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ABO 第29节
  陆以朝贴过去,声音发闷,“那给清神提前加深标记?”
  ……
  洗过澡后已经快过零点了,祁砚清没精力了,穿着浴袍靠在陆以朝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卧室里有浓郁的红玫瑰香味,很香。
  陆以朝侧过身正要关祁砚清这边的灯,然后就看到祁砚清放在床头柜上亮着的手机。
  有一条信息,是陌生号码发的。
  【砚清,谢谢你帮叔叔租的房子,叔叔出狱后真是没什么朋友了,我们什么时候见一面?】
  陆以朝呼吸猛地一滞,大脑嗡得一声停止运行,全世界都只剩一片白茫茫,心脏被钝器刺穿,血肉模糊。
  好半天,他才听到自己粗重急促的呼吸,呛咳不止。
  他看着靠在他怀里安睡的人,刚才还软着嗓子叫他的名字,现在只觉得这是一把刀。
  他解锁了祁砚清的手机,看这个人的聊天记录。
  陌生号码:砚清,叔叔出狱了,你和以朝感情还好吗?方便收留叔叔吗?
  祁砚清:我帮你租房子吧。我和陆以朝之间能有什么感情。
  陆以朝坐起来的时间有点长,被子掀开一半,祁砚清有点冷,拱散了浴袍,下意识往陆以朝身上贴去。
  陆以朝目光阴鸷地看着他,恨不得想当场掐死他。
  叫叔叔,又是刚出狱,除了陆尧没有别人。
  陆尧当初跟祁砚清联手,把他的股份蚕食干净,又眼睁睁地看着他母亲病危不救!
  祁砚清,你怎么还敢跟他联系!
  睡着的祁砚清比平时更漂亮,可就是这么漂亮的人,心狠得不像个人。
  “冷……”祁砚清皱眉,往陆以朝身上靠,伸手要去环抱陆以朝的腰腹。
  陆以朝把他的胳膊推开,余光瞥到了他的肚子,借着灯光能看到胃上青了一大块,腰侧也是,他皮肤白,伤痕看起来格外严重。
  不是新伤,淤青边缘泛着淡黄。
  这几天胃不舒服就是因为这里的伤?在国外被那几个人踹的。
  陆以朝手指贴住他胃部的青紫,用了力气去按,看他不舒服地皱眉。
  祁砚清,你怎么敢……第二次做这种事!
  “……呃。”祁砚清有点想醒过来,脸色苍白,睫毛一直在颤,身子缩起来。
  祁砚清,原来你说的不改,是真的不改。
  陆以朝越用力,祁砚清就越是去贴他,鼻尖蹭着他的脖子,像找温存的小动物,要贴近自己认为安全的人。
  陆以朝呼吸不稳,猛地收手躺在床上!
  他转头看向脸色的苍白的祁砚清,看了很久,眼睛都睁得干涩生疼。
  祁砚清……这次你又想做什么。
  第二天祁砚清早早醒过来,有点不舒服,坐在床边缓神。
  他摸着胃,明明已经不疼了的,今天怎么回事。
  他起身去接了杯温水,又把药吃了。
  抽屉关上的那刻,陆以朝醒了,看向床边的人,目光阴冷至极。
  他挪过去,就躺着从背后抱着祁砚清,手放在他肚腹处,“清清,又吃药。”
  祁砚清有些意外,他们早上很少会这么黏黏糊糊。
  他不在意地说:“不是你不想要我生的小东西吗,我得听话啊,陆总。”
  陆以朝把脸埋在他腰间,嗓子眼里发出一点咕哝声,听不清是说什么。
  然后他就看到祁砚清点开手机看,又很快熄灭屏幕。
  “我今天有事要出门,你没工作吗还不起,在家别欺负我的猫。”
  陆以朝喉结滚动着,“我也有工作要出门。”
  祁砚清看他没有放手的意思,有点享受这种腻歪,转头笑着看他,“陆总,放开我吧。”
  抱得有点紧,勒到他的淤青了,不过也没关系,能抱几次呢。
  陆以朝坐起来,还是从背后抱着他,像在撒娇,沉沉的声音有点哑,温热的唇轻轻贴着他的腺体。
  他说:“清清,我爱你。”
  祁砚清手里的杯子差点脱手滑到地上,什、什么?陆以朝刚才说什么?!
