时候难做的还是婆婆。
  可黄氏今日把她爹娘扯了进来,罗美娘当真是心里大怒。
  她这人生气时,面上通常不表现出来,可口齿都要比平时伶俐三分。
  黄氏当真是运气不好,赶上她气头上,被来了顿热乎的。
  她一句话就把黄氏噎得说不出话来。
  罗美娘还道:“嫂子你这是生什么气,说来我才是被算计该变脸的那个。嫂子气完我爹娘还敢过来打招呼,论脸皮我是真比不过嫂子。要我是嫂子,见到我就该羞愧得不敢见人了。从过年二郎从县里回来,嫂子就一直不甘心,觉得我们家日子就不该过得比你好。”
  罗美娘对黄氏这种人的心思简直门儿清,只是以往她还给彼此留点脸面,如今气上心头,她半点脸面都不想留:
  “你觉得二郎以前混日子混得厉害,现在就该和外头那些二流子痞子无赖一样,有了这顿没下顿。你有什么好不甘心的?我告诉你,多少人年少不学好,后头通过自己努力都能往上走,只要人品好,品性佳,世上多的是愿意帮扶一把的人。可就你这样看人好就想蹭上来的、心术不正的人,老天爷才是瞎了眼,才会让你出头。看在亲戚的份上,我劝嫂子一句,少动那些没用的心眼!”
  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甭看罗美娘以往待人和气,她这幅口齿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用等回娘家或是找公婆做主,她在村道上自己就把仇给报了。
  罗美娘骨子里和张玉寒一样,就有种不爱吃亏的特性。
  说到底张家两房已经分家,她也没什么软肋在黄氏手上,兼之张玉寒那里,要是知道黄氏做这种事,只有比她更不客气的份。
  她自己想想,都不觉得有什么理由得忍气吞声。
  黄氏却是被她最后那几句气得浑身发抖。只是她敢去罗家,那是因为瞧准了李氏刀子嘴豆腐心、罗富贵锯嘴葫芦一个都不会跟她一个孕妇计较,谁知罗美娘这个平时看起来寡语少言面瓜一样的,却是最不给面子的。
  傍晚时分,下地干活的人都往家走。看着村道上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她又发作不过罗美娘,黄氏气急起来就往家里跑。
  罗德金劝妹妹:“她毕竟肚子里有个娃呢,你说话也委婉点。”
  “委婉是说给听得懂的人听的,有些人就得一次性让她长记性。”罗美娘冷着一张脸道。
  娃又不是她让她怀上的。
  娃她娘自个都不在意,还怀着孩子就村头跑到村尾尽算计别人,她干嘛要帮别人重视。
  黄氏在大房久了,也就以为她每回闹完一场就没事了,罗美娘这回就偏要让她长长记性。
  大房里,大伯子是个不爱惹事的性子,凡事能忍则忍;公爹又不好意思跟儿媳妇计较;就连唐氏,跟儿媳妇吵完一回又一回,其实说到底都只是家常拌嘴,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事。黄氏一旦有孕,家里重活唐氏还不是自己揽了过去。
  也就是摊上张家,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坏心眼的人,才叫黄氏以为算计人不用付出代价。
  她道:“你看着吧,她被我骂一回肯定不服气,这事还没完呢。”
  这件事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处理法子,可是罗美娘早就烦死了黄氏爱在外头说闲话的性子,过年时大侄子拴柱过来要肉脯时说的那些话,她都记在心里呢。
  另有,张玉寒在外头读书,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读出什么来,可二房的日子确实是越过越好的。
  黄氏这种人,看人好心里就不舒坦,想占便宜还要弄些小心思,要是不把话说在明面上,叫她知道自己不好惹,以后还有事发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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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名:娘子总要跟我和离
  武官卢泽狗屎运救了太子后,亲事一时间成了京中的香馍馍。他烦不胜烦,回乡祭祖时顺便把自己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拎回京。
  彼时富商陈家已然落魄,陈娇毫不犹豫地叼起这块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至于回京之后可能面对的家中宅斗家外绊子,陈娇心中做好最坏的打算了——要打发她,怎么也得给个万几把两银子吧。以大庆朝的购买力,她再把一双弟弟好好教养出来,不愁日后没靠山没滋润日子过。
  不小心知道真相的卢泽,亲切地摸了把妻子的狗头:难怪一遇事就装死,原来天天在想这种大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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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名:我有一家纸扎店(民国)
  这辈子吸大烟的爹娘过世之后,高舒带着瘸腿爷爷和聋哑奶奶,守着家传纸扎店过日子,每日扎纸神,做蜡烛,切锡箔,最大的兴趣就是去数家里的银圆,看看能不能在战争爆发前存够钱粮。
  不料某一日,家里来了个与她从小指腹为婚的茅山道士,成亲之后,高舒才发现丈夫是被茅山派赶下山的,不仅和茅山派有不解之仇,还每日磨刀霍霍琢磨邪法想要报复回去。
  高舒很担心,这个剧本,怎么看自己这个妻子都是要炮灰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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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配奶奶的滋润日子》
  高桂花上辈子不到三十,男人就去见阎王爷了,干熬着二十多年,52岁才一撇腿病死了。
  却没想睁眼醒来,就穿成靖安侯原配,侯爷上有势利眼亲娘,内有妾室表妹,外还有白月光外室,唯一优点便是武将出身,体貌端伟,她两辈子就没见过比他容貌更佳的男人。
  面对家里众多极品,上辈子生于农村,几十年斗恶婆婆、斗极品儿媳、斗占便宜亲朋,活得宛如战斗佛的高桂花表示毫无畏惧。
  她更感兴趣的是自己那个俊美好看的合法丈夫,素了二十几年的高桂花就像匹狼似的,两眼都放光了。
  靖安侯陆铡近来有些困惑,他那娶了几年的糟糠妻,一改以往羞涩,他一去正院总想扯着他往床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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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宠成瘾》by舒沁橙
  宋四姑娘捡了个乞儿回府。
  乞儿瘦弱,却长得俊俏,打架特别狠。
  宋芙照顾受伤昏迷的他,眼里含泪,对他说:“不疼。”
  他半梦半醒间听见,心中五味杂陈。
  ──那是第一次,有人会因他受伤掉泪。
  从此他再也不给别人伤害到自己的机会,免得又惹那娇滴滴的姑娘哭。
  偏生宋芙是宋家幼女,自小被捧在掌心疼宠,
  碰上事儿总泪盈于睫。
  被狗追了一路,她吓得脸都白了,泪水挂在眼睫上,要落不落的。
  绣鞋掉了,她也只缩在角落,一个人偷掉金豆豆。
  宋起提着单只绣鞋,半跪在地,细声哄她:“别哭了,鞋丢了多少次,我都会给你找回来。”
  后来,流落民间的皇子被找回,
  被立为太子,而后登基为帝。
  宋芙知道这世上再无阿起,只有帝王程启,
  再无人能唤他的名。
  她上街为看他最后一眼,
  谁料绣鞋被人潮踩掉,
  宋芙忍着泪被众人指指点点调笑。
  忽地帝王越过人群,手中拎着一只女子绣鞋朝她走去,
  为他心爱的姑娘穿好了鞋。
  百姓惊呼,他锐利的眼朝四周一扫。
  “朕的皇后,谁敢看?”
  狠戾乞儿真天子x娇软哭包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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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三章合一
  黄氏回家后想到在村道上被弟妹骂得臭头的模样,仍是气得发抖,直接就躺床上了。
  张家人干了一日活饥肠辘辘回来,见着灶下只有张红果一个人在忙活,也没觉得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