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不要再针对我了！
蔡旖旖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背脊发凉，回头一看，立刻发现了在背后跟着的小狼。
「你跟着我干什么？」蔡旖旖不悦问道。
小狼明显有些心虚，却还是不甘示弱道：「谁..谁知道你会不会转个身又溜到中医课去？」
「你每天这样疑神疑鬼的，活着不累吗？」蔡旖旖讽刺道。
怎么今天大家都觉得他活得很累啊...小狼在心想道。
但他确实没有跟着蔡旖旖的正当理由，只是不用陪王轻舟上课，他就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偌大的校园里，谁也不认识的他，下意识跟着蔡旖旖，不知不觉跟到了现在。
为了消除尷尬，他堆起了假笑问道：「你读什么的啊？」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啊？」蔡旖旖没好气道。
小狼用根手指掰开她背包，探头往里一看道：「喔！旅游管理。」
蔡旖旖忙护住包包道：「你干嘛看我包包？我叫警卫了！」
看她真生气了，小狼只能坦承道：「好！我承认我是没地方可去，才会跟着你的。不然你跟我说说这有哪里可以打发时间的？」
「这里是大学，不是游戏中心！食堂你没有饭卡去了也没用，不然你去操场打篮球吧！」蔡旖旖不悦道。
小狼比了一下自己道：「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会喜欢打球的人吗？」
但蔡旖旖哪知道gay平常都做啥打发时间啊？
「你爱干嘛干嘛！反正我是要去图书馆做报告的，少烦我！」蔡旖旖怒道。
「那我能跟着去吗？保证不吵你！」小狼做出可怜状问道。
蔡旖旖转念一想，现在他有求于自己，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可以是可以，但你不能吵我，以后也不准再针对我刁难了！」蔡旖旖提出要求道。
小狼立刻点头如捣蒜道：「好的！我发誓，绝对不会打扰你。」
「还有不针对我！」蔡旖旖重申道。
「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在图书馆里感受到我的存在。」
知道他在耍赖，蔡旖旖白眼道：「我不让你跟了。」
但小狼却顾左右而言他，指着前方写着图书馆三个大字的建筑物道：「咦？那不就是图书馆了吗？」
蔡旖旖决定不再理他，逕直走进图书馆中。
小狼虽跟了进去，却也说到做到，自己找书看，没再吵她。
【刀子嘴豆腐心】
蔡旖旖这学期有个佔分颇重的课题报告需要完成。
临江大学的中国文化相关科系在国内算是数一数二的。除了中医，还有一个满是神仙打架的科系，就是文化遗產保护。
当中有一门叫做古中国建筑修护初级的必修课，每学期都会安排学生去古都实地勘察当地留存的建筑。而蔡旖旖的课题报告，则是针对这个需求，安排校外教学的行程细节。
最高分的报告会在下学期被採用，而被选中的学生，一毕业就会被江临当地的旅游社争相抢聘，对未来就业十分有帮助。
蔡旖旖最近靠着王轻舟的简讯每天打鸡血，对这次的报告势在必得，花了不少心思。
她挑了一个叫做昀湖的古都，行程规划基本上都差不多了，现在只卡在预算这一块。
这几天她一有时间，就在埋头鑽研哪里可以砍钱又不影响最终品质的。
对着笔电，蔡旖旖一边抓头苦思，一边研究交通费有没有压缩的空间。
但集体搭火车后再走半小时，绝对不会受到好评的...
