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重出江湖 上
  冷大哥,族长找你,在圣殿。”
  听到蓝宛儿的呼喊,冷莫名应了声,回过头看了看一直盯着自己的宛儿。
  最近一直被玉儿缠着到处游玩,每每遇到蓝宛儿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和以前相比两人的距离无形的远离了不少,今天好容易玉儿伴着淘淘看淘淘训练他的小弟去了,抽出闲暇湖边熟悉自身的变化。
  看着蓝宛儿忧郁的眼睛,莫名心里叹了口气,宛儿的心思莫名是明白的,但是天生不知道怎么拒绝女孩子的莫名每天被鱼儿缠着,也是莫可奈何,况且大丈夫,大事未成,大仇未报,何以为家,一切都只能压在心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莫名回过神来,向神殿走去,蓝宛儿默默的跟在莫名身侧,一路无语。
  神殿里传来微微话语,显然长老们在商量着事宜。
  莫名的到来,声音顿时停了下来,长老们纷纷站了起来,隆隆一礼,莫名径到大殿的主位坐下,这是莫名怎也推却不掉的,盛情难却下不得已每每大会屈就神殿正中的暖玉篆刻大椅。
  坐罢,莫名右侧的族长开口道:“圣人,族中目前的生活和外界基本相应,目前秋季作物已经收毕,颇有赢余,自己自足,已经能完全不对外界产生依赖,这一切都依仗圣人的领导。”说完献上战族最隆重的礼仪。
  莫名心下思索,不知不觉已经在这里,过了近半年余啊,心下不由有些愁绪,平日和战族一起劳作倒没想到这些,闲下才想起这半年来的温馨日子,真想一直这么过下去。
  族长和长老们礼毕都恭敬的站在下面两排,看着陷入沉思的圣人,都不做声,神殿里陷入了一片沉静。
  莫名终于从沉思中醒过来,看了看族长和长老们忙道:“大家坐。”
  落入座位后十三长老战邪站了起来,战邪一头披肩的灰白长发,灰袍年岁在六十有五,却仍显得精铄,是长老中最年轻的一位,以前负责族内的对外购物,换取日常所需,莫名来后,又让其肩负了对外的情报工作,这些莫名自有打算。
  “圣人,最近半年来帝国中动荡很大,帝国也遭遇历年来最大的干旱灾害,很多地方到了人食人的地步,帝国的五位皇子争夺帝国的继承人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境界,而且西南达目,东北元化,屡次进犯帝国边界,交战达数十次,伤亡惨重。帝国现在可谓外忧内患,内外交济。”
  战族虽然目前基本与世隔绝,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很少关心国家大事,到底说来也还是帝国境内的子民,心下都有些忧愁。
  莫名失神了片刻,仅仅半年外界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明月帝国是神武大陆上最富饶的帝国,现在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让人忧心啊,不过说来最苦的还是天下百姓,人力难为啊。
  “那有我师傅的消息没有?”莫名失神了一会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
  “关于圣人的师尊,我们还是不能探听到分毫消息,仿佛失踪的一般。不过圣人的师尊最后出现的地方在南部,落叶城,我们的已经派人在那里驻守,只要他老人家一现身,我们立刻会有消息。”
  莫名心中却是挂碍万分,自己的有情剑法,已然算是大成,有情心经已经练到八成境界,放眼天下,算是少有的高手了吧。在这里闷久了,也是该出去走走的时候了。贼势虽众,只要自己不显露身份,应该没地方自己去不得,思索一翻,心下有了打算。
