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传言
  隔日,程恬恬当上严新集团子公司代言人的消息便如火如荼的传开,传得全公司上下都无一不晓,飞上枝头的行动助理一夕之间成为眾所瞩目的公司广告代言人。
  「喂,你知道吗?最近的新近员工有个叫程恬恬的,竟然在昨天的世贸中心演出,总经理就当着记者的面说要用她当代言人耶。」
  茶水间聚集着一些爱聊八卦的女姓员工,趁着上司要她们泡咖啡的时间讨论着,虽然这件事从今天开始上班时就已经是很轰动的话题。
  「我知道啊,那个人怎么运气那么好啊?气死我了,我来公司那么久都没见到总经理几面,那个女人竟然还跟总经理那么亲密的站在一起,真讨厌。」
  多少人将总经理当作偶像一样,又俊又多金,虽然看起来威严却很有魅力,然而竟被一个不知哪来的ㄚ头给捷足先登,不管给哪个人听都觉得有气。
  庄艳雪走进茶水间,替组长泡一杯露谷冠军茶是她每天必做之事,她瞥了眼向着她们几个,有回过头来将一匙高贵的茶叶倒入杯中,「其实啊,这里头是有内情的。」
  几个人听到她说的话,讶异的团团围在若无其事的她身边,「你知道什么内情吗?」
  「对啊、这件事想起来的确有点怪怪的,要不那个不起眼的ㄚ头怎么可能和总经理那么熟?」
  「何止熟啊,听说上次迎新会,他们俩还当着所有人的接吻耶!超不要脸的。」说这个就更让她心有不甘了,
  「我还听说,那时其实不是芭蕾表演而是国标舞表演,是总经理暗中要人换掉那个跳国标舞的,製造出不是故意要她上台假象,这些事情都是总经理替她一手设计的,就是要趁这个机会把她顺水捧红。」庄艳雪煞有其事的爆料,听得在场人不免连连惊呼。
  「什么!?这太奸诈了,哪有人这样啊!」
  「是啊,新闻上说她用跳芭蕾赢得全场的掌声,怎么可能在那种场合跳芭蕾?果然有问题。」
  「还有啊,我也听到她曾经跟别人透露出,她从进来就打着要和总经理共事的主意,所以这件事上新闻时,我一点也不讶异。不过……这些是对当事人不太好,那些是我听来,你们千万别乱说啊,到时候怪罪下来,那还得了?」
  「放心吧,错又不在你,都是那个ㄚ头。」
  「不过那个女的好讨厌。」
  「就是说啊……」
  庄艳雪浅浅笑着回过身去,别有深意的脸孔渐渐浮出诡色,隐藏在美丽之下的深沉计谋,似乎还不是落幕的时候。
  ***
  好事不传十、坏事传千里,这个谣言不过几天的时间,已经传得全公司沸沸扬扬,整个公司上下传出许多负面消息。
  「这是怎么一回事?」严俊泰笔直将报纸扔到阿超面前,「公关部到底在干什么?」
  「老大,这也没办法!不知道是哪个傢伙先乱造谣的,传得整个公司都是,我们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啊。」
  「报导的报纸和新闻媒体有几家?」
  「和我们公司有不错关係的都先打电话过来问过了,那些确定不会报导,但是有几家比较八卦的……呃,就已经来不及了。」
  「通知律师代表,只要谁报导这个不实消息,我们就提出告诉。」
  严俊泰的话中有着不容人抗拒的冷绝,只要触及他的禁忌,下场通常都好不到哪去。
  「我出去一下,有事就留言给我。」
  「是,老大。」
  ***
  轻松的佣懒曲调馀音绕樑,小野丽莎的独特醇美嗓音唱出优美的法国旋律,中午时间的咖啡厅,也开始有了不少用餐人潮,程恬恬和池祕书约好一同用餐,只不过,这样的见面对她们而言是少之又少。
  「知道现在公司的传言吗?」她们早已用完餐点,正饮用饭后饮料。
  「传言?什么传言?」程恬恬不解池祕书所说的话。
  当严俊泰宣布让她当代言人时,他也就立刻撤掉她目前工作岗位上的事,让她全心全意去进行更专业的代言人及形象训练。
  也就因为这样,这个礼拜她也没进过公司。
  「现在公司上下都谣传你和总经理的关係匪浅,是你走后门贿赂总经理,所以才因此将子公司的最新手机交给你代言。」
  「怎么会有这种事!?」程恬恬激动起来,这话根本就是子乌虚有。
  「现在这个声音已经传到董事会去了,要不了多久,即会召开临时会议,讨论严总经理是否可以公正担任总经理一职。」
  「这是假的?怎么会有这种事,我才没有这么做呢,才没有!那天我和总经理只是去那里看展览而已啊。」
  程恬恬表情凝重反驳重申,从未想过这样的谣言会在他们身上发生。
  「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事,但是现在的公司传的乱七八糟,我相信也是有心人士的造谣,我今天找你来也就是为了这件事,希望你能为了总经理的前途着想。」
  「你的意思,是需要我做什么吗?」如果能帮助俊泰,有什么不可以的?
  「严新集团再不久就会进行总裁选任会议,希望你能帮助总经理,爬到严新集团总领导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