「你这住宿报价是哪里来的？」
耳边突然响起小狼的声音，让蔡旖旖吓了一大跳。
转过头去，只见小狼手上抱着几本跟金工相关的书，指着自己笔电上的表格。
「网上抓的啊！怎么了？」
「想要再便宜些吗？」小狼微微笑着，露出了尖尖的一颗虎牙道。
「要！」蔡旖旖忙回。
「如果出发日期没有限制，打电话去问他们最便宜的时段是什么时候，顺便报上江临大学的名号。你们学校文化科这么有名，昀湖又是古都，会做生意的都会给你打折的。」小狼胸有成竹道。
蔡旖旖质疑道：「真的假的啊？还能这样？网路上不是都最便宜吗？」
小狼坐到了对面，解释道：「网路订房平台会另收手续费，那是照百分比的，你订越多间反而越吃亏。饭店自己的网页虽没这问题，但也不会放太低的价格。相信我，打电话问绝对更便宜，就算没有你也不过就浪费了几分鐘而已。」
蔡旖旖半信半疑到外面去打电话，竟然真的一报出江临大学跟人数，就压低了几乎百分之三十的价格！
她不可置信地回到图书馆，充满崇拜道：「便宜了不少！你为什么这么厉害啊？！」
小狼翻着书，头都没抬道：「拜託，你以为我助理干多久了？之前你爱豆去外地表演，整组人的住宿都是我安排的。」
看他那模样，心里想必是挺得意的，不知道会不会忘形呢？蔡旖旖在心想道。
「你给王轻舟当助理多久了啊？」蔡旖旖试探问道。
「他单飞多久我就做了多久。」
太好了！现在是有问必答的状态啊！蔡旖旖心想。
「那..能分享一些王轻舟的生活习惯吗？我想多了解他一点。」蔡旖旖捧脸期待道。
总算将眼睛从书上移开，小狼冷笑道：「想挖内幕？门都没有！」
蔡旖旖计画失败，只能扁着嘴将新的住宿价格输入进笔电里。
「不吃香菜不吃辣，对花生过敏。」
蔡旖旖抬头看向低着头看书的小狼。
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但他起码还是回答了。
突然觉得，他好像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傢伙。
【放长线】
课堂上，李教授正色道：「各位同学，这几天我们班上会多一位旁听的学生。你们大家不必理会，照常上课，分组活动时不用算上他，让他旁观即可。好，上次我们讲到...」
班上有几个人认出了王轻舟，边转头看边窃窃私语着，还有两三个拿出了手机想偷拍。
小马小声对王轻舟道：「我陪你去最前面坐吧！」
「没关係，我习惯了。你如果不自在，不用跟我坐一起，不打紧的。」王轻舟笑回。
小马想了一下，起身让王轻舟坐进角落的位置，自己坐外面，用身体挡住同学的镜头。
王轻舟确实不怎么在意班上同学的眼神，默默观察着其馀对自己不敢兴趣的同学们上课时的状态。
他十几岁就出道，从没有上过大学，只想快点掌握大学生的精髓，不让自己在片场丢脸。
瞥见小马的笔记，他也拿出了笔记本，有样学样着。
小马是个学霸，作笔记十分认真，不但会用不同顏色书写，还会在旁边贴上标籤方便日后翻阅。
字真好看。王轻舟心想。
自己除了签名，其馀字跡都是龙飞凤舞，不由得自惭形秽了起来。
似乎是感到王轻舟的视线，小马转头看向他。
「你专心上课，不用理我。」王轻舟道。
小马没说话，而是把自己的笔记本往他那边推了推，让他能看清楚些。
「我还以为大学生上课都用笔电抄笔记呢！」王轻舟自嘲道。
小马小声回答：「也是有的。手写是我的习惯，方便翻阅，也好携带。」
「那这些顏色是单纯为了好看？」王轻舟又问道。
小马随手翻了几页展示道：「中药要记的东西很多，这些顏色都是有分类的。蓝色系是植物，红色是动物，黑色是矿物。这个图示代表解毒药，这个是清热，这个就是活血化瘀。」
王轻舟笑了笑道：「你也不用解释这么清楚，一堂课我是学不会的。」
「我一堂课也记不住啊！」小马率真道。
在李教授讲到穴位时，王轻舟见小马照着在自己身上按压加强记忆，也依样画葫芦。
但毕竟是门外汉，不见得压得准，也不知道对不对。
小马见了，好心将王轻舟的手指调整了一番。
王轻舟只觉得莫名其妙还学到了一些毛皮，未来演武侠剧的时候或许能用上。
一堂课很快结束。
看着整理书包的小马，王轻舟忍不住问道：「你其实不是我的粉丝吧？应该就是被你那青梅竹马硬拉着，才会去看演唱会的，对吧？」
「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没有蔡蔡那么狂热，但你每首歌我确实会唱，也喜欢听。」小马傻笑道。
王轻舟轻笑道：「是因为她是王轻舟的小菜，所以你叫他菜菜？」
小马摇头道：「不！他叫蔡旖旖，真姓蔡。她老说自己这名字就是天生来给你当粉丝的。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就不是粉丝呢？」
「因为你坐我旁边不会紧张啊！」
「喔...」
「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人真好，就算没有那么喜欢我，还是愿意陪着朋友一起疯。」王轻舟解释道。
「其实追星挺好玩的，里面有很多门道。每次蔡蔡抢到专辑或是周边，那模样跟中头奖没两样，看了我也会莫名跟着她一起心情变好。」小马傻笑着，两颊因婴儿肥而显得圆滚滚的，像个天真小孩子般可爱。
被小马笑容给治癒的王轻舟笑回：「嗯，我懂。」
小马却露出了讶异道：「你懂？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懂为什么，哈哈哈。」
