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驸马 第47节
  温言拿起往后仰,露一张牌,第二张只看到一点点。
  女帝盯着她,想看出点端倪,接着眼神一个个扫过去,牌桌上的人,各个能装。
  因为点数小,女帝决定赌一把,谁都不查,加牌,
  “哈哈哈哈,爆了爆了,黄公公快给快给。”
  温言收拢自己牌往前面塞,女帝翻出来一看,眼抽,
  “温三你诈,这么小都不要牌!”
  温言的牌点数比她还小,查了能吃她,
  “又没规定不行喽。”
  “哎呦,陛下,少洗牌次数。”
  “哎哎哎,黄公公,我们要相信陛下。”
  周浔之和谢云头一次看到算无遗策的女帝,露出了郁闷。
  一个时辰后,温言身后的宫侍在给她装金豆子,
  “陛下,饿了,整点夜宵呗。”
  输上头的女帝,
  “一顿夜宵,付十颗金豆。”
  “这么贵,不吃了。”
  “宫廷御厨,岂是一般。”
  “那臣要吃那么大的虾。”
  “吩咐下去,给大驸马整出来。”
  回本十颗金豆,女帝那向来冷淡的脸上,浮现了笑容,打牌,很容易流露真情绪。
  “皇姐,五颗豆,臣弟也饿了。”
  沈棠也想吃特供,顺便给她回血,
  “给恭亲王来半只。”
  沈棠一脸不可思议,
  “皇姐。”
  “还有谁要剩下的半只。”
  ……
  女帝和温言是臭味相投啊。
  女帝兴致高,玩到了子时被黄公公提醒,才结束。
  外头的雪已经停了,夜色黑得看不见五指,两名宫侍在前头提着灯笼,提醒温言脚下。
  来到显庆宫前,温言的脸色沉了下去,黑漆漆一片,只有几盏守门灯。
  提灯的宫侍不知如何是好,回头望着温言。
  温言让她去拿根鞭子来,在原地等上了一会儿后,宫侍拿来一根结实的鞭子,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甘画。”
  换了人守门的侍卫,根本不知今夜大驸马会留宿,见到她吓得跪在地,立即打开宫门。
  很快,显庆宫一片骚乱出现。
  温言命人砸开池塘冰面,一个大窟窿洞出现,当时温言命来通报的宫侍也在,她指着三个人,说她们都在场。
  那三个人,分别是沈确的奶娘,寝殿守门大宫女,管事徒弟。
  管事跪在地上,求罚不求情。
  三个被绑起来的犯事人,奶娘在嘴硬,等沈确回来她一定会告知他。
  奶娘骂温言骂得难听,等她骂完,温言命侍卫把她们扔进冰水里浸泡。
  温言用训过的鹦鹉把她的话复制,寄给了沈确,并且附上一封信,写着,若是想合离,她可以成全,不必如此手段。
  显庆宫内的所有宫人,被罚跪在了雪地里,让他们记住谁才是主子。
  冷了许久,收到温言的来信,沈确还是没忍住,改主意不去吃烤全羊了。
  回到帐中,发现亲兵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殿下,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大驸马连信一起送来的。”
  黑布翻开,笼子里有一只彩羽鹦鹉,沈确看向亲兵,亲兵说了一声殿下恕罪,然后说出句脏话。
  笼子里的鹦鹉蹦跳着说出一连串的脏话,语气很熟悉,被骂的人,叫温言。
  沈确的神色变得很难看,他让亲兵先出去,那封让他期待雀跃的信,此刻很是犹豫。
  待打开,看到合离二字,他踹翻了鸟笼子,鹦鹉又开始连续脏话。
  这一夜,沈确坐在那里,隔天亲兵端早膳进来,见到他下巴冒胡子青碴,眼中布满红丝,
  “殿下,小的说句不该说的,这事是殿下你不对。”
  喝粥的沈确抬头去看亲兵,意思明显,让他继续说,
  “殿下,我们都是只有和娘子在一块儿的时候才敢和她发脾气,吵架过一晚也就好了。
  人都见不着就冷着,可不是感情会冷掉,况且,大驸马南下去,遇到的危险都没和殿下你说,怕担心。
  小的大舅子说,除了遇刺,大驸马还被下过毒,当场流血昏迷过去了。”
  沈确愣住,亲兵还在继续说,
  “小的大舅子还说,南巡提前结束,是因为遇到了死士刺客,折损大半,如果不是大驸马身边的侍卫替她挡了一剑,大驸马恐怕。”
  “你怎么不早说。”
  “殿下,小的也是大舅子来看望,最近才知道。”
  温言若是说,他肯定冒着女帝的忌讳,也会给她安排个大内侍卫。
  大都的探子给他消息,温言除了当差,就是在傅宅,外头几乎不去,金美楼,一次也未踏足过。
  她是个爱玩在家待不住的人,这般收性,定是怕了。
  是他疏忽了,她并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刀剑封喉,她不是皮糙杀敌的兵将,只是个胆大的姑娘。
  沈确在这里,不知觉的把女人都当做了是坚强的,忘记了温言的手,只拿过鞭子,没割过血。
  沈确给她回信,要她来看他。
  亲兵说的没错,吵架得当面吵,他不能回去,那她来。
  沈确要求妻子的探亲假,女帝给批了。
  温言未来一年的假期,全部集中在了年假间。
  姜伯渔要回去给师父拜年,这是他们师门很重要的日子,要齐聚。
  傅明庭不想被大皇子责骂,拒绝跟着温言去,温言说有难要一同当,傅明庭指着自己的腿说,老寒腿还没好。
  温言带着寒酥,名义上是督粮去西北,之前给西北军的粮是分批运送的。
  风餐露宿什么的是常事,更可怕的是夜里会有狼熊袭击,护粮的是军队,温言的安全是有保障的,但是艰苦是真。
  温言后悔没给沈确再多带些东西,越往西越荒凉,他在这边,条件肯定更艰苦。
  当送粮军抵达西北大营,已是小年夜。
  温言的出现,引来了大批人的围观,惊天大美人为什么在这里。
  一袭红色冬裙,脖间白色柔毛,手袖衣襟处也缀有,长发和当地游牧女子一样,编了许多小辫子。
  那明艳张扬的脸,在冬阳下莹白发光,许多人走不动的看着她。
  得知温言到了的沈确,匆匆结束会议。
  温言盯看着眼前人,这个皮肤黝黑胡子拉碴的男人,是沈确?
  “啊!”
  温言惊呼,沈确一把把她扛起走,副将在一旁挥手赶人,
  “散了都散了,那是大驸马。”
  叹息声重重,突然,他们的目光盯住了一个娇憨的女子,白皙的肌肤,笑起来有虎牙,因为有人帮忙搬东西,对人道谢。
  对面那人,心神一阵荡漾,就在他还在想搭讪话时,一群人涌了过来,抢着帮忙。
  寒酥被他们的热情惊到,说不用这么多人,
  “说你呢,不要你。”
  “是你才对。”
  “你叫什么名字,饿不饿,哥哥请你吃饭。”
  …….
  温言连口水都没喝上,就在帐中被扒了衣服。
  萧羽蓁说的没错,军中男人真的如狼似虎。
  温言被他胡渣弄的刺痒,又不能动弹,真真是被吃了一顿。
  门外的守兵,看到对面兄弟流鼻血了,刚想提醒他,对面人也指他,鼻血擦擦。
  这一天,温言水是喝上了,但晚膳没能吃上。
  寒酥看着自己碗里被夹堆满的菜,大咧的她也脸爆红,呐呐语,
  “够了够了,我吃不了这么多。”
  一桌人围着她,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