  “族长,族里的事情还请你们多费心了,我打算出去一趟,少则一月多则半年就回。”莫名扫了扫众长老和族长突然开口道。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一直在圣人的领导下安安乐乐的繁衍生息,过惯了圣人领导下的安逸日子,突然莫名说要离开,大家心里都很是舍不得。
  还是族长畅然,圣人是不可能一直闷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终老,圣人还有自己的事情,而且男儿志在四方,外面的世界才是年轻人的世界,战族没了额上的印记,将来也要融入外面的世界去的,当下有了决定。
  “那,恳请圣人一件事。”族长上前拜倒,希翼的眼睛盯着莫名。
  莫名连忙上前抚住发须皆白的老族长道:“族长快快请起,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小子做得,定然答应。”
  “恳请圣人带上族内的年轻子弟十人,在外好生有个照应。”
  对于族长的心思,莫名明了,本想孑然一身的,当下已然答应了下来,不容拒绝,再则老族长也是担心自己的安危,遂应了下来,定下日期,三天后起程。
  时光如箭,短短的三天一晃而过。
  临别族内本预备了盛会送别,莫名怕离情别绪,凌晨天刚蒙亮带着一干子弟洒然而去,只是碍不住玉儿的眼泪攻势,多带了一人霜雨玉儿。
  临安小镇来了一批不同寻常的客人,当先两人活似一对金童玉女,男者年十八九岁,丰神俊朗,端得少有,就是有些冷酷,女者是一十六七岁的姑娘,俏丽可爱,身着华丽劲装,显是武林儿女。
  那少女拉着冷俊少年的手,不时的在旁边说笑,显是开心异常,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吸引的路人纷纷侧目,她却视而未见,心思完全在那少年身上。那少年频频皱眉,显是无可奈何。
  两人身后是两队仆从样打扮的年轻人,牵马而行,只是稍微有些江湖阅历的武林人都可以看出这些年轻人走过的路上却是点尘不惊,看似随意的打量着周围事物,眼睛里偶尔一闪的神光却显得这些年轻人都有不凡的修为。
  这一行人正是塔干玛森林来的莫名一行。
  时已近午,街上越发热闹了起来,小镇很是繁华,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南来北往的车马比比皆是。
  在小镇中心,最大最繁华的莫过于新月酒楼,莫名走到这里也看了看日头,决定进去吃些便饭。
  在莫名刚进门的时候楼里猛然静了下来,不过大多注目的还是莫名身侧的玉儿,甚至有些人眼里都是****的yu望,玉儿活泼可爱,虽然十六七岁,习武日久,身段早已发育,甚至有些过甚,也不怪男人都盯着她猛逞眼欲。
  门口莫名匆匆扫了四周一眼,大部分已经落满,而且气氛嘈杂,微微皱了皱眉,善长察言观色的伙计忙道:“这位爷,楼上还有位置,这边请。”
  在伙计的带领下,莫名在楼上临窗选了个位子落了下去,这才打量起四周。
  显是楼上的消费显然要比楼下贵些,客人的衣着打扮也比楼下的那些客人华丽一些。
  玉儿在点菜,吃得奢侈无比,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她在族里可没少叫苦,难得在外面能有个上点档次的酒楼,莫名也不在意这些,反正是她大小姐开支。
  玉儿点着让伙计目瞪口呆的菜肴,什么红烧熊掌,葱翠鹦鹉舌,好多菜伙计都没听过。换来换去惹得大小姐只皱眉想骂人,最后懒得点了,叫伙计上把酒楼最拿手最精致的拿手菜都上一份。战族带来的子弟分散在莫名周围而坐。
  莫名打量了楼上一眼,除了角落的一老一中两少多看了两眼,别得没什么能惹眼的人物。那一老一中两少,除了老的显得自然随意之外,那一中两少显得很是紧张,吃饭也一手紧握着武器。莫名一行上来的时候,他们就仔细的盯着打量了半天,尤其是两少眼里还有不少的敌意。
  现下莫名打量过去的时候,那老者似是无意的回过头来,刚好对上莫名的眼,眼里神光一闪而过,带着一丝疑惑,微微的一颌首。
  “冷大哥,吃完饭,我们去转转好不好?”
