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不是少一天休息。”
  程燕恨铁不成钢的看向他，“你们都高二了，还休息！再休息下去，你们还参不参加高考了？”
  学生们郁闷的叹气，丧气道，“我们这成绩，参加了也没什么意义啊。”
  “所以你们才要努力啊！一班的学生，人家下课都在写卷子，周六周天不是补习班就是私人家教，你们呢？还休息。”
  “那学霸和学渣能一样吗？”有人道。
  “学霸都在努力，你们还有什么借口不努力，不怕人家比你们聪明，就怕人家又比你们聪明，还比你们努力。”
  众人：……
  “这样，这次月考我们班进步最大的那个，我请ta吃饭。”程燕鼓励道，“不想吃饭的，我折成私人奖学金送给ta，你们也努努力吧，成吗？”
  大家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心道学习这种事情，也不是光努力就能成功的。
  那不是就是因为努力了还是不成功，所以才放弃努力，随波逐流了嘛。
  叶青阳趴在桌上看着班里的同学，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学习氛围，颇为新奇，又有些无奈。
  他本以为像十班这种差生班级，学生听到月考后会紧张认真一些，没想到竟是已经破罐破摔，早都无所谓了。
  叶青阳和程燕一样，希望他们能再努力一些，好让日后自己回忆起这段年少的时光，不至于后悔或者遗憾，可是他看着大家脸上无所谓的表情，只觉得他们大概是已经真的放弃了，所以你再怎么着急，再怎么替他们呐喊加油，他们都不想动弹。
  这大概就是皇帝不急，急死了代课老师和父母吧。
  当人在一种环境和心态下生活惯了，再让他去转换心态，着实是有些困难的，尤其是，努力本身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叶青阳叹了口气，莫名有些伤感。
  陆景澄当然是不会伤感的，他平静的接受了即将月考这件事，平静的玩着手机，丝毫没有任何波动。
  如果一定说要有，那大概就是在程燕说的那一刹，他第一反应是也不知道叶青阳这几天学习学的怎么样，能不能提升一点。
  好歹考个倒数第二吧，这也比倒数第一好啊！
  为此，他下午一放学就抓着叶青阳回了宿舍，看着他复习。
  叶青阳苦不堪言，只得把他也赶去学习，胆战心惊的借着镜子里的镜像观察他，趁他不备偷偷玩手机。
  太难了，叶青阳想，他真是太难了。
  周五早上8点50，陆景澄和叶青阳踩着点进了考场。
  他们俩一个班里倒数第一，一个班里倒数第十，但在年级上却差了40名，所以被分在了两个考场。
  叶青阳一进考场就看到余婉，陆景澄也看到了，心道这女生怎么还阴魂不散呢？
  叶青阳则疑惑，余婉不是一班的吗？怎么会在最后一个考场？
  陆景澄见他看着余婉，按住了他的脑袋转向了自己，“少看她。”
  叶青阳无法，“知道了，你快去你的考场吧。”
  “不准和她说话。”
  叶青阳：……
  “听到了吗？”陆景澄道。
  叶青阳无奈点头，“听到了，你快去你的考场，别迟到了。”
  陆景澄这才不情不愿的旁边的教室走去，还不忘回头瞅了他一眼，警告道，“记住了！”
  叶青阳：……
  叶青阳微笑着给自己嘴巴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只觉得陆景澄以后估计会哭得很大声。
  他走进了考场，余婉见自己前面是他，也很惊讶。
  “你好。”余婉客气道。
  “你好。”叶青阳道。