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驸马 第166节
  冷嘲热讽的话,温言全然不在意,
  “那本官成亲的时候,就不邀请几位了。”
  温言离开的背后,有嗤笑声,说谁会得失心疯娶她。
  两个月后,没有人再笑温言嫁不出去,大半个大都的社交圈瘫痪了,全部被一个消息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们收到了周浔之和谢云的喜帖,时间相同,地点相同,喜帖上的地址,写着温府。
  是谁在开玩笑?
  清晨,国寺宝相寺前,一辆暗色奢华的高顶马车停下,率先下来位霞姿月韵的男子,他伸手去扶人。
  白皙柔骨的细长手放在了他手里,踏凳而下,而她的手,一直在身边男人的手里,不曾放开,两人并肩往寺的深处走去。
  来上香的官家太太,看到,久久回不过神来,草草的捐了香火钱,连爱吃的斋饭也不享用就离开了,要回去告诉自家老爷所见。
  温言宝相寺,是找她的大哥,温栩。
  他自小聪慧,可慧根太灵,十二岁那年看破红尘跟着方丈出家了,温伯候和苏夫人哭得昏天暗地,可也没舍得勉强他。
  温栩出家后,劝养父母只要再收养一个,就会有他们的亲儿。
  五岁的温书蕴被接养到温府时,瘦弱饥黄,她是已故正室女,不被关注的生活在偏远院子里。
  她在温府,得到了善待,甚至因为温言还步步高升。
  清晨的鸟语婉转悦耳,晨阳温柔。
  禅房内,僧人背对着来客,手里敲着木鱼,双目闭合。
  阳光照在他的灰色僧衣上,尘在浑浊翻涌,
  “爹娘死了。”
  木鱼声依旧,不曾断或缓,
  “我杀了内奸温书蕴,连同她的儿女。”
  闭合的眼睁开了,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她死的时候嘴里在忏悔,说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还俗,想让你为爹报仇,你会吗?”
  背后的影子在靠近,僧人闭上眼,敲鱼诵经,匕首贴在了他的脖间里,
  微微黝黑的脸上,神情平淡至极,手中佛珠在转动。
  温言一脚踢了木鱼,
  “说句话会死啊!”
  “吃饭了吗。”
  僧人净明的眼里,倒映出暴躁的人,
  “我让你吃,吃你个头!”
  温言揪住他的衣襟,僧人咧嘴笑,
  “我饿了。”
  温言把人打了,僧人一直笑着不还手,好似在故意激怒她。
  温言打人打得累了,僧人嘶嘶的起身,脸上被打了好几拳,全然力气不是很大,但也很疼。
  “你干嘛故意找打。”
  “女施主,你讲不讲理。”
  “哼。”
  “早膳有素豆腐包子,你不去我去了。”
  “你个和尚,这么贪吃。”
  “去晚就没了。”
  温言骂咧咧跟在他后头,一起去吃素包子。
  僧人们看到觉圆带着个女子来一起用饭,好奇问他是谁,寺里香客们用食在另一边。
  觉圆不着调的嘴一撇坐着的温言,
  “我的俗家女儿。”
  “哐啷”“咚”的声音同时响起,相撞的人摸脑袋道歉,然后又异口同声,
  “觉圆!”
  觉圆快速在窗口领了包子走,嘴里迫不及待塞进一个,脚下生风。
  宝相寺方丈在和周浔之下棋,等听到弟子来说觉圆带他俗家女儿在用斋饭,方丈一口茶喷了出来。
  不带脑的乱传,一句玩笑话,被传的有模有样 。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可能真的有清净,佛也只能闭眼不见。
  方丈把蠢弟子骂了,然后让觉圆过来。
  温言和觉圆在路上走时,她说他,
  “你是猪吗,你竟然吃了十一个包子。”
  “女施主,你又骂我。”
  “你说请我吃的,到头来就是我看着你吃!”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问你去不去。”
  两人闹闹的来到方丈的禅院中,温言气呼呼 到周浔之身边,
  “浔之,这臭和尚居然一个包子都不给我,让我看着他吃,气死我了。”
  周浔之挑眉惊讶的看向觉圆,温言看上去有生气许多,眼中不再是死谭。
  觉圆摸脑袋,在挨方丈的训,说他乱开玩笑,现在到处传他有女儿。
  “我哪里知道他们连这都信,女施主,要不要认个爹。”
  “温栩,我看你是还想被揍!”
  方丈眼皮子掀看温言去,
  “女施主,觉圆日后继承老衲的衣钵,还请手下留情。”
  老方丈紧张弟子,怕被带走还俗去,尤其是他们有这个能力。
  温言冷冷看着方丈,没有回应。
  觉圆宽方丈的心,
  “方丈,女施主已经给弟子一顿拳脚吃了。”
  “如此,善哉,女施主,以后常来啊,觉圆壮的很。”
  方丈笑着招香客,觉圆苦皱了脸,
  “方丈,弟子的脸也是脸啊。”
  温言离开宝相寺后,转头问周浔之,
  “要不要出去接个野吻。”
  周浔之咳了起来,把耳朵都咳红了。
  温言笑了起来,冬阳煦暖,她在阳光下笑得烂漫。
  第101章 人在高处,盛气凌人
  趋炎温言的人,达到了前所未有,拍不了周浔之和谢云的马屁,就去讨好温言。
  之前狙击她的人,悔得肠子青。
  温言可不是菩萨心,记着他们当时的落井下石。
  这日,早朝散后,在众目下,温言被三公主沈枝意甩了一巴掌,温言转头就打了陈煜安一巴掌。
  沈枝意暴怒,陈煜安呆愣。
  温言眼寒的看着沈枝意,
  “本官正二品大员,公主记住了,今日看在浔之的面上,就不送你去刑部了。”
  以下犯上,不是轻罪,沈枝意虽然贵为皇女,但是品级上低于温言,动手打上官,要吃杖打。
  “你送啊,你送我去啊!”
  沈枝意刚从外抗海寇回来,就被周浔之再婚的消息震得心不宁。
  陈煜安抓紧了沈枝意,不让她过去,她犯错,周浔之肯定会怪罪他。
  想到谁谁就出现,周浔之从后过来,
  “原以为你这回长进了,没想到还是如此。”
  周浔之的声音,冷得连让陈煜安都觉不妙,手用力捏沈枝意,让她消停,但,
  “爹你昏头了,是不是她勾引你,她这个贱人。”
  “啪!”
  沈枝意的脸被打转了过去,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周浔之审判她为扶不起,
  “煜安,以后你们的事,不要再来烦我。”
  周浔之带着温言一起离开,陈煜安眼中尽是阴骛,他凉凉看沈枝意,
  “公主,这下你满意了吧。”
  说完,他抛下她也离开,沈枝意鲁莽冲动,不是一次两次了,陈煜安也会累。
  沈枝意站在那里,被各种目光隐晦的在讥笑,当真有笑声出现,沈枝意杀气的眼看去,沈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