王轻舟点头道：「我懂啊！我自己也不是一个天生乐观的人，所以会喜欢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总觉得也能感染到他们的乐观开朗。」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小马开心道。
伸出了手，王轻舟道：「未来几天，还麻烦马老师多多指教了！」
小马忙摇手道：「别叫我老师！我叫马济安，你叫我小马就可以了。」
「那你就叫我小舟吧！」
小马想了一下后道：「不是小王吗？」
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王轻舟反问：「你不觉得叫小王有点难听吗？」
这时小马才恍然大悟道：「确实..不怎么好听..」
整理完书包，走到教室外后，王轻舟问道：「你是不是下课就要去热炒店打工啊？」
小马傻了一下道：「不用啊！那是蔡蔡。」
「啊？」
见他一脸诧异，小马问：「怎么了？」
王轻舟拿出手机道：「这不是你，是蔡蔡啊？」
小马看了一眼号码，点头道：「对啊，这是蔡蔡。」
王轻舟沮丧道：「完了...偶像主动传简讯给女粉丝，我要塌房了...」
小马不解道：「不也没说什么吗？」
「但是我主动的啊！这下子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王轻舟抱头道。
小马开解道：「不用怕！蔡蔡不是会乱说话的人。她不也没有骚扰过你吗？」
「我是没觉得她是坏人，但...」
「要不我让她把简讯删了吧！她这么喜欢你，相信也不想成为你的困扰。」小马建议道。
「算了！多做多错，留着简讯，或许未来还能拿来自证我没有别的意思。但蔡蔡那边，就麻烦你替我解释一番了。」王轻舟道。
小马掏出了新办的手机道：「这是我的通讯帐号，以后你要找我，就用这个吧！」
「好！」
戴上口罩，王轻舟在道别小马后，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走着，打算跟小狼会合。
江临这个地方，还得待上一阵子。
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你跟着我干什么？」蔡旖旖不悦问道。
小狼明显有些心虚，却还是不甘示弱道：「谁..谁知道你会不会转个身又溜到中医课去？」
「你每天这样疑神疑鬼的，活着不累吗？」蔡旖旖讽刺道。
怎么今天大家都觉得他活得很累啊...小狼在心想道。
但他确实没有跟着蔡旖旖的正当理由，只是不用陪王轻舟上课，他就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偌大的校园里，谁也不认识的他，下意识跟着蔡旖旖，不知不觉跟到了现在。
为了消除尷尬，他堆起了假笑问道：「你读什么的啊？」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啊？」蔡旖旖没好气道。
小狼用根手指掰开她背包，探头往里一看道：「喔！旅游管理。」
蔡旖旖忙护住包包道：「你干嘛看我包包？我叫警卫了！」
看她真生气了，小狼只能坦承道：「好！我承认我是没地方可去，才会跟着你的。不然你跟我说说这有哪里可以打发时间的？」
「这里是大学，不是游戏中心！食堂你没有饭卡去了也没用，不然你去操场打篮球吧！」蔡旖旖不悦道。
小狼比了一下自己道：「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会喜欢打球的人吗？」
但蔡旖旖哪知道gay平常都做啥打发时间啊？
「你爱干嘛干嘛！反正我是要去图书馆做报告的，少烦我！」蔡旖旖怒道。
「那我能跟着去吗？保证不吵你！」小狼做出可怜状问道。
蔡旖旖转念一想，现在他有求于自己，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可以是可以，但你不能吵我，以后也不准再针对我刁难了！」蔡旖旖提出要求道。
小狼立刻点头如捣蒜道：「好的！我发誓，绝对不会打扰你。」
「还有不针对我！」蔡旖旖重申道。
「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在图书馆里感受到我的存在。」
知道他在耍赖，蔡旖旖白眼道：「我不让你跟了。」
但小狼却顾左右而言他，指着前方写着图书馆三个大字的建筑物道：「咦？那不就是图书馆了吗？」
蔡旖旖决定不再理他，逕直走进图书馆中。
小狼虽跟了进去，却也说到做到，自己找书看，没再吵她。
【刀子嘴豆腐心】
蔡旖旖这学期有个佔分颇重的课题报告需要完成。
临江大学的中国文化相关科系在国内算是数一数二的。除了中医，还有一个满是神仙打架的科系，就是文化遗產保护。
当中有一门叫做古中国建筑修护初级的必修课，每学期都会安排学生去古都实地勘察当地留存的建筑。而蔡旖旖的课题报告，则是针对这个需求，安排校外教学的行程细节。
最高分的报告会在下学期被採用，而被选中的学生，一毕业就会被江临当地的旅游社争相抢聘，对未来就业十分有帮助。
蔡旖旖最近靠着王轻舟的简讯每天打鸡血，对这次的报告势在必得，花了不少心思。
她挑了一个叫做昀湖的古都，行程规划基本上都差不多了，现在只卡在预算这一块。
这几天她一有时间，就在埋头鑽研哪里可以砍钱又不影响最终品质的。
对着笔电，蔡旖旖一边抓头苦思，一边研究交通费有没有压缩的空间。
但集体搭火车后再走半小时，绝对不会受到好评的...
