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小花的眼睛很迷茫。
  苏落的心跳得很快，嘀咕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知道。”还想做。
  苏落看着沈小花，等着她说下去。
  沈小花也看着苏落，不知道苏落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苏落脸上的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她就不该对沈小花抱有期待。
  沈小花觉得落落在期待什么，而她做了什么让落落的期待落空了。到底是什么呢？沈小花想不出来。于是，沈小花掏心掏肺地说：“落落，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你说。”苏落又坐回去补妆了。她放弃期待还不成吗？
  “我的命中没有姻缘。”
  苏落补妆的动作一顿，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这件事你说过了。”
  “师父给我算的命，说我二十八岁会遇到一个生死劫难。度过了我就能长命百岁，一生顺遂，度不过就度不过了。”
  苏落想起在元城大学直播那次事情了。沈小花当时也这么说的，可后来沈小花说那是开玩笑的。
  “我原本想着，我反正是前途未卜，和谁结婚都有一半的可能是在害她。所以我喜欢谁我也不打算说的。”
  “那就别说。”
  “可是我越来越喜欢她，喜欢道我忍不住不说了。”
  苏落心中很紧张，面上却不显。
  沈小花凑近苏落，下巴搁在苏落肩上，望着镜子中的苏落，说道：“落落，你真的好好看。特别是刚才情动的时候，我忍不住——”
  “闭嘴。”
  “可是，我刚才听话地闭嘴了，你生气了。落落一定不希望我闭嘴的，对不对？”
  苏落没说话。她在镜子中看见自己羞红的脸，看见沈小花的眼睛很明亮地注视着她。她觉得那张僵尸脸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脸。哪怕那张脸毫不生动，甚至有些令人害怕。
  “落落，我不知道能不能度过那个生死劫。但我想自私一点。我想和她说我喜欢她，就算她不喜欢我，我也至少还有十年的时间可以保护她，对她好。十年之后，如果我死了，她可以忘了我——”
  “我让你闭嘴，不听话吗？”
  “落落……”
  苏落黑着脸侧身，双手抱住沈小花的脖子，以吻封口。
  这是一个霸道又有些生涩的吻。两人都不熟练，没一会儿就因为苏落咬到沈小花的舌头而结束了。
  沈小花吐着舌头，口齿不清地喊了声：“落落。”
  苏落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小花等到舌头没那么痛了，欢喜地问道：“落落，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闭嘴。”
  “不要。落落口是心非。”
  苏落不说话。
  “真好，我也喜欢落落。”
  苏落的脑子“轰轰”直响。沈小花真是……
  “你伤口不痛吗？”苏落为了掩饰心中的无措，强行转移话题。
  “不痛。我已经好了。”
  “好了？”苏落的脑子似乎瞬间清明了些，不再“轰轰”乱想，令她不能思考。
  “我给你看。”沈小花本想撩起裙子给苏落看。但这件礼服很长，她又只穿了一半，所以根本撩不上来，她只能脱了。“你看，已经长好了。”沈小花指着肚子说。她的法力恢复了，可以用法术治疗自己。
  苏落目瞪口呆地看着半裸的沈小花，又羞又恼地说道：“毛病，不准随便脱衣服。”
  沈小花：“不随便，落落不是外人。”
  苏落：……
  “落落。”
  “别说话。”
  “可是——”
  “别可是。”
  过了一会儿，沈小花还不穿上衣服。苏落面红耳赤地吼道：“沈小花，你傻啊，是不是不会穿衣服？”
  沈小花：“不是，落落你踩着我的裙子了。”
  苏落：……
  “落落，你们家的宴会几点钟散场啊？”沈小花一边穿一边问。
  “十一点半。”
  “那我们要快点了。现在已经十一点了。虽然不知道布置这个结界的人想干什么，但是说不定散场的时候他就跑了。”
  苏落郁闷地说道：“我本来有很多时间的。”
  “是啊，落落本来有好多时间的。都用在和我做——”
  “沈小花，你知不知羞！”
  沈小花：“昂？”她又说错了什么吗？
  第87章 昆仑弟子
  苏落和沈小花重新回到会场的时候, 宴会厅出乎意料的安静。无论是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商界精英，还是光彩照人的娱乐圈明星，个个都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或保持碰杯的姿势, 或保持走路的姿势、攀谈的神态……全都一动不动。
  苏落的手被沈小花牢牢地攥在手中, 心中无比地安定。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打心眼儿里认为只要有沈小花在，岁月就一定静好，任何威胁都不能成其为威胁。
  “小花, 这是什么情况？”苏落平静地问了一声。
  沈小花的拇指摩挲了苏落的手背一会儿, 恋恋不舍地放开苏落, 说道：“可能是镜面结界。我有预感, 一会儿会大打出手。落落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站在原地不要动。”
  “好。”
  沈小花深吸一口气，徒手朝空中打了一道法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