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一场游戏
  结束普乐岛之旅的第一个上课日。
  鹿见城和蒲彩琳去医院做检查,因此没能来学校。
  温怀和卓文萱一起到学校的高级餐厅吃饭。温怀夹完餐点后,正准备找位置坐下,却被纪哲英伸脚绊倒,她手上握着的盘子滑落,食物散落在地上,瓷盘敲击地板,应声碎裂,她倒在地上,手臂擦到了碎瓷。
  卓文萱看到她手臂上湛血,眼珠睁大,担忧着问她:「你没事吧?」
  「没事。」她淡漠的浅笑,从地上缓缓站起,看着纪哲英说:「对不起,是我不小心的。」
  他面露刁蛮的模样,嘻笑:「温怀,我是故意的。」
  先前他还说要为了她变好,没想到他竟然如此阴晴不定。
  「既然你有本事让我的第一段感情如此难堪,我也有本事不让你好过。」他的眼眸里有报復的气息。「我小霸王的称号,可不是好听而已。」
  她轻轻眨了眨眼,眼底下一片不安的雾气。
  元圣司带着一群保鑣走来,握住了温怀的手,瞪着纪哲英,怒言:「别欺负我家温温。」
  纪哲英斜唇冷笑:「别总是只会带着保鑣,有本事就跟我打一架啊!」
  元圣司一脸清高的模样,微笑着说:「我可是文明人,跟动不动就要打架的人可不一样。」
  纪哲英紧握着拳头,皱了皱眉,深知元圣司的地位不同,是他母亲不可能摆平,万万动不得的人。他可以忍着拳头不发威,却难掩眼底下的一片怒火。他看向温怀,冷讽的说:「听说去普乐岛的最后一个晚上,你和元圣司睡了一晚啊?」,「要不要也给我睡上一晚?多少美金任由你开价啊!」
  她低着头,静默着,任由他用言语宣洩恨意。
  元圣司怒视着纪哲英。「温温是我女朋友,她不是你可以说这种话的人。」他警告着说:「你要是敢再说这种,会让温温不舒服的话,我一定提告。」,随后,他牵着温怀的手离开了学校餐厅,走向研究室。
  他帮她检查手臂上有没有碎瓷残留,接着帮她上药。
  「圣司,谢谢你。」她轻声道谢,眼里满是感激。
  他抬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你会不会觉得刚才我应该帮你教训一下小霸王?」
  「圣司,你是一名绅士,本来就不会用教训的方式跟他一般见识。」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是对我的称讚。」
  「我是在称讚你啊。」她看着他,面露一抹真诚的微笑。
  他弯唇而笑。
  半晌,江秘书提着两个便当走进来。
  元圣司看着静静吃饭的温怀,说:「以后,你就别去学校餐厅了,就像现在这样,和我在研究室里吃吧。」
  「嗯。」她轻声同意。
  「这礼拜的约会,我们去泡温泉吧?」他提议。
  「好。」
  看着她如此乖愣,他脸上有一片喜色,期盼着想要的未来,应该不远了吧?