「你这住宿报价是哪里来的？」
耳边突然响起小狼的声音，让蔡旖旖吓了一大跳。
转过头去，只见小狼手上抱着几本跟金工相关的书，指着自己笔电上的表格。
「网上抓的啊！怎么了？」
「想要再便宜些吗？」小狼微微笑着，露出了尖尖的一颗虎牙道。
「要！」蔡旖旖忙回。
「如果出发日期没有限制，打电话去问他们最便宜的时段是什么时候，顺便报上江临大学的名号。你们学校文化科这么有名，昀湖又是古都，会做生意的都会给你打折的。」小狼胸有成竹道。
蔡旖旖质疑道：「真的假的啊？还能这样？网路上不是都最便宜吗？」
小狼坐到了对面，解释道：「网路订房平台会另收手续费，那是照百分比的，你订越多间反而越吃亏。饭店自己的网页虽没这问题，但也不会放太低的价格。相信我，打电话问绝对更便宜，就算没有你也不过就浪费了几分鐘而已。」
蔡旖旖半信半疑到外面去打电话，竟然真的一报出江临大学跟人数，就压低了几乎百分之三十的价格！
她不可置信地回到图书馆，充满崇拜道：「便宜了不少！你为什么这么厉害啊？！」
小狼翻着书，头都没抬道：「拜託，你以为我助理干多久了？之前你爱豆去外地表演，整组人的住宿都是我安排的。」
看他那模样，心里想必是挺得意的，不知道会不会忘形呢？蔡旖旖在心想道。
「你给王轻舟当助理多久了啊？」蔡旖旖试探问道。
「他单飞多久我就做了多久。」
太好了！现在是有问必答的状态啊！蔡旖旖心想。
「那..能分享一些王轻舟的生活习惯吗？我想多了解他一点。」蔡旖旖捧脸期待道。
总算将眼睛从书上移开，小狼冷笑道：「想挖内幕？门都没有！」
蔡旖旖计画失败，只能扁着嘴将新的住宿价格输入进笔电里。
「不吃香菜不吃辣，对花生过敏。」
蔡旖旖抬头看向低着头看书的小狼。
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但他起码还是回答了。
突然觉得，他好像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傢伙。
【放长线】
课堂上，李教授正色道：「各位同学，这几天我们班上会多一位旁听的学生。你们大家不必理会，照常上课，分组活动时不用算上他，让他旁观即可。好，上次我们讲到...」
班上有几个人认出了王轻舟，边转头看边窃窃私语着，还有两三个拿出了手机想偷拍。
小马小声对王轻舟道：「我陪你去最前面坐吧！」
「没关係，我习惯了。你如果不自在，不用跟我坐一起，不打紧的。」王轻舟笑回。
小马想了一下，起身让王轻舟坐进角落的位置，自己坐外面，用身体挡住同学的镜头。
王轻舟确实不怎么在意班上同学的眼神，默默观察着其馀对自己不敢兴趣的同学们上课时的状态。
他十几岁就出道，从没有上过大学，只想快点掌握大学生的精髓，不让自己在片场丢脸。
瞥见小马的笔记，他也拿出了笔记本，有样学样着。
小马是个学霸，作笔记十分认真，不但会用不同顏色书写，还会在旁边贴上标籤方便日后翻阅。
字真好看。王轻舟心想。
自己除了签名，其馀字跡都是龙飞凤舞，不由得自惭形秽了起来。
似乎是感到王轻舟的视线，小马转头看向他。
「你专心上课，不用理我。」王轻舟道。
小马没说话，而是把自己的笔记本往他那边推了推，让他能看清楚些。
「我还以为大学生上课都用笔电抄笔记呢！」王轻舟自嘲道。
小马小声回答：「也是有的。手写是我的习惯，方便翻阅，也好携带。」
「那这些顏色是单纯为了好看？」王轻舟又问道。
小马随手翻了几页展示道：「中药要记的东西很多，这些顏色都是有分类的。蓝色系是植物，红色是动物，黑色是矿物。这个图示代表解毒药，这个是清热，这个就是活血化瘀。」
王轻舟笑了笑道：「你也不用解释这么清楚，一堂课我是学不会的。」
「我一堂课也记不住啊！」小马率真道。
在李教授讲到穴位时，王轻舟见小马照着在自己身上按压加强记忆，也依样画葫芦。
但毕竟是门外汉，不见得压得准，也不知道对不对。
