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九节
  此时的巫笛有没有机遇她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要疯了,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力感,怎么回事她都搞不清楚。
  于是她搭着公车,打算去李维家找他帮忙,要投币才发现她根本隐形人来的,有没有投币司机大哥也不会计较的,这大概是她目前发现的小确幸吧!
  苦中作乐,呵!谁不会~
  到了李维家外头,又发现大门高耸她无法进入,哀怨的倚靠着围墙叹息一把的,手机也找不到,电话也不能打,像个流浪儿似的。
  『噗通』一下,她又穿墙而入,呵!她的确是挺幸运的,原来可以这样进去喔!搞半天是进入方式不对、不是不能进。
  她直奔李维的房间,知道她get了穿墙技能,相当快速的一路撞墙穿越到了楼上,看见李维正洗好澡走了出来,边走边擦拭着头发。
  「嘖嘖!美男出浴图,没白来,可惜少了手机,不然拍几张去学校卖个几十万。」巫笛暗道可惜了。
  「哎唷!大热天怎么会冷。」李维颤抖了一下。
  巫笛跟在李维身边一下大叫一下拍手的,却发现李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心很累,有没有?已经不能愉快的当朋友了,如今她有难,李维竟不知道她在眼前。
  她只好默默跟着李维,尝试用着其他东西吸引注意力,按照电影所演,可以控制个杯子摔落、电灯忽闪忽闪的,所以她打算试试看。
  结果她累个半死也没有做出个什么来。
  「妈的,电影都是骗人的。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什么孽,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巫笛太挫败了。
  巫笛大叫完,就看着李维接了通电话便直接赶到隔壁的医院去,她二话不说紧跟着走。
  也是这时候,她才发现李维认真的一面,第一次见到他换上医生服,表情严肃又专业的样子。
  李维一到医院便跟着几位医生讨论,讨论完就直接走向加护病房里探查病人情况。
  巫笛一路跟着,难免感叹有钱人的医院就是不一样,怎么连加护病房都是独立的,倒是想看一下这病人是哪位,以后好告诉别人,她看过这个病人狼狈的样子,呵呵!
  她跟着李维走进加护病房,看着插管躺在病床上的人,心跳监视器的滴滴声稳定叫着,她莫名的觉得难受、呼吸困难,情绪波动大了些,没想到竟能控制明亮的灯一闪一闪跳着。
  但还没来得及开心这个转变她就听见李维对着病床的人说的话。
  「巫笙大哥,你坚持住,我会儘快找到小笛来见你的。」
  巫笛傻眼,「what?」
  她仔细看往病床上的人,这人不是她大哥吗?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维哽咽说:「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我一定会尽力救你,你千万不要丧失意志,小笛一定不能失去你的,她会多伤心?你千万不要放弃,我一定找到小笛来看你的。」
  巫笛完全不晓得发生什么事,看着大哥的模样,她难受的喘不过气,完全不想面对,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沿路经过哪里都不知道,最后走到了一排椅子的地方坐了下来。
  恰巧前方有一个液晶萤幕的电视,正播放着重点新闻,里头显示一个画面正是一台肇事车辆将人撞飞的画面。
  主播说:「以下新闻报导是一个礼拜前被撞飞的受害者,巫性被害人还在医院抢救中,而肇事车辆已经在龙爪山找到⋯⋯。」
  主播说的再多,巫笛都听不见了,她只记得哥哥被撞飞的画面,而那个时候他身旁竟有黑影盘绕。
  「怎么会?我尽职的处理那些事、帮助乡民、守护乡民,结果却连自己的哥哥都保护不了。」巫笛心里很挫败,怪罪自己没保护好哥哥。
  还记得暑假期间,哥哥还来照顾她的,晚点回宿舍,哥哥还一直碎唸着她,还记得每当她犯蠢,哥哥总是像个爸爸又像个妈妈的一直守护着她,可如今,她唯一的亲人却生死未卜⋯⋯。
  巫笛不知道该找谁帮忙,她奔回了土地婆小庙,想起信仰之力,或许藉由这个力量,她能知道帮助哥哥的方法。
  她衝进小庙想提取信仰之力,没想到还没进去,却被庙里的大门门神挡住了。
  「放肆!孤魂野鬼不得进入。」一道严厉沉稳的声音阻挡着巫笛。
  巫笛看了一眼大门,有点匪夷所思,她这小破庙怎么能请的动门神站岗?
  她记得大大给她介绍过的门神人选,除了知名的秦琼与尉迟恭外就是镇守鬼门的神荼与鬱垒大哥了,那声音听起来让人为之胆颤,不知道是演哪齣?绝对不可能会有这么诡异的事情发生的。
  正想着是不是错觉,要不要进去提取信仰之力时,便看见金瓜锤一锤飞了过来。
  巫笛此时心理暗骂他妈的,但实际上却不敢,直喊:「揪恐怖,锤下留人,我是代理土地巫笛,听我解释啊!」
  那锤子倏地收了回去,一道法相显影出现在巫笛面前。
  巫笛看到法相,只说:「靠!真的是神荼大哥,大大诚不欺我,那模样难怪能镇守鬼门。」
  于是她开始解释她为何变成这副模样,又为何要进去庙里的原因,开始讲一堆让神荼信服的证明,还不忘好好的讚美祂的英勇神武,感谢祂大哥不辞劳苦的为她镇守小破庙。
  殊不知神荼哼了一声,道:「尔之思乎,如天女下凡娶为妻也。」
  巫笛暗骂靠腰她听不懂,就委婉的说:「神荼大哥,您说得很明白,小妹愚钝,可否简单些。」
  神荼又哼了一声:「你想的美,吾在此候你乃帝君之授命,知你有一难,赶紧随吾走。」
  于是巫笛觉得她刚才白说了,人家早知道是她,就是逗着她玩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