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宝宝？”
  “辛夷……唐辛夷……”
  在外面等了五分钟，期间一直细声劝她开门，可唐辛夷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不作回响。
  直到苏红凛不得不怀疑，这是蒋林二人的恶作剧时，门打开了小小的一条缝，清亮的灯光泄出，照开扇形的三角地带，那颗小小的头颅就挂在门边，睁着泪汪汪的眼睛瞪着自己。
  “怎么了？不舒服吗？”苏红凛揉揉额头，最近到底是欲求不满还是纵欲过度，搞得额头上冒了好几颗粉刺。
  唐辛夷吞掉嘴里倒流的泪水，咸的发苦：“我下面好像火烧一样的疼……呜呜……还有豆腐渣一样绿色的东西……好臭……好难受……”
  苏红凛放在太阳穴上的手猛地握紧，心也跟着乱起来，这样的症状已经算是妇科炎症，不能抱有侥幸心理，拖得越久反而更麻烦，先稳定住她的情绪，再确认一下比较好。
  “没事的，大部分女人都有炎症，去看医生就好了。先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嗯……”
  依旧是双腿大开地坐在马桶盖上，心境却如此难受，苏红凛亲亲她的膝盖，朝她的私处看去，原本该是该是粉红的嫩肉变得血红发紫，阴蒂连着两片小阴唇外缘肿胀不已，褶皱里更是布满了白色的分泌物，还没靠近，一股咸鱼混着腐烂物的腥酸味便刺鼻扑来……
  “我的那里还被丁字裤磨得很痛很麻……光是闭着腿都很难受……你看看，严不严重啊？”
  苏红凛仰起脸冲她摇摇头，从大包里摸出矿泉水和湿巾：“我先洗洗，然后就去看医生，女医生。”
  唐辛夷抱着腿弯，不住地颤抖，那里痒得恨不得立刻割掉它，只要用力喘气就有臭鸡蛋味的白带涌出来，自己闻着都恶心，可是苏红凛就像平常一样替她清理着，没有任何不满，没有任何嫌弃厌恶，真的太好了……
  忍住低泣，吸吸鼻涕，毫无尊严地拉起她摸过那里的手亲亲，试着抚平她眉间的忧虑自责：“我以前也得过炎症，因为生理期快来了，就有些内分泌紊乱，大姨妈走了之后就好了……”
  “这样也不行啊，里面已经坏掉了，不可以置之不理的……好了，来，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检查。”
  唐辛夷听话的伸出手揽住她，再次被横抱起来，这个怀抱太温暖了，怎么可以这样温柔……控制不住地又哭起来，人一旦寂寞久了，真的很容易沦陷进他人的温柔里，可是这个削瘦宽阔的肩膀，可以抵挡一切伤害。
  “肩宽且薄，穿衣服很好看的，天生的衣架子，王菲就是……”
  “……”
  “我们就这样走了吗，楚楚他们呢？”
  “他们可以回去，也可以在一楼的ktv玩，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嗯……”
  “我好痒啊，你顺便帮我扣扣好不好……”
  “……”
  “呜呜……痒……难受……”
  “……好……”
  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老医生是苏红凛父辈的朋友，拥有千金圣手之称，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生人，看起来却依旧年轻，头发乌黑油亮，脸上皱纹屈指可数，皮肤鼓鼓的又红润又充满光泽。
  “李医生，好久不见，这是我女朋友，她最近像是炎症复发，我们想做个检查，再决定治疗方式……”
  唐辛夷把脖子埋在胸前，耳朵红红的，觉得尴尬万分，这种感觉就跟和男朋友擦枪走火来医院检查一样，怪羞人得紧，她甚至料到医生做常规检查时会问的那些问题。
  “年龄……性别……血型……”
  “月经……周期……其他反应……”
  “有无性行为……频率……诶，别害羞孩子，这都是正常的，有助于医生判断……”
  “我…我知道…可是……”凑近苏红凛，和她悄悄咪咪咬耳朵，“我们那样算是正常的性行为吗？频率，这个要怎么说啊？”
  李医生慈祥地看着赏心悦目，颇为讨喜的两人，耐心地等待着唐辛夷的回答。
  苏红凛想了想，替害羞的唐辛夷回答了问题：“有……比较频繁……”
  “啊！”唐辛夷低低地呻吟一声，涨红了脸，无比尴尬地捂着脸，从指缝里观察着李医生的神情。
  “哎哟，年轻人真好啊～真激情真有爱～真羡慕啊～”李医生笑得开心，脸颊慢慢泛起两团红云，看起来更为和善。
  “哪里，像李医生您这么年轻，和罗叔叔很幸福才是。”
  “哎哟，承你吉言啦，多亏碧青介绍的医生，他现在腰骨好了不少，下雨天也不痛了，真的…呵呵呵……”
