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谁的_分卷阅读_135
  安格斯稳稳地开车去机场,谢朝透过后视镜瞄后座两人的情况。看来他之前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安格斯妈妈挺喜欢小孩子的,崽崽也很捧场。
  他放心地开了首轻音乐,清润的乐声缓缓在车内流淌。
  机场行人忙碌地匆匆走过,猫老大被装在特制的猫包里,崽崽提着包。谢朝低头亲了亲崽崽的侧脸:“回去后听爷爷奶奶的话,爸爸过几个月就回家了。”
  分别时总是这些老生常谈的话,谢朝也想不出别的了。平时天天见的时候嫌弃孩子烦人,现在要走了却满是舍不得。
  崽崽搂着谢朝的脖子,回亲他一口:“爸爸,再见。”
  谢朝呼噜把他头顶的呆毛:“乖,去和叔叔、奶奶也说声再见。”
  沈音柔声问:“奶奶可不可以也抱抱我们崽崽?”
  崽崽脸上泛起了红晕,他和谢朝经常搂搂抱抱,但不曾和不熟悉的女性长辈这么亲近过。他不好意思地点了点,沈音只是轻轻地怀抱住他:“记好奶奶的电话号码,记得打过来哦。”
  崽崽记性很好,点了点脑袋。
  沈音放开了他,他就跑去安格斯面前,小声地说:“……再见。”
  崽崽说话时有些迟疑,似乎没考虑好说什么。
  安格斯淡淡一笑,“那崽崽再见,一路顺风。”
  崽崽望望四周,时间差不多了,他要提前去工作人员那边等着。崽崽顿了顿,张开双手:“你不抱抱我么?”
  安格斯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弯腰一把抱起崽崽,小孩子撒娇当然要满足。
  崽崽勾住他的脖子,侧耳轻声道:“沈爸爸再见。”他得区分安格斯和谢朝的称呼,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个方法。
  安格斯的手瞬间僵住了,呼吸一滞,似乎不敢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喜出望外地看向怀里的崽崽。
  崽崽垂下眸子,耳廓有些红,和谢朝一样,脸红先红耳朵。
  他刻意冷淡地说:“可以放我下来了么?”
  安格斯抱崽崽和其他两人不一样,沈音和谢朝都是蹲下身抱住他,安格斯一把就把他抱起来了,脚都离地几尺。
  “哦哦。”安格斯连忙放下崽崽,嘴角的笑容分毫未减。
  机场的工作人员已经过来了,空乘的服务态度很好,领着崽崽和猫一起走了。崽崽回头朝他们挥手,七岁大的孩子纯真可爱。
  等他走了后,谢朝叹口气:“呀,总算走了,在我身边也是个麻烦。”
  安格斯搭在他肩膀上,心情愉悦中又带着些可惜:“你这话说得可真违心,崽崽在的时候你哪里真嫌弃过麻烦。”
  谢朝乜他一眼:“你看上去很开心?”嘴巴咧得老大,这笑得太明显了。
  “嗯,开心。”安格斯说,“只是崽崽这么快就走了,可惜这段时间了。”小朋友才承认了他父亲的身份,他两就没机会继续相处了。即便如此,他还是很难掩心里的喜悦。
  “看你笑得,不像是可惜的样子。”谢朝凉凉开腔。
  “开心也是有原因的。”安格斯搂紧谢朝,耳语道,“崽崽刚才偷偷叫我爸爸了!”
  安格斯迫不及待地和谢朝分享这份喜悦,他期待这个称呼很久了,只是他几乎没有尽到父亲这份责任,根本没理由要求崽崽喊他。不过崽崽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居然这么快就能完全接受他了。如果可以,安格斯真心不想让他回国。
  沈音跟在他两身后,插嘴道:“我一个人打车去市中心,你们两先回去。”说着她拎包拦了辆的士,先走人了,留给他们两个独处的空间。
  她坐在的士里回头望了望他两,恨不得催一催安格斯,赶紧结婚吧,把崽崽带回家。
  谢朝愣愣地看着的士开远,给了安格斯一肘子:“阿姨这就走了,你怎么做儿子的?”
  安格斯收紧手臂:“我妈去见她的姐妹们去了,不用管。”他美滋滋地在谢朝耳边重复,“崽崽接受我了,真是个大大的惊喜,不如我们出去庆祝一下。”
  谢朝懒得理他:“这点小事还要庆祝,而且崽崽刚走,你庆祝个什么?”
  “那等下次我们三个都在的时候一起庆祝。”安格斯点头,换了个说法,反正还是要庆祝,“下次再见面估计就是春节了。”
  “圣诞节过后我就回家。”谢朝打断,“过完春节再回来,还能在家里待一个多月。”
  安格斯笑笑:“我陪你一起回去。”
  “嗯。”
  谢朝没说话,低头查看了手机上的信息。等他回完朋友的信息,抬头一看,安格斯嘴角的笑意还未散去,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他抱着手臂,揶揄说:“心里真的就这么美?这都美得冒泡了。”
  安格斯大大方方地承认,揽住谢朝,笑得灿烂,湛蓝的眼眸里荡起阵阵水波,“心里特别美,如果你也能接受我,就更美了。”
  谢朝翻了个白眼,“你就想得美吧。”
  安格斯乐呵呵地点头:“是啊。”
  谢朝转过头,不想见着他这幅样子,还是让他自个儿高兴去吧。
  虽然这么想,但他抿着的唇忍不住勾了起来,也许安格斯现在的心情就和他第一次听到牙牙学语的崽崽忽然喊他“爸爸”一样,从胸腔里泛出那种为人父的甜蜜,甘之如饴地扛起父亲的责任。
  谢朝情不自禁地微笑,他似乎又改变主意了,他应该好好看看安格斯这难得变成傻爸爸的样子。
  第88章
  大敞的窗户旁飘来一阵清冷的风, 稍微吹醒了谢朝昏昏沉沉的头脑, 他喘着粗气,凝视着安格斯水蓝的眸子。
  安格斯最好看的就是眼睛了,眉骨高而平, 眼窝深邃, 眼里仿佛藏着一汪深潭,深不可测。
  谢朝双手抚摸着他的眼尾, 指尖停留在他扬起的唇角处。
  出门时穿的大衣散乱的丢在地上,谢朝的围巾半挂在脖子上,摇摇欲坠。安格斯身上也乱七八糟的,绸质的衬衣居然还能被扯得皱皱巴巴的,休闲领带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