  玉儿胃带撒娇的语气把莫名的注意力带了回来,看着玉儿纯洁的玉面上恳求的神情,让急着赶路的莫名没办法拒绝,点了下头。
  菜也陆续上了上来,第一盘叫做火山爆发,却是几片脆生厚实的青叶摆作莲花状,玉儿连忙下筷夹起一片就往口里送,嚼了几下就欲吞下去“噗”的吐了出来,一把抓住莫名,吐着粉红的小舌头喊叫起来:“冷哥哥```辣```”
  着实让莫名吓了一跳,右手忙提起桌上的茶壶倒水。可刚上的热茶还是滚烫,看着玉儿已然打转的眼泪,稍微运转了下真气,倒出的已经不是冒着热气的茶水,一杯送往玉儿的嘴边,玉儿捧住莫名执杯的右手就灌了下去,舒了口气,辣气解了一些,接连喝了好几杯。
  然后在那里诅咒伙计,后上得菜再也不敢那么匆忙下口,都是先夹到莫名碗里,看着莫名吃下去才敢动口。
  那一幕楼上注意的人很少,却落在两个人眼里,一个是那老者,惊异的看了莫名好几眼,心里连呼怪事,冷却滚热的茶水不足为奇,也许练有寒冰一类的真气,但是先前丝毫看不出这少年会武功,难道这少年已经反璞归真,心下骇然,没有甲子以上的功力是不可能的。
  另外惊奇的是角落里一直默默吃饭的一个青年,很是打量了莫名几眼,接着俯身吃了起来。
  菜过五味,莫名已经吃了大半饱,看着还在陆续上的菜肴,莫名这才制止了伙计。盯着吃的十分不规矩的玉儿,饶是莫名也不禁有些发笑,嘴角满是油腻,手上更是,快成了小花猫。
  这时候楼下咚咚咚传来一阵脚步声,吸引了楼上的食客的注意,大家纷纷朝楼梯口望去,当先第一个人头是一个满面横肉的壮汉,单手持刀,上了楼就在打量着大家,陆续上来的几人,都状是他一般,显然不是来吃饭的。
  感觉不妙的食客已经开始匆匆离位下楼,留下少有的几桌。莫名却如未见,饶有趣味的看着玉儿大嚼。
  片刻,那目露凶光的壮汉已经把眼光锁定在那一老一中两少身上,呈弧形围了上去。
  楼梯上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又上来十多位持兵器的汉子,除了开始围上去的,已经有数人开始清赶食客,占据有利地形,显然非一般的江湖匪类。
  玉儿已经吃毕,嘟着小嘴唇,要莫名擦,微红的脸蛋,过多的热食,让玉儿面颊流下细汗,煞是撩人,那些凶横的汉子在一开始就盯着玉儿,当下更是吞着口水,不觉几人围了上来。
  起先看莫名有几位状似随从的围他而坐,有些顾及,现在色胆包心,顿时围了过来。当先一猥琐持刀汉子一脚踏上莫名旁边的位子,一刀扎在桌面,正要要口,已经飞了出去。
  因为莫名右手动了动,象挥苍蝇一般的动了动,那当先的汉子便原路飞了回去,不巧的正砸在围上来的几人身上,顿时在一片惊叫和那猥琐汉子的惨叫声中,滚作一团。
  这下顿时把全场的注意力集中了过来,看见的是莫名拿着洁白的丝绢温柔的给玉儿拭擦小手的一幕,是那样的专著,再加上玉儿那欲娇还嗔的神情,含情脉脉的明亮大眼睛,俨然一对小情人郎情妾意的模样,他们惟独没注意到的是莫名眼里那冷若冰山寒意。
  其中貌似头目的一个持刀汉子皱了皱眉头,显然这群只猪好色的毛病发作,又生了事端,但是混江湖,最好的就一面子,人家那旁若无人的神情,俨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混江湖的都知道,孩子女人老人惹不得,于是那头目向旁立的一有着几丝精明的黄衣汉打了打眼色,那黄衣汉子会意,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