  这句话怎么会从陆以朝嘴里说出来,这句话怎么可能是对他说的?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陆以朝又问。
  祁砚清好半天没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在直播?”
  陆以朝放开了他,起床笑着说:“我大早上还没醒开什么直播。”
  “那你……”
  说什么胡话。
  “你快起床吧。”祁砚清耳根发热,根本不想回头,很快出了卧室,他没看到陆以朝的眼神。
  比从前的恨意更浓,冷冰冰的仿佛在看仇人。
  第32章 陆以朝说,“我欺负我儿子干嘛?”
  在祁砚清第三次走神后,周简笑着转头,“我清这是怎么了?”
  “嗯?”祁砚清迟缓地转过头,嘴角弯起的弧度还没淡下去。
  周简笑眯眯地挑眉,“看来昨天跟陆老师很愉快嘛,看看这魂不守舍的样子。”
  “周简。”
  “我明白!我话多,我闭嘴。”
  周简看清清心情好,自己心情也好,把人送到目的地后,“今天跟谁见面啊?”
  “没谁,你别等我,自己去忙吧。”
  “我清现在跟我说话,语气都温和了呢。”周简怪笑着把车开走。
  祁砚清承认自己今天没出息,被陆以朝的一句话哄得找不着北。
  可确实是第一次听,确实……开心啊。
  祁砚清进了面前的西餐厅,人已经在里面等他了。
  跟陆尧接触是在半个月前,他还特意抽空回了次国。
  陆尧就坐在三楼靠窗的位置,祁砚清直接坐到他对面。
  陆尧脸上有一道疤,从右边眉尾到耳朵,眉眼凶悍又是光头,看起来就不好惹。
  这人在牢里待了三年,戾气更重了。
  陆尧笑着:“砚清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现在还跳舞吗?”
  祁砚清点了支烟,又递给他一支,“嗯,跳。”
  “三年没出来,城市变化挺大啊,你是不知道我在牢里,真是……”
  祁砚清吸着烟,浅笑着打断他的话,语气挺傲的,“房子住得还舒服?”
  “舒服,不过陆家我也得回去一趟。”陆尧也习惯了他这副态度,“以朝什么时候有时间,跟我一起回吧。”
  “他没时间。”祁砚清皱眉,“我不喜欢他回陆家,他得陪我去另一个地方。”
  陆尧不来硬的,只是笑着问:“三年了还黏黏糊糊的?你这是要把以朝栓你手里啊。”
  祁砚清不以为然,神情高傲又散漫,“我当初就说了,我的狗,我谁都不给。”
  陆尧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哈哈哈我又没打算抢,就是挺久没见他了,我既然回来了,就还是想继续接手公司,以朝他……”
  祁砚清弹着烟灰,“你接手啊,他不碰。”
  陆尧还有些迟疑,“可是……”
  祁砚清打断他,已经有点不高兴了,“他现在都没有陆家的股份,跟着我就行了,我不喜欢他跟太多东西有瓜葛。”
  “砚清,你总这样控制他,他能高兴?”陆尧问。
  “我管他高不高兴,总之他不去。”
  祁砚清笑了一声:“再说了,陆氏你自己接手多好,都没人跟你抢财产,占大便宜。”
  祁砚清很懂地拍拍他的肩膀。
  谈话就此终止,祁砚清说自己还有事,先走了。
  陆尧从窗户看着他远走,啐了一口痰,“傻子!什么都不懂,就是控着陆以朝不放。”
  祁砚清坐在出租车上,直到车子开远才松了口气,掌心冰凉。
  他拉下口罩又点了支烟,陆尧出来太早了,不知道陆掣现在什么情况,还有多久出来……他们手脚不干净。
  不过其实也不用太担心,陆以朝今非昔比,他的影视公司规模可不小。
  陆尧现在动不了他。
  祁砚清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被陆尧的出现恶心的不像样。
  西餐厅对面,陆以朝看着陆尧和祁砚清分开。
  他手里的平板放着西餐厅的监控。
  两人的对话他听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