  他们一起来到一处温泉会馆。
  老闆娘亲自接待他们到会馆里最高级的房间,附设露天的温泉池,可以一边观看周围美景,一边享受泡汤的乐趣。
  夜幕低垂。
  「温温,我们一起泡汤吧?」
  「圣司,你泡就好了,我不需要。」
  「都答应来这里了,怎么能不泡汤?」
  他走近她身边,眼底有不愿放过她的意思。
  她愣愣地后退了半步,低下眸,退却着说:「我真的不用。」
  「又不是让你跟我滚床,只是一起泡汤而已,你也这么排斥我吗?」他还以为她公开承认是他女朋友之后,他们的进展能往前迈一大步。结果,是他想错了。
  他看着她一脸为难的面容,索性说:「算了,你先泡吧。」
  「不,你先泡吧。」
  他不顺心的说:「你怎么连这都要礼让啊?」,随后,他拿着浴衣走到房外的温泉池,说:「我先去泡了。」
  她等着他泡完,才去泡温泉。
  元圣司看着她刚出浴的模样,微微一笑,拍着床边说:「温温,过来。」
  温怀缓缓走上前,坐近他身旁。
  他眼底似有无奈的说:「你到底还要我等多久啊?」
  「刚才我泡很久吗?」
  「不是,我是说你的心。」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说:「温温,我是真的爱你。」
  他抬起她的下巴,温香的气息朝她袭来,是他身上的男人香气。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他们。
  「我去接个电话。」她拿起手机,看了看萤幕后,走到外头才将手机接起。话筒的另一头是鹿见城,因为和蒲彩琳吵架,所以和她诉苦。
  她试着安慰,过了一段时间,才回到房间。
  「温温,你又为了鹿见城,而丢下我了。」元圣司的脸上有一抹忧伤的笑容,语气里有哀怨。
  「对不起。」她轻声道歉。
  「我不喜欢你为了他跟我说对不起。」
  他拉着她的手到床上,提议说:「和我玩游戏。」
  「玩什么?」
  「来玩二十一点。」他从行李里拿出扑克牌,接着坐回床上,开始洗牌。「游戏要有一点赌注才好玩。」他看着她,轻轻一笑。
  「要拿什么赌注?」
  「输的人,得答应赢得人一件事。」
  「我不想玩。」她兴趣缺缺。
  「怕输?」
  「不,我不怕输。」
  「我会让你赢。」他的脸上有自信的笑顏,兴致盎然。「五局里只要你能赢一局,就算你赢。」
  「好。」她为了他的兴致而答应了。
  前四局都是他以二十点以上的分数获胜,最后一局他手上有十点,却不继续抽牌,刻意要留给她赢。
  她手上也是十点,不论拿到哪一张牌,都会赢。
  但她最后没抽排,选择说:「我认输。圣司,你赢了。」
  「为什么你不想赢?」他不明白她为何把赢的机会留给他。
  「因为我没什么需要让你答应的事,还是把机会让给你吧,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什么?」
  他纳闷着。「你刚才不是还很怕我会要求你什么吗?」
  「没关係,因为你对我的好,我都还没能回报些什么,就趁这次,让你对我要求些什么吧。」
  「和我滚床。」这就是他此刻最想和她完成的事。
  「……不能选别的吗?」她柔咬着嘴唇,心理搅和着忐忑不安。
  「不行,这是我想要你做的事。」他将她扑倒在床上,吻着她的双唇,缓缓从脖子吻下锁骨,接着拉开解开她浴衣的衣带。
  她双手拉住衣襟,不愿让他妄为。
  「温温,愿赌服输。」他认真的盯着她的双眸。
  「圣司……求你让我做别的事吧,这事我做不来。」
  「我愿意娶你为妻,这件事只不过是迟早的事。」
  她迟疑的说:「不是这个问题……」
  「不然是什么?」他停顿片刻,冷笑一声:「你难道是为鹿见城守身吗?」
  「不是的,我是为了自己。」她低着眸,不敢看他。
  「既然我让你赢,你却想输,那这件事情就由不得你了。」他伸手摸着她的大腿,将她浴衣的下襬撩起。
  她赶紧握住他的手,夹紧双腿,声音颤抖着说:「对不起,是我错了。」
  他的沉声的问:「你错在哪?」,他不明白的看着她。
  她的心激烈的怦怦跳,紧张地不知所措。
  「对不起……我以为这是一场无所谓的游戏。」她红了眼眶,豆般大的泪珠沾湿容顏。
  他似乎听懂了些什么。
  「就像你觉得对我的感情也无所谓吗?」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感受到她一直很被动。
  「我知道你心里有鹿见城,但是我心里却只有你。」他眼底有一丝不平衡。「你怎么可以把我对你的感情当成无所谓?」
  他直直望着她,哀怨的说:「你对我真的很不认真。」
  「对不起。」她真切的向他道歉。
  他冷哼一声:「算了,跟没心的女人滚床,一点滋味都没有。」,
  「这次,就让你先欠着。」他离开了床,走去温泉池,好让激起的慾望冷静下来。
  再次走回房里时,只见她脱下浴衣,换上了自己带来的睡衣,睡着了。
  他在床上躺下,看着她侧睡的背影,她的发丝轻柔,淡淡飘香。
  「温温,我真的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