小马见了，好心将王轻舟的手指调整了一番。
王轻舟只觉得莫名其妙还学到了一些毛皮，未来演武侠剧的时候或许能用上。
一堂课很快结束。
看着整理书包的小马，王轻舟忍不住问道：「你其实不是我的粉丝吧？应该就是被你那青梅竹马硬拉着，才会去看演唱会的，对吧？」
「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没有蔡蔡那么狂热，但你每首歌我确实会唱，也喜欢听。」小马傻笑道。
王轻舟轻笑道：「是因为她是王轻舟的小菜，所以你叫他菜菜？」
小马摇头道：「不！他叫蔡旖旖，真姓蔡。她老说自己这名字就是天生来给你当粉丝的。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就不是粉丝呢？」
「因为你坐我旁边不会紧张啊！」
「喔...」
「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人真好，就算没有那么喜欢我，还是愿意陪着朋友一起疯。」王轻舟解释道。
「其实追星挺好玩的，里面有很多门道。每次蔡蔡抢到专辑或是周边，那模样跟中头奖没两样，看了我也会莫名跟着她一起心情变好。」小马傻笑着，两颊因婴儿肥而显得圆滚滚的，像个天真小孩子般可爱。
被小马笑容给治癒的王轻舟笑回：「嗯，我懂。」
小马却露出了讶异道：「你懂？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懂为什么，哈哈哈。」
王轻舟点头道：「我懂啊！我自己也不是一个天生乐观的人，所以会喜欢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总觉得也能感染到他们的乐观开朗。」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小马开心道。
伸出了手，王轻舟道：「未来几天，还麻烦马老师多多指教了！」
小马忙摇手道：「别叫我老师！我叫马济安，你叫我小马就可以了。」
「那你就叫我小舟吧！」
小马想了一下后道：「不是小王吗？」
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王轻舟反问：「你不觉得叫小王有点难听吗？」
这时小马才恍然大悟道：「确实..不怎么好听..」
整理完书包，走到教室外后，王轻舟问道：「你是不是下课就要去热炒店打工啊？」
小马傻了一下道：「不用啊！那是蔡蔡。」
「啊？」
见他一脸诧异，小马问：「怎么了？」
王轻舟拿出手机道：「这不是你，是蔡蔡啊？」
小马看了一眼号码，点头道：「对啊，这是蔡蔡。」
王轻舟沮丧道：「完了...偶像主动传简讯给女粉丝，我要塌房了...」
小马不解道：「不也没说什么吗？」
「但是我主动的啊！这下子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王轻舟抱头道。
小马开解道：「不用怕！蔡蔡不是会乱说话的人。她不也没有骚扰过你吗？」
「我是没觉得她是坏人，但...」
「要不我让她把简讯删了吧！她这么喜欢你，相信也不想成为你的困扰。」小马建议道。
「算了！多做多错，留着简讯，或许未来还能拿来自证我没有别的意思。但蔡蔡那边，就麻烦你替我解释一番了。」王轻舟道。
小马掏出了新办的手机道：「这是我的通讯帐号，以后你要找我，就用这个吧！」
「好！」
戴上口罩，王轻舟在道别小马后，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走着，打算跟小狼会合。
江临这个地方，还得待上一阵子。
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