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爷的炮灰之路[穿书]_分卷阅读_24
  不愧是几国之间的枢纽,商业鼎盛的富庶之国。
  走过一个个商铺,韩凛却听见他身旁的黑壮汉子嘟囔道:
  “热闹是热闹,比咱们阳城还是差了些。”
  可说这话的时候,他黝黑脸庞上的眼睛却一刻都没有从那些让人应接不暇的货物上移开。
  韩凛哈哈一笑,知道他是不愿意承认阳城不如这里繁华,毕竟对于赵昭那种从小生长在赵国的人来说,对于那片土地的孺慕之情是自己这种外来至赵的人所无法理解的。
  “两位大人,我们的西市主要分为几个区域,再往里面走就是买卖牲畜的区域了……”
  韩凛点了点头,掏出了几枚铜板放到一位侍从的手中。
  “多谢带路,时候不早了,我们自己随便走走,这个拿去喝酒吧。”
  两位侍从对视一眼,按理来说,从他国来的使臣是不能够自己随便乱走的,但这他们只是在这西市中随便走走,四周也都是些买卖货品的商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更重要的事,他们也确实坐下来喝喝酒了。
  “那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带二人大人回驿馆。”在达成共识之后,其中一位侍从拱手答道,这就意味着,韩凛和赵昭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自由活动。
  只是韩凛可没有忘记,他们二人此时来陈,是来稳住陈国而不是进行间谍活动的,所以他们也只是在附近随意逛了逛,顺便问问粮草药物等一些行兵打仗必需品的价格,毕竟就算此时他们此时是来找陈国结盟,或许用不了几年,开战的两国就会变成他们与陈国。
  就在他们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的时候,一个少年却突然撞到了韩凛的身上。
  “你没事吧。”
  事发突然,韩凛下意识的一把扶住眼前的少年,关切的问道,可那少年却低着头,飞快了说了句没事,便匆忙离开了,韩凛却愣愣的望着那少年离开的方向,像是正在思索什么。
  “韩大人,怎么了?”
  听到了赵昭的声音,韩凛这才蓦然回过神来,他缓缓的摇了摇头,神色却依旧凝重又充满困惑,不知为什么,刚刚那个少年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明明他连那个少年的脸都没有看清。
  带着这样的疑惑,韩凛准备继续前进,可他刚刚迈出了半步,却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他赶紧弯腰将脚下的东西捡起,竟然是一块玉佩。
  摩擦着玉佩上的花纹,韩凛的脸色猛的一变,拿着玉佩的手僵在了半空,就连一向不善于观察的赵昭都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大人?”
  韩凛却突然将玉佩握在手中,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一边径直向前走去一边说道:
  “没事,我们先回去吧。”
  待到市集中的两人消失在人群中,一直躲在暗处的赵彦才稍稍放下心来。
  和他记忆中的一样,韩凛是个聪明人,而且忠心耿耿,也幸好此次赵国派来的是韩凛,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贸然表明身份。
  现在,他要做的,就只是静静等待夜幕降临后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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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那天自己对苏偃说的话,谢枝的肠子都回青了。
  “再真挚深厚的感情,若有一日走到了尽头,又会是什么?”
  苏偃这般问道,谢枝却是想也不想便直接答道:
  “相忘于江湖,或者是背后捅一刀。”
  苏偃诧异的朝谢枝望去,谢枝赶紧做出一副“哥都经历过”的深沉表情。
  兄弟反目,阵营内战,帮会撕逼,说好的暂A可再也没有回来过,谢枝表示他在游戏都经历过。
  想到那些经历,谢枝吐出一口气,安慰苏偃道:
  “何必要想那么多,其实哪里有那个复杂,其实就四个字。”
  “哪四个字?”苏偃好奇的问道。
  “不服就干。”
  苏偃一脸惊恐的看向谢枝,接着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多谢公子解惑。”说完便匆匆离去了,只留下谢枝一人站在原地疑惑。
  苏偃他到底明白了什么啊?
  “总觉得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毕竟苏偃是个奶,怎么干啊……”
  回想当时的情景,谢枝扶着额头,有些苦恼的说道,小仆却已经在一旁催促了:
  “公子,已经快到入宫朝会的时间了。”
  “备马车吧。”谢枝这才懒洋洋的起身说道。
  赵国使臣来到陈国已经有好几天了,可陈玦却一直未曾召开朝会商讨此事,他有理由相信,那货一定是想现在私下跟赵国讨价还价,多提些无理的要求好多占些便宜,毕竟现在对于赵国来说,时间就是金钱.
  不答应是吧?不答应我们就继续拖下去呗!等到梁国集结了足够的兵力,你们就真的完蛋了~
  遇到这种情况,就算心里不甘不愿,赵国使臣就只能全盘接受陈国的条件,而此次朝会便是要赵国当着全天下人的面,亲口做出先前答应的条件。
  “最近怎么不见赵彦。”
  想起最近去找赵彦的时候,见他总不在府中,谢枝便忍不住问道。
  旺财替谢枝穿上裘皮大衣,解释道:“唐二回家去了,府里缺了些人手,我就让他去帮忙买些东西。”
  马车直接到了宫中,离朝会开始却还有一段时间,谢枝想起先前陈玦跑到自己府中上赏梅,心里暗道:
  “难道这陈国皇帝宫中的梅花还不如我府中的吗?”
  便准备四处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御花园在什么地方。
  可惜,谢枝并不认识这陈国皇宫中的路,所以御花园没有找到,倒是碰到了一个蹲在路边小小身影。
  谢枝好奇的走到那个身影面前,那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他蹲在地上,正卷着袖子费力的扒着地上的土,小手脏兮兮的,被冻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