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撩够了吗 第36节
  南漓:“沈雾洲。”
  “在。”他举手。
  “这部戏里那么多亲密戏,你让我们姐弟来演,玩我呢?”
  “又不是亲的。”
  南漓接近崩溃,“不是亲的怎么了,我把他当亲的!”
  沈雾洲见她这样,收敛住嘴角的弧度,老实她的疑问。
  他知道他们是姐弟,但从艺术的角度来说,江矜言的条件很符合男主,外部的少年感和破碎感,内心的阴郁和偏执。
  在江矜言身上都能看到这些影子,他是最完美的人选。
  江矜言让他瞒着不告诉她,是怕她会反对。
  “他已经签了合同,你也是,没有回头路。为了艺术暂时忘掉他是你弟弟这件事。”沈雾洲宽慰道。
  南漓:“我对他下不了手。”
  “放松点,相比陌生人,你们认识不是更好?”
  南漓:“好个屁!”
  沈雾洲:“……”
  她竟然还会骂人?
  南漓在厕所呆了会,要和江矜言拍那些戏她觉得自己会疯。
  楼道里的记忆还停留在脑海里,墙上交叠的影子,少年眼下的泪珠,滚烫的气息……
  那声暧昧的“姐姐”在耳边响起。
  她深呼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纤细的手指扣紧洗漱台,他们要演的就是这些。
  从厕所出来,她还在说服自己接受现实。
  江矜言既然不认她,那就当成陌生人,只要把戏演好,挣到钱就行。
  走廊里铺着地毯,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闷闷的声响。
  南漓想着心思,直到,她听到除了高跟鞋之外的声音,有人在跟着她。
  她放慢脚步,强烈的感觉从后背爬到脑勺。
  真的有人。
  南漓忽然停步转身,还没来得及看清,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腕,另只手箍住她的腰。
  始料未及,她迎面撞进坚硬的胸膛。
  熟悉的薄雾清香,热烈的,刺激着鼻尖的神经。
  好痛。
  她想抬手,腰间的手更紧地拥住她,丝毫不给挣脱的机会。
  南漓浑身的血液在沸腾。
  因为已经猜出来是谁。
  “我好想你。”
  头顶传来他的声音,以前的口吻。
  她的心脏没来由地一抽,仰头去看他。
  江矜言埋进她的颈间,低哑的嗓音,带着绵长的鼻息——
  他吸取她的气味,闭着眼睛。
  “好想。”
  走廊里没有其他人,但每个房间的门随时都有可能打开。
  南漓绷紧后颈,咬牙说道:“你放开我。”
  她推他,却被抱得更紧。
  颈侧传来湿润的触感,软软的。
  她挣扎得更厉害。
  。
  “不放。”他低声道,语气温柔,态度十分坚决。
  快要窒息的感觉,少年的手臂触碰到她后腰上的皮肤,温度烫的可怕。
  她们紧贴的部位也越来越烫。
  心跳因为刺激加速,砰砰砰——
  快要跳出胸口的位置。
  江矜言睁开眼,盯着她身后的红色蝴蝶结,眼神沉溺,流露出强烈的欲.望。
  好想解开。
  鬼知道他有多么想她,那个词就很应景,肝肠寸断。
  明明在眼前却不能想见,他必须以新身份再次登场,不要做她的弟弟。
  他要做她的男人。
  她今天实在太美了,进门的那瞬间他已经输了。
  可是,理智让他清醒,她肯定会当众介绍他是她的弟弟,他才不要给她这样的机会。
  南漓重重地吸气,攥紧手心。
  “江、矜、言!”
  “嗯?”
  “放开。”
  他侧头,发丝蹭过她的脖颈,刚剪短有点扎人。
  灼热的呼吸附到她的耳廓,嗓音更加哑,“我放开你就跑了。”
  南漓一听,胸口燃起熊熊烈火。
  “你不是跟我装不认识吗?”
  江矜言轻笑,撩起眼皮看她,“生气了?”
  南漓回瞪他,“白眼狼。”
  “这个词有歧义,我既没有忘恩负义,也没有恩将仇报。”
  南漓不想听,他扳正她的脸,把人拉近,压低脖子,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恨不得以身相许,报一辈子恩。”
  南漓怕随时有人出现看到这一幕,她气愤道:“我把你养大,不是为了让你有力气逼迫我。”
  “我不想逼你,答应我别逃,好吗?”
  “不可能。”
  “好,那我努力追。”
  南漓闭口不说话,他有病。
  “别在心里骂我。”
  南漓惊讶地看他。
  “我就是喜欢你啊。”
  江矜言歪头,眼尾上挑,唇口微张,饱满的唇珠上映着盈润的水光。
  他本就生的好,配上这幅表情,像极蛊惑人心的妖孽。
  联想到他刚才的动作,热流从后颈涌上脑勺。
  南漓再也受不了,准备向上次一样擒拿住他。
  反正他也没有把她当成姐姐。
  谁知道刚碰到他的腹部,他闷哼一声就放开她,捂住腹部后退。
  他弓着背,手撑着墙,额头上的青筋凸起,站都站不直。
  南漓眉心紧皱。
  都是装的,她不能心软,如果开口问就正中他的意。
  走廊另一头传来对话的声音,有群人在向这里靠近。
  果然还是来了。
  南漓准备扭头离开,手腕被人抓住。
  “不要走。”江矜言说道。
  “松手。”
  她绝对不会再轻易相信他,这都是苦肉计。
  南漓执意抽回自己的手,并且暗自发誓再心软,她就是狗。
  江矜言不肯松手,声音带有乞求:“姐姐。”
  啪嗒——
  南漓脑中某根弦断掉。
  她回头,少年黏湿的眼神直勾勾看着她。
  没用的,她向自己强调。
  路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放狠话,“别叫我姐,我们不熟,让我走。”
  闻言,江矜言眼里的光像熄灭的蜡烛,失去希望,渐渐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