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牙差互_分卷阅读_80
  之后的几年里,一条再也没有和任何一个男性产生过类似的感情。反倒是隔三差五就有人重提旧事,让他变得越来越孤僻。
  直到北风当上了班长再当上排长,几次处罚在队里嚼舌根的无聊事件,风波才渐渐平息。
  后来一条也用自己的兢兢业业和勇敢无畏回馈了北风,对北风无比崇敬与感激。
  到了退伍之后,一条也是隔三差五就会来个电话。没什么事,通话时间不超过五分钟。但北风知道一条是惦记着他们的,也始终惦记着同穿一条裤子的那几年。
  十三幺小队里人与人之间并不是一开始就是那么和睦的,但总有一些小事把他们越绑越紧。
  北风和九万也是如此,虽然在入伍之前就是朋友的朋友,但毕竟没那么熟。
  而进了部队之后,每一天发生的争吵和和解,每一次共同攻克的难关和每一次在困境中对彼此的慰藉和安抚,就像胶水一样,以至于到了现在要把他们分开,那就得撕掉一层皮。
  这也是九万执意要把北风一起带出来的原因,他已经习惯生活中有北风的存在了,他没法想象失去对方的样子,即便是失去白板,他也觉着那像一场梦。
  但这两者的感觉又有一点不同,不同在于他会尊重白板的意愿,让对方留在更适合的地方生活。
  可他不允许北风这样,他只想北风在自己身边,无论北风愿不愿意。
  九万把身子转了过去,如果说这是他们之间早就存在的感觉,那即便今夜不点破,迟早有一天也会点破。他们已经三十多岁了,两个人都不结婚,其中的原因虽然未曾深究,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
  其实北风也是交过女友的,在退伍之后,于九万的撮合下和一两个女孩来往过一段时间。
  每一次问北风感觉怎么样,北风都说“不错”“还行”“都可以”,可最终总是不到一年就分手。
  九万曾经十分不解,而问那两个女孩,女孩也说不知道哪里不合适,反正就是没在一起。
  后来九万也就不操心了,如果北风没这心思,他万不可能像给白板塞老婆一样,硬是塞给北风。
  所以九万是摸不透北风的,北风总是闷闷的,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但九万仍然觉得他需要说点道歉的话,毕竟对自己的兄弟勃起,这怎么说都有些不好意思。
  九万开口了,他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突然道——“北风,我有话想对你说。”
  “其实你不用试我,”北风也睁开了眼睛,扭头望着九万,竟抢先一步,冷静又坚决地道——“你看,你反而让犬牙和黑羽看了笑话,这多不好。”
  九万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北风也在想着这事,而如果九万不提,对方大概也不会提。
  九万清了清嗓子,他想进一步解释一下,可心里头千言万语,出口的只有一句干涩而苍白的——“不好意思,我……唉,不好意思。”
  第143章
  “不要紧。”北风说,他把被子往上扯了一点。
  “因为他前面在那摸我……你知道,摸那里,我怎么都会有点……”九万啧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说的没问题,他们有过类似的经历。
  记得那时候退伍回来,九万、北风、红中、大饼四个人坐一个车厢。
  他们闲来无事在车厢打牌,九万和红中一激动就摸大饼的腿,尤其赢了的时候,他俩轮流兴奋地在大饼腿上用力搓两把。
  大饼身高体壮,像一堵墙一样,大家在他身上蹭蹭拍拍打打是常有的事。
  但那天也不知怎的,没玩几把,大饼突然就把牌放下了,很认真地对红中跟九万说——“你们不要摸我大腿,你们再摸我会勃起。”
  当时大家都笑了,包括北风,但也都没放在心上。
  所以和现在对比一下,那犬牙老摸自己大腿,九万勃起也很正常。
  只不过北风看似并没有将两者联系到一起,他突然侧过身子望着九万,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的脸,好像在研究战术地图一样。
  片刻之后,他突然道——“我说了没事的,我知道你对我有意思。”
  九万一听就慌了,他赶紧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没那意思,我怎么好意思,这意思怎么解释都不是那个意思。
  北风摁住了他,摇摇头,认真地纠正,“我也喜欢你。”
  九万的耳朵嗡地一下,好像有人在他耳边同时擦亮了几只打火机。与此同时脑子瞬间被格式化,变得一片空白。
  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就像一条内裤天天穿着,贴着自己的肉和最隐私的地方,你了解它布料的每一寸以及发黄的每一块,然后突然有一天这内裤能发暖了,穿得蛋蛋和菊花一阵一阵温热舒爽。
  九万呆了几秒,然后“哦”了一声,默默地把头转过去,闭上了眼睛。
  他想平复一下心情,深呼吸几口。但很遗憾他刚吸了一半气,就像铆足劲头一般猛地翻身把北风抱住,在对方的嘴上狠狠地、用力地吸了一下。
  “你完了。”九万有些喘气,掐着北风的面颊咬牙切齿地道——“你怎么能说这话,你……你搞砸了。”
  “嗯,”北风答,“那就搞砸吧。”
  九万怔住了,今晚他是别想睡了。
  第144章
  木板房的隔音效果确实不太好,当隔壁传来一些异动的时候,犬牙还是第一时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又好气又好笑,说实话他敢肯定北风对九万有感觉,但又十分惊讶这家伙竟然能憋那么久。
  扭头看看躺在身边的黑羽,犬牙自认没有这样的自制力。
  黑羽很累,已经闭着眼睛睡了。但犬牙轻轻地叫一声,他又立马睁开了眼睛,警惕地望着犬牙,再警惕地朝窗口和门口的位置扫视。
  “没人,我就叫叫你,”犬牙说,说着把手伸到对方的枕头上,“你睡我怀里,行吗?”
  黑羽有点迷糊,点点头枕了上去。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在犬牙的手臂上找到最软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