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狂欢_分卷阅读_37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两个的宗教信仰貌似有不可调和的分歧吧?
  果然,要去六层吗……
  “哦,陆潜,你来了。”正想敲门,一个矮个子拉门走了出来。约书亚穿了一身制服,手里拎着一把小铲子。
  “你要去哪儿?”我指了指铲子。
  “地面上取些土,来做实验,你和我一起去吧。”约书亚冲我笑了笑,递给我几个袋子。
  “好。”
  早上9点多,山谷里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开,桃树林里也是白茫茫的一片。我提着袋子跟在约书亚身后,他挖土我装袋。
  “哦,有收获。”约书亚回过身递给我一片绿色的叶子,他嘴上也叼了一片,眼睛笑成弧状:“玩过这个吗?”
  这个玩过的。
  5岁的时候我爸带我和陈琦去山上玩,第一次去什么都很好奇,我看到喜欢的就塞进陈琦的口袋里,我记得很清楚,陈琦当时穿了一件画着袋鼠的长t恤,有一个巨大的口袋。我塞了很多,兔子什么的当然逮不到,不过什么撒尿蘑,锯齿状的叶子,好看的花儿,还是不在话下,对了,最后还塞了一条带刺的毛虫。那时的陈琦面瘫术修炼的还不到家,之前还忍着,看到蠕动的毛虫后就怒了,将兜里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坐在地上大哭。我当时哪儿知道他哭什么,发现自己东西被扔了一地,也坐在地上大哭,喏,好像还向陈琦身上扔了点鼻涕。
  前面赏景的陆息然同志回过头便发现我们两个哭成一团。他走过来哄我们,我们正委屈着呢,谁都不搭理他,我边哭边看着他随手从地上拔了几根我都不稀罕的草,层层剥好之后将嫩绿的草心递给我们两个。
  陆息然同志用那个看起来很普通的草吹了几句跑调的“小星星”,尚且年幼的我和陈琦都被震住了。在摸索着吹草叶子的过程中,我们两个和好如初。
  那天回去的时候陈琦兜里装满了草,可惜第二天它们就吹不响了,大概离土太久。因为成功让我们两个和好,陆息然同志还在王丽女士面前狠狠的邀了一次功。
  唉,也不知道家里那两位现在怎么样了……
  “想什么呢?”约书亚吹了吹叶子,清脆。
  “没什么,这种草,我爸小时候给我吹过。”我吹了两下,不是很响,有种涩涩的感觉。
  “爸爸……有爸爸真好,我爸爸为了救我被□□炸死了。”
  “对不起……”
  “没有关系,我主耶和华保佑我们在天堂重逢。”约书亚笑着说:“而且我们现在不是努力让别人有当爸爸的机会吗?”
  “对了,约书亚,你们实验室主要是做什么的?”
  “做食品,人类因为转基因食品而绝种,自然也会由此得解。”约书亚后半句英语说得很晦涩,我猜应该是旧约里引申出来的吧。
  “可是时间上……毕竟只有10个月的时间。”
  “我无法接受人造人实验,神才有决定人类繁衍方式的权力,人不是神。如果转基因食品只是人历史上的一次灾难,那么神自然会在10个月里指引我们前进,赐给我们新的粮食。”约书亚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虔诚:“如果神决定终止人的历史,那么就让我们耐心等待那一天。”
  我猜,我不需要去拜会费恩教授了,他们寄予希望的神早就不在庇护人类了,而他们永远不会相信吧。
  “新的粮食会在10个月内降临?”
  “是的,我主耶和华保佑世人。”
  我和约书亚每人搬了两大袋泥土进了白楼。站在费恩教授的门前,我向他告别。
  他是我见过最纯真的人,可惜我不能和他并肩前行。不过,希望真的有他所说的神,这样我和陈琦就能早日归家。
  电梯下降至6楼。
  近藤狩。
  进门之后依然是消毒。
  这是最后的实验室,如果这里也没有的话,就回去格林教授的4层吧。
  “陆~潜!”坐在椅子上的阿拉伯少女翘着双脚,故意地拖着长音。
  “你好,索法。”我踏出了消毒间。
  no.10,索法·塞日娅·鲁格曼·古莱什——阿拉伯人的名字真是催人泪下的复杂。
  “不要这么拘谨,叫我塞日娅好了。”索法站起身向我靠了过来:“陆潜,我们两个很般配呀!”
  我看了看她精致的像娃娃一样的面孔,还有制服都挡不住的曲线毕露的体态——压力很大。
  “咳咳,近藤教授在吗?”我不着痕迹地向边上挪了挪。
  “你说狩?”索法甜腻的声音让我有点不太舒服:“他在里间……”
  “方便带我去见一下教授吗?”
  “现在不太方便……”索法笑得很隐晦。
  “那我先回去……”这个实验室让我感到不舒服。
  “哎,别急,狩让我带你看一看。”
  “那麻烦你,索法。”
  “这边来吧。”索法向右间指了指,我们两个走了过去。
  “狩的实验室主要是做器官克隆,你知道吧?”
  “克隆人?”
  “不是,克隆人本质和人造人没什么差,还是需要母体的子宫孕育,可惜,人类的子宫都不能用了呀!”索法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甜腻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可惜。
  “其实实验室没什么好看的,潜……”
  这姑娘怎么老往别人身上贴?
  “你有没有体会过那里的温暖?”索法将我逼到角落,散开了头发,扯开她的制服第一颗扣子:“……这么害羞,没有过吗……这么好看的男孩子……要不要和我实验下……人类是不是真的……不会生孩子了?”
  “喂……索法,够了。”我拿出我最严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