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男主都是重生穿越来的_分卷阅读_9
  危湛的伤,是真严重,中蛇蝎之毒只是一方面,昏睡在寒冰牢三天三夜寒气入髓,寒毒引起多项并发症才是最痛苦的,简直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颜舜华每天都来看危湛,最严重的时候,浑身都是乌青的,高烧不退,摸着滚烫,内里又冰澈入骨,危湛经常拉着他问“大师兄,我是不是要死了”
  这一日他如往常一般来看危湛。
  危湛此时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的房梁,这场大病让他心生疑惑。
  “你为何断了传铃?”突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在他所看的房梁之上,他以为是自己病重出现了幻觉,揉了揉眼睛定神一看,的确是太华山的林长老!
  林长老的身体是虚空的,可见本人并没有来,是启用了念力凝形用神智交流。
  “林长老,我只怕时日无多”
  危湛万万没想到自己上辈子一无所知活到了三危山被占,这辈子奋力一搏却还不如上世!
  “危湛,你预知后事,便能抢占先机。重生即是开挂,连上辈子最软弱无能的重生后都能复仇成功,你比他们可好多了!振作起来!杀了张一!你可还想改变命运?”
  “我想”危湛答的有气无力,梁上的人影消失,他腰间隐形的传铃却重新续了起来。
  颜舜华藏在门外自然听见了一切,这才明白为何三师弟行径古怪,原来是重生了!
  说到重生就会开挂这个问题,他不得不吐槽几句!
  重生后,出手必定成功的脑残套路到底是有完没完!从小白花转变到霸王花毫无违和感!
  上辈子蠢的一比智商捉急死的很惨,重生后特么的就变的牛逼哄哄魅力大发,上辈子不喜欢她的男人都爱上了她,宅斗心智一级棒。
  你踏马真那么牛逼上辈子就不会那么惨啦,今生的牛逼是要建立在前世智商的基础之上的!
  还有的重生,上辈子死宅见人说话打结巴,这辈子踏马的没有任何缘由就变交际花了??重生真万能!瞬间改变一个人性格智商啥的都不事儿!
  重生必复仇,复仇必开挂,开挂必所向披靡,都是套路!
  看来这个林长老也是重生文看多了,竟然用这种套路欺骗一无所知的古人!
  颜舜华隔了许久才走进危湛的屋子,坐到他的床前。
  危湛此时还很恍惚拉着颜舜华问“大师兄,一儿在寒冰牢三天什么事都没有,我在里面三天却被寒毒入体,一儿被毒物围攻没有受伤,我却差点死了,你说是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主角!你虽然重生了,但可惜的是这不是重生小说!你这么作死还没死算是命大啊!
  “你别胡思乱想,好好养伤”
  大师兄,我不能再养伤了,丑尸洞要开了,我必须在张一魔魂觉醒之前杀了他!就今晚吧,将他打下悬崖,我不信他还能活着回来!
  ☆、第七章
  青要山附近聚集了许多修士,均是为了亲眼见证麟龙渡劫成功,哪怕就是远远观望一二,并不奢求能见到龙身,只求见证这一刻!
  众人只见原本将那片天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雷电突然停了,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只在刹那之间,那方天空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除了那云仍旧红的滴血,并没有其他异常。
  尽管众人皆知麟龙已得道成仙,却还是久久不愿离去,看着那半边天空的红云,似乎这样便能体悟大道,精进修为。
  苍数历渡劫成功原本可以直接以麟龙本体飞升仙境,如今留在人世间维持本体却又不易躲藏,便只能强行化作人形回到无天殿。
  他身上已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肉,被雷电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若他不能变回本体疗伤,就光这皮肉之伤没个一年半载只怕都好不了。
  可他若变回本体疗伤,由于体型太过庞大若想不被人发现就得去海外仙山!他不能离徒儿太远!他怕发生意外!
  他想,剧情进展的这么快,想必一儿不久之后就能成为我的徒弟,到时候再带着一儿一起去仙界。
  如今他便只能先修复元婴元神,只要元婴元神恢复的足够好,这点皮肉伤根本不碍事。
  张一在三危山的一天十分简单,早上去第二峰摘菜回来做早饭,饭后师兄们修炼,他便要去第三峰凿石开路。
  中午师兄们有修为不用吃饭,他作为凡人可以带几个馒头上山当午饭,吃完继续干活。晚上师兄们一般也是不用餐的,他为了严格要求自己,便只喝些水就得去第一峰罚跪。
  每一天都如此重复,今日也不例外。
  吃罢早饭,他便拿了锤&头和凿子往第三峰而去,凿石开路是他这将近十年来的主要工作。
  因他修仙资质太差,又兼心念杂乱,师父便罚他为第三峰开路,一开始他以为只是罚个把月便也就罢了,谁知这一凿就凿了十年。
  师兄们练气,他凿路,师兄们冥想,他凿路,师兄们御物,他凿路,师兄们十年间已修炼到了金丹初期,他还在凿路。
  第三峰上乱石横生,险要无比,且除了石头再也没有其他。
  他曾不止一次在凿路的时候滚下山崖,若不是每次都有青鸾及时相救,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就算活着也可能摔断了胳膊或腿。
  想到青鸾,也不知她现在是否还在三危山。三危山是他们师徒的家,同时也是青鸾的家,青鸾和她的族群青鸟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岂能因我的缘故而致青鸾有家不能回?
  他如此想着已不知不觉来到了半山腰,十年的时间,他凿出了条一尺宽的小路,每个台阶只有手掌高,笔直而上,但要到山顶,至少还得凿十年。
  他跪在已凿出来的台阶上,十分娴熟的用锤&子和凿子叮叮当当的敲打起石头来。
  第三峰上的石头比金子还硬,但他每天是有任务的,不能凿出十阶便不许下山。就算已经驾轻就熟也有了一定的念力,但每日不把手掌磨破根本完不成任务。
  最开始的任务是一阶,但他是一下都凿不动,锤&头把手砸破了石头上也没有一点痕迹!等他终于能凿出一个缺口已是半年后,而成功凿出一阶已是一年后!
  正值曝暑,早晨的那一丝丝凉意早就被烈日所驱散,第三峰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还不到中午,石头已被晒的滚烫,无论是跪是坐都如同在烧红的铁锅上煎熬。
  他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湿透,白色的石头蒸腾起烟来,豆大的汗水滴在石上发出滋滋的声音立即蒸发的一干二净。
  午后太阳最毒,张一已经流不出汗来,却还是下意识的去抹脸上脖子上的汗水,抹下来一手的盐粒。
  身体极度的缺水,他摸着挂在腰上的青色竹筒,却并不打开。每天师父只许他带一竹筒水,喝完后就算渴死也不许下山取水。他早就学会了忍耐。
  烈日使他手里的凿子如同烙铁,锤&头将他的手掌手指磨的血红,跪着的双腿早已被石头烫起了水泡,但他还是不停的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