  李医生的笑声就像母鸡打鸣一样，抑扬高亢，激昂嘹亮，听得唐辛夷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紧张地心情缓解了不少。
  “好了，看我笑得哦，别吓到孩子了……”揉揉笑疼了的脸颊，立马换成一丝不苟的严肃脸，“现在我们去小黑屋检查小妹妹吧！”
  头顶的灯不知为什么要调那么暗，李医生头上带着小探灯，正坐在凳子上扒开唐辛夷的小阴唇，看见那红肿泛紫的部位时忍不住咂咂嘴，一声叹息，妇科医生肯定见过各种各样的小妹妹，对她来说，自己缺了一块肉的阴部应该还算正常吧……
  当稍硬且大的医用棉签慢慢挤入阴道口时，唐辛夷才从白日梦中惊醒，那种我为鱼肉的感觉甚至超过了自己被扒光任人非议的恐惧不安，生怕她会戳到自己还未愈合的处女膜裂口，更怕她会看清膜上的伤痕而联想到什么不干净的画面。
  “这个……最近才第一次做吗？”李医生戴着口罩，声音模糊不大，却如闷鼓一样敲在唐辛夷心上，令她血液流速加快，呼吸急促。
  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想装作没听清，又想直接含糊其辞躲过去。
  李医生知道她的为难，没有非要她的回答，用棉签捣着白色微绿的白带，放到密封袋里，一边放下唐辛夷挂着地腿，一边脱着手套：“没事的，应该是普通的真菌感染，第一次之后要注意卫生，平时爱爱也是，特别现在夏天到了，要穿透气的内裤，卫生巾也要勤换……苏红凛那么大个人了，应该懂得比你多才是，肯定是她没照顾好你，让你难受了……”
  听她把责任全部推给苏红凛，唐辛夷本能地开始维护她：“没有，不关她的事，是我……”
  “我知道了，以后肯定会注意的，对不起辛夷……”
  原来苏红凛一直站在外面，就守在自己身边，心里就像吃了苦瓜拌蜂蜜，还没问医生是否可以了，就急忙穿好裙子鞋子，冲过去拉开白色的床帘，扑进苏红凛怀里。
  “现在放心了？”苏红凛将她露在肩上的内衣带戳进去，轻柔地拍拍她的背。
  “嗯……”
  李医生跟在唐辛夷身后出来，抬抬眼镜，冲苏红凛挥挥手：“哎哟小年轻～红凛啊，我先把资料送去化验室，今晚就发结果给你，那你们是…明天来拿药吗？”
  “可以，那我们先走了？”
  “哎等等！听说你妈妈要回来了？什么时候老朋友能再聚聚啊，最近又要过节，也不知道能不能休息……”
  苏红凛扶着唐辛夷，两人同时回头：“我会替您转达这份心意的，具体安排…我也不知道她会待几天，不过一定会联系您的！”
  “好，好……时光真是不等人啊，看着你们，就想到以前的岁月…真是…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可惜了碧青……”李医生走近两人，颇为遗憾地拉起唐辛夷的手，“真是个温柔可爱的孩子，哪天你不喜欢苏红凛了，我给你介绍男朋友好不好？我儿子……”
  “好了好了，李阿姨……我们真的可以走了吗？”苏红凛无奈的笑笑，抬手打断她，想到什么又问，“辛夷她能不能先开点外敷的药，我觉得她挺需要的……”
  李医生愣了愣，猛地拍拍自己的额头：“看我，想太远了，把正事给忘了，哈哈哈！我就这写单，不用排队啦，直接去楼下拿吧，呵呵呵呵……”
  又是打鸣的声音，要不要这么开心啊……唐辛夷朝苏红凛无语地使眼色，结果被她拍拍小脑袋，不可以对长辈没礼貌！
  “……唔难受……”
  两人排队缴了费，真的不用再去排队拿药，直接有眼熟的小护士跑过来送药。
  “哦，李阿姨那层的前台，长得挺漂亮的，制服诱惑啊，白丝袜小姐姐……”唐辛夷看着那曼妙的背影入迷，禁不住就开始幻想自己和苏红凛的制服剧情，护士，女警，兔女郎，手铐，皮鞭，跳跳糖……哎呀哎呀，真邪恶，仿佛药到病除了似的，下面也不痒了，拍拍脸想叫苏红凛去卫生间上药，结果就发现她盯着护士姐姐，不知在想什么。
  “有古怪哦～你们……不会也有一腿吧，哼！”气冲冲地就要佯装甩开她的手。
  苏红凛古怪地歪嘴笑笑，用嘴巴大力碰碰她的眉心：“你想多了！我觉得她面熟，是因为摄影展那天，我看见李医生的儿子和她一起来的……”
  “哦？李阿姨的儿媳妇？”唐辛夷龇牙咧嘴地揉揉被撞疼的地方，想到自己痛她肯定也痛，就想扳开她的嘴，确认她有没有撞到牙齿。
  苏红凛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一并夹在腋下，把人往洗手间里带：“他儿子离婚证还没办下来呢！所以……”
  “哎哟～年轻人真是饥渴，呵呵呵～”
  “啪啪”几下，学李医生打鸣的唐辛夷头上就又多了几颗新鲜栗子……
  “呜呜……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