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谁的_分卷阅读_126
  “算,小孩儿肠胃不好,这段时间不要再给他吃了。”医生嘱托,“去吧,去那边儿拿药。”
  医生说着抬头看看两位年轻的家长,叨唠了两句:“你们年轻人现在太马虎,小孩儿本来就比大人容易生病,你们得好好注意!”
  两个家长于心有愧,忙点头。崽崽在爷爷奶奶那里就没生病,到他们手上没多久就进了医院。
  本来挂水不需要什么病床,两人都朝医生要了一床,反正付医药费就好。
  谢朝已经算纵容和心疼孩子的人,安格斯更甚。谢朝叹息一声,能理解他的心情,估计现在只想宠着了,不忍心崽崽受一点委屈。这么多年的空缺,安格斯也挺遗憾的。他又暗暗庆幸,还好我们家崽崽懂事,不然要是别的孩子这么宠着,估计要翻天了。
  护士小姐熟练地给崽崽吊水,细细的针头戳进皮肤血管里,看得谢朝毫毛直竖,比戳自己还紧张,还开口说:“小姐,轻点儿,小孩子血管细。”
  “小朋友还没怕呢,你怕什么?”护士小姐爽朗一笑,手法熟练迅速,针头进了皮肤,她贴好胶布,调好滴水的速度,夸崽崽,“勇敢的小朋友一点也不怕,真棒。”
  她们护士都夸出套路来了,大约每个小朋友都要被夸一夸。
  崽崽肚子不舒服,苍白着一张脸,还是勉强笑笑。急性病最折腾人,还让人猝不及防,连个准备都没有。
  谢朝掖好被角:“爸爸帮你看着吊瓶,睡醒就好了。”
  哎,怪不得崽崽今天出来玩儿都没精神,大概路上就有些不舒服,所以才一直窝在安格斯怀里,不想下来走路。他也不说,两个大人都没发觉,真是失职。
  崽崽乖巧地闭眼睛睡觉,浅金色的睫毛覆在眼睑下方,像个小天使般可爱。
  安格斯拿了药回来,放在病床床头,压低嗓子问:“睡着了?”
  谢朝点头:“出去说话,不吵着他。”
  第82章
  医院走廊上的紫外线灯散着微弱的光芒, 不时有医生和护士路过。
  谢朝在等候区的蓝色椅子上坐下, 自我忏悔:“是我疏忽了,这几天都在暖气里,大家都穿件薄夏装,我以为吃冰淇淋没事的。”
  安格斯本想伸手搂过谢朝, 低头一闻,衣服上还有股味道,遂缩回了手。
  “我觉得崽崽可能吃了我给猫煮的猫粮。”他犹豫着说,“我也不知道吃没吃,那天我拌猫饭的时候他在旁边。”
  谢朝猛地抬头:“你在猫粮里放了什么?”
  “就正常的猫粮,按照食谱做的, 但那我第一次做, 大概可能失败了。”安格斯沉下眸子。
  “那小猫吃了么?”谢朝问。
  安格斯点头:“小猫全吃掉了,我以为没问题的。”
  医院里有些冷,谢朝扣上衣襟前的扣子:“等崽崽好了,我仔细问问。猫吃了没事,猫粮应该没坏。”他想想又笑起来, “崽崽小时候还吃过隔壁邻居家小奶狗的狗粮,还说好吃。”
  回忆起小朋友两三岁的尴尬期, 那真是闹出了不少笑话,“那是我们的新邻居, 还不怎么了解我们,他们家女主人还以为我虐待小孩儿,没给他吃饱。”
  安格斯跟着谢朝后头笑起来, 沉闷的笑声从胸腔里发出,鼓噪着耳膜。
  “后来我两去超市,崽崽他认出来狗粮的包装,硬是塞进了购物车。我没办法,就给他买了。”谢朝的酒窝露了出来,“还别说,那狗粮还挺好吃的,和小饼干一样。”
  谢朝叹口气:“哎,这不会是小时候留下来的坏习惯吧,专和小猫小狗抢零嘴吃。”
  安格斯湖蓝色的眼睛里泛起涟漪:“真可爱。”
  谢朝撑着下巴:“对啊,小时候可爱死了,比现在好玩多了,怪不得人家说生个孩子玩玩。”
  安格斯侧身拉过谢朝的手,手心干燥温暖:“你知道么,刚才见崽崽突然吐了,我都有些手足无措。”
  “正常嘛,他刚生下来我都不敢抱他,就怕抱掉了。”谢朝弯起眼角,水亮的黑眼睛里星光点点,“应该让你带带他小时候,天天半夜突然嚎啕大哭,真是闹死人了。”
  安格斯攥紧他的手,摩挲着手掌上肉最多的虎口:“好,以后我来带。”他懊恼地垂下眼睑,“我之前只觉得小孩儿可爱又有趣,还没想过带孩子这么不容易。”
  “辛苦你了。”安格斯凝视谢朝,深邃的眼里镌刻了他的倒影,与剔透湛蓝的瞳仁融为一体。
  谢朝悄悄红了耳尖,只觉得安格斯的眼睛仿佛一汪碧蓝的湖泊。他淡淡地“嗯”了声,忽又觉得这貌似便宜安格斯,一口气就能得到这么大一个便宜儿子,还没出几分力气。
  虽然他也没出太多力气,程黎安和谢爸谢妈才是付出最多的,不过他也是看着崽崽从小长大的,该操心的也全都操心了。
  谢朝一琢磨,崽崽才七岁,以后操心的估计更多,什么青春期成长的烦恼啊,什么早恋,想想就头疼。
  “嗳,安格斯,我和你说,我建议你多看看育儿书籍,万一崽崽到了青春期突然叛逆,离家出走怎么办?”谢朝苦着脸,“我看新闻,那些叛逆中学生特别能搞事儿。”
  安格斯喉头一紧,觉得很有道理:“我没经验,好像真的是这样。”他望着谢朝,“我们是不是应该提前准备?”
  谢朝白他一眼:“你以为我有经验啊?我也没有,万一真有那种时候,你给我想办法。”
  安格斯陷入了难题,养孩子比演戏难多了。他思忖片刻:“好,我回去要好好看看青少年心理学。”
  谢朝满意了:“成,我看心理学那些书全是原文,英文你比较在行。”
  “抱歉,让你一个人独自带孩子这么久,我完全没有尽到为人丈夫、为人父亲的责任。”安格斯执起谢朝的手,吻了吻修长的指尖。
  谢朝微微蜷了蜷手指头,戳了下安格斯浅色的下唇,嘟囔道:“你是谁丈夫啊,想得到挺美。”
  “那就作为妻子好不好?”安格斯才不介意这些名头,说话来附和附和谢朝。
  安格斯的嘴唇柔软,戳起来肉呼呼的,还带着些温度,不像他平时没表情的脸。谢朝又戳了下他的嘴角,“这还差不多。”
  “有点痒。”安格斯轻笑一声,尾音像蜡烛上摇曳的烛火,抖出好几分。
  “痒么?”谢朝又使劲戳了两下,戳他嘴角下笑得陷下去的那块,指尖的触感细腻,“嘻,皮肤真不错。”
  安格斯忍无可忍,叼住了谢朝作乱的手指头,口腔里的温度本来就比较高,滚烫的舌头裹住谢朝的指尖,舔了舔,尖尖的前磨牙轻轻咬了口指节。
  谢朝“嘶”了一口,脖子上的皮肤通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